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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 青春與死亡之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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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青春。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他們對於青春的理解也全都不同。

有些人可能會回憶在高中時期做的卷子。

也有的人會去回憶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

還有人會回憶與老師的接觸。

但是對於和聲交響樂團的人而言。

他們的青春隻有一個。

那就是和聲。

正如同他們此時此刻從音樂之中所傳達出來的情緒一樣。

什麼是青春?

在和聲交響樂團裡學習的日子,就是青春。

他們青春的狂舞,是他們對於自己情緒的釋放。

隨之而來的是那肆意的歡笑。

從一支沒有任何人看好的交響樂團,甚至一度瀕臨解散。

學校那邊的領導因為陳秋的實力太強,他們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所以想要讓陳秋去擔任一團的指揮。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是迷茫的。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如何。

學校好不容易給予了他們強大的指揮,但是卻要直接收回。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絕望以及沮喪。

就好像上帝給了你一根繩子讓你爬出井底。

但是下一秒,這根繩子卻被他收回,他表示自己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最痛苦的並不是沒有希望。

而是看到希望後,將希望收回。

在這樣的低穀之下。

陳秋拒絕了學校領導的要求。

他建立起了自己的交響樂團。

建立了一支以自己為核心的交響樂團。

然後。

帶著眾人一路衝鋒陷陣。

從海城這邊的州內大比,打到了全國大比,再打贏一團,成為學校內唯一認證的頂級交響樂團。

他鑄造起了團魂。

他帶著樂團的眾人快速成長。

一步步,從一支小的交響樂團,逐步成長為華國最頂尖的學生交響樂團。

全國大學生藝術展演,音樂學院九校聯賽,亞洲音樂學院大比。

再然後進入歐洲。

他並不是以學生的身份進入歐洲。

而是以海城交響樂團的身份進入歐洲。

以一支職業樂團的身份進入歐洲。

在歐洲獲得了令人震撼的成績。

97分,一個很多人都難以想象的分數。

卻出現在了一支學生交響樂團之上。

他們不再迷茫,他們不再彷徨。

他們的心中充斥著堅定。

他們相信,他們是全球最為頂尖的交響樂團。

在和聲交響樂團的一切。

便是他們難以割舍的青春。

眾人的樂器聲音響起。

音樂的情緒一波接著一波的上揚。

其他人聽了和聲交響樂團的演出,感觸其實並不算特彆的深。

他們隻是感覺和聲交響樂團的那股朝氣做的很強。

但是……

在音樂廳中,有一個人不是隻聽了一次和聲交響樂團的詮釋。

在音樂的持續進行之下,中村白目光中的情緒變得愈發激動。

他聽過。

他聽過上一次和聲交響樂團的表達。

上一次和聲交響樂團表達出來的情緒,也是青春。

但是兩個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上一次,和聲交響樂團表現出的是正處於青春初期的感覺。

大家的情緒很到位,實力以及技術上還有一些問題。

畢竟大家雖然實力強,可是他們所麵對的都是一些跟他們天賦差不多,但是練習了幾十年的那種頂級大佬。

所以當時大家的感覺都是相同的。

和聲交響樂團的實力一般,但是表達很強。

然而現在。

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感覺已經變了。

他們不再是如同之前那般正站在青春的開頭。

他們已經來到了青春的末尾。

他們功成名就。

他們開始回顧他們過去幾年所經曆的一切事情。

他們對青春中所經曆的一切都無比熟悉,甚至感覺才過去沒有多久。

與此同時,他們正邁向中青年,走向人生的下一個階段。

他們的視角又不一樣。

青春與未來在此刻交織。

音樂的情緒在眾人的身上沸騰。

他們的技術,加上他們對於青春的理解。

兩者共同營造出了一個比他們過去那個版本還要更強的頂級演出。

這個,就是和聲交響樂團。

這個,就是陳秋。

一個不停向前,從未有過停止的頂級交響樂團。

中村白的瞳孔顫抖。

在遠處的舞台之上。

陳秋的嘴角洋溢出一抹笑意,手中的指揮棒每一次揮動,都帶來眾人情緒上的波動。

此時此刻的和聲交響樂團,已經與過去不同。

之前的他們期待以及恐懼著未來。

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恐懼。

他們隻有期待。

他們生來獨一無二。

他們相信自己能改變一切。

他們相信自己能創造曆史。

所以,他們心中隻有那一股難以抑製的衝勁。

這股衝勁從樂團的一些老人身上,逐漸釋放到樂團的每一位樂手身上。

不管他們之前有沒有經曆過和聲交響樂團的繁華。

但是現在。

他們都將經曆一個新的時代。

一個,屬於新和聲交響樂團的時代。

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充斥著一股子傲氣。

他們充滿激情。

他們期待。

他們要讓他們的音樂從這片土地上響起,響徹整個海城。

整個華國

乃至於,整個世界!

這不是馬勒的第一交響曲。

這是屬於和聲交響樂團的第一交響曲。

音樂之中的情緒一波接著一波的上揚。

讓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癡迷以及沉醉。

遠處負責錄音的工作人員此時此刻都有些愣住。

他們在華國這邊錄製了不知道多少場的唱片了。

但是說真的,像今天這樣,像他們在現場中聽到的,少之又少。

隻有一些頂級的交響樂團,才有機會能詮釋出如此漂亮的表達。

他們發現自己可能對和聲交響樂團的理解有點淺薄了。

當時一位小女生過來聯絡他們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她隻是說需要一批專業的人過來幫他們錄製唱片。

因為這個小女生看上去很年輕,加上他們給的錢也很多,因此他們沒有多想,便直接帶著家夥事來了。

沒想到這個樂團居然在海城交響樂團的音樂廳。

其實來到海城交響樂團音樂廳,他們的想法也不多。

畢竟這個地方隻要你稍微有錢那麼一點,你想要租也能租的。

因此他們還是覺得這個樂團隻是一支有錢的樂團。

來的那麼多人,可能是關係比較好之類。

沒辦法,李淼淼去交涉的時候,完全沒有提起樂團的名字,隻是要求他們過來錄製,加上給錢大方,給人這樣的理解其實很正常。

但是。

隨著樂團演出的開始。

他們已經徹底麻了。

他們本來也就是帶著做高價單的心態去做。

可是沒有想到高價單的背後,居然是這麼牛逼的演出?

你們這麼牛逼的交響樂團,沒有自己的錄音團隊的嗎?

你們把我們叫過來就是為了裝逼給我們看?

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用更認真的態度去對待和聲交響樂團的演出。

跟這些錄音人相對的,便是那些觀眾了。

他們倒是沒有多想什麼。

隻是感覺今天是來對了。

和聲交響樂團的馬勒確實值得專門過來聽一聽。

樂團的眾人的力量愈發強大。

音樂聲在轟鳴。

他們在向著第一樂章結尾的高潮狂奔。

伴隨著大鑔的嗡鳴,音樂戛然而止。

陳秋僅僅隻是帶著眾人稍微呼吸片刻,讓眾人的呼吸歸於統一後,便帶著眾人開始第二樂章的詮釋。

少年走遍世界,變得更堅強,更粗獷,更有活力。

在過去,他們隻是演繹除了粗獷與活力。

但是現在。

陳秋看向遠處的芮佳,對著她輕微點頭,手中的指揮棒一抽。

嗡。

低音聲部的線條立刻從空氣中彌漫,將舞台裝點。

在低音聲部出來後,弦樂組的其他人立刻跟上。

線條的舞動感變得更為亢奮。

此時此刻。

他們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少年。

他們已經成為了青年。

他們從曠野中走出。

他們來到了屬於他們的世界。

麵帶欣喜。

向著世界宣告他們的到來。

舞台上陷入了狂喜。

舞台下則是陷入沉默。

他們震撼地望著舞台上的詮釋,視線迷茫。

他們從未想象過,自己居然能聽到如此漂亮的詮釋。

雖然這句話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可是每一次樂團詮釋出新的樂句之時,他們還是會露出一抹感慨。

可能,這個就是和聲交響樂團的魅力?

眾人極為感慨地望向和聲交響,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

他們隻能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聆聽著音樂。

在他們的耳朵中,第二樂章的青年從狂舞中見到了死亡。

在死亡之後的,便是葬禮。

眾人的氣息不由得變得沉重。

他們聽到了音樂的狂奔。

聽到了走向死亡的怒吼。

速度在加快。

情緒在推進。

終於,在眾人都以為情緒要爆炸的那一刻,音樂轟然終結。

換來一片寂靜。

第二樂章便在如此高昂的情緒下結束。

隨之而來的,便是第三樂章。

人間喜劇中,卡羅特方式的葬禮。

以及第四樂章,從地獄到天堂。

陳秋在這個地方給了足夠的時間,讓眾人去調整,去咳嗽,去擤鼻涕。

因為,接下來音樂將不會有任何的停滯。

他將一往無前地奔向死亡。

在他們的視線之下。

陳秋的眼睛微微眯起。

手中的指揮棒也不由得抬高。

遠處的中村白眼睛一亮,目光中充斥著激動。

來了來了。

這個陳秋的標準動作。

溝通天地的冥想!

在這個動作之後,音樂必然能更上一個層次。

他的拳頭不由得握緊,死死地望著陳秋,不敢有半分鬆懈。

而邊上的黑羽雪,則是握住中村白的拳頭,目光充滿柔和。

在眾人的視線下。

陳秋緩緩吐出一口氣。

視線與樂團的所有首席對視。

嘴角緩緩上揚。

手中的指揮棒也停留在它應該在的位置。

陳秋沒有說話。

但是眾人全部都明白陳秋的意思。

你們,準備好了嗎?

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陳秋,無比沉重地頷首。

他們,已經做好準備。

既然如此。

陳秋深吸一口氣後,手中的指揮棒點向遠處的艾鼓。

艾鼓輕微點頭。

手中的定音鼓錘緩緩地落在自己麵前的鼓皮之上。

在艾鼓的帶動下。

邊上芮佳拿起那巨大的琴弓,緩緩地拉扯出第三樂章的低音旋律。

莊重,準確。

毫無拖延。

芮佳早已蛻變。

在樂團的幫助下,她早就蛻變成了樂團裡足以獨當一麵的低音提琴樂手。

馬勒第一交響曲第三樂章的低音提琴,在低音提琴界都非常有名。

基本上算是所有樂團的低音提琴入團考核。

如果你能將這個音樂演奏好,那麼你進那個團都沒有任何問題。

此時此刻,芮佳帶著手下人所演繹出來的旋律。

足以進入任何一支樂團。

甚至就算是柏林愛樂,芮佳他們都有機會可以進入。

陳秋手中的指揮棒輕輕轉動。

跟隨著芮佳低音提琴的,便是樂團的巴鬆管,黃歆的大號。

整個樂團的低音在前進。

低音所推動的,是整個樂團的前進。

如同葬禮的步伐。

沉重,緩慢。

直到樂府出現。

他的眉頭緊蹙,手中所持有的單簧管聲音靚麗。

他將樂團之前所詮釋出的青年拉起,立於眾人之上。

如同圍觀著葬禮的青年。

現實的對位,讓青年停下快樂的腳步。

他的視線中,逐漸布滿疑惑。

可是,葬禮的隊伍卻沒有停下腳步。

陳秋深吸一口氣,手中的指揮棒用力揮動。

哐!

一聲轟鳴。

打擊樂組的眾人,還有單簧管,雙簧管,小號的聲音在此刻響起。

那是第三者。

在送葬隊伍,青年之外的第三者。

一支拙劣的,葬禮樂團。

他們嬉笑,他們哭泣,他們歡騰,他們悲鳴。

他們試圖傳遞自己的全部情緒。

三者相互融合,但是卻又沒有半分打擾。

如此強大,如此恐怖,如此……令人震撼。

普通觀眾還沒有聽出什麼。

但是那些所有浸淫樂團數十年的頂級指揮以及音樂愛好者,他們的大腦逐漸過載。

趙一以及王海兩人的視線相互碰撞。

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們都從對方的視線中看到了一個想法。

想法很簡單,隻有兩個字。

那就是……

臥槽?

臥槽?這個是什麼?

你特麼告訴我這個是什麼?

這個如此動態的場景?

單純依靠耳朵,就能想象到的場景?

和聲交響樂團的場景描繪這麼強的嗎?

然後還有這。

三者融合之下卻又顯得獨立的音樂形象。

這是遠比複調還要更為恐怖的詮釋。

複調僅僅隻是幾條不同的旋律線。

而在這裡,在這舞台之上。

和聲交響樂團則是構建了數不清的角色。

他們共同營造出了一場,僅僅隻是令人遠觀一眼,都不由得心生悲意的。

鄉間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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