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策:
“哈?”
看著此時都已經明顯精神有些不正常的謝安彤,退出過載狀態下的陸策,稍微有點沉默。
印象中,她好像還沒有這麼失態過,那一口血,看起來都有點女鬼的感覺了。
抬手招了招,微妙的破風聲響起,片刻後,一個沙漏飛到了他的手中。
啪!
伸手接住,拿起來看了看,發現沙漏此時還剩下一半,下麵的沙子,甚至還在逆勢回流!
這種反常識的狀況讓陸策一愣,隨後又將沙漏倒了過來,發現還提示拿反了,自己剛才的狀態就是對的。
也就是說,目前謝安彤的狀態還不錯,處在一個隨著藥物的浸暈,逐漸恢複生命力的過程。
看了兩眼之後,就收起了自己的沙漏。
看著陸策此時的動作,她心頭微微一顫,隨後收攏了一下的自己的頭發,開口笑道:
“怎麼?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是看看,你們兩個是誰贏了,現在看來,好像還真的是你。”
粉色的麵具上,組成著表情的線條跳躍著,陰陽怪氣的說道。
“剛才看你的狀態,還挺像祂的,以為你掛了呢。”
“真是遺憾。”
謝安彤的嘴角抽了抽,臉上興奮的表情緩緩褪去,重新平靜了下來。
“勞煩你百忙之中,還要詛咒我一下。”
對於這個遊戲來說,確實是給她判輸了。
可能是因為之前強行拉歡愉入局,自己相當於是和歡愉融為一體,歡愉輸了,所有人就都贏了,但自己算是跟著歡愉輸了。
但是不管這裡的輸贏怎麼判,她都是絕對的狂喜,因為她的目的達成了。
那個歡愉力量的意誌,此時已經是消失了。
但自己想要封印的力量,是成功了的。
那磅礴的歡愉力量,像是一種特殊的囚犯一樣,被她關在了自己的體內。
她想要使用,就要承受力量對自己精神的侵蝕,之前的那個【歡愉】說的沒錯,這力量仍舊還不屬於她。
也許,她確實會在潛移默化中,失去自我。
但,這是自己通向頂級玩家戰場的入場券!
從今往後,在大場麵麵前,她才有資格選擇,是不是能真正入場。
看著自己的右手,上麵的血肉此時已經開始快速的愈合,感受不到什麼疼痛。
周圍已經乾涸的血液凝結,好似是一朵盛放的梅花。
“怎麼著,就突然結束了?這不是還什麼都沒乾呢嗎?”
太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他的聲音就像是嘴裡塞著什麼東西,那是吃飽了之後的聲音。
此時,若是普通人看著他,可能會認為自己是不是視力出了什麼問題,那個人的整個身體都開始有重影了。
強大的能量撐著他的身體,洶湧澎湃的力量,急需趕緊發泄出來才行。
但現在,好像又沒什麼可打的了。
“為什麼結束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陸策冰冷的聲音隨即傳來,歪著腦袋,看著扭曲的太陽。
“說的次數多了,有點讓人審美疲勞了。”
“你應該,算是撿了不少便宜吧,不想動手就把嘴閉上。”
“撿?哈哈哈哈!”太陽大笑著,“我覺得,用搶更合適吧。”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過來,難道我還要和你客氣一下嗎?”
陸策粉色的麵具上,雙眼微眯,遠遠的看著那邊能量膨脹的太陽,兩人眼看著就想要再加上一場附加戰。
但下一秒,太陽的身體憑空在原地消失。
他直接離開了遊戲,竟然是沒有選擇找麻煩。
“如果有共同目標的情況下,其實太陽算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整個空間中,目前就隻剩下了謝安彤和陸策兩人,謝安彤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這個遊戲,不存在什麼合作,祂們一定會把所有的路都堵死的。”
粉色的麵具上,表情不屑的說道,隨後轉頭看向了謝安彤。
“你說你,成功了,真的?”
“對。”
下一秒,金色的巨斧劃過空間,帶著割裂空間的氣勢,向著眼前的謝安彤砍了過來。
以她現在恢複了常態的戰鬥力,根本就沒有抵抗和躲避的能力。
但她也沒有動,那斧子停在了脖頸處一根發絲粗細的距離,激起皮膚上的一層雞皮疙瘩。
謝安彤的脖子有些僵硬,也是不敢動,開口道:
“你在乾什麼?”
“遊戲的時間已經結束,沒有觀眾再看了,彆演了。”
“你是覺得,我一直在和你演嗎?”嫉妒的聲音從麵具上傳來。
但斧子還是放了下來,這個反應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要是歡愉扮演的,或者說還潛伏著,應該剛才就要暴起和自己戰鬥了吧。
總不可能,真的敢讓自己拿斧子壓著的。
“剛才的事,謝謝了。”
謝安彤的精氣神好像在一瞬間泄掉了,整個人的氣息萎靡,透露出一種嚴重的疲憊感。
道了聲謝。
“不必,我本就需要殺掉祂。”
陸策的聲音平靜,自從上次殺掉絕望神使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的弑神者勳章,好像不是在開玩笑。
好像每次殺完,都會有一縷氣息,進入勳章內,剛才也是一樣。
所以,他現在遊戲的目的,一直是相對比較明確的。
“你可以,把麵具摘下來嗎?”
謝安彤的聲音有些軟化,弱弱的說道。
“我想看看你,我還沒確認過,你親手摘下麵具的狀態。”
“遊戲已經結束了。”
陸策:
“你以後說話的時候,也多注意著點,要注意隱藏自己的內心了。”
“什麼?”謝安彤看對方轉移話題,稍有些失望,但隨後,緊接著就是一愣。
眼前的人抬手,緩緩拿下了自己臉上的麵具,露出了那張自己熟悉的臉。
那張臉開口,開口說道。
“因為,祂在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