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即使細碎如塵,可以對麵的【歡愉】眼力,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這東西的每一個細節。
祂瞬間扭頭,看向了桌子上,那三十六個沙漏,看向了其中的沙子。
那個遊戲判定中,他還有籌碼的意思,就是這些細沙?
【怎麼可能!?】
幾乎是自己都不受控製的,祂忍不住開口說道。
對於一個以出格為自身風格的祂來說,“不可能”這句話,已經是足夠代表祂現在的失態。
祂之前嘗試過,那個沙漏的質量,連自己都無法將其破壞。
那根本就不是材料質量的問題,那純粹是規則的力量,參與這個遊戲的玩家,就是根本不可能損壞那沙漏。
就像是那個黑箱對外界的屏蔽一樣,隻要祂們真的嘗試去違背,那就是在強行和遊戲的規則對抗。
但是,連祂都無法損壞的沙漏,是怎麼被祂損壞的?!
而要是沒有損壞那個沙漏的話,那這些沙子,是怎麼出來的。
而且,不管到底是什麼,這個事,他是什麼時候做的?!
【仲裁人!】
聽著【歡愉】突然叫自己,仲裁人渾身一個激靈,這才直接清醒了過來。
剛才,就連祂也一直在看著“雙手”之間的沙礫,回憶著之前的每一個細節,想著這是怎麼回事。
由於祂是裁判,知道所有的隱藏規則,所以雙方玩家的之間的博弈,算計,實際上在祂的眼中都是透明的。
但是這一手,祂是真的有點沒看懂。
“哦!哦。”
看著仲裁人的反應不像是作假,【歡愉】就知道壞了。
要是對方的行為真的完全將裁判也騙過了的話,那這個變數,可能真的就太大了
【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你沒看到他在乾什麼?!】
【歡愉】向著仲裁人逼問道。
“額,這個,確實就是他的籌碼,規則顯示,應該是都在這裡了。”
“因為事實上,籌碼本身就是這些生命之沙,沙漏隻是它的一個同期,並且表示一個籌碼的量化和消耗而已。”
“隻是這樣”
仲裁人的臉上充滿了糾結,最終好似擺爛一樣的攤了攤手,無奈道。
“不過,目前沒有任何違背遊戲固有規則的情況。”
【歡愉】:
祂的心中少見的出現了幾分焦慮,看了一眼旁邊的倒計時,又看了一眼對麵的謝安彤(罪)。
突然,祂發現,“罪”的那隻斷手手心中,有著一塊紅色的菱形物體。
那是屬於暴食的東西!
和“罪”打交道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這些麵具的能力,祂也不可能真的再像曾經那樣完全不去了解了。
看到這裡,祂才有些恍然,為什麼對方要故作親昵,像是自戀的神經病一樣,和自己的肉身十指相扣。
原來,竟然是為了掩蓋這個手心當中的東西。
嘖,祂的那個讓對手變得愚昧的東西,導致自己不想跟著他的思路走,刻意的不去思考對方具體做事的原因。
這才沒去深究,為什麼對方非要做這種變態的事情。
結果,對方居然連自己的這種心理都利用到了!
想到這裡,祂的思維開始有些狂暴,直接開口問道:
【你是用了,你那個暴食的能力?】
【但是,那得是你的能力吧,你是怎麼作弊的?】
“作弊?說的可真是難聽,想知道的話,我之前也說了,我可以教你。”
“不過,這方麵的事情,應該很明顯了吧,我不是可以模仿她,以至於直接上身嗎,就像現在這樣。”
謝安彤(罪)笑著解答道,並沒有藏著掖著。
【你是說,你那個麵具粉色的能力吧,但是,那不可能!】
【你並沒有那個時間,而且,在你上身的時候,她的身上一定會有劇烈的能量,甚至神力波動。】
【歡愉】一邊說,一邊回憶著,像是在梳理著自己的思路。
沒錯,自己一直都掌控著那個小妮子的一舉一動,她的所有動作自己都知道。
唯一能量有所暴動的那一次,也就是第二局遊戲,在自己的神力壓力下,對方不受影響的情況。
在那之後,【死亡】便是觸發了特殊情況,離開黑箱,來警告自己,告訴自己“罪”剛才咳血,可能有問題。
看來,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他來幫“空白”扛了自己的威壓。
隻是那個時候,他都隻是精神的影響,沒有完全占據“空白”的軀體,都已經有了那樣的能量波動。
真要是想要完全占據,使用自己的能力,絕對是異常洶湧的能量波動才對,自己不可能沒有察覺。
【你唯一有機會上身的那一次,她甚至都沒觸碰到那消耗的沙漏。】
【而且,既然這次都要把手留在身邊,你被隔絕在黑箱中的時候,應該就是用不了這種吞噬的能力吧。】
【歡愉】心思轉的很快,開口質問著。
祂現在已經嚴重懷疑,“罪”應該是用了什麼辦法作弊,而且這個作弊裡,可能還有仲裁人的事情。
所以祂所說的一切,都在尋找“罪”這一說法的漏洞。
祂甚至在考慮,這個遊戲到底還要不要進行下去,要不要直接互換【死亡】,直接把遊戲廢除了。
“不要一遇到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就總想著耍賴,總想著不可能嘛。”
謝安彤(罪)重新將那傻子收攏回自己的體內,笑著解釋道。
“你覺得,你在什麼情況下,警惕心最差,最沒有防備心?”
“要麼是你確定自己占據優勢的時候,要麼是,事務的發展根本還沒有進入到需要緊張的時候。”
“你真的覺得,我們,沒有下手的時機嘛!”
這一次,他將“我們”兩個字眼,咬的很重。
“在剛開始的時候”
【歡愉】的心思飄動,突然間渾身一震,不對,那個小妮子身上,確實有過一次渾身能量波動異常濃鬱的地方。
——在遊戲剛開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思考會消耗沙漏,於是痛苦的想要控製自己的思維,抱著頭顫抖的時候。
那個時候,她的手中,可是死死的攥著一個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