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卡(黑)(單人):仙路】
【說明:使用本卡後,進入仙路副本世界,本世界存在多條成仙途徑,通過任意途徑抵達仙界便可通關,通關後保留所獲得全部修為。
注意此副本普遍耗時很長,且充滿大量危險因素,壽元不足實力弱小者慎入。】
此刻,王誌凡的身影已然從彆墅房間裡消失,進入了他選擇的特殊本,出現在一片富有東方古典美感的青山綠水中。
之所以選擇這個副本,是他想節省時間,保證他隨時都能通關,同時副本的上限也不至於太低。
雖然這個副本的說明裡明確提到了耗時很長,看起來很不符合他的要求,但考慮到他極度超標的實力,和這個副本“抵達仙界”的通關要求,可以說是非常適合他的,理論上他進了副本就可以立刻通關,以他的時空之力,尋找個仙界不要太簡單。
當前,王誌凡便站立青山綠水間仔細感知著,沒兩秒他將視線抬高,穿過明媚陽光與片片白雲,注視九天之上,嘴角微笑暗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以我的時空之力剛進來就發現了仙界的位置,隻要稍微發力便可穿梭過去,通關簡直輕而易舉。”
確認自己隨時能夠通關這個便宜副本,王誌凡並沒有打算立刻到仙界或仙界附近看看,他打特殊本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區區一件通關獎勵,而是想要謀求神話點。
隻不過在被超凡遊戲連續針對後,他對怎麼搞神話點思路已經模糊了,隻能說走一步看一步,感覺這個副本不行就早點通關去下一個,儘快摸清超凡遊戲對他的限製目前在什麼程度。
伸手從口袋裡將非常小巧的神話級沙漏取出,確認它代表的最後期限還算比較遠,王誌凡接著召喚出老夥計赤鹿馬,沿著他降臨的山道騎馬而行,速度放得較為緩慢,仿佛是一名遊山玩水的俠客。
在進入這個副本前,他就用千變萬化麵具改變了著裝,整個一副身著青衣的年輕刀客形象,算得上本色出演,畢竟他從玩家職業上來說確實是一名刀客,就是實力超標了那麼億點點。
“感覺這沙漏的砂礫進了副本世界降落速度大幅放緩了?難道是副本時空被壓縮的原故?”
一邊騎著赤鹿馬在山道上行走,王誌凡一邊琢磨手裡的神話級沙漏,他對這東西的關注一分一秒都沒有鬆懈過,希望能發現它的更多秘密,現在就看出了一點,意味著在副本裡他剩餘的時間會更充裕些,等他出了副本估計又會恢複原來的速度。
這般在山道上走了一會兒,副本nc們便陸續開始登場了,不過這個副本似乎節奏比其它黑色本更加緩慢,最先出現在王誌凡視野裡的是一名挑柴火的老伯,看起來是沒有什麼超凡力量的普通人。
“有凡人生存的世界,然後凡人想要找到登仙之路,基本上就是這種設定無誤了,後麵估計會遇到各種不同的修行者。”
騎著神駿無比的赤鹿馬與挑著柴火的老伯在山道上擦肩而過,王誌凡心裡琢磨道,開始思索該如何在這種世界折騰出神話點,也就是完成一個高級隱藏任務,並且是在超凡遊戲有意限製他的前提下。
實際上存在一種非常悲觀的可能性,那就是超凡遊戲已經完全把他的路封死了,無論他怎麼折騰都不可能再獲得神話點,但這隻是一種可能而已,王誌凡當前更偏向於他的道路還沒有被完全封死,上個副本的結果就是一個證據。
“上個副本我以重新定義了最終覺醒這種理由獲得了神話點,感覺可能是我的後台給我特彆爭取到的,它給我的沙漏可以間接反映它的狀態,感覺上目前還不算很糟糕,意味著我隻要在這個副本世界鬨出點花活,它依舊有可能再給我送一個神話點過來,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就在王誌凡心裡思索著該怎麼整個讓後台能有所發揮的好活時,剛剛與他擦肩而過的挑柴老伯忽然轉頭看向了馬背上的他,用滿是鄉土風味的口音說道:
“後生仔!前麵過了橋很不太平!內繞道吧!小心莫要被人害嘍!”
王誌凡一聽,頓時在馬上轉頭看向後方的挑柴老伯,發現對方眼裡特有一種山民的淳樸,估計不是在說謊。
“多謝老伯提醒,我會注意的。”
和對方微笑點頭回應一句,王誌凡便繼續駕馬前行結束了這個小插曲,而挑柴老伯見年輕人不聽勸,也隻好搖搖頭繼續挑柴趕路,他作為本地普通人能做的隻有這麼多了,有些人嫌自己命長他也管不了。
不多時,沿著狹窄彎曲的土路山道,王誌凡抵達了一座石橋,這石橋樣式簡陋,但跨越近百米寬的懸崖,連接前方另一座山峰上的道路,給他一種頗為奇異的感覺。
因為在一個凡人挑柴過活的世界,能出現這種跨度的石橋,直覺上是一件很彆扭的事,不過隻要考慮到這個世界存在仙路就一切明了了,必然有超凡力量參與了其中。
沒有絲毫停留騎著馬越過近百米長的簡陋石橋,王誌凡觀察著周圍美麗的景色,並沒有很在意之前挑柴老伯的提醒,依舊是一副瀟灑遊俠的狀態,即便他感覺到了前方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移動。
等他過了石橋進入一段類似一線天的特殊山道,很快他前後兩邊有腳步聲出現,是兩個蒙麵持刀壯漢,將他堵在了裡麵。
這兩人是從一線天上方的峭壁飛身落下的,至少三十米的高度落差對他們竟然毫無影響,可見他們並非常規意義上的凡人,有一定超凡力量。
“交出身上全部銀子!把馬也留下!不然老子讓你生不如死!”
兩名劫匪接著從兩頭向被堵在中間的王誌凡步步逼近,手中砍刀寒光閃閃,帶著肉眼可見的煞氣。
麵對年輕俠客裝扮的王誌凡,顯然他們作為打劫專業人員也有點緊張,都死死盯著王誌凡的動作,想要依靠人數和地形優勢將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拿下。
王誌凡卻沒有和他們交流的心思,他麵色輕鬆,忽然釋放強大精神力,毫無顧忌侵入兩名劫匪的腦袋,讓他們同時兩眼一翻刀落倒地,變得和死狗一樣。
曾經王誌凡最喜歡的打探情報方式就是思想家項鏈附帶的洞察能力,但隨著使用次數多了以後,他模仿開發出了自己的精神入侵手段,不僅能完美搜刮目標腦海裡的信息,還能兼具強大殺傷力。
比如現在被他侵入腦海的兩個持刀劫匪便有幸變成了白癡,被他的精神衝擊擊碎了靈魂,成為這一線天裡躺著的活死人。
當然,王誌凡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搜刮情報,隻是方式略顯粗暴了一點,讓這兩位劫匪後遺症有點大。
“根據他們腦海裡的信息,這個世界廣泛存在超凡力量,被不同宗門所掌控,並且存在仙道和仙人的概念,有地位在普通宗門之上的仙宗,修仙者時不時會顯現人間……非常標準的仙界下位麵。”
僅僅兩位有點實力的土匪,就讓王誌凡確認了這個世界的大概情況,基本上和他預料的沒什麼差彆,就是個典型的修仙世界,頂層精英皆以修煉成仙為目標,並且有明確修煉成仙的例子,仙界的傳聞並非虛無縹緲。
至於這兩土匪本身,他們隻是在普通武道宗門混不下去的外門弟子,實力算是這個世界中的底層,喜歡欺負比他們更弱的凡人富商一類,剛才打劫王誌凡純粹是多日未開張,他們想要冒風險賭一把,賭王誌凡這樣的年輕人會被他們這種刀口舔血的嚇住,然後就踢到了精鋼天花板。
“這種世界該如何謀求神話點……感覺有點難度……要不繼續逛,去更多地方看看吧,希望能有點靈感。”
略一思索,王誌凡騎著赤鹿馬越過前麵一名變成活死人的劫匪,繼續趕路,準備先找個人多的地方停留。
他在剛才的情報收集中獲得了附近的地形資料,沒一會便讓赤鹿馬加快速度,奔過多個岔路口,抵達了視野開闊之地。
這邊屬於山區邊緣地帶,地勢逐漸變得平坦,道路越發寬闊,路上行人也越來越多,時不時能看到有人高來高去,顯現出修仙世界的些許底色。
王誌凡最先到達的人多之處,是一家建在路邊的食攤,食攤麵積不小摸樣規整酒香肉香四溢,裡麵有數十人落座喝酒交談,頗有些人氣。
當他下馬步入其中,穿著灰布衣服的食攤小廝便笑臉迎上來,詢問他想喝點什麼。
“客官,您是剛從外地來的吧?那可得嘗嘗我們函郡有名的萬年春!過了這裡可就沒有口味那麼地道的嘍!”
“來一壺,再加幾盤你們拿手的好菜。”
“好的客官!”
隨著王誌凡給出回應,坐到一個空位上,食攤小廝高興得合不攏嘴趕緊去張羅。
等待期間,王誌凡關注周圍的人在談論什麼,看看是否必要把他們的腦海也搜刮一遍。
“聽說柏州有仙宗開門收徒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誰家有機靈孩子的一定得送過去試試!指不定就成了一位飛在天上的修仙者,可比什麼在地上跑的武夫強萬倍!”
“你送過去也得彆人仙宗收啊!靈根知道不?這沒有靈根仙宗可是不要的!而有靈根之人百裡無一!況且有了靈根也不一定能成,還得看和仙宗的緣分,不然你以為修仙的為啥那麼少?”
“這靈根該如何知道有無?我家有個孩子才八歲,打小就想成為高高在上的仙人……”
“得去大城裡找仙師檢驗,但仙師可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
聽了一會兒食客們的交談,王誌凡發現這個世界修仙確實深入人心,連普通路人都很熱衷討論,知道修仙需要靈根,要求比普通宗門苛刻很多。
這不禁讓他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副本說明裡明明說了這個世界存在多條成仙途徑,怎麼現在聽起來似乎隻有入仙宗一條路?
“這裡的人見識都不多,看來得找些頂層存在研究研究。”
當王誌凡心裡產生這個念頭時,他點的酒和菜都陸續上了桌,他隨即開始大快朵頤,大口喝萬年春美酒,大口吃燒雞饅頭。
吃東西對如今的他來說算是一種消遣而非必須,故而他速度比較快,以免消耗太多時間。
然而就在這短暫過程中,一點意外在這個食攤上出現了,那就是突然有三十多個神情彪悍的紅衣人騎馬經過旁邊,看這攤子挺熱鬨,就集體下馬快步而來。
隨即問題就出現了,這食攤不算小,可無法容納新來的三十多名客人,食攤老板立刻和對方商量此事,讓他們稍作等待,結果被其中一名紅衣人當場一巴掌扇得原地轉了兩圈。
“你這胖子瞎了狗眼!我血衣宗看得上你這破攤是你的福分!趕緊讓其它人都給我滾蛋!否則彆怪我們血衣宗不客氣!”
隨著“血衣宗”三字出口,食攤上的食客們大都眼神一驚趕忙從桌旁起身,有一些甚至連賬都不結直接跑路,讓挨了一巴掌的食攤老板心裡叫苦卻不敢多說什麼,可見這血衣宗在附近地界定是威名赫赫。
唯有王誌凡是個例外,他無所謂什麼血衣宗,也不想參與彆人的麻煩,想著其它食客都跑了,這空位便足夠了,他正好能自顧自吃東西。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平順發展,那個狠狠給了攤主一巴掌的紅衣男人,很快盯上了特立獨行淡定吃飯的他,氣勢洶洶走向他,抬起一腳就作勢向滿是酒和菜的桌子踢去!
“吃尼瑪呢!你耳朵聾了!趕緊給老子滾!”
這頓時讓原本不想招惹意外的王誌凡心中冒火,眼神瞬間變得冷酷無比。
他雖然習慣低調,但不意味著他隻能低調,當他想要高調時,外界將隻剩下一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