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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千雪帶領一群隕靈閣門徒,押解著五位準仙離去,她這一走,讓現場的氣氛霎時間輕鬆了許多。
一群老友這才圍上前來再次祝賀,他們中的某些人熱情洋溢,眉飛色舞,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蕭族長,一年不見,功力又有精進,可喜可賀啊,上次破掉魔族的黑色光暈就已經驚世駭俗,這一次你竟然搶了他們的控製權,乖乖,你這後生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吶!”
“破掉黑色光暈隻是讓魔族睡不著覺,但搶了黑色光暈的控製權絕對能讓魔族膽戰心驚,這一戰有蕭族長的神來之筆,戰績斐然,魔族元氣大傷,玄真界應該能好好消停一段日子了。”
“玄真界倒是消停了,但蕭族長還是要倍加小心,你現在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為了拔掉你,他們肯定會更加不擇手段。”
“嗨,這話說的嚴重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眼中釘肉中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蕭族長現在不照樣好好的嗎?放寬心,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消停什麼消停,他們想消停,老子還不想消停呢!咱就該趁熱打鐵乘勝追擊,乾他娘的!”
……
蕭聰靜靜聽著周圍的瘋言瘋語,能參與到這場大戰並還站在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是平時高高在上的存在,可現在卻因得意忘形得褪了高冷,更有甚者略顯失態,像田壟上的鄉野村夫和市井俗流裡的混不吝,那些恩恩怨怨皆被暫時拋到九霄雲外,他們插科打諢,口無遮攔,看上去是那樣快活。
於是,年輕人也由衷地感受到一份難得的美好,他喜歡這樣的氣氛,更因為這氣氛是因自己形成而感到驕傲,假如能一直這樣下去,那該有多好。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其實大家最關心的,還是這戰場該如何打掃,此戰中最肥碩的桃子,已被隕靈閣的中祀官摘走,雖然相比之下所剩的儘是歪瓜裂棗,但聊勝於無,蒼蠅再小也是肉嘛。
自古奸情出人命,分贓多內訌,戰利品的分配那就是臨門一腳,成敗在此一舉,搞好了是佳話,搞不好就要鬨笑話,蕭聰可不想鬨笑話,但對於這種事情,又沒什麼經驗,而且各門派取回自家的寶貝和門徒的屍體後,現場的戰利品並不多,根本就不夠分的,總不能讓他們把魔物的屍體帶回去吧,這些玩意兒對他們來說沒用還好,萬一有用,十之八九又要出大亂子,為了以絕後患,估計這些話事人會一致同意將所有魔物的屍體毀掉,一點痕跡也不留下!
年輕人思索無果,便萌生了退意,他覺得這次也不會很愉快,自己最好還是不要摻和這爛攤子,假如在他們鬨僵之前離開,但也算是“不知者無罪”。
“諸位前輩,時間不早了,晚輩還有些事情繼續處理,故而冒昧請辭,還望各位前輩多多包涵。”
蕭聰麵帶微笑,衝周圍環身作揖,一圈還沒轉完,便聽得人群中有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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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行,蕭族長居此戰首功,就這麼走,豈不顯得我們這些老東西們太不懂事兒了!”
“說的沒錯,這裡的東西蕭族長隨便挑,我等絕無二話!”
蕭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得縹緲宮右護法譚授說道:
“蕭族長您確實不能這麼一走了之啊,萬千魔物屍體的處理,還得由您出手才行,拜托了。”
說著拱手作禮,倒讓年輕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回禮道:
“那……承蒙前輩抬舉,晚輩恭敬不如從命……”
……
有各位老家夥親自打掃戰場,原本一片狼藉很快煥然一新,各個門派將自家門徒的屍體放在一起,魔物的屍體被堆放在一側,某些無恨散修的屍體被放在離魔物屍體幾十丈開外,而神兵法寶等也被規整,安置在更遠一些的地方。
另蕭聰大感意外的是,無根散修的數量竟有幾百之眾,帶著的法寶也品階不低,按理說,他們這種存在,不會輕易趟這灘渾水,年輕人思來想去,這些無根散修們應該還有另一重身份--某些大勢力安插在某些地方的刺探!至於是哪些大勢力,就不用明說了。
而那些魔物的屍體,其實十之八九還是來自於被魔化玄真生靈,他們一個個千奇百怪形同怪物,肉體和靈魂皆已墮落並嚴重透支,沒有絲毫利用價值,但還有十之一二來自於正經八輩的魔族生靈,他們的屍體和遺留的兵器法寶,那可就奇貨可居了,有魔族神通的道痕,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說不定能幫助玄真修靈大能們突破修行桎梏,殘存著魔族特有的魔元、魔靈,像這種東西,用好了對修者來說大有裨益--當然,用不好走火入魔甚至早登極樂也不是不可能。
蕭聰和幾個話事人站在離魔物屍體大約三丈開外之處,開口問道:
“魔族生靈屍體稀缺,前輩們真的決定就這樣毀了他們嗎?”
縹緲宮左護法譚授不容置否地回答說:
“此事無須再議,蕭族長,動手吧。”
蕭聰莫名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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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隨後衝沈晉抱了抱拳,
“前輩,麻煩了。”
沈晉這邊還沒來得及應聲,卻聽得極樂宮右護法穆真卿聲音沉沉道:
“不可。”
雖然身為極樂宮派來的地位最高者,而極樂宮的實力和威望都隱隱壓了縹緲宮一頭,但這個須發皆白身材魁梧的老頭子卻極少說話,除非很必要,否則不張嘴,此時既然張了嘴,那便是很有必要了,
“就算是用不滅焰將魔物屍體火化,依舊很有可能釋放出某些汙濁氣息,老夫愚見,還是另選一法為好。”
蕭聰一時“誠惶誠恐”,連忙作揖拜道:
“前輩說得極是,晚輩考慮不周,險些釀成大錯,多謝前輩提醒,受教了。”
對於年輕人的恭維,老家夥似乎並不感冒,
“蕭族長客氣了,還是用貴府絕學來處理比較穩妥。”
“是,前輩。”
蕭聰又是拱手一揖,而後便乖乖布置法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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