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清的話,鹿瑤瑤明顯一愣,頓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從我接手那鏡框到你出來,前後隻有盞茶時間,你竟然將一尊傳說中的斬靈境給斬了?
怎麼辦到的?
平日裡斬靈境彼此之間,一般都不會輕易動手。
因為他們一旦動手,那就真的是天崩地裂的死戰,有的甚至能打上好幾年。
閻森就算再重傷,那也是斬靈境啊,你……
【心鑒點+9】
很快,鹿瑤瑤頭頂前不久剛變過來的【好鼻子】,又重新變回了【好膩害】。
不愧是能生下我的老爹,越階戰鬥都是那麼不同凡響。
周清也不再說話,全身心沉入修煉之中。
隨著《陰陽訣》的心法運轉,血凰劫晶當即分化出一縷縷暗紅色流光鑽入經脈之中。
他瞳孔驟縮,滿臉驚撼。
因為這股能量遠比極品靈石精純數十倍,剛一入體便化作燎原之火,順著奇經八脈奔騰而去。
所過之處竟沉積多年的雜質都被灼燒殆儘。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絲滑感,仿佛不是在吸收靈氣,而是與天地間的本源之力融為一體。
磅礴的精氣不斷湧入丹田、識海、經脈……
周清甚至能聽見體內傳來“劈啪”的輕響,那是停滯許久的靈力壁壘正在寸寸龜裂。
除此之外,他還感覺識海清明如鏡,往日晦澀難懂的意境感悟突然也變得清晰可觸。
倒是有那麼一點吸收悟道古茶樹的空靈感覺。
“不愧是堪比道痕級的銘文級神通,真不知道血凰一族到底是怎麼創造出來的?”
周清驚歎不已,再度加快了吸收。
就這樣,直至隨著第五天到來,周清手中所握著的,已經是最後一塊近乎透明的血凰劫晶。
鹿瑤瑤早已恢複過來,正在四處警惕地戒備著。
至於老爹手裡的那奇怪晶體,小時候也見過。
確切的說,每次殺了妖皇後,他身上就會出現這麼幾塊,用作療傷吸收的。
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了。
隻不過以前從未修煉過,專被老爹打熬筋骨了。
如今再度看去,此物明顯不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來的?
就在她思索之際,原本盤膝修煉的周清在吸收完最後一縷氣血後,周身氣息突然震蕩。
丹田處積壓多日的靈力壁壘轟然崩塌,一股更為磅礴的氣息轟然擴散出去。
“突破了?”鹿瑤瑤能清晰感受到這股威壓比起平常強橫數倍有餘。
周清也滿眼驚喜的睜開眼睛。
隨後緩緩站起,感受著體內呼嘯而過的奔騰靈力,嘴角不由露出笑容。
自今日起,他周清便是斬靈境之下第一人!
“時間不早了,走!”周清來不及慶祝,趕緊帶著鹿瑤瑤出去。
將鏡框收走後,便直奔他所標記的那處平台而去。
“閻森的那位八叔我估摸著應該在斬靈境後期,而且對方身為四級陣法師,想要對付他簡直難如登天!”
周清看著遠處平台,麵露擔憂。
而且,現在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去了哪裡?
若是前往更深處就好了,那裡連老鵬王和沈寒漪都不敢過多涉足。
妖帝級彆的存在,分分鐘鐘將他永遠留在那裡!
“你待在這裡彆動,我去看看!”周清叮囑完鹿瑤瑤後,便小心翼翼靠了過去。
直至重新進入那片廢墟中,發現四色法陣還在流轉,似乎並沒有閻維義的身影和氣息。
見此,周清麵色一喜,趕緊在閻森儲物袋一陣翻找,將那枚令牌取了出來。
飛快煉化後,隨著一揮手,此陣當即消散,化為了十二麵陣旗和一方塞滿極品靈石的陣盤而來。
周清趕緊美滋滋收了進去,重新回到鹿瑤瑤身邊。
“想來閻森的那位八叔並不知道此地會在五天後,將所有外來者排斥出去。”
“所以按照正常思維來講,他這會兒應該不斷在各處搜尋著。”周清篤定道。
鹿瑤瑤點點頭道:“是啊,真希望他也能像閻森這樣倒黴就好了!”
周清輕歎一聲。
可惜【厄運貼】隻有一張。
“那眼下我們怎麼辦?”鹿瑤瑤問道。
周清想了想,環顧四周。
這鯤鵬行宮的外圍懸空平台不是一般地多,而且此番進來跟上次降落的位置根本不一樣。
可見完全是隨機的。
一旦他們被排斥出去,以對方斬靈境的手段,兩人斷無逃跑的可能。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對方若想再進去,說不定會對他進行搜魂,或者脅迫鹿瑤瑤,逼自己就範交出《帝煌經》。
然後再將他們倆殺人滅口,一個人獨占這處秘境。
所以,再過幾個時辰,真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先彆著急,我看看!”周清就此拿出閻森的儲物袋一陣翻找起來。
裡麵的東西挺多,尤其是極品靈石足足有上百塊,可惜五行的一塊都沒有。
這怎麼混的?
“三色和四色法陣卷軸,這些玄青子前輩留給他的傳承都有!”
“沈家的各種秘聞?對我來說太過遙遠,不過可以留著當作茶餘飯後的八卦看看。”
“這些神通卷軸還是算了,包括這門四色法陣,修煉不得,也不能隨意販賣,否則,絕對會引來災禍!”
“怎麼這麼多女性褻衣?這閻森玩的夠花的啊!”
周清皺著眉頭不斷翻找,並掏出來五十塊極品靈石給鹿瑤瑤。
這讓鹿瑤瑤滿臉震驚。
“拿著吧,見者有份!”周清擺了擺手,並繼續翻找起來。
鹿瑤瑤則是開心一笑,直接收了起來。
彆人給的她可以不要,但老爹給的,當然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
光是這些,就足夠支撐她突破化神了,前提是得趕緊領悟出屬於自己的意境。
“咦,這個是——”
很快,隨著周清將所有東西都一一清理完畢後,一個黑色的盒子映入眼簾。
此盒看上去平平無奇,但周清第一眼望去,竟然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為了安全起見,他並沒有先行打開,而是將其小心翼翼取了出來,就此進行了鑒定。
【血魂弑靈符:這個看似普通的盒子裡,裝著一張由閻家五祖親手煉製的特殊符文,可在短短爆發出三次斬靈境大圓滿的攻擊。】
看到反饋過來的信息後,周清後背瞬間沁出冷汗,一陣後怕。
如果在無間業火鏡內,閻森並沒有因為憤怒而衝昏頭腦,直接祭出此物,隻怕自己此刻早已神魂俱滅。
“這是什麼東西?”見到周清臉色發白,鹿瑤瑤忍不住湊近問道。
周清沒有回答,深吸一口氣後輕輕將其打開。
一抹浸透血光的符文靜靜躺在其中,正麵赫然烙印著一個猙獰鬼頭紋。
“閻家五祖竟能煉製此等殺招留給閻森防身,可見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也說明閻森在閻家地位極高。”
想到此處,周清眼中殺機驟冷。
必須得將這位八叔永遠留在這裡,否則,等待自己的,甚至是太清門的,將是滅頂之災!
“我有一個計劃,很冒險,但咱們彆無選擇!”周清拿起血魂弑靈符,然後看向鹿瑤瑤道。
鹿瑤瑤滿臉決然道:“無論冒多大的險,我都願意!”
看著鹿瑤瑤眼中沒有絲毫的膽怯,周清心裡一暖。
既然兩人都能將生死置之度外,那他們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我們恐怕還得演一場戲……”周清湊近鹿瑤瑤,壓低聲音將計劃和盤托出。
鹿瑤瑤聽完雖麵露擔憂,仍重重點頭。
……
不久後,隨著第五天徹底結束後,兩人四周突然泛起層層漣漪。
隨後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憑空出現,拉扯著他們的身體。
而後,就被強行排斥了出去。
“道友饒命,我真的是無意闖入……這裡是外麵?我沒死?我竟然沒死,哈哈,我出來了!”
還是原本的海島,海風輕柔地吹拂著。
但就在此時,卻有一道沙啞的求饒聲從不遠處傳來。
隻見在沙灘上蜷縮著一團七彩元神,正抱頭瑟瑟發抖。
也不知道閻維義到底經曆了什麼,竟然連肉身都沒有了。
很快,當他察覺到周圍不一樣的景色後,原本驚恐的眼神裡滿是劫後餘生的狂喜。
目光一掃,也看到了躺在一邊,滿身是血的鹿瑤瑤,以及……同樣昏迷的閻森。
“咳咳——”迅速起身的閻維義一陣劇烈咳嗽,使得整個元神一陣波動。
“我明白了,五天,原來外人最多隻能在裡麵待上五天,就會被排斥出去!”
閻維義恍然大悟,隨後一臉陰狠。
“這該死的周清明明已經進去過一次了,竟然絲毫沒提及這點,分明是存了其他心思,不過看這樣子,他似乎沒出來,難道死在裡麵了?”
閻維義頓時滿臉懊惱。
如果這家夥真死在了裡麵,沒有那金鵬寶術,那他下次怎麼進去?
自己的肉身以及儲物袋,可都丟在了那裡啊。
誰能想到,那裡麵竟然還有一頭恐怖的妖帝活著。
雖然是被封印了,可僅僅隻是些許的攻擊,卻差點讓他隕落在那片山脈裡。
“算了,能活著就已是萬幸,至於金鵬術,或許那周清所在的宗門就有,想來通過搜魂就能得到,屆時問問森兒是從哪裡找的他們!”
閻維義自言自語,而後看向趴在不遠處,蓬頭垢麵,滿身是血的閻森,一陣無語。
從來沒覺得咱叔侄倆八字這麼不合過,看你這破損衣裳,是我離開後你又遭遇了什麼嗎?
這倒黴玩意兒!
顧不得什麼,他趕緊過去。
自己的儲物袋丟在了裡麵,但好在閻森的還在,他現在也急需恢複。
“森兒——”
閻維義趕緊來到“閻森”身邊,將趴著他翻過來扶好。
“叔……叔?”
“閻森”突然發出含糊的呻吟,側過的臉上血汙縱橫,卻在睜眼的刹那露出不屬於閻森的冷冽眸光。
當看到那張陌生的臉時,閻維義頓時一愣,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這衣服明明是閻森的,怎麼臉成了周清的?
周清既然在這裡,那閻森被傳到了哪裡?
可下一刻,就見到周清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其手中突然有一抹紅色的光芒亮起。
因為距離太近,他甚至能清楚的聞到符文中彌漫而起的那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不——”
隻是瞬間,他就明白了這東西是什麼,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立馬轉身就要逃,可——
終究還是太遲了!
轟!
一抹恐怖的血光,帶著無數猩紅符文爆射而出,毫無征兆地轟在閻維義身上。
閻維義隻感覺一股難以想象的撕裂感從元神深處炸開,仿佛有千萬把利刃同時絞碎他的魂魄。
整個人更是如同被巨錘撞擊,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接連撞斷數十根海木。
劇痛讓閻維義的意識幾乎崩潰,但求生本能驅使他強行再度拉開了雙方距離。
當他低頭看去時,才發現自己的元神竟被硬生生轟掉了一半。
近乎趨於半透明的元神體上布滿猙獰裂痕,每一道都在不斷滲出七彩的元神液。
下一刻,他猛地噴出一口夾雜著元神碎片的鮮血,血色中閃爍著細碎的七彩,那是斬靈境元神潰散的征兆。
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隨後霍然抬頭看向周清。
“這是五祖留給閻森用來保命的血魂弑靈符,怎麼會在你身上?”
閻維義的怒吼震得四周空氣嗡嗡作響,心中翻湧起滔天的悔恨與不甘
但強烈的劇痛也讓他瞬間清醒,剛要再度拉開距離,四周卻突然寒氣四溢。
這才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一片完全由冰晶打造的冰牆內。
旁邊原本應該也陷入昏迷的鹿瑤瑤,不知何時早已起身,雙手結著印,身後更有一朵龐大的冰蓮緩緩旋轉著。
“這是陷阱,這是故意針對我的陷阱!”閻維義立馬明白了所有。
而因為有鹿瑤瑤的牽製,周清也在此時立馬化身成金翅大鵬的第二形態。
如同一道金色閃電,裹挾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瞬間逼近被冰封的閻維義。
“你——”
閻維義怒吼著,更是明白接下來自己會遭遇什麼,滿是驚恐與絕望,拚儘最後的靈力轟然震碎冰牆。
而在碎冰飛濺的寒光中,周清的身影再度閃現。
“你該上路了!”周清的聲音冰冷刺骨,掌心的血魂弑靈符再次亮起。
轟!
這第二擊如同天崩地裂,血色光柱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塌,形成無數黑色的虛空裂縫。
閻維義的慘叫聲更是徹底被吞沒其中,其元神在強光中劇烈震顫,剩餘的半片七彩元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當耀眼的光芒散儘後,眼前早已空無一物,哪還有閻維義半個影子。
鹿瑤瑤也是興奮地匆匆跑了過來,一臉激動。
“死了,周師兄,他是不是死了?”鹿瑤瑤急切地問道。
而周清龐大的神識則在四周一遍又一遍篩選,雖然確定沒有任何殘留的元神,但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實在太順了!
雖說此番連老天爺也站在他這邊幫忙,讓的閻維義不知道遭遇了什麼,竟然隻剩下了重傷的元神。
加上兩次斬靈境大圓滿的攻擊,可周清還是覺得一尊至少斬靈境後期的強者,就這麼死在這兩道攻擊之下了?
畢竟頭一次攻擊,距離那麼近,也隻是轟碎了他一半元神而已。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斬靈境哪怕隻剩下了元神,其恐怖的生命力也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不對——”
下一刻,周清終於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了。
斬靈境死後,至少數百年內,所在區域都會被一種濃鬱的負麵情緒所籠罩。
區域內更是常年不見陽光,意誌薄弱的人或者獸,都會被被斬靈境曾經斬掉的那些不甘執念所吞噬,進而淪為如傀儡般的“守墓人”。
但此刻,天空湛藍如洗,海風輕輕吹拂,絲毫不見類似靈骷山鵬皇隕落或血獄山蛛皇死後的跡象。
這一切都在暗示著,那位閻森的八叔,並未隕落!
“噓——”周清立馬做了一個噓聲,並緩緩閉上了眼。
隨著再次睜開眼後,一雙血瞳當即出現。
一時之間,眼前的景象就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周圍的樹木、山石的輪廓邊緣都流淌著幽藍的靈氣脈絡。
甚至包括海風的流動都化作了銀白色絲線,在虛空中交織成網,每一絲顫動都被放大成清晰的軌跡。
周清開始一點點掃視四周,眼中的雙瞳血芒不斷大盛。
在肉眼難以察覺的層麵,無數細小的靈紋從他瞳孔中射出,如同蛛網般籠罩四周。
每一道靈紋觸碰到物體,都會反饋回大量信息,地麵下泥土的細微位移、樹葉背麵的露水蒸發,包括一旁鹿瑤瑤的心跳聲。
很快,就在三十丈外,之前閻維義撞斷的那幾根斷樹下,似乎有一縷淡淡的靈氣流動出現了異常的凝滯。
隨著周清再度加大靈力的輸入,那斷樹仿佛變得透明一般,露出了後麵一小塊元神碎片蜷縮著。
它仿佛有意識一般,表麵附著著層層扭曲的空間符文,試圖蒙蔽探查。
“果然沒死!”周清心中一凜,更有些後怕。
斬靈境的手段當真恐怖,都這樣了竟然還不死?
如果不是自己擁有虛空蛛的【雙瞳】,今日若讓對方逃走,可想接下來太清門將會遭遇什麼。
咻!
周清血瞳中的符文流轉速度陡然加快,他的身體微微前傾,而後瞬間逼近那棵斷樹。
而被鎖定的那縷元神似乎察覺到了危機,猛地爆發出強烈的光芒,試圖再次遁逃。
“你怎麼會發現我?”那元神碎片裡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
周清懶得回答,手掌中的血魂弑靈符再度亮起,直接激活了最後一道攻擊。
雖說如今是殺雞用牛刀,但這東西他可不敢留在身上。
包括閻森的一些儲物袋等,他都已經扔在了鯤鵬秘境裡。
畢竟閻家手段頗多,萬一可以通過感知探查到呢。
此番這兩人隕落在這四級修真國,對方到時勢必會派人前來尋找的。
“小友饒命,無論你想要什麼,老夫都會……”
轟!
眼見無法逃脫,閻維義趕緊求饒。
可話還沒說完,最後一擊,已經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轟向那縷碎片。
一時空間再度發生扭曲,方圓數百裡的靈氣瘋狂湧動,形成巨大的靈氣漩渦。
隨著一聲震天巨響,閻維義這次的殘魂徹底消散,連渣都不剩。
“好東西!”周清看了看手裡化為齏粉的符文碎片,一陣讚歎。
這東西隻要鎖定目標催動即可,壓根不需要什麼靈力的輸出。
雙瞳再度流轉,確定閻維義真的死後,他才終於長舒一口氣,嘴角也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他和鹿師妹,在這場精心策劃的獵殺下,也終於活了下來!
與此同時,原本晴朗的海島天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變色。
壓抑的氣氛瞬間而起,更有各種碎碎念念的自語聲開始在四周響起。
不甘、憤怒、難受、痛苦、殺意……種種負麵情緒如潮水般湧來。
感受著這一幕,周清卻臉上露出笑容。
這個感覺才對嘛!
“此地不宜久留,趕緊離開!”
周清取出飛舟,拉上還有點呆滯的鹿瑤瑤迅速離開。
這裡到底是妖皇磬鑼獸的領地。
不說之前的六色法陣,單單剛剛那三次斬靈境大圓滿的攻擊,就足以讓的很多有心人察覺到。
……
飛舟之上,周清指尖金烏火騰躍,將閻森的各種衣袍焚成齏粉。
儲物袋內的玉簡、法器一一拓印後,亦被他以靈力震碎成渣,就連數十枚極品靈石,也在雙瞳下被反複審視。
任何一絲可能暴露身份的痕跡都逃不過他的檢查。
“還是二師姐教授的苟道保險一些!”周清心底自言自語。
而鹿瑤瑤則雙手托著下巴,蹲在一旁,滿眼崇拜的看著周清專注的側臉。
青年修士此刻的謹慎模樣,與記憶中那個總在深夜擦拭斷劍的中年人緩緩重疊。
原來生存的警覺,早在此時便深植骨髓。
還有他眼中現在的紅色雙瞳,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從奇特的鼻子到如今的眼睛,我怎麼一點也沒繼承下來呢?
難道我隨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