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海平麵上一個回頭,向著身後那金色的礁石衝去。
在這個遊戲開始的時候,可還沒有人想過,這遊戲居然還能回頭主動去撞礁石。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在謝安彤決定之後,這遊戲的進程沒有人能強迫她強行改變航向。
在暗小醜難看的臉色中,大海上的小船衝刺著,撞到了那“金色的礁石”之上,當場暴斃。
他覺得這遊戲很是荒謬。
明明所有人一開始都有共識,那就是第一輪不會直接結束,都該節省著點自己的步數才對。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在第一輪中是最後一個,本該是一種好運才對。
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砰!炸了呢~。】
小船撞上了礁石,那隻是桌子上的一種表現,實際上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是,仲裁人模仿著碰撞的聲音,自己還給配了一下,很有心情的樣子。
而與此同時,那小船和上麵的人影瞬間消失,隻剩下幾片破木頭,在海麵上飄蕩著。
那小船上麵的人影,可正是在場的這些人。
隨著船隻的破裂,所有人都感覺這片空間震動了一下,一陣奇怪的眩暈感傳來。
但當真的定睛去看的時候,卻又發現周遭的空間沒有任何變化。
【怎麼沒有人說話呢,嗬嗬。】
【遊戲結束,玩家失敗!】
【好了,空白小姐,你可以行使自己的獎勵權力了。】
說著,天空之上出現了一個大屏幕,那是遊戲的成功失敗比例,此時已經來到了2:1。
按照遊戲最一開始的規則,搗蛋鬼隻要再破壞一個遊戲,就已經算是贏了!
謝安彤看著海麵上的碎片,這種時候卻也是不著急,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雪走,我們沒有任何的容錯率了。”
“你說我做的對嗎?”
雪走:
雪走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被對方主動的提到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越來越覺得眼前這人能力的恐怖,她好像一直在觀察著全場每一個人的動態。
不僅僅是玩家們,還包括所有的“英雄”,甚至包括那個空中的“仲裁人”。
她嘴裡現在說出來的每一句話,聽在雪走的耳邊,都像是在對自己試探和挖坑。
所以破天荒的,雪走這次乾脆一言不發,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讓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緊張,連帶著周圍的其他幾個“英雄夥伴”,也是有點緊張。
【是沒想好選擇查驗誰的身份嗎?】
【要好好選呢,畢竟再輸一場,玩家們就輸了。】
謝安彤抬起頭來,雙眼直視著仲裁人,搖了搖頭。
“不,我覺得這遊戲,現在差不多就可以結束了。”
“不,我想好了,我要問的問題是”
“你,是搗蛋鬼嗎?”
安靜。
整個房間中,突然變得異常的安靜。
完美人生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說什麼,其實這個懷疑,他早就有了,隻是一直都沒說,而且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證據。
既然有了這個機會,那問這個問題吧。
“這就是你的問題?”此時,由於被完全輪空,沒有任何參與感而很是不爽的暗小醜開口了。
“你就想到了一個這個問題,就敢誇口這遊戲要結束了?”
此時,看著遊戲的觀眾們也是開始了猜測。
【:其實我也有過猜測,倒不是有什麼推理,主要是“罪”的遊戲好像每一次裁判都會下場的。】
【:可是就算知道了又有什麼關係,浪費了唯一的容錯性啊,再輸就真完蛋了。】
【:不知道,我感覺“空白”可能是有些衝動了。】
謝安彤本人的內心毫無雜念,實際上她對這個問題早有預判,她需要的,是確切的給自己排除一個答案。
【哦,嗬嗬,不好意思啊,這是什麼問題。】仲裁人沒有直接回應。
【之前說的可是,你可以問某個玩家到底是不是搗蛋鬼啊。】
“那隻是舉例子,而在你說的時候,我並沒有答應。”謝安彤淡淡的說道。
雪走下意識的跟著她的思路回憶了一下,這才猛地想起。
之前仲裁人說是不是打算問某個玩家具體信息的時候,她的回應是笑著聳了聳肩,並沒有真的搭話!
而最後直接口頭真正簽訂下來的,是謝安彤最早說的那個“要問一個問題”!
不是這種算計仲裁人會在乎的嗎?
在雪走內心震驚的時候,旁邊的謝安彤繼續淡淡的說道:
“當然了,你也可以不承認,隨意的表示這不符合遊戲的規則,然後毀約就好了。”
【嗬嗬,小家夥,你還想激我嗎,沒什麼意義的。】
【不過既然答應了,我可以回應你的這個問題——我不是搗蛋鬼!】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隻是裁判,我是最公正的人,你們怎麼就是不信呢。】
仲裁人的話音落下,圓桌上的幾個玩家瞬間眉頭皺起,感覺這純粹就是浪費了一個遊戲失敗的機會。
但謝安彤卻好像是瞬間鬆了一口氣一樣。
雖然心中還是對仲裁人如此輕易的,好似放水一樣的模式有點疑惑,但她也是基本確定了。
“他應該和你說過吧。”謝安彤突然將頭再一次的轉向了馮忘。
“他在入睡狀態下,異常的虛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隨後,也不去理會一臉懵逼的馮忘,突然大聲的對著桌上的所有人開口道:
“各位,基本上可以確定了。”
“【搗蛋鬼】這個身份,並不在我們之中,而是”
【好了!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白天的遊戲結束!】
【現在,夜晚降臨!】
仲裁人猛地打斷了謝安彤的話,讓她沒有說完的後半句湮沒在了自己那洪鐘般的通知中。
圓桌周圍,所有人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