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宋風如此說,看著他那一臉我全部都是為你想的樣子,葛真人則是不由得臉皮一抽:
“你那是都為了我著想嗎?你分明就是想要從老夫這裡,把祖器誆騙過去。”
說到這裡的時候,葛真人則是罕見的嚴肅了起來,緊接著,十分堅決的開口說道:
“憑咱們兩個的關係,若是你想要彆的東西都可以,但是祖器這方麵絕對不行。”
“而且,既然你已經凝聚了法相慶雲,那就代表你在某一個方麵上,已經走到了煉神返虛的道路上。”
“這樣一個時代之中,你都已經算得上是走在時代前列了,就算其他幾個老鬼,也隻能望其項背。”
“都走的這麼快了,還需要什麼外力相助?你要知道,學我者生似我者死,祖器可不是那麼好觀摩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葛真人則是微微一頓,緊接著,意味深長的開口說道:
“小風啊,彆說師兄我對你不好,實話告訴你,祖器這東西,就算是掌門,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請動的。”
“每一個時代,就隻有掌門真人能夠掌控祖器,擁有著決定的權力,這樣的權限,就算是老一輩的人物也沒有。”
“你根本就沒有執掌過祖器,也不知道祖器之貴重,就算是你去龍虎山,去武當山,他們也不可能讓你見一麵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葛真人則是頓了一下,緊接著,一臉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開口說道:
“師兄我是真的不會騙你的,他們有可能把含有禁製的一部分東西告訴你,但是祖器這等底蘊,是絕對不讓觀摩的。”
“不信你去瞧瞧。師兄我給你保證,他們絕對會死守這一個底線的。”
聽到了大師兄如此說,朱師弟也是忍不住從旁邊開口說道:
“是啊宋師兄,祖器不宜輕動,而且其中也擁有著神鬼莫測之力。”
“就算是上一次掌門親自持祖器下山,也不過是遙遙的引了一道氣機,能夠時刻引發驚天殺機罷了。”
“師兄,你在咱們茅山修行過的,也知道咱們茅山的底蘊究竟是如何存在的,你更應該知道祖器不可輕動。”
說到這裡的時候,朱師弟也是一臉的認真,畢竟祖器他也隻是遙遙的祭拜過。
但是真的說,讓他描繪祖器究竟是什麼樣子,有什麼玄妙,他還真的說不出來。
作為因為在茅山裡麵,修行了超過一個甲子的高功都這麼說。
那彆人怎麼可能會讓他見?
不僅是朱師弟,這一次,其他幾個師兄弟也是七嘴八舌的,開始勸誡著宋風:
“師兄,你若是想要彆的,師弟我想想辦法,幫幫忙給你弄出來也就罷了,但是祖器是真不行。”
“如今時代越來越落寞,我們得為茅山留一線生機,師兄,你就停下這一個想法吧。”
“不是師弟們太過於摳門,實在是祖器太過於貴重,太過於珍貴,在當今這個時代更不易展示……”
看著這群師弟,一個個的都變得這麼認真了起來,宋風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好吧,看樣子是老夫的要求,有些太過於強人所難了,祖器確實是不能輕動。”
“既然如此的話,要不師兄你把咱們藏經閣最裡麵的那幾個禁製,借我遠遠的瞅一眼唄?”
“我保證就看一眼,絕對不會泄露出去的,我拿著我的夜叉勾魂幡給你發誓!”
聽到了宋風如此說,看著他這麼絲滑的直接就退而求其次,葛真人則是不由得微微的眯起了雙眼。
劈裡啪啦!
一道道電光。不斷的在葛真人的身上劈裡啪啦的作響,隱約間。看起來就好像是穿了一身雷霆織就的神衣一般。
“好你個宋老鬼,看樣子這一次茅山之行,你真是想法良多,你以為我真不敢斃了你不成?”
就在他話語落下的時候,隻看到遠處的天穹之中,突然傳過來了一聲的炸雷:
“轟隆!!”
就在這一道雷霆響起來的刹那,正在潛山諸多宮觀裡麵,聊天交友的青年一輩的高功,則是紛紛震驚:
“怎麼回事?哪來的天雷?”
“是誰惹大師兄生氣了?今天大師兄火氣這麼大的嗎?”
“大師兄的道行又高了,簡直是深不可測……”
“……”
然而,作為真正執掌閃電奔雷拳的大師兄,石堅此刻則是從自己修行的靜室裡麵走出。
緊接著,微微的眯著雙眼,遙遙的看向了後山:
“前輩,您這次回山可是真的夠熱鬨的,連師傅都被您惹毛了,也不知道您老人家究竟是乾了什麼大事……”
說到最後的時候,石堅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著,輕輕的一卷衣袍便再一次回到了靜室。
這都是老一輩的事了。
跟他們沒關係。
而且看師傅這意思,那看起來也隻是光打雷不下雨,應該不至於出現血光之災。
就讓他們這些老一輩的自己去玩吧。
就在那天雷響起的刹那。
祖師堂裡麵的其他高功,一個個的也是忍不住的愣了一下,緊接著,他們則是紛紛勸解道:
“大師兄,殺不得,殺不得呀!”
“雖然宋師兄平時做事,有那麼一些離經叛道,但是咱們好歹也是多年的師兄弟,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是啊大師兄,實在不行就讓宋師兄下山吧,您這閃電悶雷拳幾十年沒動了,可是要不得呀……”
看著這群老家夥一個個情真意切的樣子,宋風則是輕輕的敲了敲麵前的桌子,鄙視的開口說道:
“行了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呀?彆唱什麼雙簧了,下山我是不可能下山的。”
“反正老夫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要不讓我進去瞅一眼祖器,要不就讓我看一眼藏經閣裡麵的禁製。”
“今天你要是一個都不答應我,我就不走了,以後我也不走了,我天天來祖師堂裡麵給諸多祖師上香。”
說到這裡的時候,宋風的臉上似乎也是多了幾分的憤懣:
“我要讓老一輩的師叔師伯們瞧瞧,他們魂歸冥冥入了地府之後,你這大師兄是如何欺負我的!”
看著宋風這一臉,受了委屈不知道去哪裡申訴的樣子,朱師弟他們則是不由得紛紛一抽嘴角。
宋師兄,您這倒打一耙的本領,那可真是已經爐火純青了。
天蓬元帥都沒您強。
還大師兄欺負你呢?你整天不變著花樣的來哄騙大師兄,那就已經不錯了。
再說了。
就算把祖師堂讓給你,你還真敢天天來燒香不成?
你是真不怕,在底下那些看不過眼的老祖宗出手引動天雷,借祖器之威把你給轟殺了呀!
您還不清楚您老人家的出身嗎?
茅山雖然是一個集體。
但是當年可是有著不少祖師看不過眼的。
也就那位老爺子手段硬。
要不然,彆說是上山修行了,就算是你能安穩的爬下山,那就已經是不錯了。
你真以為茅山裡麵極端分子少啊?
到哪兒極端分子都少不了!
看著宋風這樣一副我就是想要耍賴的樣子,那葛真人則是搖了搖頭,緊接著,退而求次的說道:
“罷了罷了,好歹也是同門一場,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了,這樣吧,你隻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當然了,這一次機會並不是讓你觀摩祖器的,而是讓你去瞅一瞅藏經閣裡麵的那幾道禁製。”
“你可彆得寸進尺,我告訴你,能讓你瞅這一眼,那就是給了你天大的好處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葛真人也是不由得露出了一副,十分心疼的樣子。
這可都是茅山的底蘊。
按照道理來說,應當是隨著時代的逐漸落寞,被一起封存在祖器裡麵,鎮壓在茅山之中,留給下一個時代的。
這等底蘊開啟一次少一次。
能夠把機會拿出來,那就已經是相當了不得了。
他都沒舍得自己看呢。
然而,看著葛真人答應的這麼痛快,宋風的臉上則是不由得掛起了一絲絲狐疑的表情:
“不對,有點不太對勁,葛老鬼,你不會是打算設個圈套讓我鑽呢吧?”
“我就知道你這老家夥當了這麼多年掌門,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身上的那股子壞水,我遠遠的就看到。”
“說吧,又想讓我去做什麼事,替你去扛什麼雷,我告訴你沒好處的事情,我可不乾。”
“……而且我道行也提高了,以後再請我幫忙得加錢!”
聽到了宋風這麼說,葛真人的臉色則是不由得變得平淡了許多:
“沒什麼,就是在羅天大醮舉辦完成之後,讓你出麵召集一些義士,去關外幫點小忙罷了。”
看著葛真人那一臉平淡的樣子,聽著他口中說出來的話,宋風則是不由得臉色一變:
“好好好,好你個葛老鬼,看樣子我這一次上山,你是真的算準了要吃定我了呀!”
說到這裡的時候,宋風則是輕笑幾聲:
“嘿嘿,老實交代,是不是龍虎山還有其他幾派的老家夥,一起讓你來套路我的?”
“我告訴你,上一次我幫忙聯絡其他人扛著大旗,就已經讓妖庭把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
“我之所以煉化龍氣失敗,就是因為當時清廷的那幾個老太監,一直追著我不放。”
“我告訴你,這杆大旗我當過一次了可不會當第二次,我是北陰山主,旁門大宗師,不是傻瓜!”
這群狗東西,一個個的都陰的很,明麵上讓彆人去扛大旗,自己去悄摸摸的撈好處。
當年北上去挖龍脈就是這樣。
要不是當初,自己確實是得到了天大的好處,他可不會打著自己的旗號,硬生生的當了妖庭的靶子。
末代龍庭也是龍庭。
這幾百年的底蘊,鎮壓一個國家的龍氣,以及整個九州之中的資源,培養出來的力量實在太強了。
說句不客氣的,這樣的朝廷將九州之內所有的仙道傳承都斷絕,是不可能的。
但是,若是發了狠,隻卯著一個門派打,那破山伐廟也並不算是太過困難。
當時也就是他跑得快。
若不是他手段高明,當時的王朝龍氣,兵道殺氣,還有那幾個練了不知道什麼詭異武學的老太監。
就真的把他弄死了。
那群狗東西捅了龍脈就跑,一個個的也不往後看一眼,害的他被窮追猛打,這樣的事他可不能乾第二次。
“真的說起來的話,你們這幾個老家夥還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呢,這種事我不乾第二次!”
看著宋風擺出這樣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在指指點點,那葛真人則是有些不服氣:
“宋老鬼,你可彆說的自己這麼可憐,當時若不是我們有所顧忌,那好事能讓你拿到手?”
“當年你可是憑著這一件事情,在我們幾大門派裡麵,狠狠的敲了一個厲害的,這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聽到了葛真人這麼說,宋風也是較起真兒來了,緊接著,連忙與他翻舊賬:
“葛老鬼,你也彆說的自己這麼委屈,當年要不是你從其中牽線搭橋,我怎麼可能剛好敲到他們的底線?”
“再說了,當年咱們兩個把所有好處二八分賬的時候,你不也是笑的樂不滋的?”
“如今好處沒了,你又想拿我出去頂包,這事我可不乾!”
聽著宋風直接就把黑料往裡麵翻,那葛真人也不在乎,在自己諸多師弟麵前丟了自己大師兄的麵子了:
“就拿了兩成也能算分賬?那頂多就算是把茅山裡麵虧了的東西,又給要回來了。”
“最後再跟你說一遍,你到底幫不幫?你要不幫,那我可就找彆人了。”
“實話告訴你,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可到處都是,大不了我們再費點功夫,找個名聲大點的。”
看著葛真人似乎是真的打算撂挑子不乾了,宋風的臉色則是直接就微微一變:
“誒,師兄,咱們這交易嘛,總歸也是有來有往的,你不能隻是上來就壓低價呀。”
“你得容我仔細的掂量掂量這其中的分量,然後你來我往談一談呀。”
“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打著讓我放棄這一次生意的主意?已經找好了備用的替罪羊?”
“好啊葛老鬼,我老早就覺得你不是個好東西了,這一次你打算跟他要多少分成?”
“你不會是上一次覺得咱倆分配不均,想吃獨食,一下子把好處都給撈乾淨吧?”
說到最後的時候,宋風那懷疑的眼神,則是直勾勾的盯著葛真人。
都是混跡江湖幾十年的老油子,誰不知道誰呀,一派掌門哪有幾個是善良的?
越是表麵看起來和善的,這些老家夥背地裡越是冒黑水。
指不定他就是想要吃獨食兒。
然而,就在宋風跟葛真人兩個人互相討價還價,互揭老底的時候,其他師兄弟這時候則是呆住了。
我們明知道你們兄弟兩個的關係好,但是沒想到,竟然好到了穿一條褲子。
好家夥,你們是真敢啊。
內外勾結,敲詐諸多同道門派,甚至連同為三山符籙的道兄都不放過,你們的心是真臟啊。
十惡不赦!
太十惡不赦了!
這簡直就是不把茅山的律令放在眼裡。
當年那事兒我們師兄弟幾個也有參與,而且當時跑腿送信的還是我老朱呢。
怎麼到最後分賬的時候,我一根毛都沒看到?
好好好。
怪不得隻看到有東西一直往外拉,沒看到往裡進呢,原來都讓你們兩個給吃了回扣了。
想到了這裡,朱師弟則是將目光看向了祖宗牌位。
祖師爺,你看看他們。
他們這是光明正大的在您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商量怎麼吃回扣呢。
這是赤裸裸的不把您老人家放在眼裡呀!
天打雷劈。
必須得天打雷劈。
不光是宋師兄,就連大師兄也得天打雷劈,五雷轟頂,必須得五雷轟頂!
這簡直不把師兄弟放在眼裡。
沒好處也就罷了,有好處你還不分,不怪其他其他幾派的師兄弟都稱你為葛老摳。
你是真滴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