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下來和萊昂打招呼的同時叫上早餐:“回到闊彆已久的故鄉的感覺如何?對了,我們昨夜需要的東西,你有整理好嗎?”
此時有人認出了萊昂的身份,倒也沒有竊竊私語——很快,獅咬之盾回歸的信息就會傳遍這個小城吧。他們對以前的冠軍與白萊人同行的事情會怎麼看呢?
“對了,一會幫個忙,把高德綁起來送到巫醫那邊。她身體出現了些許的狀況,但是不願意治療,拜托你幫個忙,讓她好好的接受治療。”這一句是唯用短訊術發送的。她發送段話的時候神情很是嚴肅,對於高德的病情還是十分關切的。
萊昂了解的否汀城的人和勢力,確實是比外界更多的。但此時有人找了過來,是個小孩子。“有個隻有一隻手的人讓我把這個給你。”這是一個醜陋的金屬菱形字牌。而他能想到的人,那就是過去曾經並肩作戰的一個角鬥士。
兩人在最終的對決中,萊昂令對方失去了一條手臂。“嗯?是給我的嗎?”他蹲下身子與對方平視後,打算從對方的手裡接過了那個金屬字牌。
“接住了。”丟過來後小孩子就快速離開了,人家還有人家的事情要做。這上麵的單詞是安斯路人方言的文字,恨。
“我要去見一下一位曾經的老朋友,高德的事情之後再說吧,總之我會想想辦法的,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可真是不少。”萊昂說完就要出門。“等一下,起碼先告訴我人在哪裡啊……”
已經追不了,他看到對方那麼快就逃走了也是啞然失笑,然後站起身來準備先去對方的家裡找對方。“我先去那位朋友那邊一趟,唯你先想想和高德還有什麼事情能做的吧。”
“去找巫醫吧。”高德說道:“我和唯去問問巫毒的事。”
“呀,高德你想清楚啦?”唯一臉驚喜,還以為高德終於要治病了,然而後麵那緊隨其後的話語讓她頓時失望了很多。隻能思考,要不要按住高德讓她強行接受治療。然後,在片刻的思考之後,叫上麥考爾,吃完早餐之後一起去找巫醫。
路上萊昂則進行了同調,這樣魔法物品的效果是讓使用者見到過往悔恨的事物,隻要能突破心靈的障礙靈魂就會更加純淨——這有助於位階的突破,於是他加快了腳步趕緊去找對方。“那家夥把這麼貴重的字牌交給我,想做什麼?”
而既然是托人來送了,估計並不想讓人找到,萊昂隨後得知對方在昨天就離開了。
記得他說過一句話,這個世界需要有人點燃火焰,革新才是前進的道路。如此想來,應該是有著和希美洛一樣先進體係的思想。“可惜,本來還想再和你多聊幾句的……或許你和她也很能聊得來呢。”
萊昂看向了離開否汀城的城門方向,搖了搖頭,隨後看向了自己手裡的字牌,既然是對方專門留給自己的禮物,那麼就用了吧——不過這個得在安全的地方使用。
與字牌同調,他過去曾經苦惱的問題和親身體會過的疼痛同時出現。但這些都是過去之事了!
萊昂渾身一抽,咬著自己的牙齒,仿佛要將其咬碎一般,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過去的疼痛與苦惱隻不過是再經曆一遍罷了,人總是要向著明天看去的。
他已經跨越了一次,所以很快又看見了未來自己無法忍受的無力感——失去希美洛的無時無刻,赫爾曼說過的那些死法在腦海中反複出現。
“有一條路……總有一條路能夠讓希美洛活下來的……未來並非固定,我們仍舊能夠改變未來。”萊昂口中喃喃自語道。反複回憶自己的錯誤,他感受到停滯,但總比之前的毫無方向要好,現在已經無限接近準傳奇的位階了,隻差一個契機。
而萊昂確信,那個時候不會太遠的。隨後他挺起身子,帶著武器與盾牌去尋找自己的隊友們了。
另一邊,高德已經找到了巫醫,並詢問了這份巫毒該怎麼儲存比較好——需要每天更換三個木頭瓶子,還必須采用特殊的樹種。這是本地的一種特殊樹木,會分泌有毒的黏液。
高德很自然的轉換了話題詢問他這裡有沒有賣的。
“雨林裡麵有。”巫醫帶著木頭麵具,但能想象其上表情,隻能是無語。
“可以麻煩您去砍點嗎。”高德看向麥考爾。“哦,等等,附近允許砍伐樹木嗎。”
麥考爾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啊?砍樹嗎,你啥時候要?”隨即他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什麼。“我覺得不用那麼麻煩……”
“一天換三瓶,為什麼不直接讓萊昂用了啊。”唯臉上是嫌棄的表情。
“萊昂先生似乎不想用……”高德有點委屈。“麥考爾先生你考慮使用嗎?”
“額,我嗎……我記得好像副作用隻有損傷壽命?好像也不是不行,要不你們看看這玩意價值多少,折我工資裡。”麥考爾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情。
“行,那我給你準備材料。”她看向巫醫。“啊,能問一下,這幅巫毒,這位混血的先生可以使用嗎?”
“有風險,對任何人來說都是。”至少巫醫的意思,從人種上沒問題。
“我們獲得的時候隻聽說建議體質足夠強大的男性使用,還得穿鐵質的褲子。它是按照什麼方式強化身體的?”麥考爾好奇道:“難道,是啃掉皮膚再重新塑造嗎?”
“沒有那麼誇張到替換的程度,但也不會很輕鬆,大概會讓你看起來像是一個安斯路人巫毒戰士。”麥考爾見過,那是比較接近半獸人的膚色了。
後麵就是高德百般聊賴的看著麥考爾和萊昂,兩個人都需要看護,唯則是出去了。
“我覺得有些疼,和虛弱。”麥考爾泡在木桶裡麵,皮膚已經開始變色。“變化確實有點大,不過還算可以接受吧,就是有點影響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