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蔣婷聞言,微醺茫然的心頭陡然一驚,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些,聲音不自覺拔高幾分,變得有些尖銳。
隻是一瞬間,額頭悄然沁出冷汗來。
“不會是剛才做事手受傷了吧?”
徐玉秀關心伸出手去拿蔣婷的左手,問道。
蔣婷素來冷靜如冰的情緒如琴弦靜靜繃著,見到徐玉秀伸手過來摸自己帶著金鐲的左手手腕,眼中滿是駭然,整個人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
她下意識的想縮回手,但被她咬著唇生生忍住,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沒受傷,就是有點冷而已。”
“冷嗎?也許家裡沒有暖氣,是有點冷。”
徐玉秀不疑有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伸到蔣婷手邊摸了摸雪白的手掌。
蔣婷感受到手心傳來徐玉秀溫熱的體溫,頓時嬌軀一顫。
她冷白的秀頸悄然間浮現敏感的紅霞,襲來陣陣刺癢,讓美婦坐立難安。
生怕麵前的姐姐碰到她原本贈給兒媳婦的金鐲子。
不然問題就糟了。
“我拿你當妹妹,你想當我兒媳婦?”
冰山美婦心裡亂糟糟的想著奇怪的話,悄然間她嗓間輕喘起來,似乎像是氧氣不足。
“呼呼……”
就在美婦天人交戰之時,徐玉秀了然的聲音猶如甘霖一般傳來:
“冷得跟冰塊似得,阿婷你也不多穿點感冒了怎麼辦?冷就多喝點酒!”
徐玉秀緊了緊手中的手掌,先是嗔怪了句,隨後拿起酒瓶咯咯笑著打趣她。
“呼……我知道了玉秀姐。”
蔣婷緊張得雪膩的纖背上,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冷香細汗,如玉石外沁出的香脂玉液,幾乎要把她貼身的小衣以及乳兒都沁得汗涔涔的。
除此之外,身上那股馥鬱清幽的蜜香也生出些許變化,憑空多了一些層次感。
若是程開顏在身邊就能清晰的分辨出體香的變化,由遠及近,似乎是馥鬱清幽的蜜香,冰冷淩冽的寒香,以及濃鬱柔和的奶香……
這般變化,喝得微醺,腦袋昏沉的二人自然品味不出。
這時徐玉秀收回了手,讓蔣婷心裡落下一塊大石頭。
“玉秀姐,有沒有紙巾?”
“有啊。”
蔣婷接過下意識抬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高聳渾圓的心口顫顫巍巍的,絲絲清澈的細汗混入溝壑將其柔軟的小衣打濕,她紅唇微張呼著清幽的香氣,試圖將呼吸喘勻。
但心口冷白、豐腴的美肉下,那顆素來平靜冰封的雪山之心。
此時卻猶如蠢蠢欲動,即將噴薄而出的駭人火山。
差點就……
幸好玉秀姐沒有碰到手腕,不然就真的完了。
美婦麵上冷靜如冰壺的擦拭著額角的細汗,心裡亂糟糟的想著。
卻渾然不知此時抬起的手腕,有一道金色閃光晃了晃徐玉秀的眼睛。
“咦?阿婷你手上帶首飾了?”
徐玉秀水汽朦朧的眼眸緊緊盯著美婦雪膩精致的皓腕,還有那無比眼熟的金鐲子。
“啊?!!”
蔣婷低頭掃了眼,這才發現自己方才心有餘悸的狀態下居然抬起的是左手,她特意和外甥女劉曉莉戴在右手手腕上的金鐲作了區分,她戴的是左手手腕。
一瞬間,無儘的驚慌與恐懼將他的心神填滿,像被一道閃電擊中,讓她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連在喘息中上下起伏的渾圓乳兒都嬌怯的停在半空中,佁然不動了。
怎麼會……怎麼辦?
這幾乎是她從未遇到過的情況,也是她自成長以來少數幾次的劇烈情緒波動。
屋外煙花綻放的咚咚聲隱隱作響,屋內電視機的洋溢著喜慶的音樂也掩蓋不住此時餐桌上的詭異的氛圍和緊張的氣氛。
蔣婷臉色蒼白一片,緊緊繃著身子,宛如等待發落的囚徒一般,屏著呼吸心神既焦急惶恐,又期待著徐玉秀的質問。
這樣,她就能歇斯底裡的將自己內心所有的情緒,所有對程開顏的愛意,所有壓抑不住的話語,統統統統的全部說給徐玉秀聽。
但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
就是這樣死一樣的寂靜,越來越讓這心若冰清的冰山美婦陷入到道德理智,愛與恨的泥潭之中煎熬痛苦。
“咯咯咯……”
麵前溫和秀麗的婦人陡然指著蔣婷紅透的俏臉,吃吃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平日裡冷傲無雙,冷漠無情的阿婷居然還戴起了手鐲。
平日裡除了手表,你可從來沒帶過什麼首飾,就連粉耳上如玉滴般的耳垂都素淨純潔,連個耳洞都不曾有過。
像你這樣的人兒,此時卻戴上了手鐲。
快說說!這金鐲子是誰送的?”
徐玉秀抿著嘴角流溢的晶瑩酒液,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這臉頰秀頸耳根子全都紅透的冰山美婦,眼中探究的意味實在太過曖昧了。
“什麼?”
蔣婷聽見這話,俏臉滿是錯愕,但很快她便理清思緒冷靜下來。
她呢喃著徐玉秀的問題,紅豔豔的唇角微微揚起。
她索性將左手袖子擼起,露出雪白的皮肉和豐腴不失修長的小臂,一枚圓溜溜,沉甸甸的,黃金鐲子在燈光下輕輕搖曳起來,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暈。
冰山美婦抬起蔥白的指尖在桌子上輕輕撫弄,仿佛最心愛的物件,仿佛愛人的臉龐一般輕柔憐惜。
她的嗓音中帶著慵懶嬌氣的意味說道:“您說這個啊?這是我愛人送給我的新年禮物,聽說是他們家祖上傳下來送給兒媳婦的手鐲。
本來我覺得太過珍貴,不打算要的,這小人兒一股腦塞到我床上的枕頭下麵,可太纏人了呢~~”
話音落下。
當著親如姊妹,心如母親一般的徐玉秀,直勾勾的說出這樣大膽,這樣近乎坦白一切的話,這樣近乎赤裸的話。
“嘶……”
美婦緊張得整齊潔白的貝齒都在上下打著顫,隻覺渾身皮肉都輕顫起來。
陣陣燥意席卷全身,將雪白的肌膚染得一片殷紅,光潔粉嫩的肌膚泛起陣陣紅痕。
桌下她緊緊並著那對豐腴綿軟的玉腿,隱藏在皮靴下的雪白秀足都死死蜷縮起來。
仿佛一座冰山,抵禦著來自南極潮水的陣陣衝擊……
其纏人二字尾調拉的極長,帶著少婦的嬌羞薄嗔與情意綿綿。
無比勾人,叫人酥掉半邊身子,就連骨頭都軟了幾分。
蔣婷眯著細長的漆黑鳳眸,眼波含情,水意溶溶,仿佛盈著無儘的情意。
沉浸在那悠長的韻味之中……
這冰山一樣冷口冷心的婦人,竟能道出如此哀歎幽怨,柔柔情意……
就連同為女子,同為美人的徐玉秀也一時間看呆在原地。
良久。
“趕明兒讓我見見,看看什麼樣的人兒能勾走我們家阿婷的心……”
徐玉秀並未問是蔣婷的丈夫,還是其他的什麼男人,隻是好奇極了的問道。
“咯咯~”
蔣婷聽見這話,醉醺醺的舔了舔紅潤的唇瓣,嫵媚動人的嬌聲笑了起來。
“您這話說的……以後讓您天天見~”
“隻要您不嫌他煩~”
說完,蔣婷細膩的指頭纏著耳邊濕潤的墨發,臉上泛起陣陣笑容。
“怎麼會嫌煩呢,我倒要看看他長什麼樣!”
“好……來,再喝一杯。”
“喝!”
二人抬手舉杯,清亮的酒水順著唇,秀頸,沒入深處都毫無察覺。
不知喝到什麼時候,酒瓶空空。
二人趴在餐桌上,沉沉睡去。
深夜,蔣婷打了個寒顫悠悠醒轉,茫然的看著桌邊的徐玉秀。
種種畫麵,種種話語一一在心中閃過。
想到那些羞人至極,大膽刺激的話竟然真是自己親口所說,還是當這玉秀姐說的。
蔣婷冷漠的俏臉都流溢出淡淡的慶幸和後怕,當然還有當著愛人母親直抒胸臆的暢快。
她挪了挪椅子上的坐得發麻的月臀,隨後起身。
“呼呼……”
一陣冷風自門縫裡吹過。
拂動耳邊濕冷的發稍,在吹彈可破的粉頰上撩得有些心癢,蔣婷抬起的玉指僵在半空。
唰的一下。
美婦那張傾國傾城,冷白雪膩的俏臉滿麵羞紅,幾如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