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不掉,不太好解決,他還能經常聽到自己這邊的動向。
雖然沒什麼用,但就是很膈應人!
他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承受了常人難以理解的痛苦,就隻是為了惡心一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
但說實話,這已經是十分逆天的能力,在“罪”這個家夥出現之前,眾神曾經以為,這個聶九天就是最麻煩和討厭的家夥了。
尤其是現在,身下這個討厭的家夥殺不死,周圍這些螻蟻們,一個個不知道怎麼還莫名的團結起來了。
如果祂們不是記憶力出了問題,這個“罪”好像是一直以天下人為敵狀態在遊戲的。
平時都對他喊打喊殺的,這怎麼一到真的要死了,一個個全都跳出來不讓死啊!
啊?
另一邊,還有個腦子有問題的火人,浪費了一根神隕之釘,現在也還沒死,正在用拳頭撕扯著麵前的塗山。
眼看著差不多也是快打死了。
【殺戮】那家夥選的代言人就這?在這個遊戲中好像也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的樣子。
那個太陽還大呼小叫的,也是討厭。
在這種情況下,聶九天在耳邊的狂亂之音,以及夾雜在其中的嘲諷,就顯得更加的刺耳了。
都說獅子不會在意螞蟻的辱罵,那純粹是因為獅子聽不見!
但祂們總不能直接和那個家夥對嗎,那也太失身份了。
【真是麻煩啊,這麼多年了,那個家夥還是那麼不知死活嗎?】
突然,剩下的六神之中,有一個開口了。
下方的懶惰非常快的接茬刀:
“誰?誰啊,不知死活這麼多年,你們也沒能讓人家死啊。”
聽著他的聲音,彆管是玩家,神,還是什麼,總之在場的都很是無語。
身上前無古人的插著三根釘子,眼看著已經是快死了,但是這種時候卻也還是不忘捧哏。
難道麵具下麵是於謙?
【是啊,這麼多年了,還沒死啊他。】
意外的,那個說話的神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是認同了一下陸策說的話。
隨後,七道光影之中,有一個緩緩的彎腰,像是想要彎腰去看桌子上的陸策一樣。
那個彎腰的弧度,阿好像馬上就要貼上去,要不是因為有神隕之釘的阻隔,怕是要直接貼上去。
【你這家夥】
【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沒有給我提供任何的養料,真是讓我很難判斷。】
【而且,這些家夥們眼中充滿希望的感覺,我看著可是很不滿意啊。】
聽著祂的聲音,感受著祂的氣息,即使已經是沒了半條命的完美人生也能意識到,這應該是【絕望】!
隨後,【絕望】的虛影直起了身子,突然回頭看向了仲裁人的方向。
【那個家夥的事情,拖得也確實有點久了。】
【這是他少見的,第一次主動來找我們吧?按照規則,應該是可以出手的。】
【那,還是讓祂死吧。】
在意識到祂打算乾什麼之後,其他的神有些阻止,仲裁人也是想要開口,但卻還是晚了。
神隕之釘瞬間電射而出,撕裂了空間,消失在了這方空間之中。
於此同時,某個藍星組織建築的上空,雲層撕裂,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地下,那撕裂空間的神隕之釘,已經完成了自己這一次的斬殺攻擊。
頃刻間,謝安彤腦海中的疼痛一輕,那些雜亂的聲音還在,但聶九天的聲音,卻好像是完全消失了。
那釘子去了哪裡,不言而喻。
這
空間中沉默幾秒,謝安彤半張著嘴,突然,那個聲音再一次在腦海中對著眾神響起。
“哎呀,紮歪了呢!”聶九天的聲音好像很是輕鬆。
地下室之中,廣闊的空間中到處都是飛濺的鮮血,暗金色的釘子從左肩插進去,從右邊的胯骨穿出!
這種攻擊,幾乎可以摧毀人體內的一切骨骼和臟器!
但,這本就是聶九天的打算。
替他扛一根,總之還是多一份生還的可能吧
“又沒死成,要不,你們再試試?”
眾神不去理會他,隻是在此對著【絕望】怒目而視。
怎麼回事?
祂們這個層次的存在,既然已經決定出手,什麼時候這麼不理性了?
一個戰爭,一個絕望,這不是完全在給機會嗎?
【看我乾嘛?無所謂的吧。】
【其實你們隻需要在這裡看著,等他的生機慢慢流失也行啊,這三個釘子,夠他慢慢死了。】
【你們看著吧,跑一趟什麼也沒撈到,我回去睡了。】
他的話語充滿了生活氣息,很難和【絕望】之神聯係在一起。
但說完之後,他竟然是真的走了。
就那麼走了!
仲裁人見縫插針,突然開口道:
【確實,其實不用麻煩了,等他自己死就好。】
【我們來這裡看著】
【閉嘴!】突然,另一個聲音咆哮著打斷。
最後一個拿著神隕之釘的存在,氣息變得異常的不穩定。
祂感覺這些家夥真的是瘋了,一個個已經把威嚴當成了低賤聖靈的擦腳布。
在如此大炮打蚊子的情況下,因為這個家夥不好殺,所以等著,慢慢讓他死?
我避他鋒芒!?
【哼!】
巨大的神力衝擊激蕩而來,強行衝擊著遊戲規則,甚至導致遊戲對祂都有一定的反噬。
但在場的所有玩家,全部被能量砸的人仰馬翻,齊齊咳血。
與此同時,最後一根神隕之釘,好似暗金色的雷霆。
轟!
一擊之下,四海風雲息!
掙紮著起身的眾人,所看到的,是一動不動,失去了所有氣息的“罪”。
最後一根釘子,貫穿了他的頭顱!
謝安彤感覺心臟停跳了一拍,好似腦海中雜亂的聲音都消失了,眼前嗡嗡的看著這突然的場景。
死神之門呢?
【死亡】在這裡,所以失效了嗎?
這就
【很難殺嗎?】
最後一位動手的存在不滿的說著,俾倪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而此刻,謝安彤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終於恢複了幾分流動。
全知之眼看到——
那麵具的質感已經消失,被貫穿了大腦的那個人,此時擁有的,是一張墨綠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