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知道自己說謊及學習態度不認真將要麵臨更嚴重的懲罰，她都快要哭了。
但也就是一秒。
下一秒她又振作了起來，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大哥你胸襟寬廣宰相肚裡能撐船，正直善良、不拘小節、樂於助人、英俊瀟灑、英武非凡，肯定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對不對？”
女孩表情豐富，極力地表現出真誠，但她的小心思一眼就能看穿。
他心尖突然癢癢的，有種想把她逗哭的想法。
“清歡你也說了我正直善良，我如果放任你說謊的毛病，就是害了你，我不能看到你走入歧途。”
“學習態度不端正，敷衍了事，說謊欺騙，你回去在這一份的基礎上，再抄兩遍。”
女孩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像是感受到了晴天霹靂。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眨了下眼，“大哥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像。”
他心情在這一瞬間好了起來。
“清歡，其實想要避免不抄寫也可以，隻要你幫我個忙。”
女孩眼睛一下就亮了，她趕緊道：“大哥你說。”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隻蜜蜂從陽台飛了進來，要往女孩身上停靠。
女孩嚇得趕緊跑，因為慌不擇路，撞到了桌角，一下就跌在了他身上。
後麵女孩回去了。
她裝成被桌角撞傷了的樣子，他也沒揭穿。
抄寫給她免了，忙也不用她幫。
她走到一樓時，他在陽台看著，她雀躍地像隻小鳥，走幾步蹦一下。
果然是裝的受傷。
但他一點兒也沒有生氣，甚至被她的快樂感染得翹起了嘴角。
也是那天晚上，他模模糊糊做了個夢，夢醒後，褲子一片濡濕。
後來，他放棄飛行員的夢想。
在安城多待了兩年才入伍，成了一名陸軍戰士。
馮熾現在想起沈清歡小時候寫的作文，長大後要當什麼。
她的夢想一天變三次，一會兒當老師一會兒當法官一會兒當領導。
就是醫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現在，她做的這個醫生，非常突然的，攜著她所有的美好出現在病人麵前。
像徐寬這樣的，因為治病而起了某些心思，絕對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心裡起了個想法，但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清歡，你打算把徐寬的病治好？”他看著眼前的女人問道。
“我在安城的話會給他看這個病。”
“以後有我在場，你再給他治。”
“怎麼了？”沈清歡手上的動作頓下。
“我想知道他對你是不是心思不純。”
“有嗎？”沈清歡自己想了下，覺得徐寬表現挺正常的，也沒有一直盯著她看。
“清歡，我們要時刻保持警惕。”
“人家跟你一樣也是位軍人，能起這樣的心思嗎？”
“軍人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隨便你，你有空就過來盯著。”沈清歡把他手上的收尾工作做完就站了起來。
馮熾把她扯到了他腿上，“去哪兒？”
“你乾嘛，等下有人進來你就完。我要出去。”
“這麼快就診治好了？”
“你還想怎麼樣？給你手再劃開一點，然後縫起來？”
“可以。”
沈清歡覺得他發癲，“放開我，等下有人進來看到你就完。”
她這話說完，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
馮熾放了手，沈清歡趕緊從他腿上站起來，然後瞪了他一眼。
進來的是馮微，她臉上一片的高興，“清歡，你猜我帶了什麼東西回來。”
沈清歡不猜，“不知道。”
正說著，外麵紅姐喊，“吃飯了。”
剛給徐寬做針灸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現在快到十二點了，也正是吃午飯的時間。
她跟馮熾道：“我等下不吃午飯了，我想回房間眯一會兒。”
剛吃完早餐，也不餓。
馮熾開口，“給你留出飯菜，你睡醒再吃，頭還痛嗎？”
沈清歡搖頭，然後拉著馮微走出書房，問她，“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馮微給她道：“是麻將，本來想著等下吃完飯，就玩兩把的，你又說去睡覺，真是可惜。”
“我又不會，還有，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去救人了？要不然我哪裡會這麼早起床？”
她昨晚沒睡好，今天又這麼早起床，再不去睡一會兒，她要倒下了。
“那等你睡醒再玩。”
沈清歡去洗了個澡才往床上躺。
這次，腦子裡不再紛紛擾擾。
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醒來時，聽到樓下有麻將聲。
不是說等她睡醒嗎？
起來洗了把臉，在樓梯上看了下，馮微眼尖看到她，就朝她喊，“清歡快下來，正缺人呢。”
沈清歡走下樓，陳如也熱情招呼她。
對於麻將她有些興趣，但也真的不會，不太敢玩。
這會兒麻將桌旁已經坐了三人，一個是林麗瓊一個陳如還有一個馮微。
現在是三缺一。
“二嬸我不會。”
陳如笑道：“很簡單的，你交兩把學費就會了。”
“什麼學費？”
馮微嘿嘿笑道：“我們拿點零花錢出來玩，誰輸了就當是過年發紅包。”
“多少錢？”沈清歡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陳如笑道：“一兩毛，隨便玩玩，不用擔心清歡，你輸了馮熾會給你出的。”
沈清歡被馮微拉著坐了下來。
“繽繽去哪兒了？”
林麗瓊回她，“睡了，放到了我房間。”
對於林麗瓊也在麻將桌上，沈清歡挺意外的。
畢竟這麼嚴肅的一個人。
林麗瓊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老太太以前很喜歡玩，不夠人，都是我頂上。”
“那奶奶呢？”
“奶奶跟老姐妹玩去了。”馮微說道。
麻將開始了。
沈清歡有些緊張，因為她勝負欲上來了，不想輸得太慘。
她出個牌考慮挺久的，猶猶豫豫的。
馮熾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了來。
給她拿主意，“清歡出一萬。”
沈清歡聽他的，摸了兩圈，牌麵好起來了。
馮熾故意跟她商量出哪個不出哪個。
然後林麗瓊把一個一筒打了出來。
沈清歡就杠她了。
杠了之後，自摸了。
陳如看向馮熾，“馮熾你真夠狡猾的，你是不是猜到了你媽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