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
就剩下玄羽母子跟悠悠。
“好像做夢一樣。”悠悠喃喃自語著,伸手掐向玄羽的腰間軟肉,痛得玄羽大叫一聲。
“你乾嘛掐我啊。”
玄羽痛得齜牙咧嘴,揉著腰,抱怨的看著悠悠。
“我想看看這是不是真的啊。”
悠悠感覺自己的認知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說好的相信科學呢。
原來是大家都在偷偷的瞞著我,沒有告訴她,咱們是普通人,但我們老祖宗認識的可不是普通人。
玄羽道:“真是的,要掐也掐自己好不好。”
不過他現在在意的事情並不是這些,而是媽媽的身體好了,真的看不出像是患病的模樣。
玄羽激動的抱著媽媽,重獲新生的玄媽摸著孩子的腦袋,到現在為止,她也是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那位真的是玄家老祖宗的師弟啊。
悠悠喃喃自語著。
阿羽你是真的發達了,從今往後他們就不敢欺負你了,苟富貴勿相忘啊。
……
解決了師兄後代的事情,林凡的心情輕鬆許多,他答應餘海濤的請求,來到了他的後人所在的地方。
這裡早已經形成了宗祠,餘家在這千年來發展的很不錯,形成了餘家鎮,當他們來到餘家鎮的時候,發現這裡主要經營的就是竹傘。
更是成為了非物質文化遺產,稱為餘氏竹傘。
“怎麼樣?心滿意足了嗎?”林凡看著身邊的餘海濤,笑著問道。
餘海濤剛入萬民傘的時候,隻是魂魄形態,但隨著不斷的修行,已經修成正果,凝聚實體沒有問題。
“死而無憾。”
餘海濤沒想到餘家發展到至今,竟然能有如此成果。
此時的餘海濤來到賣傘的攤位前,拿起一把傘,打開仔細瞧著,頗為滿意的點著頭,“不錯,不錯,已得我六成的精髓。”
對這些後輩所製造出的傘,他是頗為認可的。
攤主是位玩著手機的年輕人,聽到這話,忍不住的抬頭瞧著對方,隻覺得對方好囂張。
竟然說有他六成的精髓。
這不是羞辱咱餘氏家族製傘的技術嗎?
瞧了對方一眼,不想理睬,像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世界和平,吃喝不愁,導致神經病越來越多。
餘海濤,“年輕人,你們現在餘家誰當家做主?”
“不知道。”
懶得理睬,都不想跟對方交流。
“怎麼能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不知道,彆打擾我做生意,要問問題去找彆人問。”
年輕人側過身,完全將餘海濤當成了空氣。
餘海濤真想發怒,怒敲對方的腦袋,我是你老祖宗,你竟然敢跟老祖宗這樣說話,簡直找打。
但想想算了,跟後輩有什麼好較勁的。
回到林凡身邊,“道長,我感覺有香火的氣息飄來,好像是從那裡來的,去看看吧。”
“好。”
的確是香火氣息。
不過餘海濤沒有修封神法,自然無法吸收這些香火,也就隻能聞個味道。
沒過多久。
眾人來到一棟古建築麵前,看著很是壯觀,餘海濤站在原地抬頭望著,他沒想到這竟然是宗祠。
朝著宗祠裡走去。
負責宗祠的人是餘氏家族的一位老人,他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餘氏宗祠在網絡上有些熱度,每天都會有遊客前來,這無形間也是推廣餘氏竹傘。
供台上擺放著一排排祖宗牌位,擺放在最上麵的赫然是餘海濤的。
而且有一幅畫像。
想從這副畫像認出是誰很難,但從牌位可以認出,赫然就是餘海濤。
就在餘海濤看的入神時。
一道不太友善的聲音傳來,“真假的,這餘氏發的宣傳單裡,竟然說他們老祖宗餘海濤曾經為玄顛道長製作過一把萬民傘,玄顛道長感謝對方,承諾在其百年後,親自前來接引,這不是唬人的嗎?”
帶隊的導遊聽到這話,立馬出聲製止著雙臂滿是紋身的壯漢,你踏馬的想死可彆帶著我們。
這裡是餘家的宗祠,能給我們參觀已經很不錯了。
要是在這裡胡言亂語,怕是很難走出這個大門。
“你說什麼呢?”一位餘氏年輕人暴怒,現如今的年輕人對家族很有歸屬感,自然不可能容忍彆人的侮辱。
說完,作勢就要掄起拳頭,朝著壯漢臉上招呼。
“誒誒,你想乾什麼,我可告訴你,我直播著呢,好幾百人看著,你要是敢打我,我往你們宗祠裡一趟,沒個大幾十萬我可起不了身。”
直播間裡的彈幕瘋狂刷新著。
有的說主播過分,應該尊重人家流傳下來的傳說。
也有覺得主播說的對,都什麼年代了,還編這些騙鬼的話糊弄人,網上都有專家說了,在曆史中留下筆墨的玄顛,可能就是從朝天道觀出來的騙子,而且還是被踢出道觀的。
否則為何朝天道觀沒有他的墓。
肯定是被逐出道觀了。
此時,看管宗祠的老人走了出來,“彆吵,各位祖宗休息的地方,不要吵鬨。”
生氣的餘家小輩氣呼呼的。
老人來到壯漢麵前道:“年輕人,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情,但我們餘家的族人,對此是深信不疑的,我們老祖宗餘海濤因傘跟玄顛道長結緣,死後被玄顛道長帶走修行而去,這些事跡都是記在族譜中的,當時參加老祖宗葬禮的人都親眼所見。”
“嗬嗬。“壯漢依舊不信,對著手機道:“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宗祠我覺得就不該存在,就該全部拆掉,千年前的事情就被傳成這樣,這要是再過千年,那還不上天。”
導遊差點暈死過去,眼見模樣慈祥的老人,逐漸慍怒起來,連忙上前說情,他是真怕老人大手一揮,召來餘家的人,將他們給堵住。
真要這樣,就算報警,能不能完好如初的走出宗祠,都是大問題。
“你……你。”老人血氣上臉,指著被保存完好,放在展櫃裡,真空狀態下的一幅畫,“這是當年的實景,傳承至今,千年之久,其中這位穿著黑白道袍,背著傘,彆著斧頭的就是玄顛道長,而這位是我們餘家……”
麵紅耳赤的老人,目光被一旁的一道身影給吸引住了。
聲音戛然而止。
而是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麵帶微笑,身穿道袍的林凡。
身體忍不住的顫抖著。
周圍的人見老人不說話,發愣的站在原地,都在想,不會是被氣出問題來了吧,這要是真出事,這直播的漢子可逃不過責任的。
壯漢明顯也怕了。
他不是怕惹事,而是怕被訛。
這老家夥真要倒了。
他可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