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小師弟,我現在在西南區風鈴街,過來一趟,你妹妹在我這。】
【大師兄:師兄我現在稍微有點事,沒法幫你帶她(歎氣ig)】
【大師兄:對了。你妹妹真可愛(叉腰大笑ig)】
妹妹?
什麼妹妹?
蘇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見蘇淵不說話,祈夜探頭探腦地靠了過來,看見信息後也愣住了。
直到某個瞬間。
兩人對視一眼。
忽然間,心有靈犀。
“!”
“!”
兩人似乎都隱約明白了些什麼。
當場轉頭就跑!
但跑到一半的時候。
蘇淵停住了腳步。
祈夜沒刹住車。
她跑著跑著感覺到身旁沒人了。
轉回頭一看,蘇淵停在後麵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喂,你在乾嘛?趕緊跟上啊!”
“”
蘇淵深吸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宇大哥現在在不在自己身邊。
也不知道宇大哥感知到小夢身上的冥族血脈後會有什麼反應。
但。
他知道的是。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早來晚來,有什麼區彆麼?
沒有。
“沒事。”
他向著祈夜搖搖頭,繼續趕路。
風鈴街。
不少人側目,看向那群圍堵者,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源天城浩瀚繁華,除去中央區域的洞天原址作為獨立界域,為荒靈戰院獨享,其餘區域,也算是葬星大陸的一部分,有不少外人居住生活。
“這是什麼情況?”
“那人好像是蒼瀾戰院的學員吧?現在是七院大比前的特殊時期,什麼人敢圍他?”
“嘖,看看那做派,一眼不就明了了?除了內宇宙大勢力子弟,誰敢對七院學員吆五喝六的?”
“哎,真是受夠了,不就是生得好,要是他們生在外宇宙,保不準還沒咱們七院學員牛逼呢!”
“誰說不是呢。但這就是命,你有什麼辦法?而且每屆的問道天外天,我們沒人能站出來啊,從來就沒有討到過好處。”
圍堵單挑、上官夢的幾人中。
有個名叫穀首的,看樣子是除桀驁青年外,地位最高的。
他聽到了這些路人的部分言語,眉頭一挑,冷眼瞪向幾名路人:
“嘰裡呱啦地說什麼閒話呢?有本事來你大爺我麵前說?”
眾人頓時噤若寒蟬,收回目光,低頭走路。
那人冷哼一聲,嗤笑道:
“廢物。就知道嚼舌根,這給了機會,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說話的時候,麵朝那些看熱鬨的路人。
但眼角的餘光,卻始終是瞄著單挑的。
有的話,看著說給他聽。
實際上,是說給你聽的。
為首的那名桀驁青年,名為洪厲。
他雙手抱胸,神情自若,完全沒有約束自己小弟的想法。
倒是穀首回過頭來,主動拍馬屁:
“洪哥,還跟這家夥客氣什麼?他這麼磨磨唧唧的,好像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似的。讓我們等?我們直接把他架走不就完事了。”
洪厲擺了擺手,嘴角微微一勾,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語氣:
“聖子讓我們對人家客氣點,畢竟‘三年之約’還沒到呢,要是不小心把人家弄傷了,到時候輸了,可就有理由了。”
兩人一唱一和。
整個過程中。
單挑都沒有應話。
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笑。
就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影響到他的心態。
倒是上官夢從這些話中品出了些味道。
看樣子,小淵的這名師兄,和內宇宙某個勢力結過怨?
聖子。
這可不是一般的稱呼。
至少,那個喜歡‘問道’老婆婆的紫袍腦殘,應該還夠不著這種稱號。
“也是,還是聖子人好,不,應該說是洪哥想得周到,說起來,等等也沒事,畢竟還有個小蘿莉養眼。”
穀首笑嗬嗬地瞥了上官夢一眼,語氣戲謔。
實際上他們剛到的時候,注意力就全在上官夢的身上。
像她這樣的小蘿莉,銀發、異瞳湊齊了許多人喜好的元素,很難不惹人注意。
麵對幾人對自己的調侃,單挑不怎麼在意。
但見他們隱約有打上官夢的主意時,單挑微微一笑,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幾位,節外生枝,可不是什麼好事。”
穀首頓時不爽了。
他上前往單挑胸口一推:
“還真以為爺幾個怕了你?你算老幾啊?”
他這麼一推,單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反倒是他自己倒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個趔趄。
他站穩後,嘴角一抽,顯然有些掛不住麵,但第一時間,還是向著洪厲傳遞了個眼神:
‘硬茬’
洪厲似笑非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上官夢從單挑的身後探出頭來:
“以多欺少,不要臉。”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笑了,完全不在意這麼一個小不點的話。
更甚至,被這麼一個小蘿莉罵,還挺有意思的,略爽。
有人嘿嘿一笑,猥瑣道:
“對,我,我最不要臉了。怎麼樣?小妹妹怕不怕?能不能讓我摸一下?”
上官夢微微側著腦袋,巴眨著眼睛,很是認真地說道:
“你真的不要臉了嗎?”
那人一愣。
沒明白這話的意思。
“如果真不要的話——”
上官夢朝他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滿臉天真無邪:
“可以把它撕下來給我做麵具嘛?”
此話一出。
現場的氣氛寂靜了那麼幾秒。
剛才出言調侃的那個人,臉色僵硬。
他看著上官夢臉上那天真浪漫的笑容,與她剛才所說的詭異話語,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不知怎麼的,一股寒氣從腳底冒起,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甚至包括洪厲、穀首在內的人,也都頓時覺得這小蘿莉沒那麼有意思了。
反倒是單挑摩挲著下巴。
嘖。
不愧是小師弟的妹妹。
真是有個性。
那人回過神來。
他輕輕咽了咽口水,強裝鎮定。
或許是因為在眾人麵前丟了麵,讓他有些惱火。
加上這小蘿莉可不像這個叫做單挑的家夥一樣,聖子不讓動。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發狠,直接朝她脖子抓去,口中嚷嚷著:
“小逼養的裝什麼邪乎啊你?給老子過來!”
噗嗤!
忽然間。
一道紅芒穿過,將他的手臂洞穿。
頓時,鮮血四濺。
慣性將他連人帶飛了出去,釘到了不遠處的地上。
寂靜。
見血了。
這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