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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願與楊齡之沒有做過多停留,便離開了電視台演播廳。
得知台長暴斃的那些娛樂記者紛紛想要拍到一手資料,與電視台保安鬥智鬥勇,當然,還有溜進來的粉絲。
反正場麵十分混亂就是了。
黃狗與鄭賤與他們的經紀人走出大樓,仍舊有粉絲歡迎鼓舞,但是更多的是唾棄辱罵,隨著第一句叫罵聲響起,場間安靜了二點五秒,然後它們的粉絲便開始打抱不平。
黃狗與鄭賤一言不發,想著靠安保逃離這裡,他們心裡發誓,以後再也不參加內地綜藝節目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扔了一條原味內褲往鄭賤與黃狗身上。
“狗東西彆凍著了,穿上衣服。”
有人看清楚了,那是一條男士內褲。
這一下把周圍的人炸開了。
哄笑聲響起來。
有人大喊:“但凡要點臉,以後就不要來圈錢,惡心。”
“對,什麼玩意。”
它們不敢反駁。
大家目送它們離開。
這一切,都因為二人在節目上的發言。
在場觀眾雖然沒有在節目現場,但是都通過手機看到了。
它們的發言簡直不配做人。
顧願跟楊齡之坐在車上,看到了他們狼狽的樣子。
楊齡之問道:“不會出什麼事吧?”
顧願道:“看樣子不會。”
“鬨出人命就不好了。”
“頂多嚇唬嚇唬他們。”
”這樣的人,讓他們一點點看著國家強大,比殺了他們都難受。”
顧願冷哼一聲。
車子混入車流,夜晚的郡沙非常熱鬨。
路過解放西的時候,顧願跟楊齡之下車,讓司機跟助理走了。
風兒吹來,穿著單薄衣裙的楊齡之挽著顧願的胳膊,靠在他身上,臉蛋輕輕蹭一蹭,很安心滿足的感覺。
馬路上車水馬龍,街邊霓虹閃爍,光色照在二人的臉上,映襯著他們不同的心情。
周圍雖然喧鬨,但是在他們的世界裡好像隻有彼此,時間停滯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顧願才吸吸鼻子。
“怎麼了?”楊齡之抬起頭。
“有些癢。”
“需要我給你摳鼻屎嗎?”
顧願有些驚訝地張開嘴巴:“啊哈,這倒不必了。”
“轉轉吧。”
“嗯。”
這幾天在一起,什麼情話甜言都說過了,所以二人話不多,很簡短。
顧願現在隻想要多陪楊齡之一會兒,因為晚上還要趕飛機。
楊齡之知道顧願現在想多陪自己一會兒,所以她什麼也不問。
這樣就很好。
“我餓了。”楊齡之摸摸自己的小肚子。
顧願笑道:“你這表情我以為你有了。”
楊齡之輕輕打了他一下。
“去你的”
“即便有,也不可能這麼快啊。”她想到了什麼,抿抿嘴把剩下的話憋回去了。
顧願帶著她去吃東西,在解放西,你可以看到人生百態。
歡笑,苦難,二者可得兼。
楊齡之囑咐道:“回到家,記得幫我在卿煙姐跟晴姨麵前多多美言幾句。”
“你想做什麼๑•̌•̑๑ˀ̣ˀ̣”顧願看著她。
楊齡之道:“嘻嘻♡˙︶˙♡,今天我不是把事情搞砸了嘛,免得她們生氣。”
她心裡想的是,自己邀請顧願幫自己站台上節目,結果節目搞砸了,網絡上什麼人都有,說不準就有人帶節奏,這些讓夏卿煙跟夏晴子看到,肯定會生氣ノ=Д=ノ┻━┻。
顧願刮了刮她的鼻子,然後溫柔地說道:“傻丫頭,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是彆人的錯。”
“畢竟是我邀請你來的,卿煙姐跟晴姨看見應該會生氣的吧。”
顧願又笑道:“不會的,你放心吧。”
”咱家向來都是一致對外的。”
楊齡之聞言,甜甜一笑,點點頭。
顧願問道:“對了,幾點的飛機?”
楊齡之道:“我給你訂的十點半。”
“好。”
“哪個航空公司?”
“我看看。”楊齡之拿出手機,檢查機票。
顧願低頭一看,一下子嚇一跳。
“啊?737—800?”
楊齡之道:“對啊,怎麼了?”
顧願說道:“呃,換一個吧。”
“好吧。”
“可是今晚就沒有了哦。”
她調皮地眨眨眼。
“卿煙姐會讓你待到明天再回去嗎?”
顧願摸摸下巴:“我跟她說了今天回去。”
“要不坐還是高鐵吧。”
“也挺快的。”
“行吧。”
“你是不是也想卿煙姐了?”
“哪有,天天跟她在一起,都煩눈눈了。”
“哦,我記住了,等我下次見卿煙姐給她聽。”
”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顧願一把抱住楊齡之,假裝要把她丟進路邊的花叢中。
楊齡之緊緊抱著顧願的脖子。
“不要”
“不要啊。”
“錯了沒?”
“錯了,錯了。”
“主人饒了我吧。”
啵啵。・w・。ノ♡
顧願這才放下她。
一輪月亮掛在南方夜空,周圍漸漸安靜下來。
“我該走了。”顧願對楊齡之說。
“嗯。”
“年前你還會回商州嗎?”
顧願說道:“我去看看陳爺爺與秋奶奶,冬天了,北方天寒,老人家不知道熬不熬得住。”
楊齡之道:“沒事的,陳爺爺當年在半島戰場都沒事。”
“他們一定長命百歲。”
車站裡。
顧願與楊齡之揮手告彆,看見司機跟經紀人來到車站接楊齡之,他這才上了二樓候車室。
坐上車,本來他旁邊沒人,不過淩晨一點上來一個韻味少婦。
那少婦戴著耳機,開著直播。
顧願閉目養神,後來聞到了海鮮味,一睜眼,發現少婦不老實。
顧願心裡歎氣,這經濟是越來越不好了,顏色直播怎麼全讓他遇到了呢?
“玩不玩?”
她問。
不用想,肯定是大哥指揮的。
“你不怕得病?”
她說:“你也有?”
顧願:“………”
他嘴皮子抽了抽,沒說話,趕緊起身離開了座位,然後找到餐車的位置,有幾位東三省的大哥在喝酒,顧願很自來熟地坐了過去。
“幾位大哥,哪人啊?”
“鞍山的。”
“艾瑪,鞍山我熟啊,我有個兄弟是鞍山曲藝團的,姓許,叫許非,有認識的嗎?”
一位大哥一拍大腿:“我一看小兄弟就不是一般人,能跟許非稱兄道弟。”
“來來來,整點。”
“好嘞。”顧願笑嗬嗬地開始拿豆皮卷大蔥,然後熟練地蘸醬。
一般人吃不慣他們當地特色醬。
“兄弟姓什麼๑•̌•̑๑ˀ̣ˀ̣”
“我姓顧。”
“顧兄弟喝點。”儘管幾人都四五十歲了,但是他們聽到顧願跟許非認識,所以也以兄弟相稱。
顧願一口酒下肚,說道:“鞍鋼以前可有名啊,現在可惜了。”
提起這個,這些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就無奈,他們這個年紀,剛好是看著鞍山一步一步從輝煌走向沒落的。
如果現在鞍鋼還是紅火的,他們應該也不會南下討生活。
“喝酒,喝酒,彆養魚。”
顧願就起了個開頭,後麵他一句話沒說,就聽大哥們吹水。
桌子上的鹵味倒是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淩晨四點半左右,顧願終於抵達天海車站。
跟著湧動的人群走向出站口。
個子高高的他視線很清楚,一眼就鎖定了提前在外麵等待的夏卿煙。
夏卿煙也看到了他。
不過她壓製著欣喜的心情,依舊冷麵寒霜。
刷了身份證出站後,顧願走到夏卿煙麵前。
“卿煙姐,我回來了。”他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