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的身子不自覺的前傾,前壓著自己麵前的那張桌子,要不是有這個賭桌的距離,他此時恨不得直接將自己的臉貼在謝安彤臉上!
事實上,他也確實有那個能力,本身祂們也是沒有實體的,能量體的脖子直接延展出去一兩米也就貼上了。
但或許是稍微還有點在乎形象,祂並沒有那麼做,這種級彆的施壓足夠謝安彤崩潰了。
祂確實不在乎謝安彤是不是猜到了遊戲的規則,遊戲的勝負和那些都沒關係。
這才第二局,就算她知道了規則,也一樣不會知道自己出什麼牌,自己隨便出,勝率不會有任何變化。
相反的,需要思考怎麼出牌的不是自己,而是對方!
因為她知道了規則,她需要在心裡猜自己怎麼出,算自己怎麼贏,而這一切都需要消耗腦力。
在這個角度上來說,猜出來規則,都不一定是好事!完全有可能是一種新的陷阱。
而且,祂在這時候極限施壓,也是有講究的。
因為現在謝安彤還沒出牌!
她習慣了給自己多一分的思考時間,所以向來是先下注,後出牌,卡在最後的時間點上。
而這個時候施加壓力,會讓她對自己要出的牌更加猶豫,操作變形之下,就可能出非常愚蠢的錯誤。
獅子搏兔也用全力!【歡愉】自以為,在這場賭局中,自己已經在從各個角度,來絞殺謝安彤!
祂在期待著,期待著那個黑箱裡麵,將生命交給隊友的家夥,在這次輸掉之後要怎麼力挽狂瀾!
以及【苦痛】那方麵會不會有什麼情況
【想和我玩,就彆想著留有餘地!】
【建議你看看時間,另外,現在棄牌的話,這十個沙漏也一樣歸我,你也基本等於是輸了。】
【歡愉】看謝安彤半天不回話,嗤笑著說道,這一手再次加注,把謝安彤逼得無法往後退,但又十分被動。
而謝安彤卻是麵無表情,卻是盯著自己麵前最左側的那個沙漏在看!
那沙子流逝的越來越慢,在又掉落了兩粒沙礫之後,竟是徹底的不流了!
——這代表,她停止了思考!
抬起頭來,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凝重,反而是露出了一個笑容,看著【歡愉】。
“你說的沒錯,遊戲的輸贏和知不知道規則沒有必然聯係,我甚至確實沒有真的完全明白規則,排列組合的順序太多,我也不敢去想所有的情況。”
“不過,經過這一次遊戲的驗證,就能徹底知道了。”
“對這場遊戲來說,十五個籌碼和十個籌碼並沒有什麼區彆。”
“和神來來對賭,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餘地,隻是”
說著,輪到她下注的倒計時已經隻剩下了最後幾秒。
隨後,在即將結束的時候,她瞬間做出了決斷,將麵前的五個完整的沙漏,一次性全都推出了出去!
她並沒有【歡愉】預料中的猶豫,果斷地押上了自己全部的籌碼!
此時,二人身前都有著十五個籌碼堆放著,這場第二局的賭局中,竟然是到了如此程度的豪賭!
謝安彤的麵前,就隻剩下了那一個都漏了一些的沙漏——那是沒有辦法作為籌碼的沙漏形態。
那彙聚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看台上,此時竟然是出奇的安靜。
難道這兩個人都瘋了嗎?都這麼有信心,覺得自己能贏嗎?!
在這遊戲中,這才第二局啊!
而且,【歡愉】也就算了,這位的存在貌似一直以來都比較的逆天,乾出一些離譜的事情也正常。
而且,人家自身是神,還擁有這麼多的籌碼以及諸多優勢。
但是“空白”,你是怎麼敢的?!
直接就等於是全部的籌碼壓上,這要是輸了,可是直接死啊,死的不是你就隨便了是吧?
而現在,押上所有之後的謝安彤,也是開口,繼續對著【歡愉】說道:
“我從來沒想過在這一次還留有餘地,之所以留了五個的籌碼,是因為我需要讓我自己,作為那個最後押注的人。”
謝安彤抬頭,帶著幾分“歉意”的說道:
“因為這是我的所有籌碼,我擔心你故意拖時間,在我壓上籌碼之後迫使我思考,消耗沙漏裡麵的沙子。”
“或是引發那個特殊事件,讓雙方的籌碼減少,那樣的話,我手上沒有可以用來減少的籌碼,就會很被動了。”
“以你每一次都以最優解來玩遊戲的習慣來說,你應該真的會這麼做的,對吧?”
【歡愉】:
祂之前隻是看到謝安彤留了籌碼,並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不過,要是一開始就真的押上所有籌碼的話,祂或許真的會這麼做吧。
【歡愉】的臉上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雙手十指交叉的放在麵前,開口說道:
【你這家夥玩的不錯啊,這個玩心眼的手段,剛才沒少考慮啊。】
【隻是,你頻繁的在我麵前強調我玩遊戲遵循最優解,是想要給我心裡種釘子,讓我覺得不爽,好在之後刻意的做出危險的行動,是嗎?】
謝安彤此時也是笑著眯起了眼睛,故作驚訝的說道:
“哦?連這個,你都看出來了啊,神可真是厲害呢~。”
這兩個人之間交流著,可看台上的人們,腦子都快燒了!
他們是萬萬想不到,看似這麼簡單的對話,居然隱藏著這種級彆的博弈,連和對方的對話,居然都能有心理暗示?
這簡直就是在針尖上雕刻了,這兩個看似大膽的豪賭,背後居然是這樣的思考。
“兩位,注意出牌時間。”
仲裁人此時再次來到了賭桌的旁邊,開口提醒道。
兩人也是沒有磨蹭什麼,一個扔出了一張牌,而另一個,扔出了三張!
謝安彤到現在為止,還保留著一張,四張,五張的牌型。
【我很期待,輸掉之後,你該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s:這張埋了個bug,有發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