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想到這裡,眼神微微有些迷惑,感受著對麵那孱弱的氣息。
這氣息,確實已經遠超人類的水平,但明明距離【神】還有本質的區彆。
隻要自己現在出手,依舊可以很簡單的,將他從這個世界上抹除才對。
可是為什麼,這個人類卻開始能給自己一種詭異的忌憚感,讓祂覺得很不對勁。
是他和【苦痛】的關係嗎?
是他吸收的,那些【愛欲】,【知識】之類的神力嗎?
這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拚湊在一起,成了氣候的。
心裡想著,祂此時也是解開了自己對於聽覺信息的禁錮,耳邊再一次傳來了“罪”那令人討厭的嘲諷聲。
“喂,怎麼說了半天不回話了?什麼意思啊。”
“難不成是死了?仲裁人!有沒有人管欸?【死亡】死啦!那是不是我們已經可以算是贏了。”
“唉,承受能力也是太差了,就隻是說了兩句,居然就變成這樣,總不能是不敢麵對我,自己把聽覺封閉了吧”
【死亡】:
心頭不由得升起一陣的惱怒,由於對方那個奇怪而惡心的能力,祂也不確定自己是真的被對方激怒,還是找了對方技能的道。
祂陷入了某種程度上的自我懷疑,懷疑自己要做的反應,到底是不是對方故意為之,所期待的那樣。
所以,不能再這樣繼續放任下去!
他剛才一定是乾了些什麼而且,剛才正好是外麵的遊戲,分出勝負的時候!
不太可能是巧合。
這種比較公平的賭局中,勝負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外麵的那個女的就算是贏一兩局,也是正常的,是可以理解的,“優秀人類”的行為。
可是這個人,越來越給祂一種不好說的感覺。
這個人看似坐在黑箱之中,自絕於這場遊戲,完全讓自己隔絕於最頂尖的戰場,但現在,【死亡】還是覺得,他才是關鍵!
擔心被引導思路,【死亡】這次沒有在乎他說的是什麼,隻是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氣息,直接站了起來!
【恭喜你。】
【從現在開始,我正式,將你視為一位對手。】
【死亡】的聲音平靜黑暗中傳出,像是發表了一份堅定的宣言。
這話也就是外界沒人能聽見,要是被眾神知道了,恐怕都要覺得【死亡】是不是能量增長不夠,開始逐漸失控,即將解體了!
雖然或許看起來比較低調,但在眾神之中,【死亡】都是絕對的,甚至現在還要超過【生命】。
祂怎麼可能,會和一個人類,說出這樣的話。
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尊重”來形容了,實際上,就憑這一句話,“罪”此刻,已經可以被認為是達到了【神】的級彆。
但是陸策自己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就是對手,這種時候了還要說出這樣的話,明顯是傲慢已然入腦。
於是開口回道:
“怎麼?難道你之前一直把我當偶像不成?”
【死亡】:
轉身,祂在這黑暗虛無的黑箱中,向著邊緣處走去,漫步走向了【歡愉】所在的方向。
就像是陸策在裡麵,也能在完全沒有視覺的情況下,看向謝安彤的方向一樣,祂也是一樣。
緊接著,祂緩緩的抬手,放在了那黑箱的邊緣之上!
隨著祂手的觸碰,那碩大的黑箱頓時劇烈的晃動了起來!即使祂根本沒有外放自己的神力,去動搖這個東西。
可這個黑箱,卻是比之前“罪”發瘋的時候,動搖的還要更加的厲害!
畢竟放在上麵的是【死亡】的手,僅僅隻是身為神的這個身份,就好像帶著某種恐怖的斥力,讓這黑箱恨不得被直接掀翻。
外界的人本來就能看到裡麵發生了什麼,感受著又一次晃動起來的黑箱,本來在想事情的【歡愉】,忍不住的回頭。
發現這一次搞出幺蛾子事情的居然是【死亡】,頓時懵了!
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已經被那個瘋子同化了?乾嘛啊!
隨著黑箱的再一次晃動,這次連帶著整個世界都在晃動,【死亡】的這一手操作,讓觀眾席上傳來陣陣驚呼。
在他們看來,那個密不透風的黑箱中,“罪”和【死亡】好像是相互之間說了點什麼。
然後【死亡】就站了起來,開始不明所以的發瘋,晃動黑箱了。
“在乾什麼!怎麼連神都開始乾這種事了?”
“是因為剛才【歡愉】之前輸了一場,所以要內訌嗎?”
“剛才‘罪’在晃動黑箱,拒絕懲罰的時候,不是觸發了特殊情況嘛?現在為什麼沒事?”
仲裁人在一邊冷眼旁觀著,作為裁判,現在祂還沒有任何介入的必要。
因為每種類型的特殊情況觸發,隻有其中的一次,而且現在,【死亡】也並沒有抗拒生命消耗的行為。
祂就隻是單純的在觸碰這個黑箱,貌似是在給【歡愉】傳遞著什麼信息。
祂也不知道“罪”和【死亡】說了些什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自己這位“合作夥伴”實在是過於的邪性,看來連【死亡】也覺得這家夥實在是異常了。
祂看了幾眼,便是移開了視線,還是交給【歡愉】去麻煩吧。
【不至於吧,輸了一局而已,你這家夥這就受不了了?】
【晃什麼晃啊!】
【歡愉】看著旁邊晃動的黑箱,很是不耐煩的說著。
但祂卻還是也緊跟著站了起來,走向了那個黑箱,抬手放了上去!
雖然嘴上很是不耐,但事實上,祂心中可是相當的震驚。
這不是簡單的異常,當時在確定這場遊戲的玩法和人選時,【死亡】和祂之間是有過約定的。
——如果發現情況有變,有超出預料,或是有敗北可能的“生死攸關”之時,便相互聯絡,提前對原定的遊戲計劃進行更改!
這才僅僅隻是第二局而已,【歡愉】不相信【死亡】會如此的沉不住氣,真的因為輸了一局就著急的給祂發信號。
祂到底發現什麼異樣了?“罪”和祂說了什麼嗎
而且,自己剛才對那個小妮子的承壓能力也是感覺有點奇怪,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給忽略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