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形成了某種僵持。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其中。
有一個戴著白紙頭套的身影,正蹲在角落裡,興致勃勃地看著這邊。
“果然還是外麵好玩”
她眼神興奮,從頭套上兩個窟窿裡露出的目光,落在蘇淵的身上,嘀咕著:
“這家夥這麼有底氣,難道和我一樣,也是偷偷溜出來的?真是的話,那就是同道中人了如果待會兒真動起手來,我要渾水摸魚,給那姓洪的一悶棍也算是幫左伯伯清理門戶了。”
與此同時。
街道的另外一邊。
一對姐弟並排而過。
他們的肩頭,各自坐著一隻小貓。
“姐,看,有熱鬨看!”
弟弟伸手指了指不遠處。
他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姐姐卻始終神態自若,完全沒有興趣,語氣淡泊,拉著他就走:
“少看點熱鬨。”
“哎呀,看一眼嘛!”
“不要。”
“就一眼!”
“不要。”
“好吧。”
“”
洪厲的眼神在蘇淵身上端詳了許久。
他一直想要從蘇淵的眼神中判斷出他究竟是狐假虎威,還是真有東西。
可對方那淡然的眼神,從容不迫的神態,完全不像是演的。
更甚至那種漠視,那種對自己的不屑一顧,讓他甚至以為自己在麵對的是聖子。
可聖子是何許人也?
天滅級!
是那種根本沒法來問道天外天,不然隨隨便便就能虐翻眾人的存在!
眼前這家夥,怎麼可能能和聖子比?
所以。
到底要不要動手?
他思索著,猶豫著。
一種淡淡的憋屈感傳來,讓他難受的不行。
就在這時。
唰!唰!唰!
數道人影出現。
來人的胸口,都佩戴著荒靈戰院的徽記,但是與學員的略有不同,他們的徽記,邊框為大紅色,相當刺目。
他們是‘荒靈衛’,荒靈戰院的執法者。
“發生了什麼事?”
為首者,顴骨高突,眼神陰冷,環視周圍一圈,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
苦獄源君,荒靈戰院‘五霸’之一,執掌律令,比之鬼刀源君,更加不近人情,可謂是人人談之色變。
如今是特殊時期,由他親自帶領執法隊,巡視源天城。
“苦獄源君,久仰。”
洪厲眼神一閃,他聽說過此人名聲,拱手笑道。
不經意間,露出了手腕上的‘萬滅珠’,彰顯身份。
但很可惜,苦獄源君並不吃這一套。
他的聲音不帶絲毫情感色彩,冷冷道:
“七院大比尚未開啟,問道大會更是早之又早,雖然沒有強製規定內宇宙的人要在‘天外閣’帶著,但若鬨起事來,之後可就進不來源天城了。”
洪厲神色一僵,冷哼一聲,這苦獄源君果然和傳聞那樣,是個油鹽不進的臭石頭。
乾脆,他也不再客氣,瞥了眼對麵的蘇淵,冷笑道:
“要論鬨事,我們自然不曾鬨事,倒是這位蒼瀾戰院的少年英雄,打傷了我的人,苦獄源君作何評判?”
不等他說完,那被蘇淵洞穿了手臂者,就將手抬了起來,一副‘這就是證據’的模樣。
苦獄源君看了眼他的傷口,而後轉頭看向蘇淵,目光在他胸口蒼瀾的院徽掠過,平靜道:
“他所言,可是實話?”
敢做自然敢當。
蘇淵點頭應下:
“是我。”
苦獄源君淡淡道:
“七院大比期間,源天城內,明令禁止參賽者互相動手,違反者,視情況嚴重性,最高,可取消七院大比參賽資格。”
“嚴重!相當嚴重!”
那人痛心疾首地舉起自己的手,生怕彆人看不到似的:
“我之後可還要參加問道天外天呢!這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發揮!”
苦獄源君眉頭一皺,繼續道:
“但是,問道大會參賽者與七院大比參賽者之間產生摩擦,並無先例,自然也就無成法可依。”
那人頓時傻眼了。
這t不是鑽漏洞?
不過仔細想想,對方一個外宇宙的,二話不說,就動手,還見了血,在此之前,恐怕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苦獄源君給出了斷決:
“先將當事者帶回執法堂,經過商討後再做處理。”
他看向蘇淵和那名傷者:
“你,還有你,你們二人,可有異議?”
蘇淵搖了搖頭。
那名傷者看向洪厲,洪厲輕輕點頭,於是他便也搖了搖頭。
就當此事就此告一段落的時候。
忽然。
一隻小手伸了起來。
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我也是涉事者。”
上官夢字正腔圓地說道。
那副萌噠噠的樣子,吸引了大量路人的視線。
她站在蘇淵身旁,完全無視了眾人的目光:
“就是因為我,他才動手的,所以,把我和他關在一起吧。”
苦獄源君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向一旁眾人,得到證實後,點了點頭:
“如你所願,一起帶走。”
祈夜急了。
她看著上官夢,握緊拳頭,信誓旦旦道:
“上官夢小姐彆怕,我一定會把你儘快救出來的!”
上官夢看了祈夜一眼,衝她展露笑顏,點了點頭:
“謝謝哦~”
祈夜差點被可愛暈了。
她深知責任重大,即便戀戀不舍,但依舊立刻趕回蒼樓。
臨走前。
蘇淵看向單挑。
自己被帶走了,可那群內宇宙挑事者的頭頭還在呢。
說到底,他們的主要目標,本來就是大師兄。
單挑衝著蘇淵笑了笑:
“沒事,本來你把你妹不,你姐帶走以後,我就打算和他們去好好談一談。放心吧,沒事。”
洪厲側目而視,目光微眯。
事情雖然有了個小插曲,但聖子交代的事,還能繼續做,倒也沒什麼關係。
就這樣。
苦獄源君和執法隊的人,將三人帶走。
單挑雙手插兜,向著洪厲微微一笑:
“走吧,喝茶。”
街角。
那個帶著白色紙頭套的家夥,在苦獄源君和洪厲兩撥人之間,稍微猶豫了一下,偷偷摸摸地跟上了後者。
但沒一會兒。
她又拐了回來。
跟上了苦獄源君。
她偷偷溜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玩!
好好地玩!
玩得儘興!
玩得開心!
所以。
相比起打悶棍,幫左伯伯清理門戶。
還是來幫人家越獄來的刺激吧?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