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寶聞言將打狗餅收起,不過這時惡狗已經察覺到李存寶身上散發的餅香氣息,隻見其轉頭看向李存寶,雙眼中顯露出貪婪神情,嘴角處粘稠的口水不斷滴落,口中還發出嗚嗚的低吟聲。
眼見惡狗已經盯上李存寶脖頸間懸掛的打狗餅,我剛想提醒李存寶小心,未等我開口,惡狗後腳猛然蹬地,瞬間塵土四起,惡狗猶如離弦之箭般朝著李存寶方向撲將過去,按照李存寶年輕時曾上過戰場來看,他的戰鬥力絕對不弱,如果要是放在三四十年前即便是赤手空拳也能將這惡狗打死,可如今李存寶年老力衰,在戰場上又斷了一臂,豈是這惡狗的對手。
就在惡狗撲將上前之際,我快步跟上,伸出手直接抓住了惡狗粗壯的尾巴,這惡狗雖說體型龐大,但我力道也不弱,一時間惡狗拚命掙紮,卻無法前進半步,雙方僵持數秒後惡狗眼見掙脫不得,直接身形一弓轉過頭張開血盆大口就朝著我抓著尾巴的手掌撕咬過來,這惡狗牙尖嘴利,若是被其咬到必然會撕扯下大片皮肉,眼見危險襲來,我當即抬起左腳,直接朝著惡狗的麵門方向踹了過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由於惡狗雙眼緊盯著我的手掌,根本沒注意到危險襲來,隻聽砰的一聲左腳直接踹中惡狗麵門,隨即我手掌順勢鬆開,惡狗直接被我踹翻在地,惡狗倒地後驟然起身,不過卻始終距離我足有兩三米遠的距離,看樣子剛才那一腳讓它已經心生懼意,不敢輕易在上前接近我。
“小夥子,接住!”就在我思量如何擊殺惡狗之時,李存寶的聲音傳入耳畔,循聲看去,隻見李存寶從地上撿起一根粗壯的樹枝扔到空中,見狀我直接伸手將其接住。
雖然這樹枝並非是什麼趁手兵器,但相比赤手空拳已經是強數倍,畢竟這惡狗也不是什麼陰魂厲鬼,僅憑這樹枝足以招架。
“謝了爺爺!”衝李存寶道謝後我雙手緊握樹枝,雙眼緊盯身前的惡狗,惡狗眼見我手持粗壯樹枝,更不敢輕易上前,隻見它目光不斷朝著我左右方向看去,似乎是想找出我的破綻,我見其目光最終落在旁邊的一棵粗壯的樹木上,登時明白了它的意思,隨後我故意身形一側,右側留出破綻,惡狗果然上鉤,隻見其縱身疾奔,就在距離樹木還有兩米之際突然淩空躍起,旋即四爪落在樹乾之上,一個借力騰空而起,直衝我右側方向撲將過來。
看到惡狗按照我的猜測朝我襲來,我嘴角微啟露出一抹冷笑,緊接著手中粗壯樹枝淩空舉起,直接朝著迎麵而來的惡狗重重砸落下去,由於事發突然惡狗此刻位於半空根本來不及躲閃,隨著樹枝重重砸落,隻聽哢嚓一聲粗壯的樹枝直接砸在惡狗的天靈蓋上,直接將其頭骨擊碎,被擊中後的惡狗驟然落在地上,口中吐出血沫,身形不斷抽搐顫抖,卻再無起身之力,看樣子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李存寶見我順利擊敗惡狗,當即叫好道:“小夥子,看不出來你還真是有兩下子,如此輕易便將這惡狗給收拾了,確實不簡單!”
“爺爺,這還是多虧你剛才扔給我的這根樹枝,要不然的話僅憑赤手空拳要想將其擊敗恐怕也不是什麼容易之事。”說話間我踱步行至惡狗身前,此時惡狗倒在地上已經是奄奄一息,額頭上滲出的血水流淌到地麵上。
“這惡狗你打算怎麼辦?”李存寶看著我沉聲問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既然要殺就絕對不能留下禍患,所以這惡狗必須死!”說話間我舉起手中的樹枝,找準惡狗的腦袋後直接手起棍落,隻聽砰砰數聲後惡狗的腦袋已經完全被被砸爛,裡麵黃白色的腦漿混合著血水迸濺而出。
李存寶看了一眼慘死的惡狗,隨即看向我道:“既然惡狗已經身死,那咱們趕緊繼續上山吧。”
“彆著急爺爺,這惡狗的屍體還有用處!”我看著李存寶說道。
見李存寶麵露不解之色,我並未向其解釋,而是站在原地屏氣凝神,隨著雙手向上推動,隻覺丹田中一股熱流開始湧動,隨即這股熱流遊走在我的四肢百骸。
感知到體內的靈氣後我心中大喜,雖然此次前來陰間我不曾攜帶兵刃,但好在體內靈氣還在,如此一來借助靈氣我就能夠自保,不至於陷入困境之地。
思量間我將體內靈氣灌入雙臂,隨即將已經身死的惡狗從地上提起,在李存寶不解的眼神中我雙臂驟然用力,隻聽刺啦一聲惡狗的身體直接被我扯斷,旋即我有將其四肢掰斷,體內的臟器也全都挖了出來。
看到這血腥的場景李存寶臉上顯露出凝重神情,遲疑數秒後他才看向我道:“小夥子,你為何要將這惡狗的屍身扯斷?”
“爺爺,上山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惡狗攔路,這打狗餅一定要省著用,所以我將這惡狗的屍體撕扯開,如此一來若是見到惡狗攔路咱們便可以將其屍體扔向遠處,這樣的話那些惡狗聞到肉香味就會被吸引過去,至於咱們不過是魂魄而已,即便是沾染了惡狗的血也不會彌漫出血腥味,所以那些惡狗不會有所察覺。”我看著李存寶解釋道。
李存寶聽後恍然大悟道:“沒想到你這小夥子當真是聰明伶俐,這辦法都能讓你想得出來……”
說到這裡李存寶驟然一怔,神情當即變得凝重起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看到李存寶神情有些不太對勁,我當即問道:“爺爺,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手段太過殘忍了?”
“沒事,我隻不過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了。”李存寶沉聲說道。
“什麼事?”我繼續追問道。
“以前我當兵的時候曾跟著我們班長去偷襲敵方的草料場和軍馬場,結果摸到敵營邊上的時候我們看到了終身難忘的一幕,我們竟然看到那些鬼子正在用死去的屍體喂馬……”
據李存寶所言,當時他和戰友來到敵營外圍時正好看到鬼子在喂軍馬,鬼子將無辜百姓或者戰士的腹部剖開,將裡麵的臟器全部挖出,然後將草料塞到腹中,再以針線縫合扔到馬槽裡,任由軍馬啃食,一番下來屍體殘破不堪,鮮紅的血液將馬槽染呈血紅色。
聽到這話我心中驟然一驚,這鬼子的手段果然是慘無人道,隻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要將乾草放入死人腹中,這不是多此一舉嗎,畢竟這馬可不吃人肉。
我將心中所想告知李存寶,李存寶聽後慘笑道:“那群畜生是在激發馬的獸性,常言道兔子急了也咬人,至於馬最早也是吃肉的,隻是後來被馴服後就改成吃草了,那些畜生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讓戰場上的軍馬去撕咬咱們的人,讓那些軍馬以為隻要將人咬死就能夠從其腹中得到草料,所以才會做出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情,我剛才看到你這般血腥手段所以才想起了那些鬼子。”
聽得此言我驟然一驚,沒想到這些畜生的做法簡直是難以想象,用令人發指已經不足以描述這些行徑,不過就在我義憤填膺之際,我驟然回過神來,看向李存寶道:“爺爺,您說這話不會是在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