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煞,你神龍一族,經過上古月神宗屠戮,也人丁雕零,保重好自己啊!”
小七看到雷煞對自己的情誼。
眼神當中淚眼朦朧。
此刻非常的動容。
“好了,不用勸我,我神龍一族雖然人丁凋零,但還不至於絕後,我死後,還有很多族人可以繁衍!為朋友而死,我死而無憾!”雷煞說道。
雷煞話音剛落,身形猛然一震,一股磅礴的靈力波動從他體內爆發而出。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發生巨大的變化,光芒閃爍間,一條巨大的金龍出現在眾人眼前。
金龍的身軀蜿蜒盤旋,每一片鱗片都閃爍著耀眼的金光,好似用最純粹的黃金打造而成。它那巨大的眼眸猶如兩輪烈日,散發著威嚴的氣息。龍角鋒利無比,仿佛能夠刺破蒼穹。
金龍雷煞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投身於戰鬥之中。它或是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道道金色的龍息衝向那些桃樹上射來的電光攻擊。龍息所到之處,空氣都被灼燒得扭曲起來,與電光相互碰撞,爆發出陣陣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又或是直接用它那龐大而堅韌的身軀,靈活地穿梭在電光之間,為小七抵擋著攻擊。每一次電光擊中它的身體,都會濺起一片絢爛的火花,雖然他的鱗片堅硬無比,這些攻擊並不能對它造成致命傷害,但是猶如小刀割肉,不致命,但是很痛。
它在桃林之中縱橫馳騁,巨大的身軀帶起一陣狂風,吹得桃樹枝葉沙沙作響,可桃樹的攻擊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看似帥得一匹,實際上身體在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裡,已經幾十處傷痕了。
小傷雖然不致命。
但是這麼多傷口若是全部彙聚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麼足以致命。
“雷煞!”小七大喊一聲,他心裡非常痛,揪心的疼,像是那些攻擊,都打在了自己身上那般的痛。
就這麼眼真真的,看著自己的夥伴,被電光輪流的攻擊。
他的心疼,絲毫不比雷煞的外傷來的底下。
“都給我去死!”
小七憤怒之下,真氣暴漲,一團團火焰,不斷的攻擊著那些桃樹和桃子。
必過桃樹像是堅硬的金屬一般。
無論怎麼攻擊。
都奈何不了它。
也減不了它攻擊的速度。
“小七,聽我說,我死了就死了,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麒麟一族不可以絕後!如果我死了,你還死了,那我在下麵,也會不安寧的!”雷煞動情的說著。
這是在逼著小七活下去。
小七轉念一想。
是啊。
雷煞的犧牲,是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
自己若是還不能活下去,那雷煞的犧牲,意義在哪裡呢?
“小七,聽著,我死後,會有龍珠掉出,屆時,你吞下龍珠,你真氣會瞬間恢複!到時候再想辦法出去,我想時間隻要拖住,那麼麟天仇前輩,是有辦法搭救你們三人的!”雷煞說罷,那巨大的金龍的身體,再次變化,回到了一個人外形的樣子。
他張開雙臂。
麵相那些桃樹。
麵相那些桃子射出來的電光。
體內的真氣,沒有一點點的湧動。
真是他自己要尋死的路。
或者說,他現在已經筋疲力儘,沒有一點點真氣湧動了。
“雷煞!”小氣大喊一聲。
“雷煞,彆這樣!”
“雷煞!”
陣法外麵的雲菲菲還有蘇青鸞,也不斷的扯著嗓子呐喊。
“大小姐,女主!雷煞去也!”
雷煞告彆了雲菲菲和蘇青鸞後,已經微微閉上眼睛。
可就在這個時候
“????”
“???????”
雷煞靜靜地站在那裡,心中已做好求死的準備。他緩緩張開雙臂,眼神中透著決然,仿佛在迎接自己的宿命。
那一道道電光攻擊呼嘯著朝他射來,眼看就要擊中他的身軀。然而,就在電光即將觸碰到他的瞬間,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電光就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勢能的弓箭,速度驟減,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最後直接消散於無形之中,就好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眾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雲菲菲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手中還緊握著法寶,想要上去營救,但此刻似乎忘記了自己要衝上去營救。
蘇青鸞也愣住了,她心中迅速閃過無數的念頭,試圖分析出這違背常理現象背後的原因,可一時之間卻毫無頭緒。
小七更是驚訝得合不攏嘴,他撓了撓頭,看向雷煞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敬畏。麟天仇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也為之一鬆,但隨即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深知這看似簡單的現象背後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整個桃林裡彌漫著一種驚愕與疑惑交織的氣氛,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
“這”
雷煞再次睜開眼睛,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圍。
現在不是地獄。
也不是天堂。
而還身處於剛才的桃林陣法當中。
雷煞一時間有點蒙。
他想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但是短暫的懵逼之後,雷煞立馬就明白過來。
似乎自己閉上眼睛後,那些攻擊對自己就停止了。
雷煞立馬就明白了過來,大喊道,“小七,這些攻擊,隻要閉上眼睛!隻要不畏懼他們,不看他們,他們就不會攻擊你!”
小七立馬內心大喜,總算是找到了規律。
而遠處的雲菲菲,則是吐槽的說道,“麟天仇前輩,你不是說過嗎?這不是幻覺,也不是環境陣法,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力量?”
麟天仇也深深皺眉。
難道說?
這一切都是環境嗎?
可是小七和雷煞,還有七長老等人,他們身上的傷是真真切切的。
如果身處於幻境中的人,無法察覺。
但是他們身處於幻境之外,是能夠知道的,這桃林裡,那些電光攻擊,可都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力量,絕對不是幻境。
麟天仇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他大喊一聲,“小七,不要閉上眼睛!”
而另外一邊的小七。
聽了雷煞的話後。
微微閉上眼睛。
可是刷一下。
一股電光,直接攻擊了他的屁股。
一瞬間。
一股燒焦的味道,彌漫在了小七的鼻子裡。
“我靠!雷煞,要死了你也要騙我,誰說閉上眼睛就沒事啊!”小七一邊說著,立馬睜開眼睛,然後開始繼續抵擋這些飛過來的電光。
“這”雷煞也不明白了。
可是,遠處的麟天仇,則是大喊道,“你們閉上眼睛是不行的!你們必須把體內的真氣完全收攬,完全收攬於丹田,不外放一點,應該就會沒事!”
七長老和六長老,頓時回想起來剛才雷煞的畫麵。
是啊。
雷煞在剛才,不僅僅閉上眼睛了,而且更為關鍵的是,他體內的真氣已經耗儘。
沒有了一點點力量。
那個時候的他。
已經是抱著死亡的心態去麵對的。
“所謂道法自然,隻要不去反抗,那麼它就不會為難你們!我仔細想過了,為什麼當雷煞暴怒反擊的時候,電光的攻擊威力和速度會加強!還有就是,你們幾個的真氣都沒有我的澎湃,我剛才就懷疑,為什麼射向我的電光,會更多!原本以為是我站的位置,周圍太多的桃果!但現在想來,就是我真氣比較強勢!所吸引的火力就越多,簡而言之,如果沒有真氣的人,從這裡經過,這些桃樹,根本就不會攻擊他們!”
麟天仇說完。
蘇青鸞也恍然大悟,他指了指地麵上的昆蟲,是一條毛毛蟲,居然還輕輕的爬行。
“是的,是的,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了,沒有去關注地麵那些蟲子,隻曉得一個勁的去如何破解陣法!”蘇青鸞拍了拍額頭。
實際上。
若不是雷煞以生命,想換取小七的求生幾率。
那麼他們也沒有那麼容易去破解陣法。
畢竟一旦有真氣在身的修真者。
誰來到極北之地這樣的地方。
會把真氣完全的內收?
這就相當於處於刀山火海,最危險的地方,然後卻一點防備都不做?
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而有真氣湧動,那麼這些桃樹就會攻擊真氣所在的地方。
而接下來。
越是攻擊,你的真氣就越湧動。
換來的就是整片桃林的攻擊。
接下來,你麵對如此猛烈的攻擊,再怎麼也不會想過內收真氣,然後等死。
這樣的話,對方會把你活活的耗死。
而此刻,小七還有七長老,六長老。
他們也開始嘗試內收真氣。
因為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現在隻能是內收真氣,嘗試能不能從陣法從撿過來一條小命。
慢慢的,等待著小七和七長老等人,把全身的真氣都內收的時候。
隨著小七和七長老等人緩緩地將全身的真氣內收,一種微妙的平衡似乎在空氣中逐漸建立起來。那些原本閃耀著刺目光芒的桃子像是被抽走了力量的源泉,開始逐漸失去光芒。光芒的消逝如同潮水退去一般,先是變得黯淡,然後一點點地減弱。
與此同時,投射出來的電光也如同失去了動力的箭,開始慢慢銳減。電光的數量越來越少,威力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那一道道劃破空氣、帶著毀滅氣息的電光攻擊仿佛隻是一場短暫的噩夢。
漸漸的,整片桃林像是從一場激烈的戰鬥中蘇醒過來,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那些不斷位移、按照兩儀八卦規律運作的桃樹,此時也停止了移動,靜靜地佇立在原地。它們的樹枝不再扭動,樹葉也不再沙沙作響,仿佛重新成為了這片山穀中安靜的守護者。
桃樹上的桃子,依舊紅彤彤地掛在枝頭,那鮮豔欲滴的模樣就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它們散發著誘人的色澤,飽滿而圓潤,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摘下來品嘗一番。
小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這桃林真是古怪,現在又恢複了平靜,可真讓人捉摸不透。”
七長老也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謹慎:“切莫掉以輕心,這平靜背後也許還隱藏著其他的危險。”
眾人聽了,都微微點頭,雖然桃林看似恢複了正常,但剛剛經曆的驚險一幕讓他們心中的警惕絲毫未減,大家都在思考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果然,是的,我猜得不錯,道法自然,無為而治!不去理睬,一切都過去了!”麟天仇鬆了口氣,看來這個陣法,他們是破解了。
不能說破解了吧。
但好歹是找到了規律。
這樣的陣法,若要用力量去破解,去打破,當真很是艱難。
隻有找尋它的規律才行。
“沒事了,沒事了,大家快過來,這裡有顆大桃樹,正好靠下來休息!”小七攙扶著雷煞,已經把他放在了一顆大桃樹的樹底下。
蘇青鸞和雲菲菲見此。
立馬內收真氣。
快步朝著陣法中走了過去。
蘇青鸞走了過去後,一股腦的就拿出來了很多療傷的藥物,首先是分給小七,讓小七給雷煞服下。
剩下的就是分給七長老和六長老。
這些丹藥當中。
有療傷的丹藥,也有恢複真氣的丹藥。
可謂是五花八門。
仍由他們選擇。
畢竟是撿漏了整個月神宗留下來的遺產。
雲菲菲和蘇青鸞的寶物和療傷聖藥,實在是太多了。
“前輩,你可有外傷?需要”蘇青鸞還沒有說下去。
麟天仇直接搖頭道,“我就不要了,這些電光雖然厲害,但還沒有本事傷到我!”
他在陣法當中。
失去了無儘真氣神功的加持。
雖然沒有那麼厲害。
但這些不痛不癢的東西,對於他來說,隻會不斷的消耗它的真氣,斷然不可能傷到他。
不管是力量,還是反應速度,他都比小七和雷煞等人,高太多了。
“我現在才知道,極北之地這個地方的厲害,果然是全世界的起源,世界的開始!”雷煞服下了一些療傷藥後,奄奄一息的說著,此刻他對於極北之地,有一種極致的敬畏,再也沒有一開始的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