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緊跟在安婭的身後,也走進了這個涼亭,“安婭,不要生氣,不值得為這些流浪者生氣,為他們生氣完全沒有意義。”
安婭無奈地點點頭,“維克多,我知道,但是真的太生氣了,我不明白,雷格是不是瘋了?他怎麼能把這些人放進我的房子?是誰給他這個權力的?我真的想不通。”
“是的,安婭,雷格這樣做完全像個瘋子,我也這樣認為,他根本沒權力這樣做,不過,安婭,你現在先不要激動,等雷格來了我會好好質問他。”
安婭聽了,努力平靜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覺得有點難以平息,她感到一點難受,連忙坐到涼亭的椅子上,用手撐住額頭,閉上眼睛。
“安婭,你怎麼了?是不舒服嗎?”維克多看到了,趕緊走過來,走到安婭身邊,他伸出一隻手摟住安婭的肩膀,一邊低下頭,溫柔地在安婭耳邊問了句。
安婭一感覺到維克多的手摟住她的肩膀後,忽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她躲開維克多的手,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站住,“我沒事,維克多。”
“我有點擔心你,安婭。”維克多緊盯著安婭的臉,依然關切地說著。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的關心,維克多。”安婭依然躲著維克多,她突然想從涼亭裡出去,於是邁動步子往外麵走。
但維克多一把抓住她的手,“安婭,你不要出去,還是在這裡等比較好點,那邊大廳裡人太雜亂,我怕有什麼危險。”
這下,安婭的心裡有了另一種難受,她覺得自己必須對維克多說出來,不然以後會更加不好受,她先用自己另一隻手把維克多的手推開,隨後看著維克多的臉說道:“維克多,非常抱歉,我知道你是好心關心我,但是,我想跟你說,我真的不習慣你跟我有身體上的接觸,這讓我有點難受,請你明白。”
安婭這話說出後,維克多臉上有了絲尷尬,他馬上收回自己的手,“我明白了,安婭,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難受的。”
“謝謝你,維克多。”安婭說出來後,心裡又覺得有絲歉疚。
“安婭,你回來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喊叫,這聲音聽在安婭的耳朵裡,是熟悉的,安婭連忙把頭轉向聲音發出來的地方。
那裡在跑過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雷格。
安婭第一眼看到雷格的時候,心裡第一個感覺竟然沒有憤怒,她隻是愣愣看著他,看著他一步步走過來,走近她的身體,走到她的麵前。
“安婭,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幾乎天天都在等這一天。”
雷格一步步地走到安婭麵前,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安婭,他的眼睛裡隻有安婭。
突然,維克多猛地跨上前一步,他插在安婭和雷格兩個人中間,堵在雷格麵前,“雷格,你終於來了,我想問你一下,你為什麼把那麼多流浪漢放進安婭的房子裡麵?你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
雷格看到維克多,先是一愣,隨後,他無所謂地伸手把維克多用力推開,“維克多,你走開,這個事跟你無關,這是我跟安婭之間的事情,你站一邊去,不要來攪和。”
維克多一開始沒留神,被雷格推了一下後,維克多的腳步有點不穩,整個人往旁邊退了兩步,等重新站定後,維克多內心有點惱怒,覺得在安婭麵前丟了麵子,於是,維克多伸出雙手,也用力推了把雷格。
維克多是用足了勁,他知道自己比起雷格來,又矮又瘦,遠沒有雷格強壯,所以必須多用點力才能對付雷格。
誰知,他就這樣一推之後,雷格竟然整個人往後倒去,哪怕他連連退了好遠也沒停住,直到整個身體一下砸在地上才停下來,雷格看著維克多,一臉的不相信。
維克多看著,也不太相信,他看看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自己突然有了這麼大的力量?
“雷格,你怎麼樣?”
突然,安婭喊了一聲,她衝著雷格跑過去,竟然伸手去扶雷格。
“我沒事,安婭。”雷格本來臉上是一陣驚訝,又是一陣身體帶來的痛苦,但看到安婭衝著他跑來,這樣關切地問,他馬上露出笑容。
安婭已經看到雷格臉上的痛苦表情,她轉頭看向維克多,“維克多,你不該這樣出手的,埃斯先生把他的能力輸送給我們,並不是讓我們來做這種事的,你現在這樣出手,會讓雷格受傷的。”
維克多一下明白了,他先看看自己的手,心裡滿是驚喜和得意,但是聽到安婭的後半句話,他又覺得有點委屈和不舒服,“可是,安婭,你忘了雷格私自把流浪漢放進你的房子這件事了?難道你不再生氣了?”
安婭已經把雷格扶起來,扶起來後,她很快鬆開手,退後一步,她把臉轉向維克多,“我並沒有忘,維克多,不過,這是兩碼事,我並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去傷害雷格,還有,關於流浪漢的事情,是我跟雷格之間的事,是我要單獨向他問清楚的事。我並不需要你出手,希望你明白。”
安婭話裡的意思很明確,維克多隻好無奈地點點頭,“我當然明白,安婭,那我不打擾你了。”
維克多說完,悻悻地轉身走出涼亭。
安婭看向雷格,“雷格,他傷到你了嗎?”
雷格搖搖頭,他看了眼維克多的背影,“可是安婭,我沒想到,他怎麼突然有了這麼大能力?難道在我離開之後,島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嗎?”
安婭點點頭,但馬上,她想起自己最關切的事情,“雷格,你為什麼把那麼多的流浪漢放進我的房子?你是在乾什麼?”
“安婭,我現在能見到你,就是我把流浪漢放進來的原因!”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安婭,你聽我說,我回到紐約並不是我的本意,我覺得埃斯先生誤會了我的想法,他對我太苛刻了,他隻允許我做一種選擇,好像我在當時選了工作就是代表不愛你,其實不是,我現在已經明白,你比我的工作重要太多,我不能沒有你,我回到紐約後很痛苦,我想見你,我隻能想了這樣一個辦法,我想你不會放棄你的房子,所以我就找人來住你的房子,這樣你回來就會來找我,現在,我真的再次見到了你,安婭,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