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最前麵一個羅多克軍士邁步走出了城堡大廳的門口,看著麵前這還明媚著的天色以及中庭之外,那些連滾帶爬,正在朝著圖書館方向逃去的木精靈劍舞者潰逃的背影。
並沒有追擊。
隻是站在了門口,舉起了自己手裡的直刃戰刀,發出了一聲怒吼。
“萬歲!”
他們贏得了這場城堡大廳的慘烈戰鬥。
當然為什麼這些羅多克軍士沒有選擇追擊那些木精靈劍舞者,也是因為他們擅長防禦反擊,他們的優勢就是絕對的防禦力的原因。
他們太笨拙,也是太沉重了。
打陣地戰還好。
如果打追擊戰或進行機動,反而是他們的劣勢。
“好,很好。”
而這時候在3樓陽台上的沈穆嘴角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看著底下這些羅多克軍士們都紛紛來到了城堡大門外麵,混身都是鮮血,如同一個個從地獄當中爬出來的血腥殺神一樣的英勇身姿,笑容更是遮不住了:“真不愧是羅多克軍士,最強的防禦步兵。”
他真的太滿意了。
雖然這些羅多克軍士笨拙無比,在移動速度和機動性上,擁有著天然的劣勢。
可是這個劣勢的原因,卻是因為這些羅多克軍士身上的裝備實在是過於豪華,防禦力實在是太強大而導致的。
當正麵開始進行推進的時候。
這些羅多克軍士就仿佛是一垛垛鋼鐵組成的城牆向前推進,讓任何膽敢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敵人都會知道,當城牆朝著他們移動的時候,將會麵臨怎樣的慘狀。
哪怕是沈穆並沒有進入到城堡大廳當中去看城堡大廳裡的戰場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可是看那些木精靈這麼狼狽的逃竄,就仿佛是身後有著巨大的猛獸在追擊著他們一樣的可憐狼狽的逃跑身影。
就能明白,這些曾經高傲的,對自己和自己的德赫瑞姆都不屑一顧的木精靈們,顯然遭遇了重大打擊。
以至於連他們都開始士氣崩潰而當場狼狽逃跑。
選擇成為了逃避。
要知道這可是驕傲,以至於倨傲到對任何種族都抬高下巴的木精靈。
雖然比不上直接就是雙眼朝天看去的高等精靈,但是木精靈依舊是相當高傲的種族。
現在連他們都開始逃跑了,都開始無法繼續堅守自己的驕傲了,無法在正麵繼續強行進攻沈穆的這些羅多克軍士組成的盾牆了,選擇了放棄自己的尊嚴和榮耀,當場潰逃,成為一個逃兵了。
那就能明白這些羅多克軍士真的是給這些穆經理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可以想象,如果這些木精靈再次遇到了這些羅多克,軍士,在心底肯定會出現極為恐懼的情緒,甚至是到同樣的場景在現,在一個相同的地形當中進行遭遇戰。
這些木精靈估計不會再和剛才一樣繼續絕死地衝擊,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因為他們已經遭受到了恐怖的打擊,已經遭到了淒慘的屠殺,已經明白了這些重裝人族戰士橫推過來,究竟有著怎樣的恐怖戰鬥力。
不跑那就隻能變成屍體。
何況他們已經逃跑過一次了,那麼再逃跑也已經無所謂了,他們的尊嚴和榮譽都已經在這場逃跑當中丟在了地上。
他們已經無法再說自己是高傲的,擁有尊嚴的木精靈劍舞者了。
他們就隻是一些拿起木精靈長劍,被征召起來,出於羞愧而冒充的木精靈劍舞者而已。
當過一次逃兵,那麼就會當第2次逃兵,當過第2次逃兵那就會。當第3次逃兵,隻要是習慣了成為逃兵,那麼他們就永遠都是逃兵,如果不把他們逼到一定的絕境,那麼他們永遠都會在逃兵這個身份當中無法掙紮出來。
這就是為什麼沈穆這時候會如此開懷大笑般的原因。
因為這不是一場簡簡單單的勝利。
而是一場他的德赫瑞姆,他的騎砍士兵,他的羅多克軍士們深深地將這些木精靈的驕傲榮譽尊嚴全部都扯下來,然後丟在地上還狠狠地用自己的靴子踩在泥土裡,使勁踐踏著,順便還吐了一口口水那樣的羞辱。
就是這麼簡單。
就是這樣的勝利。
“所以說張波先生,你覺得我的士兵們所展現出來的戰鬥力怎麼樣呢?是不是足夠的強大?”
沈穆扭頭看向了還在擋板旁邊的張波。
而這時候張波正緊緊的握著擋板的邊緣,位置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他隻是低著頭,看著下麵那些正在逃跑的木精靈的背影,也不知道臉色到底是怎樣的,讓人看不到他的麵孔。
這時候張波聽到了沈穆的聲音,於是這樣不停頓了大概兩三秒鐘以後,才勉強緊握著擋板的邊緣,轉過身來,露出了強壯鎮定的麵孔。
同時對沈穆露出了一個笑得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的,這真是太強大了,尊敬的沈穆大人,我真的沒有想到您的士兵展現出來的戰鬥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我的想象,他們的強大就算是那些該死的木精靈都比不上。”
這也同樣是張波內心的想法。
雖然在之前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些木精靈注定會失敗,可是他沒想到這些木精靈失敗的竟然會這麼慘,已經到了極為淒慘的狼狽的逃竄的程度。
這在之前的時候,他在綠葉集團曾經發生的大大小小的戰鬥當中,都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模樣。
就算是綠葉集團當時的時候和柴油公司進行對抗,也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慘狀,而且要知道現在可是綠葉集團發動的一場斬首襲擊。
本來他們就是主動出擊的一方,德赫瑞姆才應該是猝不及防的地方。
德赫瑞姆才是應該第一時間遭到重創而無法很快反應過來的一方,才是應該被襲擊了過後因為指揮混亂而潰敗的一方。
可是沒想到到了現在。
綠葉集團的斬首部隊幾乎全軍覆沒了這裡。
德赫瑞姆的的部隊,甚至是還有多餘的時間來站在城堡大廳的門口,看著那些狼狽逃竄的木精靈哈哈大笑著,進行著一場近乎羞辱般的鄙夷和慶祝勝利的歡呼。
這些都是讓張波沒有想到的。
當然在之前的時候,張波也已經預料到了木精靈會失敗,可是他看著盛白議會的聖光火炬塔那邊,那些還蜷縮在2樓圖書館的位置接近四五百名木精靈在那裡的身影,他眼裡的絕望更加濃鬱了。
因為他知道。
那些躲藏在2樓圖書館的木精靈,估計要趕緊後退了,而且看樣子木精靈位麵那邊,似乎是並沒有派遣更多的木精靈位麵本土的部隊,過來進行支援的樣子。
既然木精靈位麵那邊並不想插手這個突襲作戰,那麼結論就顯而易見了,這個木精靈村莊已經被木精靈位麵所放棄了。
他曾經擁有著美好回憶的綠葉集團,隨著這場突襲斬首作戰。
以及這個戰役的結束。
或者說這場突襲斬首戰役的淒慘戰敗。
馬上就要結束了。
綠葉集團注定要解體了,綠葉集團注定要覆滅了綠葉。集團從戰前就發展了20多年,又經過了三年的終焉末日,終於到了現在連30年整都沒有撐過去就已經要宣布結束了。
為什麼會這樣?
張波這時候在心中思索原因,他怔怔的看著外麵那些木精靈的屍體,就仿佛是刺蝟一樣,插滿了羽箭和弩矢。
最終還是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自己實在是太妥當了,根本就沒有了解這個德赫瑞姆真正的底蘊,也沒有了解到這個德赫瑞姆的主人,就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叫沈穆的家夥,到底擁有怎樣的底牌,就粗心大意的,就極為輕敵的,進行了一場名為大計劃的可笑戰役。
最終的下場就通過現在而證明了他的大計劃有多麼的可笑,他到底是多麼的愚蠢,他到底是有多麼的愚昧。
以至於連他深深信賴的,全身心都極為忠誠的,綠葉集團都因為他的計劃而徹底宣布了結束,徹徹底底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覆滅了。
都是因為他張波。
全部都是他張波的責任。
沒有辦法推卸。
也根本不能推卸。
而想到這裡張波的眼中已經滿是淚水,順著他扭過頭去,仿佛是再一次在擋板旁邊看著底下那麼多木精靈屍體,渾身顫抖著突然就淚流滿麵了。
現在張波真的後悔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非要執行那個大計劃,或者說就非要簇擁著綠葉集團,選擇和德赫瑞姆進行開戰。
如果現在沒有發生這場戰鬥的話,或許雙方還有緩和的機會。
而現在已經出現這樣慘烈的戰鬥,德赫瑞姆也非常清楚這就是綠葉集團所擁有的木精靈進行的戰鬥,那麼雙方就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了。
正因為沒有和解的可能,所以說張波很清楚,綠葉集團真的完蛋了。
以至於連他之前的時候苦苦哀求和期盼的木精靈位麵的元軍都沒有出現。那麼代表著木精靈位麵也已經放棄了這個木精靈村莊,放棄了綠葉集團。
一切都完了。
“看上去我的這個張波法師非常的沮喪,現在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送東的肩膀應該代表他已經哭了吧。”
隻是沈穆這時候看著張波背對著自己在痛哭流涕的模樣,哪怕是沒有發現他發出聲音,嘴角也是露出了嘲笑的笑容。
這個張波一直都在裝模作樣。
之前的時候他都通過騎砍係統發布的任務,讓自己配合這個張波來進行如今這場計劃的產生。
那個時候,沈穆就已經因為張波那裝模作樣的裝腔作調的模樣,感覺到心裡有些無奈了,畢竟自己看著他在自己麵前裝來裝去,一副忠心耿耿,還為了自己考慮的樣子,實在是惡心的想吐。
張波在演戲,他沈穆實際上也在演戲,這沒辦法,沈穆是為了完成騎砍係統的任務。
當然騎砍係統的任務在開始的時候就給了他選擇,如果他想的話隨時可以直接下令將張波給給拿住,然後關押在牢房裡進行拷問。
當然了,這種拷問換來的肯定是張波作為綠葉集團的間諜,這個事情得以暴露。
然後自己就能擁有了對綠葉集團的宣戰借口。
從而開啟對綠葉集團的戰爭。
可是對於他來說,這就有些簡單了,畢竟得到真相以後獲得的獎勵會非常的少。
就算是得到了宣戰的借口,也不過是將本就穩穩吃在自己嘴裡的綠葉集團提前給吃下去而已,根本就沒有利益最大化,還不如看看騎砍係統所給自己的臨時任務,另一個分支也就是裝模作樣的陪著張波演戲,來讓任務獎勵一次次的進行加碼。
最終換來了現在利益最大化的情況。
當然沈穆為了完成最終的任務,還是沒有繼續揭穿張波的裝模作樣。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事情已經注定了,自己也已經贏得了這場戰鬥的勝利,那麼現在就不需要再說些什麼有的沒的事情了。
安心等待著最終的勝利就好。
“真是美妙。”
沈穆這時候扭頭,看著就在東側城牆那邊又支援過去的那些騎砍士兵們,再次將東側城牆的坡道處,洶湧衝上來的骸骨骷髏給攔在了外麵。
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旺盛了。
不過這時候他還是揮揮手,對旁邊的聖樹騎士說道:“聖白議會的聖光火炬塔那邊的敵人,進行最後的總攻吧。”沈穆的語氣非常淡漠:“讓那些羅多克軍士解決掉他們最後的敵人。”
“明白。”那個聖樹騎士立刻應聲,然後轉身就去通知那些羅多克軍士了。
沒有幾分鐘的時間。
就在城堡大廳的門口,那些還在慶祝勝利的羅多克軍士就再次集合了起來。
看著聖白議會的聖光火炬塔那邊2樓圖書館的方向一個個。緩緩地喘息了幾聲,調整著自己的呼吸,拎起了自己手裡仿佛斧子一樣的直刃戰刀,就朝著那邊快步走了過去。
這些穿著重甲的羅多克軍士又化作了鋼鐵般的城牆,朝著圖書館的方向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