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關於接風洗塵除了有‘祛穢’和‘宴席’的儀式外,還有另外一項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找個女人樂嗬樂嗬。
在我洗澡的時候,雷哥也提了,問我要不要找個技師之類的。
我擺擺手表示了拒絕,第一,我沒有心情,第二,我也沒有那個時間。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轉來轉去,這項儀式最終還是做了,還是秦紅菱幫我舉行的。
在將她撲倒在床的瞬間,我的腦子裡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感慨,隻覺得一切都挺水到渠成的。
整個過程中,我喜悅、忐忑、激動、拘謹、期待。。。。。。
事後,我們互相依偎在簡陋的床板上,看著窗口透過的昏暗光線,聽著窗外的嘩啦雨聲,和不時響起的雷聲。
也是從今天開始,我喜歡上了下雨天。
“晚上吃什麼?”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在我的預想中,秦紅菱的第一個問題不應該是這個。
她應該圍繞我這次的劫難展開問詢,然後再苦口婆心的向我闡述人生的意義,生活的道理,力爭讓我改邪歸正,成為新時代的三好青年。
因為每次我遭遇類似事情的時候,她都是這麼做的。
誰知道,這一次她壓根都沒有過問。
“好久沒吃過你炒的菜了,要不我們在家吃吧?”
既然她不問,那我也懶得多說,我可不想破壞現在這般溫馨美好的氛圍。
“好。”
說完,秦紅菱也沒有起身,依舊依偎在我的懷裡。
在我看不到的一麵,她的麵容安詳平靜又透著一絲滿足。
“紅菱,我覺得我在做夢。”
我摸著她光滑白皙的後背,輕笑著說道。
我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我沒有在說笑,這句話是我有感而發。
從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的腦海裡就蹦出了一個想法:如果她是我的新娘該多好啊!
這個想法自然是荒謬的,事實上,這個想法也隻存在我的腦海裡,類似的場景也隻存在我的夢裡,我從未想過將它變成現實,我也從未想過傷害任何一個人。
如果我真想得到她身子的話,去年的機會簡直不要太多。
對我來說,她是猛然闖入我情感世界的仙子,也是我心中唯一的白月光。
隻是緣分錯開了而已。
然而,多情的月老終究沒有辜負癡情人,兜兜轉轉,又將那根紅線係在了我手上。
對我來說,這是幸運的,同時也是悲哀的。
因為我的世界和她即將平行,誰也不知道這段感情能不能修成正果。
“人生不就是一場夢嗎?”
秦紅菱頗具禪味的回了一句。
讀書這個東西或許不能改變人生,但真能改變一個人的氣質,以及拔升一個人的思想境界。
剛認識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很仙,而且家裡桌子上經常擺著書籍。
這兩年更不用說,除了上班,她的業餘時間基本上都徜徉在書籍的海洋裡。
除了英語,她最喜歡的則是哲學一類的書籍。
至於情情愛愛的,她極少看。
就她現在的談吐和舉止,任誰也想不到僅是一個高中都沒有讀完的農村妞。
“或許吧,但隻有遇到你,我才會做這樣美好的夢。”
見她沒有回應我的情話,我也不覺尷尬,自然的轉移了話題,“什麼時候搬回來的?”
“有幾天了。”
“乾嘛想著要搬回來?是不是覺得人太多了不方便?”
我笑嗬嗬說道。
秦紅菱貌似沒有聽出我的弦外之音,顧自說道,“我已經辭職了,就沒好意思再占著公寓的房子。”
“要是我今天沒有出來,你會不會為了我多等幾天?”
秦紅菱很乾脆的搖搖頭,“我已經等了你好幾天了,不能再等了,再等的話,我工作都沒了。”
聽了這話,我莫名有些不爽。
當下佯裝生氣道,“為了你那個破工作,都不願意多等我兩天啊!”
嘴上抱怨著,手上有沒閒著,在她屁股上先是打了一下,然後又抓了一下。
秦紅菱也氣的掐了我一下,嗔道,“那你讓我等你到什麼時候嗎?他們都說你。。。。。。都說你再也出不來了。”
聽到這,我又莫名感到一陣心疼,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我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柔聲道,“彆聽他們瞎說,那件事壓根跟我沒有關係,我隻是倒黴在現場罷了。”
“方岩。。。。。。”
“嗯。”
秦紅菱欲言又止,最終也沒有說出她想說的話,“沒什麼,我想起床。”
我樂了,“那你起啊!”
“你。。。。。。你轉過身去,再把眼睛閉上。”
這個要求讓我頓時哭笑不得,媽耶,我都摸一遍了,現在倒不讓看了。
話說你都二十好幾了,怎麼還這麼害羞呢?
不過,我並不覺得她矯情,反倒覺得她挺可愛的。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說著,我側過了身子,還把眼睛閉上了。
聽著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嗯,在她明天離開之前,說什麼也得多感受兩次。
起床之後秦紅菱才想起來,冰箱裡幾乎沒有菜了。
原來她明天就要走了,便沒有買多餘的菜。
“方岩,你躺會吧,我去買菜,想吃什麼?”
我幾乎沒有猶豫,立馬從床上一蹦而起,“我跟你一塊去。”
秦紅菱的俏臉猛然紅了起來,然後連忙轉過了身子。
穿衣服的時候,我發現了床上的一處紅點,便笑著對秦紅菱說,“小菱菱,你看這是什麼?”
看著紅點,秦紅菱先是羞赧,再是麵色複雜,最後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
穿好衣服後,我拉著秦紅菱的手,繼而走出了屋子。
此時雨已經停了,並沒有完全墜下的夕陽還露著半個腦袋,將西邊的天空映照的一片豔紅。
公寓不遠就有一處便利店,裡麵也賣一些蔬菜肉之類的。
由於菜市場有點遠,然後我們就在這個店裡隨便買了一些菜和肉。
回到房屋之後,我幫忙洗菜摘菜,秦紅菱負責炒。
宛如一對下班回到出租屋的外鄉打工小情侶。
很快,秦紅菱就折騰出了四個菜一個湯。
吃飯的時候,我拿出了一瓶紅酒和一瓶白酒。
秦紅菱以前不怎麼喝酒,估計是明天就要分彆了,她今晚破天荒沒有拒絕。
非但沒有拒絕,還喝的不少,一瓶紅酒幾乎都是她喝的。
另外一斤白酒則是我喝的。
一斤白酒而已,對我來說不到心不到胃,但卻剛好調動了身體裡的荷爾蒙。
然後,碗筷都沒來得及刷,我就從身後抱住了秦紅菱。
剛開始她還有些抗拒,說我剛來過,想讓我歇歇。
我自然不依,嘴巴一直在她脖子和耳朵等敏感部位蹭著。
可能也想到了明天分彆的事,秦紅菱由最初的抗拒慢慢變得妥協。
在我的雙手加持下,她半推半就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