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真的就是奇葩。
弄得我哭笑不得,汪強也是一陣無語。
就連吃飯的時候,他媽都還在討論這事兒,還很認真的問我,是不是真能賺錢。
然後我特意在網上搜了一些品牌汽車模型,這些價格都不便宜。
我對她說道:“阿姨你看這些都是工廠製作的,隨便一台都是一兩千起步,我沒騙你吧?”
她滿臉興奮地點頭,一邊又對汪強說道:“強子,我看你就彆去找那什麼修車的工作,那工作又累又賺不到什麼錢,不如就搞這個……以後搞大了,咱們還能開個工廠,批量生產。”
要說他媽還真是挺有生意頭腦,但也讓我一陣哭笑不得。
汪強卻笑了笑道:“媽,這東西我能做,但是做出來我賣給誰呀?”
這話一下就把他媽問住了,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就說:“你爸現在不是退休了成天說沒事乾麼,讓他出去給你找客戶。”
正專心乾飯的他爸,突然抬起頭來,還有點懵:“啥玩意?我去找客戶。”
“怎麼了嘛?這也總比你成天抱著手機看好吧?讓你出去多走動走動,也是對你好。”
我們都笑了,隻有他爸沒笑。
這一家人雖然有時候讓人感到窒息,可卻有那麼真實,那麼有意思。
其實說白了,就是沒錢。
如果有錢,他家應該過得蠻幸福的。
甚至連汪磊都假裝不經意間向汪強問道:“哥,你啥時候也教教我怎麼做這東西啊。”
汪強笑了笑道:“回頭說吧。”
聊著聊著,又聊到了汪磊和婷婷的婚事上。
他媽向婷婷問道:“婷婷,你問你爸媽了沒?他們覺得多少彩禮合適啊?”
婷婷沒有回避這個話題,認真的回道:“阿姨,這個事情我自己就能做主,彩禮是過去的一種不太好的風俗,其實隻要我和磊子能過得好,這些都不重要的。”
“你是說不要彩禮?”
婷婷點了點頭:“嗯,不要,隻要我和磊子能好好的就行了。”
我以為他媽會很開心,結果她卻說:“那怎麼行啊!彩禮還是要的,你家裡也隻有你一個獨女,你爸爸媽媽養育你這麼大,我們也應該拿一筆彩禮給他們。”
我居然才發現,汪強他媽竟然還這麼通情達理。
她是很財迷,可是很多時候她又很講道理。
就拿彩禮這事兒來說,人家男方父母巴不得不給彩禮,她這卻反過來了。
接著她又說:“正好今天咱們一家人都在,我就說說我的想法。我是這麼想的,彩禮咱們就按我們這邊的標準來,六萬六,六六大順嘛,你覺得合適不?”
婷婷還是笑了笑說道:“阿姨,這真的不用,我知道你們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就沒必要把壓力弄得這麼大了。”
汪強媽突然歎了口氣說道:“婷婷,你是個好女子,能跟磊子在一起我真的特彆開心,你說這房子也是租的,要是彩禮也沒有,那太不像話了。”
汪穎也在這時附和道:“是啊婷婷,你對我們家怎麼樣,我心裡也有數。彩禮的事情你就聽我媽,這一定要給的。”
婷婷看了一眼汪磊,汪磊卻是一聲不吭,似乎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確實有些令人寒心,能找到婷婷這樣的媳婦,我看他是祖上燒高香了。
他還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要是婷婷離開他了,我估計他腸子都得悔青。
不過人家家裡的事,我也沒有插一句嘴。
隻是這是,汪強突然小聲對我說道:“對了哥,之前你說那個追你尾的女人,就是婷婷她們學校的老師。”
我一愣,隨即便拿出手機,點開那個紅裙女人的頭像,向婷婷問道:
“婷婷,這個女的是你們學校的老師啊?”
婷婷湊過來看了一眼,當即點點頭確認道:“對,這不是蔣老師麼,林哥你認識?”
我笑了笑道:“前幾天她開車追了我的尾,其實也沒多大事。”
“這樣啊,蔣老師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她的教學水平很不錯的。”
“那她平時人怎麼樣?”我問道。
“挺好啊,蔣老師對我們這些實習老師都特彆關照的,之前有一天我忘記帶教材了,還是蔣老師把她的教材給我用的。蔣老師人也特彆豁達,性格也不錯。”
婷婷都能這麼高的評價,看來這個蔣老師沒什麼問題。
可能就是像汪強說的那樣,隻是和朱生認識,沒彆的太多關係了。
我點了點頭,也就沒再繼續多問。
吃完飯,一起閒聊了一會兒,我也打算離開了。
臨走時,我還是將汪強的汽車模型帶走了。
汪強送我到樓下後,然後將之前我轉給他的五千塊錢退給了我,然後說道:“哥,謝謝你啊!又幫我一忙。”
我笑了笑道:“我發現你家人其實還蠻意思的,特彆是你媽,看上去凶巴巴的,又喜歡錢,可誰不喜歡錢啊,這才真實啊!”
汪強輕輕歎了口氣:“是啊,我媽就是這麼一個人,讓我又愛又恨。”
“不過你這汽車模型我就先幫你收著吧,畢竟你媽也知道我買下了,你再拿回去也不合適了。”
“嗯……”汪強點了點頭,突然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我問道。
他輕笑一聲,道:“我就是想問你,之前跟我說幫我找一個學汽車電路的師傅,這事兒為難嗎?”
這事兒我當然沒忘,隨即對他說道:“不為難,回頭找到了我告訴你,你先彆急,回頭還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做。”
“嗯,沒事哥,我現在彆的不多,就是時間多。”
我又對他笑了笑,說道:“那行,就先這樣,後麵有消息我再聯係你。”
“行,哥你慢走。”
從汪強家離開後,我又開著車去了朱生便利店,還是想碰碰運氣。
結果我剛到,就看見便利店門口站著好幾個人,看上去氣勢洶洶的樣子。
還是朱生守在店裡的,他似乎正和那群人在理論著什麼。
那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紋著花臂的青年,我聽見他說了句,如果再去騷擾蔣麗,就怎麼怎麼樣。
蔣麗,不就是那個紅裙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