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發射三枚火箭,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負責科技部的巴裡看著在發射場上工作的超人類和猩猩,對明天的發射計劃感到擔憂。
“你多慮了,這些火箭要去的地方,都是我曾經去過的地方,才過去二三十年而已,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馬丁定下要將戰線推到太陽係邊緣的計劃,火星獵人這位足跡踏遍整個太陽係的人自然就成了項目的負責人。
第一期的發射計劃,僅僅隻是為了發射探測衛星,搞清楚月球、火星和土星的情況。
月球是地球的衛星,不管正義聯盟要做什麼,都是繞不過這顆衛星的。
火星是火星獵人的家鄉,也是人類探索最多的地外行星,這裡是他們向外行動的第一支點。
土星周圍的衛星數量龐大,不管是建立基地,還是開采資源,都是絕好的選擇。
再往外的行星對現在的人類來說就過於危險了,探測的風險過大。
“我們雖然沒有探測地外星球的經驗,但氪星人做這些事情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
火星獵人安慰著緊張的巴裡:“雖然氪星的社會結構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但他們探索宇宙的經驗能夠幫我們少走許多彎路。”
提起氪星人,巴裡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在正義聯盟內部,對氪星的觀感並算不上好,即便是超人對氪星的懷念也更貼近於一種“遊子思鄉”式的感情。
這種感情更多,還是因為超人懷念死去的父母,對氪星本身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所以,一直以來,超人自己都不怎麼願意把氪星的技術拿出來,就是害怕這些技術背後對宇宙的了解,帶偏了地球的發展。
技術這種東西看上去是冷冰冰的,似乎有一個完整的世界就擺在那裡,任由各個學科的科學家們探索。
但這是一種錯覺,理工科理論的發展也依托於人類對於世界的認知,其中蘊含著對於世界和宇宙的理解。
如果有什麼人敢於直接把氪星或者天啟星的技術拿過去,完全不做修改的隨便使用,保證他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第二個氪星或者天啟星。
這次達克賽德來勢洶洶,正義聯盟彆無他路可走,必須要吸收一切能夠打贏戰爭的東西。
氪星探索宇宙的曆史就被搬了出來,為聯盟在整個太陽係設置防線的計劃保駕護航。
當然,誰也不是傻子,氪星的東西都是要經過篩選之後,才會編成書,向外傳播。
“你對氪星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我並不是說氪星的知識沒有問題,而是馬丁他們會儘力將這種危險縮減到最小的。”
巴裡聽著火星獵人的話,很想說自己不會擔心。
但是想到馬丁,他又忍不住說:“可是馬丁現在不在地球啊。在這個關鍵時刻,他突然離開地球,實在是讓人難以心安啊!”
馬丁今天離開了地球,去到宇宙當中,並且不打算返回地球,任何事情會通過母盒和聯盟進行聯係。
火星獵人當然是知情者之一,但他並不像巴裡這樣擔心:“他的情況你也清楚,在這個關鍵事情,每天都變來變去,對聯盟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他才決定找一個公轉速度慢的星球,這樣反而能夠持續對聯盟的進行指揮。”
“你有時間去考慮馬丁做什麼,還不如想想自己該做什麼。要麼去主持探索深空的計劃,要麼就用神速力幫助各個工程加速。”
“你所有的擔心,都會在工作當中煙消雲散的。”
巴裡和火星獵人聊完,也覺得自己過於怨婦了,甩甩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出去,然後一閃衝向工地。
在一道道閃電當中,發射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成型。
……
在正義聯盟瘋狂上項目,準備衝向太陽係的時候,他們也迎來了兩波客人。
“馬丁不在嗎?”
方誌福,即鐵麵將軍,他一直都在聯盟總部,看著局勢一步步升級,但沒有被邀請參加正義聯盟的閉門會議。
但是在正義聯盟公布了天啟星的消息之後,他就收到了國內傳來的眾多消息,無一例外都是要求他快速搞清楚正義聯盟到底想要做什麼。
於是,他就以和馬丁見麵為借口,向正義聯盟發出了見麵的請求,實際上是想搞清楚這些家夥到底想要做什麼。
但馬丁已經離開地球,於是戴安娜就接手了這次與鐵麵將軍的見麵。
“馬丁已經離開了地球。”
戴安娜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看起來十分嚴肅,比所謂的男人還要有壓迫感。
怎麼處理自己的盟友,這也是在閉門會議上正義聯盟就已經商量好的事情。
對鐵麵將軍代表的勢力,戴安娜沒有隱瞞,很直接的說:“馬丁去往太空一方麵是為了保持自己身份的穩定性,從而持續指導聯盟的工作。另外一方麵是為了和綠燈軍團達成合作,從而獲得外太空勢力的支持,抗擊天啟星的入侵。”
鐵麵將軍眉頭緊皺,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綠燈俠對東大來說並不陌生,畢竟東方的土地上也曾經出現過這樣一個綠燈俠,雖然其人並沒有做過什麼好事就是了。
“馬丁去爭取力爭軍團的支持,這麼說你們是打算放棄對地球勢力的聯合了。”
情況壞到這種程度,鐵麵將軍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
既然戴安娜很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他同樣也直接發問。
戴安娜一臉嚴肅,輕輕搖頭:“如果能夠達成地球的聯合當然是一件好事,但局勢逼人,天啟星不會允許我們這樣。不提保護地球的大局,哪怕僅僅隻是為了延續正義聯盟的存在,我們也不能再在地球上浪費時間了。”
說罷戴安娜將正義聯盟設置太空防線的計劃書推到鐵麵將軍麵前。
鐵麵將軍沒有猶豫,直接翻開計劃書,逐行逐字的審閱,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如果正義聯盟沒有馬丁,我一定覺得你們是瘋了才會搞出這樣的計劃。”
戴安娜對鐵麵將軍的直白並不反感:“你就對我們這麼沒有信心嗎?難道我們這些人離開馬丁就做不了事情了?”
鐵麵將軍放下計劃書,說道:“你們每個人都是能人,但聚在一起,卻無法達成一致。隻有在麵臨危機的時候,你們才會想方設法的去解決危機。即使如此,你們的配合也僅僅隻是局限在戰術上。”
布魯斯是最有可能你成為正義聯盟支柱的人,但他這個人實在是太彆扭了,對於個人原則的追求總是大於對於團體的奉獻。
他可以為了自己的計劃毫不猶豫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但卻不能為了團體的發展而改變個人的原則。
這種自由主義的特性在原來的時間線上體現的淋漓儘致,正義聯盟的每個人都受製於此,守著自己城市,劃分地盤跟個小領主一樣。
他們滿足於打擊罪犯這種細枝末節,看似十分充滿人道主義,但也不過是維護個人而已,缺乏對於曆史整體性的把握。
所以,原來時間線上的正義聯盟才會一次次處在被動當中,被動應對一個個危機,每次摔倒的原因都有相同的影子。
鐵麵將軍是個東大的軍人,也是布布的成員。
在他眼中,這樣超人之前他們頂著超級英雄名頭做的事情,隻能算是符合了市民階層的道德而已。
直到馬丁出現之後,美國的正義聯盟才開始向一個真正的組織轉變,並且試著去承擔曆史性的使命,而不是沉溺於市民階層好壞的幼稚遊戲,局限於細節當中。
“你還真不客氣。”
戴安娜得知鐵麵將軍對於正義聯盟一係列人的評價,並沒有動怒,反而覺得他說的沒問題。
戴安娜自己就不說了。
她雖然活了幾千年,但對於曆史也沒什麼了解。
在二戰之前唯一的目的就是追殺阿瑞斯,二戰之後,就進入了一種隱士的狀態,基本上就處於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情況。
其他人包括超人在內也就更彆說了,我智商不低,但智慧基本沒有多少。
對於社會的認知,也就是自己身邊的小圈子,對曆史和社會的認知也就那樣,說一句零也不為過。
在一眾超級英雄當中最出色的莫過於布魯斯。
他是布魯斯韋恩的時候,能夠遊刃有餘的處理整個韋恩集團的事務,利用韋恩集團的資源,按照自己的理想調整社會的情況。
但當他穿上蝙蝠俠的衣服之後,水平就急速下降,不管和多少反派進行了多少鬥爭,全都是一對一式的,個人對個人的。
好像其他的東西都是善惡對立這個遊戲當中的背景而已,所有的喜怒哀樂看上去十分感人,實際上也隻不過是可以隨時更換的要素而已。
所以布魯斯成為蝙蝠俠的時候才會那樣冷酷,那樣絕望。
因為不把舞台拆了,總會有人跳上來成為這場戲劇當中代表惡的那個角色,繼續把這場戲演下去。
而布魯斯又受限於自身經曆,難以穿越這種創傷,執拗的要完成這個遊戲,總是局限在個人角度。
“不管怎麼說,這是馬丁的決定。希望你能儘快和人商量這份計劃,給我們一個答複。”
戴安娜現在對鐵麵將軍的評價並不在乎,因為馬丁已經幫助正義聯盟的超級英雄們越過了那個創傷點。
疤痕雖然存在,但痛苦已經消失,過往的回憶雖然清晰,但帶來的隻有經驗而非是折磨。
“你們想要什麼?”
鐵麵將軍並不反對正義聯盟提出的這個計劃,他們顯然有足夠的技術和資源來支持自己瘋狂的設想。
但作為盟友,他又不得不考慮正義聯盟想從自己身上獲得什麼。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人,尤其是受過教育的現代人,來填充計劃的缺口。”
既然要合作,戴安娜也不隱瞞,直接說出了真正的目的。
“再多的技術,再好的資源,也需要人來落實。去太空的路並不好走,即便正義聯盟把人全都壓上去,想要設置這樣一條防線也是不夠的。”
“我明白了。”
鐵麵將軍起身,帶著正義聯盟的計劃書快速離開,通過正義聯盟的傳送直接返回了東大。
與此同時,美方派來的人也在和布魯斯進行交流。
這一次美方派來的代表正是蝙蝠俠的舅舅雅各布·凱恩,仍然擔任兩艘航母艦隊指揮官的史蒂夫·特雷弗。
相對於戴安娜和鐵曼將軍交談的順利,布魯斯對自己的舅舅和史蒂夫可以用冷淡來形容。
一見麵,他就直言不諱的說:“兩位,我需要一個解釋。”
“布魯斯,你這是什麼意思?”
雅各布的笑容立刻就沒有了,意識到這次見麵並不會如同白宮當中那些人所說的一樣,能夠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布魯斯冷著一張臉說:“薩維奇是和天啟星勾結的叛徒,多年以來,他大肆擄掠具有超能基因的兒童將其送到天啟星去。這樣一個叛徒,我們出兵去鏟除,美方不支持也就算了,反而糾結了所謂聯軍前來阻止我們。”
“難道美方不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嗎?難道你們已經和天啟星達成了合作,這樣一來,那我們就更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美國人搞了這麼一出,哪怕正義聯盟的中堅力量都是美國人,也沒幾個願意再和美國扯上關係了。
達克賽德的威脅迫在眉睫,彆說是同一個國家的,就是同一個家族的人也比不上同誌更可靠。
史蒂夫腦袋都大了,卻隻能乾巴巴的解釋道:“我們現在連天啟星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和他們達成所謂的合作呢?”
“至於和薩維奇的合作,純粹是某些人自作主張的行為,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布魯斯聽著史蒂夫的解釋一陣搖頭,也懶得再和他們糾纏下去:
“我又不是不了解華盛頓的情況,那些人什麼德性,我比你更清楚。你以為這樣連其實都沒有的理由能夠敷衍得了我們嗎?”
“直說吧,你們究竟是為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