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門口的敲門聲逐漸擴大,甚至逐漸開始有了幾分砸門的意思。
砰砰砰!
砸門的聲音逐漸變得異常用力,終於是驚醒了房間中陸策。
“嗯?”
有些迷茫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此時正在響著的門,怔怔的有些出神,似乎是完全沒想起來,到底會有誰能來敲自己的門。
“我睡了多久?”
下意識的張口問道,但卻發現沒有人回應,黑騎士並不在房間中。
哦對,黑騎士此時應該還在維修中呢。
掃了一眼牆上的表,發現自己好像也就是睡了五分鐘啊
看了看自己的遊戲頁麵,將已經被修複好的黑騎士放了出來。。
那一坨黑色的大疙瘩還沒落地,瞬間便是開口罵道:
“不是你睡死了是吧!這都兩天了才放本大爺出來?!”
“嗯,誰在搗蒜?”
龐大的黑色機車偏了偏腦袋,做出了一個好像是在“側耳傾聽”的動作,十分的生動。
沒人在搗蒜,倒是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甚至現在還停下來了!
“兩天”
陸策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詞彙,旁邊的黑騎士雖然是剛被放出來,但精神卻是比較的清醒,大聲的說道:
“等一下,彆砸門!我這就來開。”
說著,那龐大的兩個輪子在地上滾了滾,整個身體很快就來到了陸策的門口。
身上厚重的裝甲變形重組,竟然是鉗住了門把手,將房門直接拉開了。
好像經過這一次的修複之後,它的變形重組能力,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也是獨特的進化手段了。
門開,門口站著的果然是謝安彤。
“嗨。”黑騎士打了個招呼。
謝安彤衝著它點了點頭,也是不多客氣,直接抬腿就往裡走,來到了房間之中,順手將門帶上了。
“我還以為你又突然消失了呢。”謝安彤看著此時剛從床上坐起來的陸策,“居然是睡著了嗎?”
陸策此時的精神才正式的恢複了清醒的狀態,自言自語道:
“我居然已經睡了兩天?”
“兩天?你一直在睡?”謝安彤也是眉頭皺起。
好像,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陸策那無敵的肉體實力無法被攻破之後,遊戲開始主要從精神的角度下手了嗎?
怎麼現在每一次的遊戲結束之後,都是這麼的嗜睡?
“你來了?什麼事?總不能是遊戲外也直接殺過來了吧。”
陸策站起身來,對著謝安彤說道,好在他睡著之前也是沒脫衣服,迷離披風也有著自潔效果,這才不至於那麼的尷尬。
“有些事情來和你對一下,另外,澄清一些誤會。”
謝安彤的麵色沒有什麼變化,非常自然的走到了桌子前麵,將一個罐子拿了起來。
裡麵那個被扣著的全知之眼,也是終於起飛,隱沒在空中消失不見。
“你還真是注重隱私意識呢”
謝安彤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策,繼續說道:
“但,是不是有點太小看我了?”
“你是覺得我的全知之眼,連一個花瓶都頂不開嗎?”
陸策:
陸策有些尷尬的沉默了片刻。
他蓋著這個東西,其實隻是保證自己能追蹤到那個眼睛的動向而已,真的頂開,自己也能發現。
沒想到自己能睡這麼長時間。
謝安彤看著他的眼睛,表情逐漸開始有些歡愉的說道:
“要不然,你猜猜,我這兩天有沒有真的掀開乾些什麼?”
“咳咳!”陸策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防君子不防小人,算了。”
“另外,你說澄清什麼誤會?”
謝安彤也是沒有再繼續挑逗他,在椅子上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開口說道:
“‘使徒’這個組織,算是半廢了。”
“托你的福,和你這一次遊戲動手之後,‘神罰’已經隱隱約約的成為了‘使徒’的上位組織。”
“現在有不少人都認為,神罰就是第一個隸屬於遊戲的組織,算是搶了他們的生意。”
“這兩天,收到了無數的入會申請,來自於世界各地,都給千代繪音去看了。”
“‘使徒’現在也是群蟲無首,沒有什麼組織度,根本也無法辟謠。”
“現在由於神罰卡了遊戲規則的bug,‘神’那邊想要直接給‘使徒’力量,可能還要費一番力氣,我算是成功了。”
陸策聽著謝安彤說的話,也是一時間有些沒太懂,這種對遊戲規則底層情況的探索,是他所不太擅長的。
“等一下,這裡麵我們是有什麼誤會嗎?”
“誤會就是,我之前那個遊戲真的想要贏你這件事。”謝安彤淡淡道。
“沒有真的和你敵對的意思,隻是為了卡住使徒的生態位而已。”
“而且。”謝安彤說著偏過了頭去,“最終也還是你贏了,在一個不需要那麼明顯武力的遊戲中。”
陸策聞聽此言,倒是不覺得有什麼,擺了擺手說道:
“這沒有什麼好澄清的,我覺得這種誤會無所謂的。”
“遊戲中,本來你就可以做出任意選擇,本就是競爭,不存在什麼背叛。”
“是嗎?”謝安彤看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遊戲裡你色欲過載的時候,怎麼不說這種話?”
陸策:?!
聽到謝安彤直接的提出這個他不太想麵對的話題,他瞬間也是尷尬的有些難以回應。
那還是自己主動強行
色欲的過載,實在是對情緒影響太大了,他真的控製不了自己啊!
他還能回應些什麼呢?確實是自己的問題,人家來“興師問罪”也很正常。
“額?這麼回事啊,我懂了。”黑騎士在一旁非常大聰明的說道。“需要我出去嗎?”
“可以,如果方便的話可以把窗簾也都拉上。”謝安彤眼睛沒有離開陸策,笑著順嘴調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