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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層出不窮的底牌(兩章合一,八千字求訂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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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一出。

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冰冷了幾分。

甲午和丁醜瞳孔中映照出漫天的刀光。

一瞬間,他們仿佛來到了一個充滿了刀光的世界。

那些刀光無孔不入,沿著他們攻擊的縫隙就攻向了他們的身體。

如果說之前的火尖槍隻是徒有力量,沒有絲毫技巧可言,那麼現在這些刀光,則是代表著極致的技巧,極致的精妙。

甲午和丁醜心中也是暗暗讚歎。

蘇牧這個家夥沒有吹牛,他確實是更擅長用刀。

比起刀法,他的槍法簡直不堪入目。

這種境界的刀法,確實有資格與他們交手了。

甲午和丁醜的鬥誌再漲三分,兩人都拿出看家本領,就要堂堂正正地將蘇牧斬殺。

蘇牧刀法揮灑,亦攻亦守,雖然落入下風,一時間卻也不露敗相。

當初他剛剛修煉武道的時候,學的是刀法。

後來隨著他修為的提高,他也學了劍法、射術、拳腳等等。

再後來,他的修為已經很高了,與人交手,大部分時候都可以以力壓人,根本不需要使用武技。

尤其是隨著他手上的兵器越來越強,從玄兵到神兵,再到天命神兵,到仙兵。

手持天命神兵,又有足夠的力量,往往火尖槍一槍刺出,就已經結束了戰鬥。

之前哪怕是麵對合體境的白晉中,他也是如此。

但是麵前的甲午和丁醜,實力可不是白晉中能夠比得上的。

嚴格意義上來講,兩人的實力甚至比蘇牧還要略高一籌。

麵對這種強者,蘇牧再想簡單地以力壓人已經不可能做到了。

所以蘇牧直接放棄了威力更大的天命神兵火尖槍,而是握住了刀。

重新用刀,蘇牧仿佛回到了當年剛剛修煉武道的時候。

曾經學過的刀法、意境、異象,全都在長刀下流淌而出。

他對武技,竟然有了新的領悟。

一時間,蘇牧都有些舍不得結束戰鬥了。

他正在享受和甲午、丁醜的戰鬥。

蘇牧甚至感覺,對武技的領悟,讓他的歸藏領域也在飛速提升。

領域,本就是武技修煉到極致之後的境界。

而武技,正是領域之力的基礎。

從武技,到意境,再到異象,再到領域。

步步攀登。

蘇牧原本以為自己的基礎已經足夠牢固了。

畢竟,他當年可是將原初八意境全都修煉了個遍。

但是現在,他忽然發現,原來他的基礎還能進一步夯實。

以前隻是沒有人能把他逼到這一步。

現在甲午和丁醜的實力足夠強,反倒讓蘇牧有了反思自己武技的機會。

唰!唰!唰!

蘇牧身上不斷濺起血花,但他卻仿佛沒有察覺一般,依舊揮刀與甲午、丁醜相鬥。

此時他們距離那一片濃鬱的白霧已經很近了。

蘇牧隻要一個念頭,就能將甲午、丁醜送入白霧之中。

隻要進入彌天仙瘴,甲午和丁醜就彆想輕易出來,而且,他們還得麵對同樣被困其中的守墓人。

守墓人會不會把他們當成發泄的對象,那蘇牧可就不知道了。

不過蘇牧並未這麼做。

難得遇到如此對手,他當然要打個儘興。

妖物大貓說修煉八九玄妙功的人都是戰鬥瘋子,蘇牧倒是個例外。

如果它看到現在的蘇牧,那它肯定會收回自己的評價。

真的戰鬥起來,蘇牧其實也是個瘋子。

以往隻是很少有人把他逼到這種程度而已。

此番遇到敵手,蘇牧骨子裡的好鬥也被徹底激發出來。

他忘記了自己之前的計劃,也不在乎戰鬥的風險。

他整個人徹底沉浸在戰鬥之中,將一身刀法發揮到極致,哪怕已經被對方攻擊的遍體鱗傷,他依舊沒有半點退縮。

甲午和丁醜攻勢淩厲,不斷在蘇牧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不過那些傷口眨眼間便已經愈合。

看似他們兩個穩穩壓製了蘇牧,但其實他們給蘇牧造成的傷害頗為有限。

狗日的煉體武者,這一身體魄太過變態!

連甲午心中都忍不住怒罵。

若是換了其他返虛境武者,在兩人的攻擊之下早就已經一命嗚呼。

但這個蘇牧,不但武技精熟,一身體魄更是強大到變態。

他們傷對方的速度,還不如對方恢複的速度更快。

這麼下去,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殺死對方。

心中有些焦躁,甲午長嘯一聲,手上刀勢一轉,刀光化作絲絲縷縷,一瞬間仿佛有小型的世界在刀鋒之上生滅一般。

領域之力!

甲午的領域名曰九幽刀域。

此刀域展開的瞬間,方圓百丈之內的光線都仿佛受到了影響,白日變成黑夜,陰風呼嘯,鬼哭狼嗥。

一瞬間,蘇牧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九幽地獄。

陰寒的氣息撲麵而來,寒意透入骨髓,那無處不在的刀意,更是要將他千刀萬剮。

哢嚓!

蘇牧斬出的刀光仿佛實體一般被冰凍、粉碎。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就炸裂了不知道多少道傷口,鮮血瞬間就染紅了身上的衣袍。

領域之力是武技的最高境界,在它麵前,再精妙的武技都是被碾壓的下場。

武者一旦修煉出領域之力,那麼在領域之內,他們就是神。

仙兵鎮魂鐘有一個威能,鐘鳴三響,震蕩乾坤,可以強行更替區域內的天道法則。

某種意義上,那就是加強版的領域。

修煉出領域之力的武者,施展領域之力的時候,便是構建一個領域,這個範圍內,所有的天道法則都會受他控製。

能夠對付領域之力的,就隻有領域之力。

在甲午用出領域之力的瞬間,蘇牧的地方瞬間就已經土崩瓦解。

甲午臉上露出冷笑之色。

“能逼我用出九幽刀域,你可以死而無憾了。”

甲午喝道。

自他練成九幽刀域以來,還從來沒有人能從他的九幽刀域下存活。

每一次,他一旦使出九幽刀域,那立馬就能鼎定乾坤,結束戰鬥。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蘇牧骨肉分離,倒地氣絕的一幕。

“九幽刀域,果然厲害。”

蘇牧哈哈一笑。

他八九玄妙功小成練就的體魄,此時竟然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

蘇牧知道,僅憑體魄,他擋不住這九幽刀域。

八九玄妙功雖然強,但蘇牧畢竟隻是修煉到了小成境界。

“不過想殺我,隻是這種程度還不夠。”

蘇牧大笑道。

他手中長刀橫於身前,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

下一刻,一股肉眼可見的波動出現在他身體周圍,硬生生在甲午的九幽刀域之中撐開了一片天地。

歸藏領域!

蘇牧橫刀而立,身上的傷口已經徹底愈合,他周身蕩漾著歸藏領域的力量,黑白二氣化作陰陽圖的形狀在他腳下緩緩旋轉。

九幽刀域的力量被歸藏領域的力量擋在身外,再也無法傷到蘇牧分毫。

“果然,你也領悟了領域之力!”

甲午冷哼一聲,“丁醜!”

他大喝一聲,話音未落,丁醜已經向前踏出一步。

霎時間,另外一股力量迭加在甲午的九幽刀域之上。

兩股領域的力量瞬間融合在一起,然後開始向上攀升。

幾個呼吸之間,這兩股領域的力量已經攀升到一種可怕的境界。

歸藏領域的範圍不斷被壓縮。

三種領域的力量在空中碰撞,碰撞的地方仿佛有世界在不斷地生滅。

它們就如同鬥地主一般,甲午和丁醜同仇敵愾,共同對付蘇牧。

黑白二氣被不斷壓縮,漸漸地,它們幾乎已經貼到了蘇牧的身體表麵。

蘇牧的歸藏領域,硬生生被壓製回他的體內,完全沒有了施展的空間。

同樣是領域之力也有高下之分。

蘇牧的歸藏領域隻是雛形,但甲午和丁醜的領域之力都是入門。

況且是以一敵二。

甲午和丁醜臉上也被鎧甲覆蓋,看不出表情。

但他們兩個的眼神中已經露出快意之色。

在他們倆的合力之下,天下有誰能擋得住?

就算蘇牧名聲再大,今日也隻有死路一條!

“隻不過是領域之力的雛形,也敢班門弄斧!”

甲午冷哼一聲。

眼看著兩人的領域之力就要加諸於身,蘇牧忽然歎了口氣。

“還是有點小瞧了你們啊。”

蘇牧緩緩地說道,“既然一個領域之力不行,那就再來一個吧。”

甲午:“……”

丁醜:“……”

兩人都是一頭問號,蘇牧這小子是死到臨頭發瘋了嗎?

這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叫再來一個?

什麼意思?

兩人心中剛剛升起疑問。

忽然,蘇牧手腕一翻,空著的左手上猛地出現了一把長劍。

嗡!

長劍微微震顫,一股力量如同流水一般在劍身上流淌而過。

霎時間。

第二種領域之力轟然爆發開來。

那些原本就要落到蘇牧身上的兩種領域之下,一瞬間就已經被擠到了數尺之外。

連帶著甲午和丁醜,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兩人眼中都是露出驚駭之色,心中更是泛起了滔天巨浪。

什麼情況?

蘇牧用出了第二種領域之力?

他竟然還有第二種領域之力?

這他麼——

甲午和丁醜都有些想要罵人了。

這蘇牧到底是個什麼妖孽。

剛剛明明已經快要殺死他了,結果他丟掉了火尖槍,改用刀。

這一下子實力大漲,跟他們鬥了幾百個回合。

這也就罷了,畢竟一開始他們也沒有用出全力。

當他們施展了領域之力的時候,立馬就又把蘇牧給壓製住了。

結果呢?

蘇牧竟然又展露了領域之力的雛形!

好在,他們倆也有底牌,雙劍合璧,兩種領域之力,自然不是蘇牧那領域雛形能夠比得了的。

眼瞅著,蘇牧就要死在他們的雙劍合璧之下了。

蘇牧他麼的又用出了第二種領域之力!

這混蛋到底有多少底牌?

這還沒完了嗎?

“你以為這樣就能擋得住我們了?”

甲午怒喝道,“就算你一人掌握了兩種領域之力,但你還有一種領域隻是雛形,我們兩個領域,卻都已經入門,你照樣得死!”

轟!

甲午和丁醜身上同時爆發出滔天之力。

兩種領域光芒大放,再次向著蘇牧壓了下去。

蘇牧的九嶷劍域在兩種領域之力的壓力之下開始回縮。

他表情凝重,左手劍,右手刀,九嶷劍域和歸藏領域同時支撐著。

數息之後,蘇牧的臉色已經麵無血色。

他額頭上湧現出豆大的汗珠,然後啪嗒啪嗒地掉落而下。

施展領域之力本就是一件消耗極大的事情,更何況,他現在要同時施展兩種領域。

雖然能夠感受到對歸藏領域的領悟越來越多,但蘇牧心裡清楚,想要一舉把歸藏領域修煉到入門是不可能的。

甲午和丁醜是不會讓他堅持到那個時候的。

“我說了你今日要死,那你就一定會死!”

甲午大喝道,“原本你還有逃走的機會,可惜你太過自大,現在,我們兩個的領域已經展開,你就算想逃也沒機會了。

蘇牧,受死吧!”

他手中的長刀和丁醜手中的長劍交錯遞出。

兩種領域之力糾纏在一起,竟然爆發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力。

轟!

一瞬間,蘇牧的領域已經被壓縮到他的身體表麵。

情況再次回到了之前。

蘇牧的情況危如累卵,隨時可能被甲午和丁醜的領域之力碾殺。

甲午說的沒錯。

如果最開始交手的時候,蘇牧完全有機會逃走。

如果他一心要逃,甲午和丁醜想要攔下他也沒有那麼容易。

但是現在,甲午和丁醜的領域已經展開,在他們的領域內,蘇牧想逃也逃不掉。

更何況蘇牧強行施展兩種領域之力,一身力量恐怕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哪裡還有力氣逃?

甲午絕對不相信,蘇牧還能有另外一張底牌!

“有什麼本事你就用出來吧,否則,你將再沒有機會!”

甲午冷冷地道。

蘇牧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白霧。

仙兵,彌天仙瘴。

他隻要一個念頭,仙兵彌天仙瘴就能把甲午和丁醜籠罩進去。

這麼近的距離,兩人絕對躲不過去。

一旦進入彌天仙瘴,蘇牧就可以遁去,兩人在裡麵絕對找不到蘇牧。

這也是蘇牧一開始給自己準備的後路。

如果殺不了甲午和丁醜,就把他們引入彌天仙瘴,用彌天仙瘴困住他們,還能讓他們跟守墓人火拚。

不過現在。

蘇牧並不想這麼快動用彌天仙瘴。

難得遇到兩個能給自己帶來這麼大壓力的對手,他還想試一試,隻用自身的力量,自己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說時遲,那時快。

甲午和丁醜的領域之力已經徹底將蘇牧的九嶷劍域逼回了體內。

伴隨著幾聲輕響。

蘇牧身上再次綻放出一團團血花。

與之前不一樣,他身上的傷口竟然無法愈合。

事實上。

如果不是蘇牧的體魄足夠強,在接觸到甲午和丁醜的領域的瞬間,他就已經成為一堆碎片。

饒是如此,蘇牧身上的傷口也在快速地增多。

但他的表情依舊沉穩。

他兩隻手穩穩地握著刀劍,九嶷劍域和歸藏領域依舊在運轉。

隻不過兩種領域之力隻能在他體內運轉,甚至無法衝出體外。

甲午和丁醜眼神中都露出嘲諷之色。

在他們看來,蘇牧隻不過是在垂死掙紮而已。

對方連領域之力都已經施展不出來,他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蘇牧麵無表情,但他的體內,歸藏領域之力正在瘋狂運轉。

甲午和丁醜隻看到了蘇牧的掙紮,卻沒有看到,此刻蘇牧的麵前正懸浮著一個係統麵板。

係統麵板上,歸藏領域入門所需要的點數越來越少。

隨著蘇牧自己對歸藏領域的領悟越來越深,他距離歸藏領域入門的境界也越來越近。

危機時刻,蘇牧也不忘掃了一眼自己的係統麵板。

【點數:40000000】

四千萬點數,是這些日子蘇牧的積累。

修複鎮魂鐘,鑄造蔽天鑒,給蘇牧帶來了豐厚的收益。

四千萬點數很多,但對於歸藏領域的提升依舊是不夠。

好在,歸藏領域入門所需要的點數越來越少。

眼看歸藏領域入門所需要的點數已經降低到了四千萬點。

“哈哈!”

蘇牧哈哈大笑起來。

甲午和丁醜眼見蘇牧死到臨頭忽然大笑起來,一種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曾經的經曆在他們腦海中浮現出來。

難道,蘇牧這混蛋還有另外的底牌?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

忽然!

蘇牧身上忽然綻放出一片璀璨的光芒。

一瞬間,黑白二氣湧出,化成一個陰陽魚的圖形,旋轉之間,竟然將兩人的領域之力給消磨的乾乾淨淨。

在甲午和丁醜的領域內,仿佛出現了一個空洞。

甲午和丁醜瞳孔猛然收縮。

突破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妖孽。

在這種戰鬥之中,他竟然突破了!

剛剛還是雛形的領域之力,現在已然達到了入門的境界!

這可是領域之力啊。

甲午和丁醜顧不上心中的驚駭,兩人對視一眼,毫無保留地爆發出全部的力量。

兩人的反應極快。

但他們還是慢了一步。

隻見蘇牧以歸藏領域撐開一個空間之後,他一步就已經從兩人的領域之中衝了出去。

等甲午和丁醜想要追擊的時候,眼前已經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兩人心中一沉。

這時候,前方傳來腳步聲。

他們毫不猶豫,出招向前攻去。

…………

白霧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劇烈翻滾。

蘇牧甚至可以聽到裡麵傳來的怒喝聲、打鬥聲。

他知道,甲午和丁醜應該是遇到了守墓人。

守墓人被困了這麼久,心裡恐怕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正好,讓他們在甲午和丁醜身上發泄一番吧。

也不知道甲午和丁醜能打死幾個守墓人。

蘇牧一邊想著,一邊緩緩地靠著一棵樹坐了下來。

剛剛一戰,他現在也有一種脫力的感覺。

如果不是這樣,他還有些舍不得把甲午和丁醜關進彌天仙瘴呢。

多虧了他們兩個,蘇牧的歸藏領域才能突破到入門境界。

否則的話,想要把歸藏領域提升到入門起碼也得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

“這甲午和丁醜還真是夠強,剛剛一戰,我也是差點就真的死在他們手上了。”

蘇牧回憶著剛剛的經過,心中也是暗自感慨。

現在想起來,剛剛他確實是有些冒險了。

甲午和丁醜的實力,絕對不在任何守墓人之下。

也不知道玄帝楊秀虎是從哪裡招來的這等強者。

“他們兩個,還有白晉中培養的那些士兵,玄帝楊秀虎的底牌還真是層出不窮。”

蘇牧心中想道。

他不知道,在甲午和丁醜的眼中,他才是那個底牌層出不窮的人。

回想了一會兒甲午和丁醜的實力,蘇牧也是摸不準他們的跟腳。

於是他也不再多想,而是取出了從白晉中手中得來的欽天鑒。

按照白晉中的說法,隻要煉化了這欽天鑒,武道修為就會突飛猛進,直入合體境。

白晉中可能沒有說謊,不過他也沒有說煉化了這欽天鑒以後有什麼後果。

蘇牧雖然是仙兵師,一般的兵器構造都瞞不過他的眼睛,但這欽天鑒有些古怪,就算是蘇牧,一時間也拿不準它到底有什麼秘密。

“想要把恭王和王觀帶走,就必須得破解了這欽天鑒的秘密。”

蘇牧心中思索道,“此事,恐怕還要著落到白晉中的身上。”

…………

“大將軍,不得宣召擅自回京可是大罪。”

天策軍的軍營當中,幾個副將一臉擔心地勸說道。

“事急從權,陛下會赦免我的。”

白晉中沉聲道,“我此去不知道何時能夠回來,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們照常操練。

大行山中的妖物也不要放鬆了警惕。”

“其他的事情都還好,大將軍,萬一那蘇牧再來的話……”

一個副將擔心地說道。

人的名樹的影。

蘇牧有多難纏他們之前可是親眼見過了。

天策軍如今還沒成軍,如果蘇牧再來,沒有白晉中坐鎮,他們可真沒有把握能對付得了蘇牧。

“我此行會帶上恭王和王觀,蘇牧如果再來的話,你們不要抵抗。”

白晉中沉聲道,“他想做什麼就讓他做什麼,你們官職不如他,自然也沒必要逆他的意思。

放心,蘇牧這個人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你們隻要不主動動手,他是不會對你們動手的。

恭王和王觀不在,他也不會在武陵逗留太久。”

白晉中抬頭看了一眼大行山的方向,心中的不安感覺越來越濃。

“時候不早了,我走了,你們看好家,等我回來!”

白晉中說道,縱身上馬,朝著大玄京城奔去。

十餘個天策軍緊隨其後。

一行人蕩起一道煙塵,漸漸遠去。

直到煙塵消失在視野範圍之內,眾副將才憂心忡忡地回到軍營之中。

…………

蘇牧和甲午、丁醜的戰鬥前後持續了數日之久。

等蘇牧把甲午、丁醜困在彌天仙瘴之中,他自身又恢複過來的時候,距離當初他放走白晉中已經過了十餘日。

蘇牧如果知道這短短十餘日就發生了這麼多變化,不知道他當初還會不會放了白晉中。

當蘇牧來到軍營前的時候,他還不知道白晉中已經離開了武陵城。

這一次蘇牧並未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來到了軍營前。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剛剛站到軍營前,軍營的大門就已經洞開,然後一隊士兵就衝了出來。

蘇牧還以為他們是來找麻煩的,結果那些士兵在距離他還有數丈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末將胡文玉,見過蘇大人。”

一個將領單膝跪地,大聲道。

“不知蘇大人此來有何吩咐?我神策軍上下,必定全力以赴,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那名叫胡文玉的將領大聲道。

蘇牧愣了一下,胡文玉的舉動一下子把他給弄不會了。

他想過神策軍會不會動手,雖然他覺得有過之前的經曆,白晉中隻要不傻就不會主動動手。

但他還是沒想到,神策軍把姿態擺得這麼低。

雖然說起來,他的官職確實在神策軍區區一個副將之上。

但雙方沒有統屬關係,神策軍也沒有理由對他如此言聽計從。

“白大將軍在哪裡?我要見他。”

蘇牧沉吟片刻,緩緩地說道。

不管神策軍葫蘆裡麵賣的什麼藥,他這次來本來就是要跟白晉中談談,自然不會因為神策軍的舉動就放棄這個想法。

“回稟蘇大人。”

胡文玉沉聲道,“大將軍奉旨趕往京城了,他臨走之前吩咐過我們,如果蘇大人有什麼命令,就讓我們神策軍上下全力配合。

蘇大人你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

“去京城了?”

蘇牧眼睛微微一眯。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白晉中的用意。

白晉中倒是夠狡猾,竟然給他玩了這麼一手。

大玄京城。

蘇牧現在肯定是不能去的,白晉中躲到那裡去,蘇牧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而且他還吩咐神策軍聽令於他,擺出這麼一副唾麵自乾的樣子,蘇牧就算想要難為神策軍也會不好意思。

這一手玩得漂亮!

蘇牧心中忍不住讚歎道。

換了他在白晉中的位置上,恐怕也隻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用進軍營,蘇牧就敢肯定,恭王李川和王觀必定已經被他帶走了。

“白大將軍說,我讓你們做什麼都行?”

蘇牧看著那胡文玉,緩緩地開口道。

胡文玉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隻要不違抗軍令。”

“好教蘇大人知道,我等奉命鎮守武陵城,沒有軍令的話,我們不得擅自離開軍營,更不得擅自入城。”

胡文玉解釋道。

蘇牧淡淡一笑,“不需要你們離開軍營。

你去,把那些煉化了欽天鑒的士兵都給我召集起來。”

“天策軍?”

胡文玉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了不對,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

“原來他們是自成一軍。”

蘇牧意味深長地道。

“是。”

胡文玉苦笑道。

好在,大將軍也沒說不能告訴蘇牧天策軍的旗號。

話說回來,天策軍早晚也是要出現在世人麵前的,蘇牧也早晚會知道他們的旗號,就算現在讓他知道了也沒什麼。

“蘇大人召集天策軍是想要做什麼?”

胡文玉問道。

“蘇某做事,需要向你交待嗎?”

蘇牧淡淡地說道,“還是說,你剛剛說的話不算數?

你如果告訴我神策軍說話等同於放屁,那我也不會為難你,我會等白晉中回來了再來。”

“我們神策軍言出必諾!”

胡文玉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既然蘇大人想要巡視天策軍,那我便如蘇大人你所願。”

話音一落,胡文玉起身,對著身後的親兵做了個手勢。

那親兵快速奔入軍營當中,片刻之後,軍營之中便響起一陣號角之聲。

“蘇大人,請。”

胡文玉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個時候,軍營中的神策軍已經列成陣勢,隻留出一條窄窄的通道。

長槍林立,旗幟招展。

“必——勝!”

神策軍齊齊發出一聲大喝,聲勢驚天。

這等氣勢,尋常人見到隻怕會嚇得走不動路。

不過對蘇牧來說,這些不過是孩子般的玩鬨罷了。

他淡淡一笑,邁步就走入軍營當中。

蘇牧神色淡定地向前,道路兩側的士兵距離他很近,那些士兵手上的長槍輕易就能刺到他。

但是在萬軍之中穿過,蘇牧雲淡風輕,反倒是神策軍那些士兵,一個個嚇得汗流浹背。

直到蘇牧穿過神策軍的軍營,進入到了內部的天策軍軍營之中,那些神策軍才長長鬆了口氣。

胡文玉一路引著蘇牧向前,心中也是暗暗讚歎。

要知道,神策軍可是大玄禁軍之中,他們甚至能夠對付合體境強者。

就算是合體境強者,步入神策軍的軍營之中也不可能麵不改色。

恐怕也隻有蘇牧這樣的人,才能做到視萬軍如無物吧。

神策軍震懾不了他,也不知道天策軍行不行。

“蘇大人,天策軍隻聽大將軍號令,便是我也命令不了他們,所以待會兒他們如果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蘇大人海涵。”

胡文玉沉聲道。

“我如果不海涵呢?”

蘇牧淡淡地說道。

胡文玉:“……”

他臉上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蘇大人你彆開玩笑了,你是大人物,何必跟我們這些當兵的計較呢?

天策軍都是些粗人,他們也隻是無心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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