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明見未來老丈人過來,趕緊收起那副吊兒郎當又桀驁不馴的模樣,乖乖地開口:“沒”
“哎喲!思明同誌,小心點兒!你的腿是不是很痛?該不會是受傷了吧?!”
李豔紅突然一臉緊張又心疼地喊道,打斷了他的話。
王思明扭頭看向李豔紅,正想安慰對象說自己沒事兒,卻見對象眼睛跟抽筋了一樣,朝他眨個不停。
沒錯!李豔紅剛才早就看出對象啥事兒沒有。
但對象既然冒了這麼大的險,當然要在爸爸麵前好好邀邀功!至少也要讓爸爸對對象的印象得到改觀!
王思明:“”
知道豔紅和大舅哥說悄悄話主要靠眼睛,可這輪到自己身上,這感覺,還真有點新鮮。
不過,他也會意了,嘴角抽抽之後,還是配合著輕聲痛呼起來:
“哎喲!哎喲我這腿這腿它它它疼?啊啊啊!”
李豔紅見王思明嘴拐了幾個彎,總算說出“疼”這個比較適合的字眼,滿意地點頭。
李爸急了,看到“特w”已經被公安製服,他直接跑到王思明跟前,“啊?小王你受傷了?
你這小子咋這麼莽撞快讓我瞧瞧你的腿!”
說著,蹲下身就想要捋起王思明的褲腿。
“啊?爸爸爸!你彆碰思明同誌,小心弄疼了他!”李豔紅一個箭步擋在王思明身前。
笑話,對象到底受沒受傷,爸爸還是能看的出來的,這一看腿,可不就穿幫了?
那對象剛才的險可就白冒了!
“豔紅,你彆鬨!”李爸板著一張臉,嚴肅地看著女兒。
李豔紅心裡發虛,最終還是“哎哎”兩聲被李爸給撥拉到一邊。
王思明心裡歎了口氣,為了配合對象,暗暗運轉身上的能量,在剛才交手的那條腿上弄出了一大塊紅腫。
然後自己主動拉起褲腿和秋褲,“姨姨夫,我沒事兒,應該隻是皮外傷。”
“嘶!”李爸看到這腿傷倒抽一口涼氣。
他的二八大杠可是領略過剛才那“特w”的身手,車鏈子被踹掉了,車斜杠都給踹凹了一塊兒。
可想而知,那人的腿功有多厲害!
小王這腿腫成這德行,該不會傷到骨頭了吧?想著,他急忙上手摸了幾個位置。
“這裡疼嗎?”
“不疼。”
“這裡感覺怎麼樣?”
“還行”
“這裡呢?”
“”
王思明乖乖配合了一番,最後李爸鬆了口氣,還好真的隻是皮外傷。
李豔紅卻咬著嘴唇,在一邊看得要哭不哭的。
天哪!她剛才見對象那麼神氣淡定,還以為對象沒事兒,哪成想傷成這樣!
“爸爸,都是為了幫你,思明同誌才受傷的”
李爸回頭看到閨女的樣子,眼光閃躲,覺得心虛,正想著說點啥,就聽王思明開了口:
“豔紅同誌,我真沒事兒,這就是看起來嚴重,其實一點兒都不疼,這不能怪姨夫。
而且對於這種危害社會的壞分子,我遇到了就該挺身而出,就算有更大的風險,也半分不能退縮!”
王思明那語氣鏗鏘有力,那神情端正嚴肅,仿佛渾身都在發光,
李爸眼中充滿讚賞,不禁伸出手用力拍了拍王思明的肩膀,“好啊!好小子!算我沒看錯你!”
李豔紅眼珠轉了轉,沒再說什麼,隻冷哼一聲扶住王思明。
這時候,便衣公安小劉押著那搶劫犯過來,看了看幾人,向王思明道了謝,又隱晦地跟李爸交流了一下眼神。
這才說道:“幾位同誌,今天這事兒還得麻煩你們跟我去一趟派出所。”
那自然是應該的。
不過,王思明還是先幫李爸飛快上好掉下來的車鏈子,又從挎包裡拎出一個小錘子,對著那那凹了的斜杠敲了幾下,自行車立刻恢複了正常。
總共也就用了不到一分鐘而已。
李爸嘴上沒說什麼,可心裡再次對王思明刮目相看。
就在幾人一同去派出所的時候,某個身穿暗藍衣裳的人悄悄走進某條街道上的公共廁所,出來時在外麵大樹一塊破裂的樹皮縫裡悄悄塞了一個小紙條。
不久之後,楊雨真騎著自行車經過,不露痕跡地將紙條取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進屋之後第一時間將紙條展開,將上麵的字譯出後,眉頭一皺,嗤笑一聲:
“哼!這是想把我們這條大魚給釣出來?就憑這不明不白的餌?也太小瞧我們了!”
她目含譏誚,緩緩劃開一根火柴,點燃了手上的紙條,紙條很快化為灰燼。
城東派出所。
“什麼,那個家夥不是特w?”
李耀華猛地站起身,驚訝地看著對麵的公安隊長徐隊長。
徐隊長雙眉緊鎖,手指輕扣桌麵,“沒錯,剛剛經過審訊已經確定,這人名叫李四,是縣裡頗有手段的混子。
慣愛偷雞摸狗,偶爾也會來個‘飛車打劫’,憑借身上的功夫和偽裝,一直無往不利,沒有被抓。
不過,他一直活躍在城中心,這次出現在這邊的街道,也是頗有蹊蹺。”
“是湊巧,還是他受人指使?”李耀華緩緩坐下。
徐隊長抬眼,“都不是!他說之所以盯上你,是不知聽誰說了一嘴,說你每天隨身的提包裡藏著好東西,肯定是很多錢票。”
李耀華:“這就信了?”
徐隊長搖頭苦笑,“那倒也沒有,這小子還去打聽了一下你,聽說嫂子懷孕了,而你們家裡經常吃肉,他就篤定你那包裡每天都有不少錢票
這不又剛好趕上他要提親,需要高價彩禮,所以就對你動了手。”
李耀華:“”大魚沒釣著,釣著個小蝦米,就無語!
徐隊長起身在辦公室裡踱了幾步,“現在我擔心的是,真正的魚已經被驚跑,或者說,李四的出現,本就是那魚故意拋出來試探的餌”
李耀華渾身一震,“這麼說,我們釣魚的想法可能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