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怎麼做?”他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一些。
我也不急著讓他放下刀,又吸了口煙才慢吞吞的說道:“咱們一定要這麼聊麼?”
他又猶豫著,我又笑了笑摸出煙遞給他說道:“來,抽根煙,我不勸你放下刀了,既然你想這麼聊,那咱們就這麼聊。”
陳勝利這次猶豫了片刻後,慢慢將手向我伸了過來。
就是這個時候,我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拉。
他整個人瞬間向我撲了過來,右手的刀也同時向我刺了過來。
我閃身一躲,匕首擦著我的頭發刺進了沙發裡。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我猛地一個翻身便將他壓在了身下。
與此同時汪強也衝了過來,和我一起合力將他按在地上,汪強還朝他臉上“砰砰”打了兩拳。
我立刻對汪強說道:“報警,快去報警。”
汪強立刻掏出手機報警,而汪穎則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我死死壓著陳勝利,他的臉貼著地板,還在不斷掙紮:“林江河!你他媽騙我!”
“兵不厭詐。”我冷笑一聲,“就你這智商,還學人家玩綁架?”
他哼哧哼哧地還想反抗,汪強打完報警電話後,就去房間裡找來繩子,麻利地將他手腳綁了起來。
陳勝利蜷縮在地上,即使被綁住了,他還在掙紮著。
嘴裡也不斷的咒罵著,我嫌難聽,直接給他襪子脫下來,硬塞進他嘴裡。
汪穎的狀態也緩和了一些,汪強急忙走到她麵前,擔心的詢問道:“姐,你沒事吧?”
汪穎還有些失魂落魄般地搖了搖頭,她雙目無神的盯著陳勝利。
突然說道:“陳勝利,我承認這兩年你給了我很多,可是你給我的這些,應該不止你給外頭那些女人用的一半吧?”
陳勝利眼神依舊憤怒的盯著汪穎。
汪穎又繼續說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頭還包養了一個,還給她買了套房子就在麓山湖那邊對嗎?”
陳勝利頓時不敢再看汪穎了。
汪穎又一聲苦笑道:“知道我為什麼還是不願意離開你嗎?對,你說得對,我就是賤,我覺得你會改變,你會變好……可我一次一次的討好你,換來的還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辱罵毆打。在你麵前,你連起碼得尊嚴都沒有。”
“陳勝利,我現在告訴你,我跟你分手了,是我甩了你!你放心,你給我的那些東西我一件也不會帶走,還有你的錢,我一分也不要!”
汪穎說完,沒有絲毫留戀得回房間收拾東西了。
陳勝利也不再掙紮了,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警察很快趕到,將陳勝利銬走。
汪穎做了簡單的筆錄後,終於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離開彆墅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曾經的家,眼中滿是複雜。
“姐,彆看了。”汪強摟住她的肩膀,“這種人不值得。”
從陳勝利的彆墅離開後,汪穎的情緒才慢慢恢複正常,汪強也一直照顧著他。
這個時候4s店給我打來電話,讓我去取車。
我這才對汪強說道:“你先照顧一下你姐,我去一趟4s店那邊,一會兒回來給你打電話。”
汪強點點頭:“行,哥你忙你的去,今天的事情太感謝你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都過去了,你也彆多想,趕緊去安慰一下你姐吧。”
和汪強他們分開後,我便打了輛車來到4s店。
庫裡南已經修好了,嶄新的後杠看不出任何痕跡。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4s店雖然收費高,但這工藝沒得說。
支付了維修費用後,我也拿到了收據單。
之前已經和紅裙女人聯係過了,但保險公司那邊需要正規收據發票,我便將收據單拍照後又發給了她。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她便將維修費用轉了過來,甚至還多了一筆。
我問她多出的這一千塊錢是什麼意思?
她回複道:“哥,實在是抱歉,耽擱你兩天時間,你還把車開去慶城維修,油費和過路費我得給你呀。”
我笑了笑,回複道:“不用這麼客氣,油費過路費沒多少。維修費該多少就行了。”
她很快又發來消息:“那怎麼行!哥,這樣把,你還會來江口縣吧?”
“會呀。”
“那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頓飯,就當賠罪了。”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因為目前隻有她是個突破口。
我隨即回道:“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彆客氣,是我多不好意思的,你那車這麼貴。”
“沒事,那回頭見。”
結束了她的聊天後,我才給汪強打去電話,他告訴我在一家賓館裡。
我隨即開著車趕了過去,在賓館的房間裡,我見到了汪強姐弟倆。
汪穎的狀態看起來也好多了,我也不想太耽擱時間了,現在隻想快點搞清楚安寧的情況。
於是我便對汪強說道:“強子,我打算這就回江口縣了,你在這兒陪你姐一陣子,還是跟我一塊走?”
汪強看了他姐一眼,汪穎卻突然說道:“要不我跟你們一塊回去一趟吧,我也很久沒回家了,正好趁這幾天休息一下。”
汪強立刻點頭:“行啊姐,不過你醫院那邊?”
“我請過年假了,沒事。”
我也沒什麼意見,便帶著他們姐弟倆一起走了。
現在已經是中午時分,我們在外麵隨便找了個餐館,簡單吃了個中午飯,便開著車出發了。
這一路上我還是和汪強換著開,直到晚上十一點過,我們才終於回到了江口縣。
因為也很晚了,汪強也不想這個時候回去打擾父母,便和汪穎在我住的酒店也開了一間房。
第二天上午我就聯係了紅裙女人,她告訴我她要下午放學後才有時間,就隻好約到了晚上。
汪強也和汪穎一起回家了,我自然就沒去了。
現在閒著也沒什麼事,就去了趟朱生便利店那邊,便利店裡還是朱生守在那裡。
都這麼多天了,他還這麼謹慎,實在想不通他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依然沒有去找他,因為也沒有結果。
到了中午,汪強突然又給我打來電話。
我接通他就對我說道:“哥,你中午沒事吧?”
“沒事啊,怎麼了?”
他笑著說:“上次邀請你來我家吃飯結果鬨得這麼不愉快,今天中午我姐下廚,她也讓我給你打個電話,來家裡一塊吃唄。”
我並不想去,因為他父母我有點看不慣。
可有架不住汪強的熱情,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