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丈人昨晚是怎麼哄丈母娘的，反正今天上班是一起出的門。
丈母娘臉上還紅光滿麵的！
看得程學民直傻眼！
“大老程，快點啊！快遲到了，彆磨磨唧唧的啦！”
程學民在屋子裡交待女人，更是幫她端了一個火盆進來，讓她在床上窩著彆起來，就今天這一天了。
程學民那邊考完後，就可以一心一意在家裡，照顧這女人啦！
而且期末考試完了後，馮家末也跟著放寒假，同樣也可以順帶著照顧一下她姐。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快去吧！家末都在催了！”
馮家幼也是無語了，這漢子體貼是體貼，就是跟家末說的一樣，磨磨唧唧一件事反複的交待，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對了，今天記得把那個中篇，送去《人民文學》啊！”
見程學民點頭出門，窩在被子裡的馮家幼，也跟著提醒交待了一句。
“知道知道，今天上午就考一門，我早點交卷送過去後，再回來給你做中午飯！”
今天上午就考一門數學，對程學民來說基本就是初中知識，完全可以信手拈來，提前一個小時交卷都是少說的。
所以差不多九點前，就能交卷把稿子送去《人民文學》。
“大老程，大老程，你把那個父母愛情給我看看唄？”
在去燕大的路上，坐在後排她姐專屬位置上的馮家末，又開始作妖要《父母愛情》的稿子看。
“彆鬨彆亂搶！這都馬上要遲到了！”
程學民直接無語了，騎著自行車了，搶什麼搶啊？！
“那你跟我講講，伱把我爸媽寫成了什麼樣子！？”
“是不是把我媽寫得特小資矯情？把我爸寫的特風度翩翩的那種？”
行！
馮家末她是懂你親媽的！
但這話程學民可不認，回頭她自己看《人民文學》那邊的發表吧。
緊趕慢趕，總算在預備鈴聲響起的時候，程學民帶著馮家末一起衝進了校園。
“大老程，中午我也回去吃飯，你記得等我！”
沒等程學民的自行車停穩，馮家末直接跳下向教室衝去，不帶回頭的交待了程學民一句。
我等你個嘚！
程學民都恨不得有分身術兩邊跑，哪有那個時間等她一起回去吃飯？
“老程，知道嗎！？昨天你英語考了滿分，厲害！”
程學民這邊剛衝進教室，在桌位上剛坐下，旁邊的葛憂見了眼珠子一亮，趕緊湊過來報喜說道。
“成績這麼快就出來了？”
英語是昨天下午才考的，成績就出來了？
不過考了多少分，對程學民來說一點都不意外，心裡古井無波毫無波瀾。
因為這個年代的高考，難度也就差不多幾十年後中考的水平。
特彆是英語！
那簡直就是基礎中的基礎，信不信換一個後世小學生來，考個滿分程學民都不帶意外的。
實在是這個年代的英語，誰考誰知道。
反正在程學民這個985，英語專八輕鬆一遍過的學霸麵前，真的比小兒科還要小兒科。
“出來了啊！”葛憂連連點頭，又不要太得意的笑道，“老程你猜猜我英語考了多少分？”
“考了多少！？”
程學民側頭看過去，問了一句。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太笨了，問葛憂他考了多少，是直接侮辱了‘考’這個字語。
應該直接問他，抄了多少分？
因為不用分考場，連座位都沒有變動，葛憂就坐在程學民的旁邊考。
所以昨天的三科，基本是程學民寫一道，葛憂在旁邊偷貓抄一道。
監考老師也直接無視，隻要不影響其他同學考試，怎麼抄都無所謂！
“80分！”
“要不是老程你昨天交卷的太早，我沒來得及抄英語作文，否則我少說最少能考九十五分以上，混個全班第二妥妥的！”
“厲害厲害，作文都沒寫就考了八十分，老葛你更厲害！”
確實！
英語作文二十分沒抄，老葛卻考了八十分，合著他英語作文是一個單詞，都沒寫嘍？
“哈哈，托老程你的福！上午數學繼續，爭取考個全班第二！”
葛憂跟著哈哈大笑道！
行，你咋不直接說考個全年級並列第一呢？
不過程學民倒無所謂，葛大爺你高興就行。
差不錯半個小時後，程學民把整張數學卷寫完，準備直接交卷趕緊去《人民文學》交稿。
“老程老程，等等！等等！我這還沒抄完啊！”
見程學民寫完連檢查都不帶的就要交卷，抄都完全跟不上的葛憂，在一旁疾聲說道。
“那老葛你快點，差不多行了！我這邊還要急著去人文社一趟！”
卷子被老葛牽住了一角，程學民也隻能催促的說道。
“馬上馬上！老程，你去人文社乾什麼啊！？”
“要不正好沒事，我陪你一起去唄？”
老葛一邊飛速的照抄著，一邊嘴巴不停的巴拉巴拉跟程學民說道。
“我去投稿啊！”
程學民再等了老葛十分鐘，兩個先後交了卷子。
“你就自欺欺人吧！”
監考的就是數學老師老馬，是真的拿這老葛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眼皮底下作弊照抄，愣是沒話可說裝沒看到。
見他又這麼明目張膽的跟人家程學民一起交卷，直接點了點老葛想罵又罵不起來，恨鐵不成鋼啊！
“馬老師馬老師，老程這張試卷我看了，肯定是一百二十分，馬老師你又有得吹了！”
“不說了不說了！老程這次要去人文社投稿子，我得陪著他一起去，走了走了哈！”
將試卷直接拍在了數學老師老馬的桌子上，葛憂就趕緊衝了出去，邊追邊喊道：“老程等等我！有我陪你去人文社投稿，稿子肯定必過！”
“程學民要給人文社投稿了？”老馬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又聽到葛憂在外麵的咋呼聲，這才反應過來，臉色啞然的同時，心道臥槽。
程學民這學生不得了，之前一個《牧馬人》就已經夠轟動了，現在更是要直接挑戰人文社嗎？
“程學民要去人文社投稿？”
老葛的咋呼聲太大，加上學生都在考試，整個學校本來就比較安靜，他這麼一咋呼，聲音都直接傳到樓上班主任老張的耳朵裡，都傳到了校長辦公室！
都是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衝向外麵的走廊往樓下看去。
正好看到程學民，這個時候騎著自行車已經快出校門了！
“老張，你班上程學民又寫了稿子，這次要投人文社？”其他被驚動的老師們，都紛紛看向班主任老張，問道。
“應該是吧！”
老張能說什麼呢？
程學民雖然是他班上的學生，可滿打滿算就開學的那幾天，程學民老老實實的在他班上上了幾天課。
後麵幾乎就不怎麼能看得到他人影，他最近有沒有寫稿子，寫了什麼稿子，他老張作為班主任，同樣是兩眼黑不知道好不好。
“老葛，你真就這樣放棄，不考了？”
程學民知道老葛為什麼這麼破罐子破摔，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參加明年的高考。
他家裡也不指望他能考個大學，所以已經在找門路，想著把他送進文工團。
“是啊！我要是有老程你這實力，當然考啊！即便有老程你一半的實力，我也考啊！”
“可事實上，我就壓根不是塊讀書的料！”
邊蹬著自行車，邊跟程學民苦逼的說道：“還有我爸給我找的那個文工團，也有狗屁的麵試考試，這個我爸真幫不了我，得我自己來！”
“可我哪會那個啊！”
“要不老程，你幫我參考參考一下，我該怎麼考這個麵試？”
“麵試考試？！才藝方麵的嗎？”程學民聞言一個錯愕，緊跟著腦子裡也過了一遍，發現還真有相關的記憶內容。
喂豬？！
卻是讓程學民沒想到的是，老葛考入文工團的麵試才藝考試，竟然是表演喂豬，當真讓他有些意外。
“是啊！就是有關才藝方麵的！”葛憂繼續苦逼的說道。
“才藝方麵這好辦啊！你擅長什麼就來什麼啊？！”
程學民憋著笑意，繼續問道：“老葛你唱歌怎樣？”
“老程你覺得我這五音不全的嗓子，能行？”
“……那跳舞，諸如其它吹彈拉奏什麼的，總有一樣吧？”
“老程，你說養豬喂豬行嗎！？這個我拿手我最擅長！”突然，葛憂自己冷不丁的突然提了這個，頓時讓程學民笑不崩啦。
“養豬喂豬……如果表演的好，我看行！”
既然老葛自己都說了，那肯定他心裡早就有腹稿，早就想好了。
就是這養豬喂豬，跟才藝表演似乎怎麼都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吧？
“老程你真覺得行？”
反倒是老葛一本正經的問道，看來心裡已經決定養豬喂豬了。
那就沒什麼說的！
另外一個時空，老葛本來就是表演養豬喂豬，一舉成功通過了文工團的麵試考試。
所以，程學民得鼓勵老葛！
“行啊！肯定行啊！正好老葛你之前下鄉知青養的就是豬，這一塊你比誰都懂，比誰都會養豬喂豬，我看好你肯定行！”
“那行！那就養豬喂豬！老程我不是跟你吹，說到養豬我確實太有經驗了！”
“老程你知道公豬仔一個月的時候，必須要騸的嗎？”
“老程你知道是要騸掉公豬仔什麼的嗎？！就是就是……”
老葛你可拉倒吧！
突然冷不丁的跟程學民扯這個，搞得程學民他褲兜裡瞬間不寒而栗。
差不多十點鐘的樣子，程學民葛憂兩個趕到人文社！
“學民你來了？！正好有兩張稿費單，你等下帶回去！”
這個爽！
現在來人民文學這邊，主編張光年看到程學民打招呼的第一句話，必定是稿費單。
實在是《喬廠長上任記》有著太多報刊雜誌轉載發表了，雖然大多數基本都是裝糊塗白嫖，但還是有蠻自覺的刊物，時不時的給程學民送上小驚喜。
“好的好的，謝謝張老師！”程學民趕緊接過來，又跟張光年說道，“張老師，我這次是過來投稿的，您幫忙看看審審！”
說完程學民先把稿費單放在了一邊，從公文包裡麵把那厚厚一大疊的稿紙取了出來。
“投稿！？學民你近期不是沒得空……”
“這麼厚？”
張光年聞言本來就一愣，之前他當麵向程學民約稿，不是說最近沒得空被他丈母娘盯得死死的嗎？
怎麼這轉身又過來投稿了，而且這稿子這麼厚，得十幾二十萬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