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談彆的,風花雪月的這四個大字拎出來是足夠讓絕大部分統治者心裡一哆嗦的。
之前是一筆帶過,那麼現在就要正式的介紹一下它的起源和發展了。
風花雪月一開始發源於春秋時吳越之戰,是範蠡成立的一個組織,一開始它並不是叫風花雪月,隻是負責培養諜報人員和殺手的一個機構。
世上出名的刺客與殺手十之八九都是他們這個組織裡出來的人,並且他們是墨家子弟,擅長機關術與密碼學,而後到了三國時曹魏破蜀便是用了他們提供的那一條九死一生之路。
諸葛丞相那般厲害,最終卻還是讓那固若金湯的蜀國死在了這不起眼的情報上。而後的三百年,他們分散在各個地方,八王之亂時他們為所有勢力服務從中賺取錢財。
一直到北魏一統天下,他們便隱藏起了自己,開始成為北方最大的情報機構。
人家說他們是北方世家豢養的狗,這是不對的,其實更貼切的說法他們其實是各大家族的供奉。
然而這個神秘組織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沒人知道他們的大老板是誰,更不知道他們這個機構是怎樣運作的。
李世民認識這個人,那是因為他曾經多次與風花雪月合作,而且他的身份足夠見到她的真容,可即便是如此卻從來不敢輕視,每次見到都是客客氣氣。
然而現在再見她時,她卻是以這般姿態出現。行跪拜禮,那恐怕不是給皇帝行的,而是給皇帝身邊的某個人行的禮。
“她好漂亮啊。”景泰帝指著這位超級女間諜:“她嫁人了沒有?”
“回陛下,入風花雪月不成親,無子嗣,隻收徒。”
景泰帝聽完摸著下巴思考了半晌,但這會兒李世民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回蜀王殿下,因為不來風花雪月便要滅了。”
二鳳猛轉過頭看向夏林:“你乾的?你差點滅了風花雪月?”
夏林撐著脖子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她,在這裡還習慣?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二鳳震驚,他還以為夏林是很費勁的跟風花雪月纏鬥一番,雙方都付出慘烈的代價之後才艱難取勝,但現在聽他那意思好像就壓根沒把他們當個事兒,甚至連他們頭領的名字都不知道。
“回夏大人,奴名彩雀,大人可喚我雀奴。”
景泰帝撓了撓臉,看著李世民的神色就有些詫異:“怎的了?這個風花雪月很厲害?”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景泰帝攤開手來:“沒人告訴過我呢,我身邊的事一直都是他在辦,我又沒接觸過。”
李世民聽完頭都暈了,他覺得甚是好笑,一國之君居然對風花雪月都不了解……他能安穩的坐下皇位是真的了不起。
不過轉念一想又看見身邊的夏道生,他倒也沒了什麼脾氣。是啊,有個夏道生,還要個毛的風花雪月,這不人家老大都被他逮到這裡來了。
“陛下,風花雪月並不厲害,否則也不至於差一些就被夏大人趕儘殺絕。”彩雀抿嘴笑了起來:“不過倒也是感謝夏大人的不殺之恩,還能留我在此經營。”
“不是你不厲害,是他太厲害。”李世民擺手道:“你說當時你從洛陽去長安那不是更近麼。”
“過去之後,你一刀給他攮死了他都沒地方找人說理。”景泰帝擺手道:“你可不如朕如此溫良。”
他們在這爭論夏林當時為什麼要去金陵而不去長安,旁邊的彩雀就一直坐在那笑盈盈的看著他們鬨騰。
最後他們當然是沒有爭論出什麼結果,而這會兒夏林倒是抬起手指彩雀的下巴:“唉,你真的好漂亮呢。”
“多謝夏大人誇獎。”
“不用客氣。”夏林坐在了她對麵:“這次來,想跟你做筆生意。關於北漢的情報,你們那有多少?”
“有一些,大人可是要?”
夏林指了指李世民:“是蜀王殿下要,你與他對接,他給錢。多少你報個價。”
“按風花雪月的規矩,分三千兩、五千兩和一萬兩,我這裡有三條一萬兩的消息,有兩條五千兩的消息,有七條三千兩的消息。不知大人與蜀王殿下要多少?”
“值不值一萬兩喲。”二鳳眯起眼睛:“價可不便宜。”
“殿下,這是規矩。您想必也是知道的。”
“那他呢?”李世民指著夏林:“他要的話多少錢?”
“十兩,五兩和三兩。”
“欺負人是不!”李世民拍案而起:“憑什麼到我這就貴了這麼許多?”
彩雀垂首而笑:“蜀王殿下,這是規矩。”
李世民坐在那是好氣又好笑,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出來:“若是這些東西真夠那個錢,我掏了也就掏了。就看看你風花雪月有何能耐了。”
“好,請殿下稍等。”
彩雀行禮之後退出房間,這會兒景泰帝好奇的問道:“道生,這女子肯定帶勁,你試過沒有?”
“沒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夏林擺手:“你彆看著個娘們就開始往下三路走好不好。”
“就是。”二鳳這會兒心態相當不穩:“哪裡像個當皇帝的人。”
“嘿,你們二人說得倒是輕鬆,那我問你們,當真有人看到這樣的女子能不出點邪念?你們是不是不行?”
“倒也不是說不行吧,主要是不太熟。”夏林開始衝起了茶水:“再說了,多少也是要顧及點形象的,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總不能日日夜夜都如那色中餓鬼吧。”
“就是,你有能耐你有臉,你現在去問那彩雀今夜能不能陪你?”二鳳翻著白眼說道:“還是當皇帝人呢,下作。”
“風流!這叫風流!”景泰帝氣衝衝的說道:“君子色而不淫,你懂麼你。”
“你?你都色到發邪了,你還不淫。不是我說,但凡你身上沒有個龍袍束縛,你早幾年就得死女人肚皮上了。”
夏林這會兒也頗為好奇:“等會咱們玩個下流遊戲,投骰子三次,然後叫她去陪那個加起來點數最大的玩一晚上,你們說可行不可行?”
“是吧!你也覺得此女子秀色可餐對吧,天底下怎麼會有人……”景泰帝抬起頭仔細聽了聽外頭的動靜,發現沒人過來之後才弓下身子壓低聲音道:“怎會有人長得如此騷氣,朕那麼多妃嬪,竟也是無一個能比之一二,金蓮都差了一大截。”
李世民抿嘴不說話,但從他快速眨眼的神態來看,他大概也是如此覺得。
“其實很簡單嘛,皮膚白,氣質弱,柰子大,屁股圓,身上有些肉腰還細,這種誰看了能不喜歡呢。”夏林敲了敲桌子:“但是該說不說,還是得顧及一下顏麵吧,都是有家有室的人。”
“不知道就是沒發生。”景泰帝豎起一根手指道:“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意思就是知道了就知道了,那沒辦法,不知道那就儘量不讓人知道,這才是最聰明的。”
“拓跋靖啊,你枉讀聖賢書!”二鳳一拍桌子:“再說了,指望你們倆保密,難如登天。”
“一起啊!保守共同的秘密是最簡單的。”
夏林一愣看著兩位大帝:“那個……二位,雖說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可你們這也太下流了一點吧,有點臟了,我接受不了。”
“誒!”景泰帝豎起一根手指:“要不我現在寫信回金陵,整一個年輕的妃子過來,然後咱們輪流上鐘,接著比比誰時候最久。”
景泰帝的話一出口,夏林跟二鳳人都傻了,二鳳沉思良久之後微微點頭:“都說皇帝當久了會出點毛病,看來的確是如此。你這話敢說,我都不敢聽,臟了我的耳朵。”
“的確是有點臟了。”夏林喝了口茶:“我不能接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出來玩什麼?真的看風景嗎?裝什麼裝呢。”
這會兒二鳳的氣勢都弱了三分,他咳嗽了一聲說道:“話不是這樣說的,靖哥。玩都可以玩,但風雅一點如何?你那個玩法有點過於齷齪了。”
“這些日子以來,你們玩的都是什麼?吃吃喝喝,觀鳥聽曲,這些事我在宮中不能做嗎?再說了,你們哪一個是缺女人的?可你們玩過這麼臟的嗎?沒有!人生在世,何不嘗試?”
夏林這會兒起身:“我去撒尿。”
“尿遁是吧!不許走,尿急用那個壺裝著!”
但他終究是沒攔得住夏林往外跑的腳步,夏林當然是沒有去撒尿,而是站在另外一間包廂裡坐在那看著外頭西湖的風景。
倒不是他裝聖人而是那麼臟的玩法他實在接受不了,這會兒他突然就想抽煙了,雖然身體是沒有尼古丁成癮的,但他就覺得這個時候要是能有一根煙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於是他拿出手機來搜索——回到古代如何手搓香煙。
他一邊研究一邊做筆記,時間倒也過的很快,不知多久之後那小門被拉開,接著彩雀便走了進來並反手關上了門:“夏大人,東西已經給蜀王殿下了。”
“好,他給錢了沒有?”
“已經給了。”
“嗯,那剛好你過來幫我置辦一下這張單子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