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窺春情 > 第449章 她怕冷,彆為難她

第449章 她怕冷,彆為難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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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山靜靜看著發怒的宋璋,伸手扯開宋璋的手指。

他道:“你不會。”

宋璋咬牙:“我讓你好好安頓著她。”

“彆讓她受苦。”

“她身子不好,她最怕冬日了。”

李容山神情依舊平靜:“阿璋,傷害你夫人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隻想要皇位而已。”

說著李容山對上宋璋的眼睛:“你其實心底早就清楚,父皇到底還是忌諱宋家的兵權,不會讓你們宋國公府一家獨大。"

"你覺得父皇就能安心的讓你祖父養大的孩子做太子麼?”

“不然為何太後死了這麼多年,你祖父一回也沒有帶他回來過,就是怕讓他陷入太子爭奪中,讓皇帝猜忌宋家。”

“宋璋,現在我才是最好的人選,父皇最放心我。”

“我們兩人有從小的情誼,我更需要你們宋家。”

“隻要最後的結果是皆大歡喜,為什麼我們要到這一步?”

“宋夫人的蠱毒還需要我的血來解,她在我這裡會很好,隻要你站在我這一邊,隻要我沒有任何威脅,我會立馬放宋夫人回去。”

宋璋眉間的冷色依舊,坐在李容山的對麵,笑了下:“讓我站在你這邊,你的誠意呢?”

“你的誠意是用我的妻子要挾我?”

“要是你現在就能解了她的蠱毒送回我身邊,我或許真的會考慮。”

外頭的風雪卷進來,將爐子上的火吹的作響,場麵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許久後李容山才道:“阿璋,我不能應你。”

“即便我現在是太子,也不過是一個隨時可撤掉的太子罷了。”

“等到臨川死了,我的太子位置才穩固,父皇也不會左右猶豫了,那時候我不會猶豫一刻。”

“將你的妻還給你。”

兩人說到這處,又是一場死局,無話可說。

宋璋走前,讓隨從將一件貂絨鬥篷遞給李容山:“她怕冷,你彆為難她。”

“你知道的,她出任何事,我或許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出來。”

“你也說了你身後沒有世家,沒有母族。”

“你再小心也總有失策的時候。”

“我們之間的事,彆害一個女子,”

李容山笑了笑,接過宋璋手上的鬥篷,卻沒說話。

隻是在宋璋轉身的那一刻,沉下了臉。

他獨自坐在書房裡,靜靜看著書桌上放著的貂絨鬥篷,思忖許久。

明王妃從書房外頭進來,手上端著一碗雞湯,麵露擔憂道:“殿下早些睡吧,不然身子熬不住。”

李容山淡淡看了明王妃妃一眼,雖未言語,但眼神已示意她先出去。

明王妃看著李容山冷淡的眼神,沉默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從成婚至今,兩人其實平日裡一日也說不到兩句話。

她幾乎沒有見過李容山暢快笑過的時候。

或許橫在兩人中間的橫牆是當初自己父親對他的輕視。

兩人夫妻近五載,依舊如同陌生人一般。

桌麵上跳躍的燈火將李容山的麵容映照得捉摸不定。

最後他伸手觸摸在那件貂絨上,柔軟裡帶著暖意,他腦中浮現些景象,又打住思緒,將鬥篷展開,每一個角落和縫線處都仔仔細細的摸索檢查。

許久之後,他重新將鬥篷疊好,才叫屋內伺候的丫頭去彆屋鋪床鋪,他今夜就睡在書房。

李容山幾乎有一半的日子都睡在書房,丫頭們早已習慣,動作熟練。

相反,沈微慈在一間沒有炭火的暗室內,那股陰冷的潮濕浸透皮膚直至骨頭,懷裡抱著的湯婆子冷去,她蜷縮成一團,膝蓋上的疼又鑽心的襲過來。

第二日李容山過去的時候,隔著屏風就聽到了裡頭的咳嗽。

他皺著眉,讓人將貂絨鬥篷送進去,自己站在屏風外看了眼裡頭的身影,又轉身讓守在門口的隨從再去叫郎中來。

李容山自進來後便沒出聲,更沒進去,隻是負手站在釘死的窗前,聽著裡頭的咳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屋子裡彌漫著藥味,布置得再好,也帶著一股潮濕和沉悶,讓人並不舒服。

裡頭許是正在吃藥,他聽見了裡麵的乾嘔聲。

不一會兒郎中進來,看著李容山的手勢往屏風裡頭進去。

裡頭伺候的一個丫頭出來見著李容山的背影,趕忙低著頭走了過去。

李容山看向那丫頭,那丫頭就趕忙做手勢。

將沈微慈一天的事情都打手勢給李容山看。

最後那丫頭打著手語:“宋夫人一天沒怎麼用飯了,咳嗽也沒停過,像是病的有些重。”

“剛才宋夫人看見送進來的鬥篷,不知道怎麼還哭了。”

李容山麵無表情的聽著,聽完後又擺擺手,讓麵前的丫頭繼續進去伺候。

他仍舊站在外頭等著,等著郎中來到身邊。

郎中看向李容山,聲音刻意壓的很低,小聲道:“宋夫人是風邪入體,加上從前有寒症,屋內沒炭火,更潮濕了些,加重了寒症,顯得嚴重了些。”

李容山這才開口:“多久能治好。”

郎中便道:“宋夫人的寒症應該是年少時積下的病根,要根治不是兩三日的事,得長年累月的調養。”

“加上宋夫人的底子薄弱,其實並不好調養。”

“不過宋夫人的咳疾是能治的,兩三日就能好了。”

說著郎中小心的看了一眼李容山,又小聲道:“不過屋子裡濕冷,又是隆冬,宋夫人的身子怕有些吃不消。”

“對肚子裡的孩子怕也有影響。”

李容山沉默許久,才點了點頭。

他讓郎中先去開方煎藥,又轉身叫隨從出去吩咐端來炭火,重新鋪上。

隨從有些擔憂的看向李容山,就怕裡頭的沈微慈再來一回上回的事情。

屋子雖說在地下,可總是留著通氣的地方,宋將軍的人時時刻刻盯著,但凡煙一飄出去,就暴露了位置。

可他又看李容山有些不耐煩看來的神情,還是趕忙出去辦了。

屋子裡又恢複了安靜。

除了屏風內時不時溢出來的一兩聲咳嗽。

李容山站了良久,始終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伸手取了匕首割了血,又讓守在旁邊的丫頭將銀杯送進去。

丫頭看李容山不如往常進去,忙去接了過來,往裡頭送進去。

沈微慈從一看到送進來的鬥篷時,就知道李容山來了。

外頭的身影長身玉立,影影約約,沈微慈隻看了一眼,就覺得一陣翻天的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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