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薇身子猛的一個激靈,趕忙將腦袋貼在林少琛的頸脖上,黏黏糊糊蹭著。
“唉呀,少琛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對你不滿意!”
要真說不滿意那也是不滿意他們的不匹配,但這種苦她覺得自己咬咬牙還是能吃的。
畢竟吃撐總比餓死強。
“你確定?”林少琛勾起自家小媳婦的下巴,微涼的目光直直逼視著她。
“當然啦!你不相信我的話,難道還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嘛,”顧薇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直勾勾望著他。
那嬌柔綿軟的嗓音像是貓崽子撒嬌似的,讓林少琛哪還生的出半點氣。
他捏著小姑娘下巴的手晃了晃,這才放過了她。
“飯吃完了,你先休息會。這是文覺送來的報紙,你可以看著解解悶,看完了的我就拿去燒了。”
林少琛從桌子底下抽出遝厚厚的報紙,顯然這大半個月的都全在這了。
“那你去哪呀?”顧薇仰起腦袋,軟糯糯的聲音裡滿是不舍。
“洗衣服、床單需要點時間,你要是困了彆等我,先休息就好。”林少琛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後腦勺,語氣溫柔的輕哄。
顧薇失落的抿著唇,身子往後退了退。
林少琛雖然也舍不得扔下自己的小媳婦,但還是從被子裡把溫溫的鹽水瓶拿了出來。
然後轉身出了屋子。
顧薇看著門簾停下了晃動,臉上的頓時散了個乾淨。
現在林、徐兩家已經被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背後的上線。
不過她都已經拋下了那麼大個誘餌,他們要是稍微有點腦子就該早把消息傳出去了。
所以現在他們是有兩手把握,把背後的上線抓到。
這樣的話未來大佬是不是就能夠提前結束,潛伏在牛棚的任務?
雖然他們在牛棚的日子過得確實不算苦,但怎麼也比不上住軍區家屬院當團長夫人。
顧薇正想著,門簾突然被掀了起來。
她趕忙斂下睫羽,遮住眼底的情緒。
好在天已經黑了,屋子裡雖然點著煤油燈,但光線卻還是暗的很。
“怎麼坐在這發呆,是報紙不好看嗎?”林少琛坐到床邊,眉頭微蹙著問。
這牛棚的條件確實太差了,連個收音機都不好用,就更彆說電視了。
都是他的錯,連累了小姑娘跟著他在這受苦。
“我還沒看呢,剛就是在想革委會那邊會不會來找我們問話。”顧薇搖搖頭,半真半假的道。
林少琛沒想到她還在擔心這事,眼底的心疼頓時變得更加濃鬱。
“不用擔心,就算找過來也不會有任何麻煩。”他安撫的親了親小姑娘的臉頰。
然後拿著之前包裹鹽水瓶的衣服,把換上了熱水的鹽水瓶重新裹上,這才塞進被子裡貼在了顧薇的小腹上。
驟然溫暖的感覺,讓顧薇原本還有些酸脹的小腹頓時鬆快了不少。
她舒服的微眯著雙眸,發出聲滿足的歎謂。
剛想說些什麼,林少琛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她整個人都牢牢抱進了懷裡。
顧薇驚了下,不解的問:“少琛哥,你不是還要洗衣服嗎?”
“不急,先陪你睡覺。”林少琛低頭,輕輕吻住她的耳垂,聲音沙啞的道。
反正他原本也是想著今晚要大吃特彆,家務留到明早再乾。
現在他的小媳婦這麼舍不得他,那身為丈夫的怎麼能拒絕陪伴。
顧薇本身就不舒服,又連著一周經曆了這麼多事,現在躺在男人健壯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心裡突然就有了種莫名的安穩感。
她自然也就舍不得拒絕這親昵又溫馨的時光。
“少琛哥真好。”她軟軟的咕嚕了聲。
在林少琛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
等懷裡的小姑娘呼吸逐漸變得平穩,林少琛在她頭頂的吻了吻,這才小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嬌嬌兒抱得更緊了些。
第二天,林少琛起了個大早。
給自家小媳婦的鹽水瓶裡換上新的熱水,他打了水回來把該洗的都洗乾淨了。
又弄好了早飯,這才把人從被窩裡挖了起來。
“唔……”顧薇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嬌氣的哼唧著把腦袋直往他懷裡鑽。
林少琛斂目,低低的輕笑了聲,“乖,先起來吃個飯,再睡。”
“不要,我困。”顧薇軟軟糯糯的聲音裡都有些暴躁了。
她現在是真的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整個人更是沒有什麼力氣。
水土不服後又加上來勢洶洶的例假,本就會讓人很不舒服。
外加上這兩天下的雨,讓空氣裡都是潮潮的。
那濕氣沁入骨頭縫裡,更是讓她現在渾身的骨頭都是酸痛的。
林少琛看她是真的不想起來,也舍不得再把人鬨醒。
沒辦法隻能拿上月事帶鑽進了被子裡。
顧薇迷迷糊糊的正準備重新進入夢鄉,就感覺到一陣濕熱傳來。
她嚇得猛的睜開眼睛,就看見被子鼓起了一塊。
“你乾什麼!”顧薇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就去拽鑽進被子裡的林少琛。
林少琛也沒有掙紮,順著她的力道就坐被子裡出來了。
顧薇這才看見他的手上拿著塊熱毛巾,上麵還有猩紅的鮮血。
而在床邊的凳子上,還放著個被血染透的月事帶。
她的臉瞬間羞得通紅,兩隻耳朵都滾燙的厲害。
可林少琛卻滿臉正經的看著她,淡聲道:“你怎麼醒了?不是很困嗎?乖,你躺繼續睡,不用管我,我馬上就弄好了。”
“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了,怎麼能讓你來弄。”顧薇漲紅著臉,話都說的有些磕巴了。
她是真沒想到這未來大佬能這麼葷素不忌,哪有男人給媳婦乾這種事的。
“這有什麼關係,之前我親的還少了?”林少琛很是無所謂的道。
他的小媳婦裡裡外外都是屬於他的,那他自然是什麼都得伺候好。
也不知道一晚上這麼嬌氣的小姑娘流了那麼多血,這身體受不受的住。
林少琛越想越心疼,覺得還是得想辦法給人多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