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某個不知名的小湖邊。
安興昌背靠在躺椅上,悠閒的曬著太陽,望著平靜的湖麵,隨手拿起旁邊的冰鎮啤酒喝了一口。
“啊!這才是生活啊!”
安興昌一臉愜意,這才是他一直以來向往的生活。
當然,如果今天釣魚不空軍的話,就更美好了。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
安興昌挑眉一看,是蘇江打來的。
“這個電話不能接。”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安興昌多年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蘇江的這個電話,準沒好事。
於是,他把手機放在一旁,裝作沒有看到蘇江的來電。
直到蘇江連續打了三個電話後,安興昌收到了蘇江發來的消息。
“安叔,你也不想你藏私房錢的事情,被朱阿姨知道吧?”
看到這條消息,安興昌瞳孔猛的一縮。
這小子怎麼會知道?
安興昌頓時反應過來,知道他藏私房錢這事的,隻有安明傑。
而安明傑知道了,也就相當於安柔知道了。
那蘇江會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真是倒黴催的”
安興昌無奈之下,給蘇江回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安興昌立馬換了一副麵孔,笑著道:“女婿啊?我剛剛手機靜音了,沒看到你打電話過來。”
“你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安叔,幫我個忙唄?”蘇江直接問道:“柔柔是不是回江都了?”
“柔柔?”安興昌一愣:“我不知道啊?”
“她沒回過安家嗎?”
“我不知道啊,我不在安家,我這兩天在外麵釣魚呢。”
聽到安興昌一問三不知,讓蘇江不由得嘴角抽搐。
“你為啥不直接跟柔柔打電話問?”
安興昌奇怪道:“你倆吵架了?我告訴你們啊,吵架歸吵架,彆鬨離婚啊。”
“你們現在這些小年輕,結完婚以後動不動就離婚,要我說,江都現在的離婚率就是被你們搞上去的。”
“男人嘛,認個錯不寒磣,床頭吵架床尾和”
安興昌絮絮叨叨的,蘇江額頭冒出黑線。
蒼天可鑒,他從頭到尾可沒提離婚這倆字啊!
手機那頭,安興昌還在不停的念叨,蘇江連忙道:“安叔,我的意思是說,你能不能幫我勸柔柔留在江都。”
“不然的話,他好像要來北城找我,我這邊挺危險的,到處都是間諜和恐怖分子。”
“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公孫宇還在北城到處搞爆破,簡直喪儘天良。”
原本安興昌聽到前麵一番話還不覺得有什麼。
直到他聽到爆破兩個字,臉色開始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確定是公孫宇搞的爆破,不是你搞的?”
“安叔你這是什麼話?要真是我搞的,軍區會放過我?”
蘇江義正言辭道:“再說了,我沒事好好的在北城搞爆破乾什麼?”
安興昌沉默不語,一言不發。
“這不是重點!”
蘇江焦急道:“重點是柔柔啊安叔,怎麼能讓柔柔來這麼危險的地方呢?”
半晌後,安興昌深深的歎息一聲,語重心長道:“女婿啊”
“這件事不是安叔不幫你,是安叔沒能力幫你啊。”
此時此刻,安興昌用腳都能想到,蘇江絕對是惹安柔生氣了。
這個時候他去觸安柔的黴頭?
他又不是傻子。
到時候安柔把氣全撒在他身上怎麼辦?
他也不敢惹安柔啊!
不過安興昌不愧是老江湖了,他沒有明確拒絕蘇江,而是語氣委婉道。
“這樣吧,女婿,我儘量幫你勸勸那丫頭。”
“要是實在不行,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你自求多福,安叔我儘力了,好吧?”
蘇江一聽這話,就知道安興昌靠不住。
他心裡歎息:安叔,既然如此,你就彆怪我了。
嘴上卻是道:“謝謝安叔,我到時候幫你帶北城的特產回來。”
兩人友好的寒暄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安興昌微微一招手,把一旁的兩個安家人叫了過來。
“柔柔好像回江都了,打聽一下她的行程,去機場接她。”
“她要是問起我,就說我在忙很重要的事情,聽懂了嗎?”
那兩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安興昌又道:“還有,柔柔要去北城,這件事情很重要。”
“等她江都這邊完事以後,以最快的速度,送她去北城,一定要快,知道嗎?”
“他們小兩口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我可不摻和。”
說完,安興昌再次拿起旁邊的啤酒,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好女婿啊,這就是你安叔給你上的第一課。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滴!
而此刻,遠在北城的蘇江,同樣看著手機,歎息一聲。
“安叔,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也是沒有辦法,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當初我去京城救了你一命,這次就當你還那次的人情吧。”
隨即,他便發消息給華慶,讓他聯係江都的安家人,看看安柔什麼時候來北城。
以便做好萬全的準備。
說實話,昨晚打公孫宇,都沒這麼緊張過。
不過,說起公孫宇
蘇江嘴裡咬著麵包,坐在酒店的窗戶邊,目光望向下方。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軍區終於在今天早上發出了公告。
“經過調查取證,現已經確認昨晚北城爆破的罪魁禍首,就是通緝犯公孫宇!”
“經過軍區高層一致協商討論後,決定將公孫宇的通緝級彆,定為最高級。”
“凡是能夠提供公孫宇行蹤的人,獎勵一萬元”
原本公孫宇這個名字,已經漸漸被北城的人淡忘了。
但如今,公孫宇的名字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殺人放火,燒殺搶掠的惡劣行徑,被大肆傳播。
甚至有不少人誇大其詞,給公孫宇杜撰了許多他壓根兒就沒乾過的事。
一時間,但凡有人說到公孫宇這個人,都忍不住吐唾沫。
可以說,他已然被輿論塑造成了全民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