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蓉一時間瞪圓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竟然從厲江口中聽到如此誅心的話。
“你，你說什麼？”她顫著唇問。
鄭愛國拉著厲江：“阿江，趕緊跟你媽媽道歉。”
厲江輕輕地推開鄭愛國。
他沉著臉，直視厲蓉的眼睛：“媽，我都能看出來穆冠麟對敏敏沒有真感情，你吃的鹽比我們吃的米還多，難道你沒看出來？”
“你一定看出來了對吧？”
“但你還是讓敏敏嫁給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這是為什麼？”
“我最近想了很多，你一直想壓大姨一頭，是因為白之語的男朋友穆峋是穆家的私生子。”
“而穆冠麟是穆家名正言順的大少爺，厲敏嫁給穆冠麟，你就永遠壓大姨一頭，對吧？”
“為了自己的私心，為了自己的好勝心，以你親女兒的婚姻做代價，你覺得你是個合格的母親嗎？”
厲蓉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好久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厲江猜中了她大部分的心思。
但，她厲蓉的女兒他穆冠麟憑什麼不愛呢？
就算是現在不愛，在慢慢的相處過程中，也會愛上敏敏的。
她並沒有要推厲敏入火坑。
厲敏也很喜歡穆冠麟，不是嗎？
厲敏盯著厲蓉：“媽媽，大哥說的是真的？你一開始就知道穆冠麟是在利用我？”
厲蓉矢口否認：“不是，我沒有，敏敏，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害你？”
厲江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麼，隻是拉著鄭愛國：“爸，我們走吧，回京都你就去法院起訴離婚。”
“厲江！”厲蓉怒吼，“我是你媽！我在你眼裡到底有多不堪？”
厲江說：“媽，你跟爸已經分居好幾年了，離婚是必然的結果，沒必要拖著。你們倆也還算是年輕，或許還能找到對的人。”
“我看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厲蓉怒不可遏。
厲江是憑自己的本事考上清大的。
厲蓉抬手朝著厲江的臉上打去。
被鄭愛國握住了手腕：“夠了，厲蓉，阿旭坐牢，敏敏嫁錯人，都是你的錯，你現在還敢打阿江？”
鄭愛國看過厲旭劃車的錄像，當時厲蓉就站在一旁，默許厲旭的錯誤行為。
如果他，或者是厲江在場，一定會製止厲旭。
哪裡還會鬨到後麵進監獄的地步。
“鄭愛國！”厲蓉尖叫，“你這個窩囊廢！你怎麼什麼都怪到我身上？你這個父親當得很到位嗎？”
厲江：“你每天都在厲旭跟厲敏麵前說爸的壞話，導致他們倆對爸毫無尊重可言，爸還能做些什麼？”
厲蓉：“……”
厲江說：“爸，走吧，你跟她是講不通的。”
鄭愛國轉身。
厲蓉：“鄭愛國，你很不管敏敏了？”
鄭愛國：“我說了，厲家的資產，我沒資格去要。”
鄭愛國跟厲江走了。
厲蓉氣得砸了茶幾上的擺件。
厲旭陰惻惻地盯著厲蓉：“媽，我覺得爸說得很對，當年我砸車的時候，我還小，我不懂事，你為什麼不阻止我？反而要放任我的行為？”
厲蓉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