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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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老弟要回來,李蘭一大清早就開始準備,現在所有東西都已齊全,隻要回鍋加點調料就能成菜。

見二姐和老媽進了廚房,李恒同黃昭儀默默相視一眼,然後拉著子去了臥室,兩人擁抱一會、互訴一會相思才回到院子中。

李建國同陳高遠下起了象棋。他拉著子在邊上旁觀,期間偶爾說叻幾句,大多數時間都在跟子、大青衣聊天。

李恒裝作不經意問:「黃姐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黃昭儀說:「今天早上,下午要登台演出。」

當著陳子的麵,她沒解釋為何到了李家?

李恒也沒問。

反正是自己女人,反正他目前是比較信任大青衣的。

陳子這時說:「黃姐在湘南開了一家調味品公司,今天送一些辣椒醬和香料過來。」

黃昭儀笑道:「上次答應了阿姨和蘭蘭,今天就來兌現。」

原來如此。

李恒心裡有數了,他還有點擔心黃母突然殺上門叻,他娘的那真大發了。至少在宋好沒徹底搞定前,他是不太願意把黃家牽扯進來的。

吃過午飯,陳高遠走了,隻字未提「任務」之事。

陳高遠不提,陳子矜暗暗鬆了一口氣,她自然也不會提。

關於爺爺交代的事情,陳子雖然當時在書房沒直接反駁,但內心卻沒有太當回事。

老實講,她對這個生她養她的陳家,是既有感恩也有埋怨。

當初要不是家裡一致強行要求她離開邵市一中去京城四中讀書,她會和李恒一直好好的。

李恒去哪,她去哪。根本沒有肖涵、宋妤的事,也不會有麥穗和餘淑恒的空間。

她對自己一大早就把身子交給李恒,從不後悔。既然家裡前期不幫她,她就不會再回頭求家裡。

所以,對於爺爺那馬後炮似地送溫暖,她壓根不予理睬,壓根不想自己男人夾在中間為難。

陳子已經想過最壞的結局:那就是媽媽把她趕出陳家,然後她一輩子呆在李家不回去了。

反正田姨和李叔已經向她保證過:今生兩老會和她一起過生活,她以後的事業在哪,

兩老就會搬過去陪她。

這是李建國和田潤娥為了安子的心,前段時間做出的承諾。

而且兩口子不是隨意說說的,是真心這麼想的,也是這麼打算的。

他們已經商量過了,假若以後滿崽娶了宋妤,或者娶了其她女人,老兩口最多一年抽空過去長住一段日子,其餘時間還是要陪在子身邊。

李建國和田潤娥這麼做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希望兒子不忘初心。畢竟子是跟著兒子一起吃苦過來的,相識於危難,且一直不離不棄,吃苦過程中對李家長輩也好、對滿崽也罷,始終保持溫柔賢淑,沒有任何怨言。他們不想兒子拋棄這麼好的兒媳婦。

當然,老兩口這麼做也是有深入考量的。

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宋妤、肖涵和餘老師,好似神仙一樣的人物,都是個頂個的漂亮,另外加個媚到骨子裡的麥穗,都對子矜威脅太大了。

李建國和田潤娥認為:他們要是不幫助子,估計兒子在外麵會玩得樂不思蜀,真有一天可能會忘掉子矜。

如果有兩口子陪在子身邊的話,兒子就算在外麵再快活再瀟灑,一年到頭總也要抽時間回家幾趟,這樣子就和滿崽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李建國和田潤娥都已經人到中年,幾十年都是路跌跌打打過來的,經曆了無數苦難,

所以最看重子這種不離不棄的優秀品質,這是臉蛋漂亮和家世買不到的,是滿崽和李家最寶貴的財富。

所以,老兩口就算不喜陳家,但對子卻格外心疼得緊,

也正是有了李建國和田潤娥的這份保證,如今陳子才能心安理得的以李家兒媳婦身份陪老兩口逛街遊玩,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地出入李家大門。

下午2點半,黃昭儀要登台表演。

京劇迷田潤娥立馬放下手頭的一切,拉著丈夫坐上了大青衣的車。

陳子矜伸手挽住他手臂,笑意盈盈問:「你要不要去看黃姐的京劇表演?好好看。」

聽到這話,要上車的黃昭儀停下腳步,望向李恒,瞳孔深處閃過一抹期待。

李恒有些心動,但還是用歉意的眼神同大青衣對視一眼,然後開口道:「我明天有事要離開京城,下午得去一趟新未來補習學校。」

聽聞黃昭儀上了車,帶看老兩口走了。

李恒則牽著子,先是去了一趟二姐蛋糕店,同店裡的發小鄒嬌聊一會天。

見兩人十分親密,鄒嬌羨慕地對陳子矜講:「子,從小我們那麼多玩伴,他就隻對你好,沒想到你們長大還真成了夫妻噢。」

陳子像喝了蜜一樣甜,嫣然一笑問:「今年你回家過年嗎?」

鄒嬌右手拄腮,認真思考一番說:「不回,太遠了啦,我要努力做事存點錢做嫁妝。」

李恒問:「老嬌,你有中意的對象了?」

鄒嬌搖頭:「沒有。在京城這種大地方,我一個鄉下人怎麼可能輕易找到對象,我將來大概率得回老家結婚。」

就著婚姻問題,三人說談一會,稍後還聊到了二姐李蘭。

鄒嬌告訴兩人,說二姐開店以來遭遇過很多人追求,有政府部門的,有大學生,還有清華大學的老師,還有一些本地人,可惜李蘭誰都沒看上。

陳子聽得若有所思,離開糕點店後問他:「二姐是不是還惦記讀中專時的那位男生?」

那位男生可是前生的二姐夫啊,李恒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陳子誇讚說:「二姐真專情。」

李恒眨巴眼,沒接這話。

見他不說話,陳子似乎也反應過來了,頓時故意片著嘴說:

「都說龍有九子,在你們三姐弟身上應驗了。」

大姐有點傻,很本分。

二姐有點凶,狡詐如狐,但專情。

至於老三,嘿嘿—·嘿嘿·—·!

李恒伴裝憤怒,在她耳邊威脅道:「敢取笑我,晚上家法伺候!」

沒想到霞飛雙腮的陳子竟然摒棄平日裡的矜持,笑眯眯說好。

這麼久沒見,她是真的太想他了,很想蜷縮在他懷裡睡一覺。

兩人一路逛街買零嘴吃,期間還去了一趟新未來補習學校。

見到李恒帶著陳子矜過來,王也十分意外,但稍後又能很好的理解。

意外是沒想到李先生在京城也有相好的,遠比王也想的要花心。

能理解是,陳子足夠漂亮,香江那些富豪很多都喜歡養外室。

接著王也就鬱悶了,李先生拒絕和自己對賭條件,看來還是自己的外在條件不夠出挑。

此時學校有3個班在上課,李恒逐一在窗戶邊聽了會,感覺十分滿意,然後又去了教研組,檢驗這個月的成果。

半個小時後,他才放下課本,問王也:「這邊還習慣不?」

王也回答:「除了飲食需要一段時間適應外,其他都還不錯。」

李恒問:「工作交接情況怎麼樣?」

王也說:「劉蓓交代的很細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問題。」

聽完,李恒滿意地點點頭,又跟她扯了半個小時皮才準備撤。

眼看他要走,王也想起一件事,在背後喊:「李先生,昨天有一波人來學校找李然。

李恒停住腳步,側身問:「是不是姓趙?」

王也說是。

李恒眉毛一挑:「他們沒為難你吧?」

王也說:「他們一開始是纏了我一會,得知李然是真的離開了新未來後,就走了。」

李恒問:「幾個人?」

王也說:「兩男兩女。」

李恒囑咐:「若是後續還碰到這情況,你直接告訴我。若是一時間聯係不到我的話,

就打電話給我老師。」

他本想說打電話給大青衣,但子在身邊咧,就隻能把鍋甩到巴老爺子身上嘍。

反正老師對自己身邊的情況了如指掌,他老人家搞不定的話,自然會聯係餘老師或者大青衣。

「好的,李先生。」得了指示,王也放心了。

離開新未來,李恒問:「媳婦,想去哪?」

陳子笑吟吟說:「我想去一趟清華大學。」

李恒問:「去找老抹布?」

陳子伸手挽住他手臂,半撒嬌似地說:「嗯咯,我答應她,等你過來請她吃飯的。」

李恒說成。

兩人趕到清華大學時,剛好是傍晚時分,剛好是飯點。

楊應文黑了好多,但身材也更有視覺衝擊,那幾塊布料遮掩的好辛苦,都快溢出來了。

楊應文開口就問:「帶老婆出門,心情應該不錯,是不是請我吃大餐?」

李恒側頭看著子:「你問我老婆唄,我一切都聽老婆的。」

楊應文直翻白眼。

陳子矜眉開眼笑地帶著兩人去了一家上檔次的飯店,然後問:「應文,剛才和你走一起的男生是誰?

楊應文說:「我們班班長,這學期我缺了好多課,任課老師那邊都是他幫我應付過去的,我本來想請他吃飯作為答謝。這不看你們來了,就隻能放他鴿子了。」

李恒問:「缺很多課?不會影響你學業吧?」

「你以為我是你啊?寫書創作音樂你是一把好手。可論應對考試,我哪次不是吊打你?課本上那點知識,隻要稍微翻一番就基本上差不多了,我無法理解那些天天說難的人,不知道是怎麼考進的清華大學?」楊應文難得驕傲一回。

讓她給裝到了,李恒被說得沒脾氣,

學生生涯中,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績能超過一次老抹布,但這個願望太他媽的遙遠了,考一次失敗一次,就沒一次成功過。

見兩人鬥嘴,陳子笑得特彆開心,感覺像回到了小時候,李恒和應文互相找茬,找著找著就打起來了。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楊應文問他:「李恒,你什麼時候回老家?」

李恒心領神會:「要我帶東西回去。」

楊應文從兜裡掏出500元:「給我媽媽,要偷偷給,不要讓那人知道。」

「那人」指的是楊父。

李恒接過錢,放入兜裡道:「短時間內不會回去,但你要急的話,我可以托人提前帶回去。」

楊應文搖手:「不急,等你采風回來也是一樣的。」

說到采風,老抹布有些酸酸地說:「如今你的名氣是真大,得知我和你是老鄉朋友後,我們學校好多人跑來問我關於你的情況。連老師都有。」

李恒開玩笑道:「這還不好,有帥哥沒?」

「要帥哥乾什麼?我又不打算現在處對象。」楊應文瞪大眼睛吐槽,要不是礙於子矜在,肯定會奚落一番他這個花心蘿下。

飯後,三人散了會步。

怕被有心人發現,怕傳到隔壁宋妤耳裡,楊應文很有眼力見地沒帶兩人去學校。隻是在外麵街道上走走停停,吃吃零嘴,吃吃冰淇淋,喝喝汽水,聊聊小時候,滿滿的感慨,

感歎時間過得太快,轉眼就都快20了矣。

不知不覺天快黑了,李恒發出邀請:「老抹布,要不去我家玩會?」

楊應文果斷拒絕:「不去,都說千宵一刻值千金,你們兩今晚自己都忙不過來,哪還有時間陪我。拜拜!”

說句拜拜,老抹布利落轉身,朝清華走了去。

陳子矜被說得羞紅了臉,把身子靠在他手臂上,眼睛亮晶晶地打望他。

李恒在她耳邊呼口熱氣,「想了?」

陳子嘴角含俏,片他眼。

「我們回去。」

「好。」

「等會不許說累。」

「德性~」

回到鼓樓李家的時候,屋裡黑燈瞎火,冷冷清清的。

李建國和田潤娥不在。

二姐李蘭同樣不在。

倒是茶幾上留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老弟,今晚我帶爸媽去人大那邊的房子過夜了,

明早回來做早飯。

得咧,這不明顯空出屋子給兩人使勁折騰嘛。

在邊上讀完紙條,陳子臉都沒地方放了,然後假裝以洗澡的名義躲了開來。

嘴!李恒是誰啊。

他好久沒吃飽了,怎麼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把紙條一扔,立時衝刺進了淋浴間。

沒一會兒,裡麵就傳來了綿綿不絕的詠鵝聲。

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

白毛浮綠水,

紅杆撥清波。

這一晚,兩人儘情放縱,陳子特彆乖巧,十分配合他。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下半夜3點出頭,李恒終於停歇了,右手在她光滑背部徐徐摩,雙眼望著天花板,

回味剛才的瘋狂。

陳子矜把頭枕在他胸口,「老公,這次去阿壩什麼時候回來?」

李恒道:「具體看情況,計劃是一個月左右,我會給你寫信。」

「嗯。」

她嗯一聲,又問:「怕是那地方寄信出來不方便吧?

李恒覺得在理:「那周末,我儘量找到電話打給你。」

陳子這才心滿意足的答應。

久彆重逢的兩人接下來一直在細細碎碎說體已話,剩下的幾個小時都沒打算睡。

隻是聊得好好的,陳子卻突然說:「我前幾天做了個好奇怪的夢。」

李恒問:「什麼夢?」

陳子矜遲疑說:「我夢到麗珺去世了,身披軍裝入的土。」

「啊?」

李恒啊一聲,側過頭:「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做這夢?」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奇怪嘛。」陳子矜不解。

李恒想了想問:「最近你和她有聯係沒?」

陳子搖搖頭:「沒有。但我在學校食堂有一次碰到柳黎,他說上個禮拜麗珺給他寫過一封信,不過我不好問信的內容。」

李恒從記憶中摳摸摳摸,可惜,還是老樣子,由於前生和陳麗珺高考後就基本失去了聯係,壓根想不起這姑娘的人生軌跡。

算了算了!

回憶一番,依舊沒丁點落頭,他放棄了繼續動腦子。

其實他想到了宋妤,陳麗珺和宋妤的關係一直最好,說不定就有聯係啊。

而且對方和麥穗關係也一樣很好的,咋就和麥穗沒來往了咧?

他娘的真是個迷。

他問:「柳黎在學校情況怎麼樣?」

陳子意味深長說:「柳黎現在的生活可豐富了,有一個學姐好像看上了他,天天拉他去搞晨練。」

李恒聽笑了,「老柳不是最痛恨運動?」

陳子說:「誰知道呢,說不準現在非常享受。」

時間過得真快,聊著聊著,天亮了。

麵臨分彆,陳子很是舍不得他,又纏著他研究了一回下水道修煉手冊。

這次李恒使出了幾分真本事,雄姿英發,帶著幾億精兵大殺四方,殺得陳子連連告饒,被迫打開城門投降,讓幾億精兵入駐。

早上7點半左右,李建國老兩口回家了,一進門就開始忙活做飯。

李蘭也回來了,目光在子臉上停留一會,心裡暗暗在想:女人果然離不開男人,有男人滋潤就是不一樣。

在子矜收拾臥室的功夫,田潤娥從廚房出來了,崴著手指、壓低聲音質問他:

「滿崽,媽問你一件事,宋妤、子矜、肖涵、麥穗和餘老師,現在已經有5個了,夠了沒?」

一晚沒睡,李恒打個哈欠,敷衍點頭。

田潤娥追問:「那周家女娃,你真沒起壞心思?」

李恒連翻兩記白眼:「老媽你在想啥子啊,我們是正經的朋友關係。」

田潤娥一臉不信。

李恒解釋:「麥穗和周詩禾是閨蜜,餘老師和周詩禾不太對付,我又天天在麥穗和餘老師眼皮底下,您老覺得我能做什麼出格的事?」

田潤娥眉:「出格的事?你還做得少?子不就是在我們兩家眼皮底下給偷吃的?」

李恒不乾了:「什麼叫偷吃呀?我們是兩廂情願。」

田潤娥陰陽怪氣問:「那勾引大學老師算不算出格?」

李恒兩個手指比劃比劃,一本正經地說:「我和餘老師現在好比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老媽你彆誣陷我。」

「睡一個床上也叫一清二白,手牽手采蘑菇也好比小蔥拌豆腐,從背後摟著人家餘老師,是不是在搞中醫複位?你真當媽媽是文盲?我好歲也是個大學生。」田潤娥氣急,氣得伸手掐他胳膊。

李恒:「」

田潤娥追問:「5個夠了沒有?你一個星期總要休息兩天!!!」

她的語氣不由有些重。

見她真的有點生氣了,李恒趕忙說:「夠了夠了。」

田潤娥陰側側地講:「彆個都以為我兒子寫《白鹿原》是想象力豐富,隻有我知道,

那可是我滿崽的親身經曆。

書裡那點算什麼,現實中玩得更花!高中閨蜜4人團,就剩那個叫什麼陳麗珺的僥幸逃脫了災禍,其餘3個都遭了毒手。」

「停!停!停停停!」

李恒被說得脊背發涼,慌忙叫停:「什麼叫遭了災禍,那可都是你兒媳婦哪。」

田潤娥煩惱說:「我寧願兒媳婦少一點。」

李恒眨巴眼:「都已經成事實了,您老就少講點吧啊。誰讓你把我長相生這麼好,現在已經很克製了,我也不容易。」

田潤娥氣笑了,「合著把你生得好看也是媽的錯?我又沒讓你花心。」

李恒不想在這事上扯,轉移話題說:「我等會就走了,人家母子分彆都是兩眼泛淚光,您老這是要給我吃頓棒槌啊?」

田潤娥沒理會,再次強調:「5個夠了,你要是再多,我就帶著子去出家。」

李恒扁扁嘴:「不要太給自己長臉,子才不會跟著您去出家。」

田潤娥聽不下去了,直接順了個雞毛撣子過來,嚇得李恒一溜煙跑去了胡同弄子裡。

李蘭過來了,見親媽一肚子氣,於是問:「又怎麼了?這麼優秀的兒子還拿雞毛撣子?小心他去當上門女婿。」

田潤娥自動忽略後半句,把剛才的問題簡單講了講。

李蘭聽完笑嗬嗬說:「嗬嗬!有句話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媽你自己生的兒子沒個數麼?我勸你現在就出家,心誠一點,早飯也彆吃了,拿起東西就走。」

田潤娥一屁股坐沙發上,非常惱火:「你幫我分析分析,他會不會去招惹那周家女娃?」

李蘭好奇:「為什麼糾結周詩禾?彆的女生也不見您管這麼嚴。」

田潤娥說:「彆的女生我不許他再招惹了,這個我怕管不住。」

李蘭問:「怕對方勾引老弟?」

田潤娥說:「我仔細觀察過,周家女娃做不出這事。我就怕你弟死纏爛打。」

李蘭也和周詩禾相處過幾天,知曉親媽這話說得是真,出主意說:「您不是一直念叻要去見宋妤麼,怎麼還不去?」

「有兩次我到了北大校門口,可又回來了。」田潤娥說。

李蘭問:「為什麼回來了?」

田潤娥說:「我問過李然,李然講宋妤非常漂亮,媽有點緊張。」

李蘭疑惑:「啊?緊張?你是婆婆,她是兒媳婦,你為什麼要緊張?」

田潤娥說:「有些話,我說不出口。」

就在這時,陳子從臥室出來了,一直高度警戒的母女倆立馬切換話茬,聊起了糕點店的生意。

早飯過後,李恒送子去學校。

在人大校門口附近的糕點店裡,陳子抱著他,期盼說:「老公,到了地方記得給我寫信。」

「好,不會忘記的。」李恒低頭親她一口。

陳子這才滿意地轉身進了學校。

由於人多眼雜,李恒今天特意帶了鴨舌帽,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敢離人大太近。生怕傳出對子和宋妤不利的消息。

李蘭冷眼旁觀,待陳子一走,噴噴嘲諷說:「說真的,如若你不是我弟,我直接報警了,子矜太委屈。」

李恒沒反駁,出門找了個電話,給餘老師家打過去。

等他打完電話,李蘭異:「直接走?不偷偷去見見宋妤?」

李恒道:「說好這次隻見子的,我不能欺騙她。」

「嗬!假仁假義,假悍!虛偽!」李蘭嘴皮子一張一合,全是不好聽的字眼。

李恒坐在那,當做沒聽到,等奔馳車一出現,立即提起包鑽了進去。

一上車,他就問:「談,劉姐,餘老師怎麼不在?」

劉蓓說:「餘小姐直接去了機場,在那等你。」

李恒證一下,稍後明白過來,餘老師是不想和陳子碰麵,所以在機場等自己。

車子往前開出一段路,劉蓓說:「李先生,王潤文老師還沒辭職,仍舊在邵市一中教書。」

「當真?」

「千真萬確。」

李恒聽得沉默了,琢磨英語老師為什麼前天會出現在滬市機場?

看他閉目養神不說話,劉蓓自是不會去打擾他,專心開車。

等車子達到機場時,李恒睡著了,還是餘老師搖醒的他。

餘淑恒觀察他一陣,眉毛皺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你這是一夜沒合眼?」

李恒張嘴就來:「昨晚陪老兩口打了很久的牌。」

餘淑恒瞧他眼,沒做聲,扭頭就往檢票口走去。

她又不是傻子,太了解這小男生,指不定就是在陳子矜床上折騰了一晚。

飛機上,李恒全程是睡過去的。

餘淑恒前半段在看報紙,後半段注意力全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腦子一片空白。

這次去蜀都,多了一個人,多了徐素雲。

餘淑恒是帶這位閨蜜出來散散心的。

徐素雲由於有心事,沒怎麼關注李恒和餘淑恒,腦袋挨著窗戶,一直對著外麵的雲朵發呆。

在空中飛了三個小時,一行人才落地。

跟隨人流走出閘口,餘淑恒忽地在耳邊問他:「想不想潤文過來?」

李恒側頭看向她,想知道她說這話幾分真幾分假?

餘淑恒麵無表情地說:「與其你在其她女人肚皮上不斷折騰,還不如讓潤文伺候你。

李恒額頭冒汗,感情是吃醋了。

瞄眼走在前麵的徐素雲,李恒緩沉開口:「老師,這不像你。」

此時的餘淑恒冷得像座冰山,渾身散發著徹骨的冷意:「見一個女人就通宵一晚,這麼多女人,你這身子還能熬到老師嫁給你嗎?」

她第一次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如此不節製,她擔心他身體會快速垮掉。

另一個,她明確地講,想嫁給他。

她這話既表示不滿,也清晰表達了情意。

李恒本能地要辯嘴幾句,可一接觸到她那如同黑洞般的深邃眼眸,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臨了講:「老師,你放心,我還想活到90歲。」

餘淑恒望著他側臉,紅唇蠕動,最後還是選擇點到為止。

到了彙合地點,李恒見到了曾雲,見到廖主編,另外還有一個身姿筆挺的陌生青年女子。

還有一個叫顧瑤的中年女醫生。

寒暄一番後,餘淑恒介紹陌生青年女子給他:「這是劉英,曾在部隊呆了10年。」

李恒問:「今年多大?」

餘淑恒說:「33歲。」

李恒嘀咕:「這身材看樣子很能打啊,估計能和我對打幾個回合。」

餘淑恒說:「她是你沈心阿姨身邊的人,當初等了3年才等到她,你要是覺得自己夠格,就找她練練。」

李恒手癢癢,「練練是必須的,得讓某人瞧瞧,我的身體到底有多好。」

餘淑恒撇他眼,知曉他不服氣,在指桑罵槐內涵自己。

收拾一番,一行8人開4輛車出發,拉滿了生活必需品和醫用藥物,以防萬一。

路上,李恒問:「顧醫生也是部隊出來的?」

餘淑恒說是,「一般醫生我怕適應不了這種高原氣候。」

聽完,李恒誠摯地道謝:「謝謝老師。」

「你我之間客套什麼,要是真想謝,就把我最大的心願完成。」隨著沿路海拔升高,

餘淑恒仍舊沒有笑容,但相比之前在機場語氣好轉了很多。

她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不缺錢,不缺吃不缺喝,想玩立馬能全世界飛,什麼都不缺的她,最在意的當然是感情問題。

而作為女人,感情最終的歸屬就是嫁人,相夫教子。

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李恒聽懂了,卻握著方向盤許久沒敢接話。

他不接口,她也沒有失望,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中。

一時間車內靜悄悄的,隻有車子不斷碾壓小石塊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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