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放了東方不敗就會高枕無憂嗎?
我想,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東方不敗沒有死的話,或許判不了我什麼重罪,但那輛焚燒的車、車上的幾條人命怎麼算?
覃三江既然能算到我的所處之地,其他細節肯定也想到了。
擺明了,他就是要借助東方不敗這個棋子,一招置我於死地!
到了現在的這個關節,東方不敗的死與不死都無關大局了。
既然如此,我放他乾嘛?
聽到警笛的那一刻,我有了一絲後悔。
我後悔自己不應該多此一舉,早知道應該將東方不敗也葬身火海,那樣的話,也就沒有眼前的困境了。
在這一刻,我腦海裡還回蕩著一句話:薑還是老的辣。
原本我以為覃三江會借助文會明怒火對我進行製裁,然而,我還是小看他了。
他竟然動用了紅道的力量。。。。。。
這一招光明正大,而且無解。
因為犯罪罪證俱在,再好的律師也沒法幫我申辯。
我也隱約猜出來了,東方不敗身上絕對有類似追蹤器的東西,要不然,紅道那邊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鎖定目標,並追了過來。
事已至此,我尊重事實。
在和覃三江的這次對決中,我輸了,輸的很徹底。
至於怎麼輸的我也很清楚,我算的計謀,而他算的是人性。
雖然對他的行徑很是不齒,但我不得不承認,覃三江確實是個很強悍的對手。
“你們兩個從河裡走吧,他們隻是針對我,你們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我將尖刀扔進不遠處的河流中,淡淡說道。
“阿巴阿巴!”
啞巴怪叫了兩聲,第一次對著我做出了憤怒的表情。
我懂他的意思:跟他們拚了,要死一起死!
小川也沒有逃的念頭,隻見他笑著說道,“岩哥,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我想對你說兩句話。。。。。。”
我打趣道,“你該不會說喜歡我吧?”
小川也笑了一下,“那倒不是,我想說,跟著你的這段時間,我活的很快活!慶哥背著你帶我找了很多女孩,我。。。。。我本來有點陽痿早泄的,但她們都不笑我。”
“岩哥,能成為你的兄弟是我的榮幸,我也從不後悔跟著你,還有、”
小川咧了一下嘴,又道,“東方不敗是我殺的,這件事誰他媽也彆跟我搶!”
我先是一愣,隨即內心湧來一抹暖流。
我不計後果的幫曹龍報了仇,小川又不計生死要幫我頂罪。。。。。。。在這一刻,江湖義氣得到了完美的具象。
看著荷槍實彈的警察已經不足我們五十米,我知道,他們想跑也跑不掉了。
跑的話,估計會挨槍子。
我不緊不慢的掏出煙,分彆給了啞巴和小川一支,然後笑道,“彆把事情想的那麼悲哀,到了裡麵,他們讓你怎麼說,你們就怎麼說,至少能少受點罪。你們也不要想著幫我,放心,我不會死的。”
說完,我主動舉起了手,以叼煙微笑的方式,迎接我的人生大劫。
。。。。。。
東坑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內,白毛雞正在和葉家七公子煮茶聊天。
忽然,一道鈴聲響起。
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後,白毛雞說了一句不好意思,隨即起身去了房間。
十分鐘後,他重又從房間裡走出,臉上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怎麼了這是?誰又給你添亂了?”
葉老七笑著問道。
“方岩這次栽了。”
葉老七挑了一下眉頭,“方岩?誰是方岩?哦,我想起來了,讓覃三江頭疼的那個年輕人是吧?”
白毛雞點點頭,“他把文會明的乾兒子宰了,當場被抓的。”
葉老七聳了一下肩,輕鬆說道,“這也沒什麼啊!找個小弟頂罪,再花錢打點一下,弄個取保候審不就出來了嗎?”
白毛雞麵露苦笑,“要是你,事倒不大,關鍵他沒有那麼厚的底蘊,這一次是被覃三江和馬東升聯合搞的,估計懸了。”
“他不是挺機靈的一個人嗎?被你誇的跟神人似的,怎麼著了覃三江的道了?”
“應該是報仇心切吧!他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重感情了,可惜了。”
葉老七調笑道,“你這麼欣賞他,不出手幫一下?”
白毛雞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他這次犯的是命案,還是在現場抓獲的。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方岩以前的事也會被抖露出來,不把他搞死,覃三江是不會罷休的。”
說著,白毛雞又歎口氣,“這事要是被省委那邊關注了,就算是港城的那位,也隻有乾瞪眼的份。沒必要為了他浪費那麼大的人情,就算有小弟頂罪,方岩也至少十年起步。”
“唉,可惜了。”
。。。。。。
滘鎮清瀾觀竹廳內,老板娘魚童和滘鎮第一書記婁萬良,還有另外三名大佬正悠哉在飲酒作樂。
今天是有人請婁萬良吃飯,她魚童不過是過來湊個人氣罷了。
談笑間,魚童是手機響起。
然後魚童起身去了一側接聽了電話。
幾分鐘後,她重新落座,用略帶玩味的眼神看著婁萬良。
“怎麼了?”
婁萬良好奇問了一句。
“方岩被港城那邊抓走了。”
婁萬良眉頭一皺,“抓走了?什麼原因?嚴不嚴重?”
雖說碟片已經拿過來了,但不能保證他們沒有備份啊!
臨死前都會亂咬的,這種事簡直不要太常見了。
所以,婁萬良才會這麼緊張。
魚童點點頭,“挺嚴重的,估計。。。。。。。以後就在裡麵度過了。”
婁萬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隻有方岩一個人嗎?雷動呢?”
魚童搖搖頭,“隻有他一個人,雷動有沒有參與就不得而知了。”
婁萬良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港城一趟,這家夥亂說不要緊,關鍵不能被有心之人記下了!”
說著,婁萬良起身離去。
魚童沒有起身,她搖晃了手裡的高腳杯,目光有些渙散,似是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她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歎聲說道,“唉,可惜了。”
。。。。。。
大富豪那間無比豪華的辦公室裡,掛了電話後的覃三江興奮的握了一下拳頭,眸中儘是得意。
“三哥,我可是好就都沒見你這麼開心了。”
老槍嗬嗬笑道。
覃三江稍微收斂了一下,淡淡笑道,“確實值得高興,這一年多來,因為這個小子,我不知道失眠了多少回。現在這個夢魘終於去掉了。”
“沒有了方岩,雷動就是沒有爪牙的老虎,不足為懼了。”
說著,覃三江又歎了口氣,“唯一的遺憾就是讓方岩的同夥跑掉了,經過這件事,估計再難抓到他們了。”
“唉,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