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哦你是說夾箸對吧，因為曆史遺留和各種研究表明多用夾箸可以提高手部協調能力，我們這全民皆武娛，手也成了提高能力的一部分，所以大家基本都堅持餐具和咀嚼進食的習慣。”後羽抓起筷子敲出噠噠聲。
“哦，搜得是。”虞雁點點頭，夾起梆硬的海鮮思索怎麼下口。
後羽嗨了一聲吸引她的注意，展示了怎麼剝殼去雜，並說明哪裡能吃哪裡不能吃。
吃完這餐後，兩人上了互娛城逛街體驗娛樂。
當然，消費都是後羽出，虞雁主打陪伴，不花錢不玩遊戲，全靠後羽硬拉硬教。
兩人還撞見了舍生修羅伐和他的同伴，那同伴還破天荒跟她打了聲招呼：“好巧啊，你也來這裡玩。”
“嗯是。”虞雁有些生硬地微笑點頭。
等兩人離開，後羽一把摟住虞雁肩膀：“好命啊你，居然認識這麼個極品。”
“餓？你說誰，那個紅毛嗎？”虞雁驚訝。
“什麼紅毛，我說的是綠毛啊呸，綠茶色頭發的那個，這身材這肌膚這水靈靈的。”後羽激動地搖著虞雁，盯著那兩人離開的方向興奮不已。
虞雁：“沒有我不認識他，就見過一麵，都沒說過話。”
“沒加星訊嗎？”
“那當然，”虞雁頓了頓，“沒加。對了我現在用的星訊不是我的，是彆人的。”
一條粉色星光魚從兩人眼前遊過，後羽左手抓了一把。雖然抓了個寂寞，但那魚還是受驚一般飛速竄沒了影。
虞雁說完星訊的原因，抬手點了點遊到身前的小魚。
小魚擺擺尾巴，繞著她手指竄了一下。
後羽嘶了一聲，摸著下巴看她逗小魚：“其實你說你看到的那些，也不是沒有頭緒……要不這樣吧，我先帶你去個網吧轉轉，那邊正好有招兼職。”
兩人回到拱窟，找到一家在兩邊大房子夾縫中生存的3層小網吧。建築外麵的綠漆脫落又上色，仍有鏽跡隱藏在角落，看著比巫婆婆手上的老人斑還斑駁。
網吧一樓門口放著實裝餐飲機，進了門發現裡麵狹小得隻有二十來平，擺著一個小櫃台和4台網機。
虞雁被滿屋子刺鼻的香精味電子煙熏得想吐，好在後羽帶著她上了二樓，在無人櫃台處下了單，把她帶進了那有通風口的4號位裡。
“來來，你戴。”後羽拿起一個寬大的頭戴式耳機給剛坐下的虞雁戴上。
虞雁隻感覺太陽穴好像被什麼不粘膠給貼住了，其次就是腦袋一麻，渾身一震。
其實也還好，比她在隔離區做檢測時體驗感要好一點。
她眼睛飛快眨動，眼前突然形成一片護目鏡一樣的鏡片連接上耳機兩邊，隨即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像被戴著的東西從天靈蓋吸出去，帶到另一個層次的世界裡。
那世界好像藏在小小的耳機裡，但龐大得讓人很有探索欲。
穿梭過明亮輝煌的巨門，虞雁一時不察，掉進了一望無際、隻有無儘深淵的漆黑空間裡。
突然的失重感讓她忍不住驚叫一聲，身體下意識地撲騰了一下，直到感受到身體被椅子上的護膝蓋撐著，手拍到了扶手和桌台的實感，這才勉強穩住心神，抬手就要摘下那頭戴式網機。
一隻溫暖有力的手掌按下她的手，她聽到後羽淡定的聲音：“彆急，彆急，我去拿個椅子過來再來教你怎麼注冊飛靈網賬號。你可以先摸索怎麼給飛靈網絡授權……”
隨著聲音離開，虞雁一手牢牢抓著耳機一手扶著扶手等她，意識把那已經擠到角落的肉眼視野拋開，在漆黑的空間裡翻轉尋找掉落前的光源。
這場景讓她想到了初次開啟進入精神領域那次，和當時的場景還挺像。
虞雁感受了一下腦海裡穩穩當當的精神領域，終於安心地摸摸頭，尋回最初的巨門。
後羽搬來椅子在虞雁身旁坐下，戴上伴隨器，也嚇了一大跳：“謔這是掉黑洞了麼？”
虞雁抓住後羽小臂，穿梭過巨門後才鬆了口氣：“那是哪裡啊，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她快速過完初步授權，在飛靈網反複提醒要去營業廳實名綁id後才注冊好一個未認證的白板號。
後羽等她弄完才解釋道：“剛才那個地方其實很重要，那是2號宇宙中屬於你自己的精神領域。像我們這種在現實世界無法自主覺醒精神領域的比如我，在2號宇宙裡都有一視同仁的機會——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精神領域。
而且降低腦腐值、清除汙染腐敗這些治療手段都可以依靠這個精神領域來實現。當然，比起在現實世界的自身精神領域，這種方式效率會低一些。“
虞雁連連感謝後羽給的這些信息，開啟伴隨權限，在她的引導下終於把自己那總是不慎竄過個個網絡區塊的光速腦波給調到正常的速度。
後羽直接以伴隨遊客現身，套了個少蘿外表的代行體，隨後把虞雁丟進捏人盒子裡。
沒幾秒，盒子嘭一下打開，虞雁的代行體像被彈簧彈出來一樣落到了地上，身下墊著一層棉花一樣的雲朵。
她站起身，用上帝視角看清了自己的捏臉，和本人一模一樣，身上還穿著原色短袖短褲。
這一看，她那上網沒馬甲沒藏臉就不安的種族天賦突然覺醒了。
可惜還沒等她開口，後羽就飛快帶她傳到了遊戲娛樂區，語氣急切：“來來，讓我看看這有啥拉新活動，等下給你整個，隨便一個都能抵過打工一天了。”
“我還沒玩過你們這裡的遊戲啊喂……等等，這是拚多多？”虞雁震驚地停在一個略有些熟悉的圖標大門前。
後羽回頭一看，暗道一聲糟糕，趕忙拽住她胳膊。
就見門口以不慎跳轉淘寶之勢，瞬間炸出十幾個紅包彈窗，密密麻麻包圍住虞雁。
虞雁：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的配方，除了你拚多多，還能有誰穿過時空和宇宙用這紅包體垃圾廣告擁抱我？
她緩過勁來，仰頭看著已經堆得比她人還高的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