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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巫妖矛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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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你也有失手的時候啊。”

地上那大巫的旁邊,另外一名巫族哈哈大笑:

“一隻小小的金鳥都射不下來,我看你這後土部落第一射手的名頭啊,還有些水分。”

那說話的大巫並未讓羿生氣,他隻是笑笑,抬手對長留山拱了拱。

巫族幾乎鮮有人接受教化,大都桀驁不馴。

而祖巫們性子比較直,脾氣又帶著火爆,畢竟沾染過神魔的凶煞之氣。

這也導致了,祖巫對巫族後輩們疏於管教。

但那並不代表巫族都是魯莽之輩,此時放下了手中弓箭的羿,恰好就是去學堂學過一段時間的“有教養巫。”

他如何察覺不到是那長留道人相助?雖然不明白為何要幫一隻大金鳥,卻也隱隱約約察覺,自己可能做錯了。

長留道人對羿微微點頭。

金仙罷了,小插曲而已。

可他疏忽了。

羿也疏忽了。

金凰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妖庭,金車染血,第一時間就妖庭的太陽守發現。

“是何人傷你!如此大膽!”

太陽守又驚又怒,若是因為其他事而受傷也就罷了,畢竟妖庭要維護洪荒秩序運轉,誰受傷都司空見慣。

可金凰不一樣,其乃是為妖皇送大婚請柬而去,金車就是最大的象征,誰敢對妖庭金車出手?

可偏偏,金凰受傷了,這不是在傷金凰,是傷了天庭的臉,是反對天婚的完成!

“是巫族!”

金凰咬牙切齒,隻覺心中委屈。

“我剛剛送完請柬,正要回妖庭複命,結果那巫族不知是哪個大巫就射了一箭,差點把我射死。”

說到這裡,金凰又是後怕,她從未覺得死亡是距離自己如此之近過。

“你先去修養,吾定然把此事上報,為你討個公道。”

太陽守快步離去,這不是小事。

請柬的光雨下了足足十來天。

而這十來天中,幾乎九成九都圓滿的完成了任務,但還是有一些人受傷。

白澤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他看著眼前的一道道奏折,眉頭深深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這些巫族,在此事上還不知進退得失,有些太過分了。”

他盯著案台發呆,明日這些奏折就要由他告知妖皇帝俊。

和以前不同,此事瞞不下去了,天婚事大,許多妖族都看見發生了什麼。

白澤的耳朵微動。

他能聽到來自太陽熾熱真火呼嘯之下,隱藏著的種種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這幾天有好些金仙受傷了。”

“聽說了,我還知道是巫族所為。”

“哼!他們真當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了,為所欲為!”

“小聲點,彆讓彆人聽到,但話說回來,如果是祖巫也就罷了,的確是父神血脈,但那些次等的巫族,憑什麼也這麼囂張?”

“他們與我等又有什麼區彆?”

“是啊,陛下的天婚啊,也敢搗亂,若是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這些,還隻是普通妖族的聲音,還有一些,才是讓白澤為難的。

那是屬於妖庭各職之首的心聲。

“巫族與妖族之間,矛盾越來越大,可陛下一直都是縱容的態度。”

“不行,明日我得想個辦法,在朝會上提點意見。”

“祖巫已經成了我天庭的阻礙了,陛下很多秩序因為巫族而被打亂,亂世隱隱約約在露出苗頭,得想辦法掐滅。”

“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白澤合上了奏折,剩下的不用看了,交給副官即可。

瞞不住了,也擋不住了,妖庭內的聲音已經愈來愈大,誰都能聽見。

而陛下,也不能再視若無睹,他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白澤頭顱微微晃動,麵向遠方。

平視過去,那是一片星辰的海洋,輝光彌漫,朦朦朧朧。

該如何破局呢?

第二日,朝會。

距離天婚尚有萬載差一夜。

氣運凝聚的妖庭之中,一尊尊的大羅金仙率先踏足妖庭之中。

拍成兩邊落座,最上方,是靜靜看著奏折的妖皇帝俊。

東皇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上朝了。

大家低著頭,靜靜等待。

但從一些元老級彆的司主微微捏緊的雙拳來看,他們並不是表麵上這般平靜。

“諸位愛卿,有何事要啟奏啊?”

等待人齊,帝俊好似也恰好看完奏折抬頭。

大家下意識看向帝座之下的第一人。

第一妖聖,白澤!

若是白澤再次裝聾作啞,妄圖想要混淆過去,那他們也不用客氣了。

而白澤妖聖的位置,他們也要去爭一爭,有能者居之。

好在,白澤率先開口。

“陛下,巫族之事,不得再退了。”

白澤抬頭說道:“前幾日,不少金車被巫族所傷,其蔑視天庭,以主人自居。”

“絲毫沒有把我妖族放在眼裡,若僅僅是他們也就罷了,可已經有不少妖族認為我天庭可欺,爭相效仿。”

這是一個極為沉重的問題,大家眼巴巴的抬頭,等待帝俊開口。

開口,就有希望改變,若是如以往一樣避而不談,又該怎麼辦?

帝俊目光落下。

“朕答應你們,天婚之後,就解決這個問題。”

太好了!

群臣激動,卻又因為天庭秩序而強行壓製。

隻要答應了,就好!

萬載的時間,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眨眼罷了。

朝會很快就散去了,大家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而帝俊的態度,也如風暴一樣在太陽星上席卷。

一夜之間,不少流光飛出了太陽。

有雲上石窟,大能激動:

“太好了!計劃終於成功!”

亦有教主在水底喜極而泣:“好哇,好哇,吾道要成了!”

或是天邊:“萬載時間,不過萬載,吾一個眨眼罷了!”

或是一係列的命令下行:

“既然已經開始,那我教要早做準備。”

“傳令下去,即日起你們行走洪荒之中,散播我教教義,教誨眾生。”

唯有戰爭,他們才能得到好處。

眾生還不知曉。

萬妖還在攀爬建木,試圖走上雲端。

而天庭之中,白澤凝視洪荒,他要看得更多。

他也知道太多秘密。

“如今,恐怕很多人都等著我妖庭與巫族衝突起來。”

帝俊不知何時走到了白澤身邊,與他一起望向洪荒。

“許多人等著我下場,許多人在等待,等待一場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愛卿,你知道這一次,要如何破局嗎?”

白澤回頭,身旁帝俊的身影高大偉岸,卻帶著深深的疲憊。

要至理洪荒,實在是太累了,累得哪怕是大羅金仙也扛不住。

帝俊像是無數台計算機所鏈接的核心,一刻不停,每時每刻都在超頻運算。

“陛下,臣無能,沒有徹底的破解之法。”

恐怕,隻有聖人才能有完沒的答案,他即便是智慧之光所化生,也不是萬能的。

白澤的智慧告訴他自己,這一切是必然發生的過程,這一切必然要麵臨。

“沒有徹底的破解之法,所以你有一定程度的破解之法?”

帝俊嘴角上揚:“總算有個好消息。”

“陛下,吾鑽研大道,知曉大道之間有衝突,有平衡。”

白澤低頭說道:“這天地之中,陰陽對立,水火不容,同理,巫族之中,共工與祝融分彆執掌水火,按理來說,應該也是不容才對。”

“哦?”

帝俊明悟:“你的意思是,這共工和祝融我們可以挑撥離間,從而給巫族找些事情做?”

“是的。”

白澤應道:“一直都是巫族騷擾我們天庭秩序,自在愜意,我們天庭何不也去騷擾騷擾?”

“如此一來,巫族自顧不暇,陛下天婚也可順利進行。”

這可以說是一個歹毒的計謀了。

屬於損人利己,但用在現在的情況卻是正好。

帝俊沒有立刻回答,讓白澤猜不透這位妖皇在想什麼。

“你覺得,朕是這樣的人嗎?”

帝俊反問白澤:“吾向來如太陽一般,光明磊落,何至於做這愚昧小人之事?”

“陛下!”

白澤誠懇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難不成,我妖庭真要向那巫族開戰不成?”

“武力鎮壓之下,不知要死多少生靈。”

“您不是……最見不得眾生凋零嗎?”

“誰跟你說,吾見不得了?”

帝俊轉身向遠方走去:

“白澤,你心中有智慧,可你終究不懂帝王之道。”

“這天地洪荒之中,分分合合才是常態,而眾生死死生生,亦是常態。”

這一刻,白澤的眼前,妖皇帝俊身上的迷霧一層接一層,愈發讓他捉摸不定。

白澤垂頭。

目光裡,不完全是信服,帝俊畢竟不是聖人,不可能完美。

他也會犯錯。

所以,有些東西還是需要他們這些臣子去提醒,幫助。

白澤微微沉吟,隨後伸手向外邊招了招。

“你去極西一趟,請魔教教主前來,就說白澤有事相求。”

外麵,一道流光飛來,赫然是一尊羽神。

最善飛行,雖然比不得鯤鵬,卻也不會遜色太多。

那羽神點頭應下,快速振翅飛向極西之地。

那是魔教的地盤。

不久,無天教主抵達妖庭之上。

他皺眉:“這火燒的很旺。”

“不及教主心頭之火旺啊。”

白澤親自為無天看茶倒水:“教主不遠萬裡前來,實在是白澤的福分,本來白澤是想去尋道友,奈何……在下實在是走不開。”

“無事。”

無天拿起茶水,凝視那金色的茶葉在水中漂浮。

“扶桑樹尖上的嫩芽可稀罕得緊,道友,你到底是有何事相請?”

白澤嗬嗬一笑。

“實不相瞞,那巫族太過安定,想請教主幫幫忙,製造一些混亂。”

他沒有掩蓋事實,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白澤知道,在這位魔教教主麵前,說太多都是無用的,藏也藏不住。

須知,之前七情六欲共十三尊大羅金仙,都在魔教。

人心這方麵,智慧有時候並沒有勝算。

“這不是妖皇的想法吧。”

無天品嘗茶水:“若是妖皇的想法,我早就出山了。”

這已經不是秘密,無天知道了帝俊的身份。

不說彆的,隻要帝俊開口,相信會有很多一直藏著的存在出麵。

那是一股足以撼動洪荒的勢力。

“不是陛下的想法。”

白澤歎息:“陛下想掀起戰爭,如此一來恐怕洪荒不得安寧,不得已,才請教主出手。”

“既然妖皇不答應,那抱歉,吾也不答應。”

無天起身,那茶水隻抿了一口罷了。

他不需要了。

“教主且慢!”

白澤急忙道:“此法,可損天道!”

原本打算離開的無天,雙腳如同生了根一樣紮在地上。

眨眼之間他已經重新拿起茶杯:“需要吾如何做?”

白澤臉上露出笑容:“其實此事也簡單,教主可知那共工與祝融?”

伴隨著白澤的話語,星疏月隱,晝日重新在洪荒上奔騰。

巫族之中。

“氣煞我也!”

祝融暴躁的踩著地麵,在他麵前,共工把剛才打來的青鸞送入口中。

他玩遊戲輸了。

這其實是一件小事,平時他們也時常這樣玩。

但最近祝融點子背,每次猜拳都輸。

這已經是共工贏去的第二十頭大獸了,本來,他平時也不會如此惱怒,但今天不知為何。

大吼之後,地動山搖,四周的巫族們逃也似的跑出山洞。

要是慢一點,可說不定就要被活埋了。

“四哥,你這是怎地了?”

共工有些不樂,把烤青鸞遞給他。

“大不了,給你吃嘛。”

“我稀罕你的!”

祝融一巴掌拍開了青鸞走了。

這,讓共工也心頭惱火:“你個當哥哥的,就不能讓著我點?不就是猜拳輸了嗎?至於如此小題大做?”

他也生氣!

又是這樣,憑什麼每次都要他順著祝融?

共工也有脾氣,常言道,排行最近的兄弟矛盾多,他本來就看祝融不順眼。

太霸道了。

“老五彆往心裡去,可能老四最近不開心吧。”

蓐收勸了一句,但共工把地上的青鸞踩碎,也氣得走了。

兩兄弟氣了至少十載。

十載之後,在帝江勸說之下,祝融心不甘情不願的又抓了隻青鸞,去找共工道歉。

共工接受了,但誰都不知道,這惹禍了。

那青鸞是鳳凰一族大羅之子,其母親震怒,順著氣息殺了共工部落巫將上百,巫兵巫民無數。

這氣得共工跳起來:

“好你個老四,祝融啊,你居然想著法子報複我,我們之間有那麼大的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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