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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見到李政這個潛力股,韓大力這些閱曆豐富的老家夥,當然不會錯過。
說破天,小寒村,是撫養李政長大的地方,是有大功的,這是無論如何都抹殺不了的。
如今,則是進一步加深投資,至於未來李政如何,就全看他自己的良心了。
“彆說村長,我剛剛從老爹那裡聽到一個消息,你們想不想知道?”
孫老六眼神飄忽,也說不出是個什麼心態和想法,言語當中,滿是撩撥和挑唆的意味。
聞三道,
“什麼消息,你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彆賣關子,快點說!”
其他人也是興致勃勃,對於他們來說,喝酒吃菜是正常的享受。
在酒席之間,聽到什麼奇聞巧趣,才是額外的收獲。
孫老六也不囉嗦,
“我家老爺子也看上李政那小子了,我那大侄女兒,年紀和李政相仿。
體質根骨,最是傳承我家老爺子,因此,他想要撮合這一段姻緣。”
此言一出,其他人都愣住,不過很快,就議論起來。
還彆說,孫小花的像貌,身材,為人性格,在小寒村,也算是頂出挑的人了,尤其是農家人。
最喜歡這種身材高大,腚大胸大,一看就是好生養,體質強,做農活也比一般女人利落的人。
而且不少人,都看準了孫小花,甚至早就有人上門提親,想要提早定下婚約。
等到再過三兩年,時機成熟,直接成親。
然而,孫大頭對於自己的大孫女兒,那是相當的看重,親情方麵占多少,不清楚。
但對於傳承自己體質甚至是習武天賦的大孫女兒,孫大頭絕不會將其輕易嫁給尋常的農家子。
最起碼,最起碼,也得是家底豐厚,家世不弱,可以對孫家起到幫助的人。
比如,韓家,比如張家,若是有出色的人選,這門親事,八九不離十就成了。
如今,孫大頭改變了主意,對於李政這樣一個身世來曆莫測的孤兒,如此看重。
明顯是想要加重押注,看好李政的未來。
韓大力,孫大頭,甚至於其他的人,對於李政,都是如此的青睞。
相反,聞三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就會無線降低。
聞三能在小寒村興風作浪,是村裡這些老人刻意放縱的結果。
然而,如今李政開始起勢,聞三繼續留下來。
諸如韓大力,孫大頭之類的老人,未必就會幫他,反過來幫助李政,對付他也說不定。
因此,想到這裡,聞三也明白了孫老六的意思,這還是在給他建議,儘快離開小寒村。
聞三想了想,道,
“六兒,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給你一個忠告。
李政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心思很深,城府很深,小花那孩子,心性質樸。
若真是成就這門婚事,隻怕李政會死死拿捏住小花,你們孫家,未必就能得償所願。”
孫老六表麵上對此很是重視,實則隻是在敷衍聞三。
對於這門親事,孫大頭和整個家族成年的男丁,都有過商議,大家都很讚同這樁婚事。
其一,李政這小子,雖不能說知根知底,但從小也是在身邊長到大的,不算是外人。
其二,李政很可能藏著武學傳承,這是孫家所孜孜以求,迫切的想要收入囊中的。
如果,能通過一樁姻親,得到武學,哪怕隻是一門粗淺的武學,那也是對孫家莫大的提升。
就拿孫老六來說,他對武學,那也是日思夜盼,以前沒少在吳老刀麵前晃悠,這也是他能獲得武學最直接,也是最省力的渠道。
隻可惜,吳老刀那個老不死的,說什麼也不就範,最終隻能悻悻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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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李政通曉武學,這是毋庸置疑的,將來和小花的親事成了,他也算是李政的親戚,還是有幾分希望,能學會三招兩式的。
至於聞三的想法,他很清楚,就是怕李政借助整個小寒村,徹底起飛,將來就算他有所成就,也壓不住李政,還是要東躲西藏,難以結束這段恩怨。
所以,他要儘力打壓李政,不管能不能成功,萬一,成功了呢?
孫老六今天能說這些,已經是看在過往交情的份上,至於更多,聞三就不要想了。
“我這次離開,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再回來,你們當中,可有願意隨我一同出去打拚的?”
聞三此時終於圖窮匕見,將目光放在除了孫老六之外的其餘六個人身上。
他要出去,必然不可能隻是孤身一人,最少,也得有一兩個幫手,最好,能多些人手。
孫老六是必然不可能跟著他離開小寒村的。
人家老爹是小韓村的三巨頭,家裡有錢有勢,生活滋潤無比,有沒有如李政這樣的大仇人。
完全沒必要,也沒理由,跟著他到陌生的,不知底細,神秘的外麵世界,去闖蕩,去打拚。
偏安一隅,也沒什麼不好。
因此,聞三的主要目標,就是其餘六個人。
楊小樹此時已經徹底明悟,聞三要在這小寒村待不下去,此時,沒有任何猶豫,拒絕道,
“三哥,我是家裡的獨苗,爹娘可都指望我一個人,肯定不會放我離開的。”
他話音落下,平常和他關係較好的馬風也說道,
“我家裡雖然還有一個妹妹,但也是唯一的男丁,而且我爹娘已經給我說了一門親事,也離不開啊!”
當日聞三試探兩人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他們的選擇,因此並無意外,隻是點點頭,祝福了兩句。
他很清楚,人走茶涼,現在他落了難,這些人能跟著他,那真是千金不換的情意,隻可惜,這樣的人,太少了。
倒是有一個臉上有刀疤痕跡的青年,表情嚴肅,
“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三哥對我不薄,我跟三哥一起走,說不定,還能混個榮華富貴,子孫綿延,哈哈哈!”
這人當然是聞三暗中聯係的托兒,兩人關係也最為親近。
誠如此人所言,他孤身一人,沒有牽掛,平常和聞三關係最近,吃喝用度,沒少在聞三這裡伸手。
因此,他是必然要走的,和聞三一起走。
然而,其他人卻未必有此人這樣的心性與環境,就需要他作為一個出頭鳥,將眾人的情緒調動起來。
隻是尷尬的是,作為托兒的這人說完,卻沒人接茬,一時之間顯得房間很是安靜。
片刻之後,這人才一臉的不忿道,
“草,平常時候,一口一個兄弟,一口一個三哥,現在到了關鍵時候,三哥落難了,一個個的就袖手旁觀,以前三哥給你們的好處,都喂了狗吃了?”
他倒不是一個這般魯莽粗俗之人,但關鍵在於,聞三不能直接出麵,威逼這些人,他就隻能當這個唱黑臉的惡人,非得好好說道一番。
“孔刀疤,你他娘的說什麼呢,我們這些人又不是狼心狗肺,當然知道三哥對我們好,過去我們的確沒少從三哥這裡得好處,但也不能說,就這麼草率的出去吧?
外麵的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以為你出去了,能有現在家裡這麼舒服,這麼安全嗎?
三年前,陳顯不是自命不凡,去了縣城打拚嗎?
陳顯的能耐,你是知道的,當初咱們這夥人,見了他,都要稱呼一聲陳哥。
結果呢,去了縣城不到一個月,被人打斷四肢,割了手筋腳筋,送了回來,最終死在家裡。
這件事,你難道忘了嗎?”
提及陳顯,在坐的人,都有點沉默,包括看似超然的孫老六。
陳顯,也是小寒村的本家人,性格豪邁,體魄也強健,跟隨吳老刀練了幾招把式,在村裡麵,不說最能打,也是能爭這個位置的存在。
當時,聞三,還有古小青兩撥人,見到陳顯,那也要稱呼一聲陳哥。
跟隨陳顯的人,也遠比現在跟著古小青和聞三的人要多。
當年,陳顯也是被韓大力這些人,視作另一個潛力股,希望他能走出小寒村,闖出一番事業來。
陳顯也的確是個不安分的,帶著六個兄弟,走出小寒村,去了縣城,混了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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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的確很興旺,很興盛,名頭有了,錢財有了,女人有了,還給小寒村,帶了一些好處。
但,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陳顯風頭太盛,不但外麵人看不慣,就是他所在幫派,也有人對他不滿。
結局當然就是剛剛那人說的,落了個淒慘身亡的下場,其餘跟著陳顯的人,也是沒一個人活著回來,簡直是淒慘無比。
這都是血淋淋的例子,就明晃晃的擺在眼前,誰能不當一回事?
你聞三論實力,論義氣,論豪邁,論人格魅力,沒一樣比得上陳顯,你憑什麼覺得到了縣城,就一定能闖出一番聲勢來?
真以為每個人都是古小青的哥哥嗎?
農村人,去縣城,那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是沒有根基的,想要紮下根來,很難,很難。
想要出頭,在那個關係複雜的縣城,就更是難上加難。
古小青的哥哥,的確是個人物,但他能有如今的聲勢,大半還要仰仗一身好皮囊,被一個大人物的看中,招為女婿,這才有了妻子娘家的助力,在縣城有了根基,有了人脈。
不然,其下場比起陳顯,絕對好不了多少。
聞三,論長相,那彆說古小青的哥哥,就是比陳顯,都差了遠了,拿頭去經營人脈?
因此,在坐這些人,擔憂可都是有理有據的,不是說,忘恩負義。
聞三也聽出來,他們不是不願意,而是覺得風險太大,甚至是相當大,沒有出頭的可能。
他尋摸了一下,道,
“我說一件事,你們且聽著。
這兩年,我雖然一直在村子裡,但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縣城的情況,我已經摸的大差不差。
三獅商會,你們知道吧!”
孫老六等人腦海當中的惺忪醉意倏然散去,被三獅商會,給牢牢的吸引住。
“三兒,這可不是開玩笑,三獅商會,可是縣城的大勢力,你能扯得上關係?”
孫大頭早年就在外麵闖蕩,四個媳婦,也都是外麵人出身,因此孫老六對於外界,比其他人,更加熟悉。
小寒村所屬的縣城,三教九流,極為複雜,大小勢力,也是目不暇接。
但其中,三獅商會,絕對是一個拿得出手,占據一定位置的存在。
其名為商會,下有多門生意,涉及糧食,布匹,鐵器製造,走鏢押運,酒樓等等,是個綜合實力極大的勢力,主事之人,乃是蘇家。
蘇家三獅,每一人都精通武學,乃是超越尋常人的存在,這才打下三獅商會偌大的名頭。
若是聞三真的有能力,去三獅商會做事,那麼,孫老六都有些動心。
一無所知,摸著石頭過河,和胸有成竹,有所打點做事,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
就拿古小青哥哥古大青所在的三江幫為例,算是縣城當中,一流幫派勢力,但對比三獅商會,還是弱了一籌。
起點這麼高,接觸的平台這麼大,隻要有能力,有機會,不愁未來的發展。
更關鍵的,三江幫也好,三獅商會也好,內中都是有著武學傳承的,是可以幫助一個人打破壁壘,實現階級躍遷的。
比如古大青,為什麼在三江幫也是個人物,根由就是他修行三江幫的碧濤掌法,很有天賦,實力也很強勁,這才能順風順水,成為小寒村人少有在縣城混的風生水起的。
三獅商會,也有一門醒獅功的法門,當然不是最厲害的,但也足以成為尋常人追逐一生也不可企及的存在。
孫老六對於武學,可謂是垂涎欲滴,有機會,絕對是要嘗試一番的。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假如三獅商會,也不意味著,可以無償得到武學傳授,就沒有這麼乾的。
大概率,還是要打拚,要立功,要獻上忠誠,要讓蘇家人看到潛力,才有機會,獲取武功。
真的是,這個國家,對於武學的把控,已經到了一種病態的地步。
許多時候,那真是千般考驗,萬般試探,才會傳下。
除非,情況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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