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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晗搖了搖頭:“我讓這方麵的專家進行了模擬測算,應該是穿越過程的不同才會出現你們來到這個時代並不同步的現象。”
許純良鬆了口氣:“那就是說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可以打破這個年齡的魔咒。”
墨晗充滿同情地望著許純良:“很遺憾,你雖然晚來了,可你晚來的二十年也要算在其中。”
許純良嗬嗬笑道:“咒我?”
墨晗道:“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給你提供完整的數據推演過程,當然你肯定聽不懂,不過我還可以提供專家為你解釋。”
許純良隱隱覺得墨晗沒有在危言聳聽,平靜道:“不必了,你隻需要告訴我結果,大概我的壽元是多少。”
墨晗伸出兩根手指:“不會超過兩年,這還是最樂觀的估計。”
她從許純良的臉上並沒有找到沮喪。
許純良雙目望著東方,天空一片朝霞燦爛,一輪紅日推開雲海緩緩升騰而起,許純良真切感受到了自己對自然的向往,對生命的熱愛。
墨晗也沒有說話,兩人肩並肩坐在巨岩之上,欣賞著日出,彼此內心深處都如雲海般翻騰起伏。
沐浴在萬道霞光中的兩人仿佛在日出到來的一刻同時獲得了新生。
墨晗小聲道:“你對這個世界難道沒有留戀?”
許純良道:“如果你了解我就會知道,我現在的每一天都是賺來的,我不怕死!”
不怕死和不想死是兩個概念,許純良雖然不怕但是他不想死,尤其是在這個世界感受到溫情和愛之後,他開始覺得稱霸武林天下第一並不重要,人生的意義在於享受而不是在創造,拚搏一世開疆拓土稱霸天下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
墨晗道:“我怕死!”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她已經達成了先天境,消除了體內的隱患,按理說應該不再害怕才對,可許純良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的存在,墨晗和孟婧媛應該是母女關係,按照時間推算莫長卿奪舍孟婧媛之前孟婧媛還沒有身孕,也就是說,墨晗應該是莫長卿的女兒。
如果所有的穿越者注定會有一劫的話,那麼穿越者的後代大概率難以避免,任何行為都有潛在的法則,這也是自己始終不能讓異性懷孕的原因。
許純良道:“你爸到底是誰?”
墨晗搖了搖頭,輕聲道:“我隻知道他是個禽獸。”她伸出手,主動握住許純良的大手,許純良沒有躲避,察覺到墨晗的手掌肌膚雖然細膩卻極其冰冷。
墨晗一字一句道:“對你我來說水下沉城裡麵的《通天寶典》是唯一的機會。”
許純良道:“你怎麼能夠斷定《通天寶典》就在水下沉城之中?”
墨晗歎了口氣,開始背誦《通天寶典》,她從頭到尾背了個隻字不差。
許純良聽得目瞪口呆,他怎麼都想不到前世付出千辛萬苦方才得到的《通天寶典》就這麼被墨晗給背誦出來,看來莫長卿早有《通天寶典》,那他當時為何要聯合其他門派一起圍攻自己?
墨晗道:“你所得到的《通天寶典》隻是上部,你之所以能夠得到其實是彆人故意讓你得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不然怎麼能夠集結眾多高手對你群起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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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純良點了點頭,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果然名門正派大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當初昆侖之巔的大戰,回頭再看,應該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當天五毒教和九大門派都蒙受了慘重的損失,自從來到這個時代,許純良儘量避免去回憶過去。
他失蹤之後,五毒教的教眾群龍無首,必然軍心渙散,慘遭屠戮,當今江湖中早已沒有了五毒教的名號。
如果是昆侖劍派策劃的這場陰謀,那麼他們必然會最大限度地保存自身實力,此戰之後,昆侖劍派將成為武林霸主。
許純良低聲道:“莫長卿身在何處?”
墨晗道:“閉關養傷,這二十年薑玉城那幫人對她的折磨給她造成了深重的傷害,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用來療傷。”
許純良道:“我要見他。”
墨晗道:“還不是時候,你有什麼事情我可以代你轉達。”
許純良道:“是他告訴你《通天寶典》藏在水下沉城之中?”
墨晗道:“她還告訴我當初幫你得到半部《通天寶典》的女人叫月奴,她是燕洗劍的女兒。”
許純良頭皮發麻,脊背發涼,那個曾經為自己死去的女人竟然昆侖劍派掌門燕洗劍的女兒?可他明明親眼看到燕洗劍親手殺了她。
墨晗留意著許純良的表情變化,以許純良目前的修為,無論內心如何起伏澎湃,可表情卻波瀾不驚。
許純良道:“看來我和莫長卿都是受害者。”
墨晗道:“受害者可不止你們兩個。”
許純良歎了口氣:“我現在有些相信你的誠意了,不過還不夠。”
墨晗道:“你還想了解什麼?”
許純良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墨家的事情?”
墨晗道:“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外公是歐陽浩瀚,我母親是歐陽秋水,我舅舅是歐陽秋山。”
許純良道:“過去是,現在未必是。”
墨晗並未反駁許純良的話,事實證明,孟婧媛就是她的生母,那麼歐陽家和她就再無半點血緣關係,當初孟婧媛生下她之後,她就被人從母親身邊帶走,交給了歐陽浩瀚,因為她先天不足,若無歐陽浩瀚的精心治療,她也活不到今天。
許純良道:“你應該隻是用來要挾莫長卿的人質罷了,不過歐陽家對你倒也不薄,你的財富究竟是得自於歐陽家還是你的父親?”
墨晗冷冷道:“這跟你又有何關係?”
許純良道:“想要合作,必須坦誠相待,我對你可是毫無保留,當初我就看出欒玉川隻是你推向前方的棋子,白慕山也就是一顆走卒,不過墨家真正的主人好像也不是你。”
墨晗道:“這些跟你我之間的合作又有什麼關係?”
許純良道:“欒玉川死後,你退出赤道資本,任天野接替了欒玉川的位子,他又是誰?是誰在背後布局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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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晗道:“我離開之後和他們就再無關係。”
許純良道:“在津門鬼市,你身邊曾經有一個黑衣男子,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就是你的舅舅歐陽秋山,後來我見到他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烤鴨師傅楊春溪。”
墨晗道:“你的聯想力真是不錯。”
許純良繼續道:“主要是這名字起得太隨意了,讓人不能不多想,而且這個世界上能夠達到先天境界的人並不多。”
墨晗道:“是他又如何?”
許純良道:“楊春溪既然能夠修成先天境界,自然可以幫助你解除隱患,可他明明有能力做到卻偏偏不出手救你,沒有血緣關係果然冷酷無情。”
墨晗道:“你不必陰陽怪氣地挑唆,我對一切早已心知肚明。”心中卻想,你不是一樣,明明有能力幫我,可始終什麼都沒做。
許純良道:“這也不能怪你糊塗,如果不是我找你合作湊巧救了莫長卿,可能你直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墨晗道:“發生過的事情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許純良道:“我可不是在白費口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必須理清所有的頭緒,方能確定應對的方法,你總不會認為這幫人會一直等下去?”
墨晗道:“現在他們的目標是你。”
許純良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為你們倆背了一口大鍋,可我若是把真相說出去,壓力不就轉移到你們這邊了?”
墨晗冷冷望著許純良,心中卻明白他說的都是現實,如果許純良透露出少許風聲,彆說薑玉城那幫人不會善罷甘休,就連警方也會找上門來。
許純良道:“歐陽秋山還有你們墨家,他們都可能和薑玉城是一夥的,他們這幫人的確在打我的主意,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此次不敢動手的原因?”
墨晗道:“投鼠忌器!”
許純良笑道:“以我現在的實力雖然沒有恢複巔峰狀態,可他們若是敢正麵與我為敵,勢必付出慘重的代價,相比較而言,他們肯定認為莫長卿更好對付一些,你剛剛也說過他需要一年的時間來療傷,更何況,他們肯定知道你和莫長卿的關係,在實力上做出評估之後,他們大概率會選擇從你入手。”
墨晗的美眸中掠過一絲不安。
許純良道:“你雖然達到先天境,可你還遠不是我的對手,歐陽秋山的實力應該和我在伯仲之間,還有始終沒有現身的薑玉城,那個人極有可能是一個潛在的高手,墨晗,我真有些為你的處境感到擔心。”
墨晗道:“不用你擔心,我自有辦法保護自己。”
許純良道:“其實你們都想到了,不然你們不會主動找我合作,莫長卿不敢現身,他又擔心你的安危,認為這個世界上有能力保護你的人隻有我對不對?”
墨晗咬了咬櫻唇:“你太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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