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儘飛塵與白芝芝已經來到了王意的住所。
他們沒敲門,沒砸門,選擇的跳窗。
二人仿佛不同花色的壁虎一般貼在牆上,蜿蜒的向上爬去。
二樓,屋內靜謐,王意赤著上身席地而坐。身旁一匹駿馬伴在身側小憩。
此時的駿馬比起戰鬥時要小很多,這是高級詭獸的獨有表現,可在脫離戰鬥時選擇更舒服方便的體型休息。
淡然的火紅靈氣在王意身體表麵流淌,就像水流般川流不息。吞吐間,流動更為激烈。
——咚咚咚!
忽然,一聲聲敲玻璃的聲音響起。
王意張開雙目,然後身子猛地一僵,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之物。
就在他正對麵不到三米距離的窗子上,兩張因為緊貼玻璃扭曲的麵龐映入眼簾,兩人像是要從玻璃外直接頂進來一樣。
朗朗乾坤出現如此驚悚的一幕,難免嚇人。
王意對這兩個玩心實在是大的好友感到無奈,搖搖頭走過去將窗子打開。
“你們果然適合一起睡一天,有時候讓你們起的太早果然不是件好事。”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完全不見外的四處打量了起來,期間看到什麼好吃的更是不避人直接揣進口袋。
頗有一副土匪進家門的既視感。
“這馬,真他嗎帥!”白芝芝蹲在駿馬身前,仔細的看著正在熟睡的它。
他這冷不丁的一嗓門下去,駿馬一激靈的睜開眼。
王意連忙走過來安撫它,還不忘瞪白芝芝一眼:“有事沒事,沒事出去。”
“嘿,我來你這都屬於蒞臨懂不懂。”
“蒞臨這兩個都寫不出來吧?”王意是懂白芝芝的。
後者剛要反駁,可在腦袋裡寫了一遍,發現好像確實不會後嘟囔道:“你管我呢。”
“話說你什麼時候收服的這匹馬,真不錯啊。有名字嗎?叫什麼?”儘飛塵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那匹比之前戰鬥看上去要小了很多的駿馬。
奇怪的是,駿馬竟沒有躲開,反而還十分享受這撫摸。
“它叫五一。”王意說。
儘飛塵愣了一下,“啊,汽車得用五個一的車牌,這回換個坐騎,上不了五個一的車牌就乾脆取名叫五一?”
王意白了他一眼,解釋道:“我起了好幾個名字,最後它選擇的是五一。”
“以後我給我的詭獸就起名叫黑芝芝。”白芝芝的腦袋裡總會爆出令人意想不到的。
儘飛塵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那你幫我也起一個名字唄。”
“你?”白芝芝沉吟,兩秒後,“儘爬塵。”
儘飛塵眼前一黑,“你給我爬。”
“王老二,你還沒說你啥時候有的五一呢,說說看,還有這麼又吊又帥的詭獸嗎?彆吝嗇,也給我一個唄。”白芝芝也挺想有一個這樣的詭獸,能當哥們能當戰友,還能騎身上帶著他跑。
他倒是想騎著儘飛塵和王意跑,關鍵他倆不讓啊。
“也是有緣。”王意摸了摸五一的絨毛說:“那天戰鬥時意識到自己的速度不足,思來想去沒什麼辦法可以彌補。但在看到本大人的坐騎時,想著有緣的話也有一隻這樣的詭獸,後來通過家裡詢問,發現本大人回來的目的剛好就是小威產子。五一就是小威的孩子,機緣巧合下,現在是我的朋友了。”
“你咋那麼會機緣巧合呢?”白芝芝滿眼羨慕,“下次不行了嗷。”
王意沒搭理他,轉頭看向儘飛塵說:“不過你不打算有一隻這樣的朋友嗎?對戰力來說是巨大的提升,真正意義的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做到並肩作戰。”
“有這個想法,但你以為這很好來啊,可遇不可求都是。”儘飛塵躺在沙發上,兩腳重疊搭在茶幾上。
舒服的讓他打了個哈欠。
“你的那隻貓呢?當時找了大半個世界,他來跟你簽署契約最合適不過了。”
王意提議。
儘飛塵聞言不禁歎了口氣,“你騎個馬,我騎個肥貓?另外,它不合適。”
“怎麼說?”
“它可以是你我的關係,但不可能是你跟五一的關係。”儘飛塵甚知那懶貓是什麼德行,讓他替自己死都行,但如果簽署這種協議,怎麼想都不可能。
這種心知肚明的事,完全沒有去試的必要,還會影響了感情。
聽到這話,王意瞬間了然,“這還是要隨緣的。”
不過……儘飛塵腦袋裡想起了另一隻與自己關係不錯的詭獸,實力強,說話有梗,血脈足夠牛逼,每一點都非常符合。
“唉,我也想要。”白芝芝眼巴巴的看著五一,怎麼看怎麼稀罕。
他已經想象到自己跨在五一這般凶猛的詭獸上,手持天詔棍,揮手間雷海彌漫。
戰鬥中,無論相隔多遠,縱觀經緯,隻要敵人聽到了來自遠方的詭獸嘶吼,都會驚愕的大喊‘是白芝芝!’然後落荒而逃。
光是想想,白芝芝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看著白芝芝咧著嘴,時不時還發出一聲傻笑的模樣,王意和儘飛塵都退避三舍,生怕這來自傻嗶的磁場影響到自己。
好笑的是,五一那雙眼睛也人性化的露出了與王意一模一樣的嫌棄之意,四個蹄子快速的向後退。
就怕把還在發育階段的自己影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