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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馬風和楊小樹兩個人可謂是又驚又怕,對於李政,也就是現在的孟昭,是充滿了忿恨與殺意,畢竟被暴打一頓不說,身上的錢財還被搜刮。
好在兩人都有心眼,看似是將所有錢財都交了出來,實則大頭都還在自己的身上。
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兩人也沒有任何想要隱忍的意思,一溜煙的就跑到村內聞三的家裡告狀。
本來他們就是聞三派出去,要將李政帶到聞三家的,如今隻是任務沒有完成而已。
兩人對於聞三家也很熟悉,隻是剛剛進了院門,就聽到北屋傳來一陣陣男女的喘息之聲,叫兩人麵麵相覷,不敢再進去,隻能在大門外守著。
聞三並未成親,但在村裡有相好的,還不止一個。
而且兩人很了解聞三的性格,要是在興頭上打擾了他,估計沒他們兩個好果子吃,因此就等在外麵,什麼時候結束了,什麼時候進去彙報情況。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的女人,滿麵水光的扭著腰身,從屋裡走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小盒子,不知道裡麵裝著什麼,估計是聞三給的好處。
“劉嫂子,走了啊!”
馬風和楊小樹算是沒臉沒皮的人,笑嘻嘻的上前打了招呼。
這女人兩人都很熟悉,都是村裡人,隻是丈夫因為意外,成了癱子,隻能躺在家裡,沒有養家糊口的能力,留下這女人,成了一塊肥美無比的鮮肉。
最後,被聞三巧取豪奪,成了聞三的情人。
還彆說,這女人的長相隻能說過得去,但身段真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天生的冷白皮,村裡就沒人不想沾一沾這女人的鮮,隻可惜,聞三罩著,沒人敢動。
女人給兩人拋了個媚眼,點點頭,走出院子。
馬風和楊小樹眼睛像是被釘在她身上一樣,直到看不見人,這才砸吧砸吧嘴,滿是遺憾的進了屋子。
相比起孟昭所在的那茅草屋,這堂屋就顯得很不錯,雖然依然算不上多好,但怎麼說呢,各種家具齊全,空間不小,在農家院子裡,算是不一般了。
“怎麼就你們兩個,李政那個廢物呢?”
聞三穿著一個破了洞的大褲衩,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就往喉嚨裡灌。
他長得的確讓人不敢恭維,身材矮小,換算下來,也就一米六左右。
不過塊頭不小,肌肉線條流暢,身體強壯健碩,上麵還有幾個彎彎曲曲如蜈蚣一樣的疤痕。
乍一看,的確是挺唬人。
尤其是在他左胳膊上,還被人紋了一條眼鏡蛇,看起來就讓人瘮得慌。
馬風和楊小樹兩個人對視一眼,沒想隱瞞什麼,反而添油加醋,將孟昭之事說了一遍,重點還展示了馬風和楊小樹身上的傷勢。
馬風其實還好,主要是楊小樹,被孟昭整治的挺慘,其實仔細算算,他身上甚至有了點內傷,隻是體格壯,頂得住,沒被發現而已。
聞三聽到這些,愣住,氣急交加,砰的一聲,將手裡的鐵碗丟到地上,冷冷看了眼兩人,
“你們說,李政那個廢物,輕易就把楊小樹放倒,還把他踢飛,連帶著馬風你也栽了跟頭?”
聞三真的想要將兩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麵是不是裝著大便。
你們兩個是不是沒找到人,特意編了個瞎話,來晃點我?
要不然,就李政那個廢物,能有這樣的手段,能有這樣的膽量?
若他真是這塊材料,也就不會被欺壓了這麼多年,也沒想過反抗了。
那就是一個廢柴,有著雄壯的身軀根骨,卻沒有匹配的野心性情。
聞三眼光毒辣,很早就看出來,李政這家夥先天底子很不一般,若是放在一些軍戶家裡,早就被操練的成為勇猛強悍的戰士,未來以軍功入仕都不是夢想。
這樣的人,聞三是又羨慕,又嫉妒,又憤恨。
他羨慕嫉妒,這樣的人,這樣的身體,為何不是長在自己的身上?
美就是美,醜就是醜,強就是強,弱就是弱。
聞三不間斷的錘煉自己的肉身,才將矮小的自己,練得強壯起來。
可事實上,即便如此,對比先天稟賦如此出色的李政,他仍不是對方的對手。
但,他又憤恨,這樣的人,這樣的身軀,為何又那樣軟弱不堪的靈魂?
因此,他對李政的恨意,與日俱增,看到他,就想要將其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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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垃圾,難不成也有鹹魚翻身的一天?
見聞三不信,馬風兩人連忙賭咒發誓,絕不敢欺騙他。
聞三此時也冷靜下來,狠厲的眼睛轉動,有點想不通。
一來,他知道李政的性格,絕對不是馬風和楊小樹口中那樣,不但極儘囂張挑釁,還如此冷靜狠厲。
他聽著兩人的敘述,簡直以為是在說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二來,就算李政真因為什麼事情受到了刺激,性情大變,也不該有這樣的本事才對啊。
聞三也隻是個村裡的地痞無賴,對於天元國的事情,了解的很少。
也隻是聽人說過,有武術之說,武術宗師,可以以一敵百,甚至披著重甲,在戰場之上,斬將奪旗,堪稱是萬人敵。
但這樣的人,天元國內都不多見。
大多數,也就是能依靠一些武術手段,一個打幾個,甚至一個打十幾個。
而且,這還得是多年的學習,訓練,不斷的磨礪,才有的水準。
像是村裡的那個退伍老卒,放在軍中,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也不過就是能敵三五人罷了。
誠然,他的拳頭很硬,拳力也很重,但他終究隻是一個人,技法手段有限,也沒學會多麼高深的武術。
可按照馬風和楊小樹所言,孟昭的手段,簡直巧妙到了極點。
就是那麼輕輕側身,手掌那麼輕輕撥弄,就好大一個漢子,給弄的狼狽不堪,實在是令人生疑。
“就算是老丘八傳了李政一些手段,也不可能給你們兩個打成這樣,難不成,他還有彆的門道?”
聞三不免有些猜測,甚至生出一點念想。
在他的印象中,整個小寒村,還是能說上一句藏龍臥虎的。
那退伍歸來的老卒,就是其中之一,其武力很高,立功也多,隻可惜,背後沒關係,立下再多的功勞,也是被人貪潤,自己隻能黯然退伍。
此人,應該也是小寒村內,最能打的,不少青壯都和他學過三兩手,不然也不敢有那麼大的膽子,做些土匪的行徑。
藝高人膽大,有能耐,才有野心,不然,一群老農民,想做強盜,還沒那個手段呢。
此外,就是村裡前些年搬過來的小寡婦,隻知道姓周,具體的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
她孤身一人,長得溫婉大氣,美麗動人,身材也是極好,
自己的女人劉小美算是身材極好,尤其胸前一對,可和那周寡婦相比,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然而,彆說他聞三,村裡這麼多人,就沒一個占到她便宜的。
一年前,村裡的王家三兄弟,一直琢磨著想要對周寡婦下手,結果一天夜裡,全都被毒蛇咬死,一個沒留。
他媽的,更離譜的是,當時還是隆冬臘月,大雪封山的時節,被毒蛇毒死,這不是明晃晃的示威,警告那些對周寡婦圖謀不軌的人嗎?
聞三雖然是地痞無賴,而且色膽包天,但也不是真的什麼都敢乾。
至少,周寡婦這麼一鬨,他就冷靜許多,時至今日,也不敢和周寡婦靠的太近,就因為他知道,這女人不是好惹的。
要不是自己有特彆大的能耐,就是背後有人。
聞三更傾向於她背後有人,畢竟這麼美麗,這麼豐潤的女人,實在是太惹人垂涎了。
他就不信,有男人能抵擋這女人的誘惑。
而且,越美的女人,能收藏她的男人,身份背景也就越加不凡。
聞三有一段時間,甚至琢磨著,能不能通過周寡婦,聯係上她背後的男人,繼而有些人脈,將來走出小寒村。
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考量,因為他不知道,周寡婦的底細,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在聞三的眼裡,那老兵雖然有手段,但都是大開大合,絕沒有如此精妙的手法,他更傾向於,這是周寡婦的手筆。
其一,曾經就有人口花花,結果被看起來是弱質女流的周寡婦教訓,手指輕輕那麼一捏,那人就被疼的渾身發抖,涕淚橫流,簡直嚇死個人。
其二,他雖然沒讀多少書,但聽人說過這麼一句話,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個,不管多麼不可思議,也是事情的真相。
他覺得,李政要真有這樣的手法,手段,大概率不是從老兵那裡學得,而是從周寡婦那裡得到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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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聞三就更加不服氣了,憑什麼啊?
這臭小子有什麼值得周寡婦另眼相待的,自己怎麼就不行?
聞三想了想,歎了口氣,其實還真是有些可能的。
他一個不練武的,都能從李政的身段,根骨,看出他的天賦稟賦,其他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就不止一次聽那老兵說過,李政的身體,若是生在鐘鳴鼎食之家,好生喂養資源,秘藥,好生培養,將來不說是萬人敵的猛將,千人敵還是能做到的。
村子裡,就沒人比得過李政那個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
甚至彆說村子裡,就是整個縣城,估計也沒幾個人比得上。
李政,就是傳說中,天生神力,根骨奇佳的那類人。
至於老兵為什麼見到這樣的良才美玉,卻不加以培養,原因也很多。
一來,他就是一個退伍的老兵,在小山村,手段,資源有限,也不懂得秘藥,無法為李政鑄就肉身之基,拿什麼培養?
二來,他也瞧不上李政的性子,一個人的天賦潛質再高,也得有匹配的性格,才能得到兌現。
就像是電腦的硬件和軟件的關係,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李政,不單是聞三瞧不上,其實那老兵也瞧不上。
真要是能拿出點硬性的態度,老兵早就將李政給收下當兒子,給自己養老了。
如此種種,在聞三心中如流水般劃過,最終,產生了一個念頭。
他媽的,該不會那周寡婦,看上李政這個小白臉了吧?
彆看李政平時邋裡邋遢,一副窮酸相,衣服上全是補丁,穿的和丐幫汙衣派弟子一樣。
實際上,這小子長相秀氣,有三分俊朗,關鍵是人很周正,讓人很有安全感,信任感。
聞三此時更是發散思維,琢磨起來,要真是這樣,自己能否借助此事,來向周寡婦背後的男人,打小報告,給自己謀取一份前程呢?
聞三覺得,即便沒有這件事,也可以將其做成,反正栽贓陷害,也不是第一次了。
關鍵就在於,他不知道周寡婦背後的男人是誰,在哪裡,有什麼能耐,性格如何。
要是知道了,那可操作的地方就太多了。
“三哥,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那李政現在狂得很,要不要,多找幾個弟兄,廢了他?”
馬六出了個主意,主要還是希望能對付孟昭,將自己的錢給拿回來。
那一角碎銀子,可是從他的身上翻出來的。
這奪銀之恨,不比奪妻之恨少多少。
楊小樹也是在一旁拱火,他隻是丟了寫銅板,但被打的更嚴重,怒火也更盛。
“是啊,三哥,這小子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現在這麼猛,過幾天,他修養好了,哪裡還有咱們兄弟幾個的活路啊!
要我看,也彆廢了他,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乾掉他,反正他一個孤兒,無父無母,死了也就死了,沒人在乎!”
之前喊打喊殺,那就是嘴上叭叭幾句,不會真殺人。
但現在,手上見了血,心更狠,更毒,下手也更重,殺個把人,還真有這個膽子。
聞三琢磨了一下,
“動李政倒是可以,隻不過,要用點子智慧,不能蠻乾。
這樣,你們不是說,在他家裡見到了阿雀嗎,那就將阿雀抓起來,逼他來見我。
我就不信,有阿雀在,他還敢和我作對,我非整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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