其實崔命這時候說謊了,精神世界的戰鬥哪有那麼容易的。
雖然黑暗紮基在人家諾亞大神麵前就是路邊一條的級彆,但是不代表這玩意弱啊
精神世界裡,在昏暗的星雲裂隙中,黑暗紮基扭曲的軀體正散發著令人戰栗的黑霧,猩紅的雙眼死死鎖定著眼前的身影——崔命。
那些翻滾的黑霧中,隱隱浮現出無數被吞噬星球的殘像,時而有尖銳的哀嚎聲穿透虛空,仿佛是被困在黑暗深淵中的靈魂在求救。
精神世界的戰鬥就是如此,沒有實體碰撞的轟鳴,卻比任何物理攻擊都要致命。每一句嘲諷、每一個意念衝擊,都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直插心靈最脆弱的角落。
說實話,崔命有點無語。他已經記不清這是黑暗紮基第幾次潛入他的精神世界了,每一次都用相似的話術試圖將他拉向黑暗。
精神世界的戰鬥在外麵可能一瞬間就已經在精神世界裡交鋒了無數次了。
黑暗紮基這個家夥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真就盯上我了?
崔命在內心暗自吐槽,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光刃的紋路,那是戰鬥留下的磨損痕跡,也是他一路走來的見證。
這把武器是edf世界的武器。
在精神世界裡,成為了崔命的一個錨點。
雖然是飛翼潛行兵的武器,但是對於崔命來說都一樣。
而此時的黑暗紮基在崔命的精神世界裡瘋狂的嘶吼著,聲波在虛空中掀起陣陣漣漪:“你終究不能欺騙你自己,回歸黑暗,才是你唯一的歸宿!你隻是被諾亞拐走了!帶歪了而已!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暴風一號!”它的聲音充滿了蠱惑,尾音拖得很長,仿佛要將崔命的意誌一點點瓦解。
崔命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握著染血的光刃,身上布滿裂痕,那些裂痕中隱隱透出幽藍的光芒,那是與黑暗力量對抗的證明。儘管身體殘破,他卻依舊挺直脊梁,宛如一座不可動搖的山峰。
崔命冷笑一聲:“黑暗紮基,你還是不了解我啊”話語中滿是感慨。
黑暗紮基的身形一頓,隨即爆發出一陣狂笑:“不了解?我可是宇宙最強大的黑暗存在!你不過是個在光明與黑暗邊緣掙紮的人!你是最適合我們的!”它的笑聲震得空間都開始扭曲,周圍的黑霧如活物般翻湧,試圖將崔命包裹。
崔命搖了搖頭,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從前。曾經,他也是個溫和的人,沒什麼其他想法。那時的他,會在清晨為同伴們準備熱飲,會在戰鬥間隙給大家講笑話緩解緊張。他的房間裡,總是擺滿了從各個地方收集來的小擺件,每一個都承載著美好的回憶。
最大的夢想就是與夥伴們談天說地,然後開個小館子。
那時候,他自認為自己的內心純淨如清泉,沒有絲毫暴戾。在早上的集市上,他會耐心地聽小販講述貨物的來曆,會幫助迷路的孩子找到家人,整個人散發著讓人安心的氣息。
然而,一切的轉變都始於那場災難。星導者來了,他們妄圖消滅所有的人類,將崔命視為阻礙。為了達到目的,他們先是在崔命的家鄉投放了大量的巨大生物。
刹那間,原本生機勃勃的星球被殺戮籠罩,人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他們殘忍地摧毀了崔命珍視的一切——他的家園、他的親人、他的朋友,全都在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中化為灰燼。
無儘的痛苦與憤怒如潮水般淹沒了崔命的理智,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內心的溫和被仇恨所取代。從那以後,他踏上了複仇之路,每一次戰鬥都如同瘋魔,狂戰士的形象深入人心。人們隻看到了他的暴戾,卻鮮少有人知道,在這表象之下,是一顆被撕裂後又強行拚湊的心。在深夜裡,他常常會被噩夢驚醒,夢裡都是親人們離世的場景,淚水打濕了枕頭,卻無人可以傾訴。
直到遇到了琳。
然後還有,能夠開啟時間重啟的飛船。
“你以為我喜歡這樣的自己?”崔命低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你一直認為我是是最適合黑暗的那一麵,其實你錯了。會讓你有這種錯覺,完全是因為我平時太過於狂戰的緣故。”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對黑暗紮基說,又像是在對曾經的自己道歉。
黑暗紮基似乎被這話觸動,愣了一下。它那猩紅的雙眼微微收縮,似乎在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對手。
“我本質上,也曾是個和藹可親的人。”崔命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追憶,“可惜,星導者把這一切都給毀了。”如今,他在眾人眼中是暴躁的狂戰士,是令異次元人畏懼的存在,可又有誰能體會他內心的孤獨與痛苦。他的盔甲下,藏著滿身傷痕;他的怒吼中,夾雜著無儘的悲愴。
不過幸運的是,他的夥伴們理解他。尤其是北鬥,畢竟北鬥他老婆南夕子和崔命差不多,她看似柔弱,卻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曾經,她也是個善良溫柔的女孩,會在閒暇時為大家編織毛衣,會在月光下彈奏動聽的曲子。然而超獸的出現,奪走了她太多東西,不僅摧毀了她的故鄉,還讓她親眼目睹了家人的慘死,這才讓她在麵對超獸時,爆發出超越殘忍級彆的恐怖戰鬥力。
崔命握緊光刃,目光堅定地看向黑暗紮基:“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繼續在宇宙中肆虐。就算我已經被黑暗浸染,也依然會守護心中那最後的光明!”說罷,他身上的裂痕迸發出耀眼的光芒,這些光芒彙聚成翅膀的形狀,他如同一道流星,朝著黑暗紮基疾馳而去,新一輪的戰鬥在星空中轟然爆發。能量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將周圍的星雲都撕裂開來,形成了一幅壯麗而又慘烈的戰鬥圖景。
精神世界的戰鬥,拚的永遠是意誌力。
而崔命,最不缺的就是意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