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比較舒服。”
曼荼羅一句話又把牧塵給乾沉默了。
他思來想去，也不明白曼荼羅的什麼意思，腦子裡亂糟糟的，倏地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
古神典殘頁上的圖案是上古曼荼羅花，而域主的名字就叫做曼荼羅，柳天道在動怒之後就是這麼稱呼她的……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係？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曼荼羅嘴角勾起笑容：
“沒錯，就是因為你體內的‘不朽圖紙’，它對我有些作用。”
牧塵瞳孔一縮，心神俱震：“你知道它？”
“記載了‘大日不滅身’，對吧？”
牧塵有種立刻喚醒第二夢的衝動，不過想起魂梟還在自己身上留了一道印記，便又遏製住了。
他分外警惕，畢竟“大日不滅身”可是關係到“萬古不朽身”，即便是地至尊，乃至天至尊境界的強者，都有可能心動。
“放心吧，不用這麼緊張，我也不敢隨便對你出手，那位能夠與武祖交手的存在，即便再怎麼虛弱，也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地至尊可以抗衡的。”曼荼羅聲音輕柔了一些。
牧塵鎮定了一些：“果然是因為不朽圖紙麼，它對你有什麼作用。”
“這一頁不朽圖紙中，隱藏著‘上古曼荼羅花’的神紋，擁有著‘封印’的力量，可以幫我壓製體內的詛咒。”
“詛咒？”
“嗯，我身體中有一道詛咒，會讓人痛苦得生不如死。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來找你的……要不是疼的沒辦法了，我才不想靠近你這種和‘那位’扯上關係的家夥。”
“那位是哪位？”
“就是你體內寄宿的那位的族長……他的名字是不能被提及的。普通人還好，就算提了可能也沒什麼，但我們這種地至尊級彆的人一旦說出他的名字，非常容易引來注視。”
“這樣啊……”牧塵點點頭，覺得自己以後也應該注意一點。雖然估計早就已經被注意上了，不過還是少提一點比較好。
想來阿蒙也不會時時刻刻注視自己吧……他那種大人物不會這麼無聊，時間也沒那麼不值錢。自己少提一句，他關注自己的時間可能就會少上一分。
九幽宮上空，一片幽暗的虛無之中，頭戴尖頂軟帽，身穿古典長袍，右眼上有一塊單片眼鏡的青年凝視著下方，他的視線穿過層層空間，看到了被曼荼羅說的有些疑神疑鬼的牧塵，嘴角緩緩向上翹起，勾勒出笑容。
……他的視線自牧塵出生到現在，就從未離開過。
即便有時本體沒空，也有本體身邊的重要分身充當觀察者。
牧塵明白了曼荼羅將大羅金池名額給自己的用意，除了換回血鷹王麾下副統領的神魄之外，還有示好的意思。
他斟酌了一下詞彙，說道：“還有其它好處嗎？一個大羅金池的名額可不夠！”
雖然蘿莉很香很軟，但這影響不了牧塵想要變強的決心。
曼荼羅早有準備，微笑著說道：“你既然修煉了不滅金身，應該也想把它晉升到上古不朽身吧？”
牧塵眼睛一亮，語氣急促地問道：“你知道第二頁不朽圖紙的下落？迦樓羅？”
“看來你會來到天羅大陸並不是湊巧，是他把你吸引過來的。”曼荼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沒錯，我得到的情報是迦樓羅疑似修煉了大日不滅身，於是就來了。”牧塵直接承認。
“我說的並不是他，你即便獲得他手中的殘頁也無法將大日不滅身修煉成不朽金身。”曼荼羅輕聲道。
“不朽金身？”
“就是大日不滅身的晉級形態，完整了許多，不過依然不是萬古不朽身。”
牧塵臉上依然疑惑，靜待曼荼羅的解答。
“迦樓羅手中的也是不朽圖紙的第一頁，而非第二頁。第一頁與第二頁的內容是不同的……我知道第二頁的下落，這就是我與你交易的籌碼。”曼荼羅繼續說道。
在提到不朽金身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複雜。
“你想要什麼？”
“第一，你手中的這頁不朽圖紙借我，我需要借此壓製詛咒。當然，我不會把它取出來的，它已經在你的體內待太久了，又因為你修煉了大日不滅身，已經與你有了很深的聯係，強行取出可能會損傷上麵的神紋，我隻需要待在你身邊就能借助它的力量。”
“啊？待在我身邊？”
曼荼羅撇了撇嘴：“又不用一直抱著你，放心，不會影響你修煉的。”
光是你在我身邊這一點就已經影響到我的注意力了……牧塵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第二，你有沒有辦法請魂虛子大師煉製丹藥，或者認不認識能請魂虛子大師煉藥的人？幫我引薦一下。”
一聽曼荼羅提到這一點，牧塵露出恍然的神情：“你之前在商場競拍‘鳳凰炎’，也是為了請魂虛子大師煉丹？”
“嗯，隻不過我積攢的至尊靈液有些不夠，沒能競爭過柳天道那家夥。”
牧塵沉吟片刻，說道：
“其實我就有請魂虛子大師煉丹的權利，這是魂殿給我們這些天賦不錯的護法的優待……不過這需要消耗很多貢獻點，算得上天文數字。”
曼陀羅拿出一塊銀色的令牌，遞給牧塵，略帶期待地問道：
“這裡麵的夠嗎？”
牧塵看著這枚代表魂殿尊老的令牌，神情呆滯，好一會兒，才語氣古怪地說道：
“你也是魂殿的人？還是一名尊老！”
曼荼羅眼神有些飄忽，似乎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說道：
“魂殿不禁止魂殿成員去其它勢力兼職，也不介意其它勢力的成員去魂殿兼職，我是大羅天域的人，在魂殿掛了名，是一名名譽尊老。”
“那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找大天尊？”牧塵神情愈發古怪。
曼荼羅搖搖頭：“我畢竟沒有加入魂殿，不是魂殿真正的‘自己人’，許多待遇大打折扣，而且即便是真正加入了魂殿的尊老，也未必有請魂虛子大師煉丹的資格。”
說到這裡，曼陀羅看了一眼牧塵，知道他在魂殿之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牧塵看了一眼令牌上的貢獻點，沉吟片刻：“你想煉製什麼丹藥？不同的丹藥，出手價格不同。”
“最好是能夠去除詛咒的丹藥。”
曼荼羅沒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能找到自己的本體之上。這是她做的第二手準備。
“有丹方嗎？材料需要自備，除了一些常用丹藥之外，這種效果特殊的丹藥丹方也需要自備。”
曼陀羅咬了咬嘴唇，小臉上有些失落：“我……我沒丹方，也沒有藥材。”
牧塵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幫你去問問吧，彆抱太大希望。畢竟我也不過是個小小的護法。”
“多謝。”曼荼羅微微頷首，“你還有其它需求的話，儘管提。”
牧塵點點頭：“先幫你去問問，有結果了再說報酬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