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入劍穀,初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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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壓製這一消息,對於林凡來說,是實實在在的利好。

他自然不可能打消前往劍穀的念頭。

至於那夕顏,起初聽聞這消息時,那精致的麵容上也曾掠過一抹短暫的驚詫之色。

可不過須臾之間,她的神情便被堅定所取代,那眼眸中閃爍的光芒,分明是在訴說著她內心的決心。

顯然,她也已做好準備,要朝著劍穀進發。

而真正陷入猶豫泥沼的,還得數粟燦和盧大誌。

要知道,在萬劍書院這片疆域裡,他們的天賦已然站在了頂尖之列,是書院中當之無愧的翹楚。

可是。

在這天驕如雨的北靈界大舞台上,他們或許就隻能淪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

一想到即將踏入劍穀,就要與淩霄劍閣以及西天劍宗這等龐然大物中的天才們同場競技,他們原本滿滿的信心,就如同遭遇了一場猛烈的風暴,開始逐漸消散。

經過長時間的苦苦思忖,二人仿佛突然堅定了信念一般。

粟燦緊咬著牙關,那牙縫間都好似迸出一股決然的勁兒,說道:“不管如何,此次劍穀之行,或許是我生平所遇的最大機緣。

就算是拚了這條性命,我也絕不甘心就此放棄!”

“俺也一樣!”

盧大誌那粗獷的聲音,帶著一股堅定,目光灼灼地應道。

瞧得盧大誌和粟燦相繼表態,幾位院首的臉上紛紛露出了欣賞的神情。

在他們這些曆經滄桑的長輩看來,機緣就擺在眼前,如同熟透的果實等待著采摘。

若是連爭奪的勇氣都沒有,那二人未來的潛力,恐怕也高不到哪兒去。

當然了。

既然已選擇了奮勇向前,那便如逆水行舟,必然要承受那洶湧澎湃的波濤所帶來的風險。

武道之路,向來荊棘叢生,從無坦途可言。

每一位武王的誕生,皆是一部飽含血與淚、生與死的壯麗史詩,絕不可能一帆風順。

哪怕是他們四人,在這漫長的修煉歲月裡,亦是在無數次生死邊緣的狹縫中艱難徘徊。

那一場場生死磨煉,猶如一把把無情的刻刀,在他們的靈魂與肉身之上,鐫刻出堅韌與不屈。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得以一步步跨越重重難關,走到如今這令人仰望的境地。

是以,當粟燦和盧大誌二人做出選擇之後,他們心中甚是滿意。

“既如此,那,便準備前往劍穀吧。”

天劍院院首的話音落下,便是見得他衝著三位院首相繼點頭。

而後,眾人隻見得四人猛地伸出右手食指,宛如四柄利劍,直指天穹。

刹那間,一道璀璨至極的靈光,仿若掙脫束縛的蛟龍,自四人的指尖呼嘯而出。

那靈光所過之處,雲層仿若脆弱的薄紗,瞬間被擊散開來,整個空間都仿佛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穿透,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

隨著一道散發著冷寂氣息的空間裂縫,如蜿蜒的毒蛇般逐漸擴散蔓延,最終形成了一輪幽深漆黑的漩渦之門。

那天劍院院首微微頷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嚴肅,開口說道:“劍穀大門已開,爾等四人,即刻啟程。

需知,那劍穀之內,雖藏著諸多機緣,可其中亦是暗藏著無儘的凶險。

萬事皆需量力而行,切不可莽撞行事。

讓你們去拚,是期望你們能在磨礪中成長,而非盲目地前去送命。

明白嗎?”

“明白!”

粟燦和盧大誌的應答聲,仿若衝破雲霄的戰歌,最為響亮。

二人的眼中,閃爍著濃烈如焰的戰意,那光芒中,仿佛已將這劍穀之行視作了自己人生中最為關鍵的一次曆練,是他們邁向更高境界的必經之路。

林凡直直地望向那幽黑深邃的漩渦之門,暗自吸了一口氣,能不能接觸到那神秘的劍域,就看這一次了。

在聽得天劍院院首的話後,他衝著粟燦幾人微微點頭,而後一步踏出,身形如騰飛的金雕般,瞬間沒入那仿若是巨獸之口的漩渦之中。

天旋地轉,猶如是被卷入了靈力風暴的正中心,四周光影如夢幻泡影般飛速掠過,各種奇異景象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閃現。

林凡隻覺體內靈氣仿若脫韁野馬,瘋狂奔湧,卻是在竭力抵禦這股強大至極的傳送之力。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猛地傳來一股踏實的觸覺,林凡總算是雙腳重新踏在了實地之上。

此地一片荒蕪,腳下的土地乾裂得如同龜背,一道道深深的裂縫仿若大地的傷痕,又似蟄伏的巨蟒,蜿蜒伸展,仿佛下一秒就要擇人而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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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橫亙,卻不見絲毫綠意,唯有一片死寂的灰暗籠罩,仿若被歲月遺忘的古老戰場。

天上烏雲厚重如墨,沉沉壓下,不時有電蛇在雲層中肆意穿梭,照亮這片荒蕪之地的瞬間,映照出一片詭異莫測的光亮。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與滄桑交織的氣息,猶如是在向世人訴說此地究竟發生過何等殘酷的經曆。

修為,竟果真被壓製了!

林凡微微蹙起眉頭,那眉宇間似有一縷輕煙縈繞,透著幾分凝重。

他嘗試著調動體內靈力,隻覺體內仿若被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縛住,那原本順暢流淌的靈力,此刻竟如深陷泥沼,難以自如運轉,令他根本無法將真正的實力全然施展出來。

不僅如此。

此地的靈氣,詭異無比。

想要吸納,竟比外界艱難了數倍不止,而且那稀薄的程度,幾近令人咋舌,恐怕連外界靈氣的百分之一都難以企及。

“不過。

肉身之力倒是沒有被壓製。

看來,那些製定規則的存在,不僅是欲甄選出劍道天賦超凡的奇才,更是要挑選出擁有驚人肉身的天驕啊。”

想到此處,林凡不禁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自己這具肉身,行走在這劍穀之中,怕是要算得上是頗為另類的存在了吧?

如今的他。

雖隻能發揮出涅槃三重巔峰的修為,可其真正戰力,卻足以堪比一位初入造化境的強者。

這般實力,除非遭遇那些同樣擁有驚人肉身的存在。

否則,這劍穀之內,他大可如閒庭信步,縱橫馳騁,無人能擋?

夕顏三人沒有同他一起出現在此地,想來是被傳送至其他地方去了。

對此。

他倒也不太在意,與那三人的交情本就不算深,而且他習慣了獨來獨往,有三人在身邊,倒是不太好施展拳腳。

咦?

才剛走出數裡,林凡眉頭一挑,驚訝地看向了前方的戰鬥,“還真就是純粹的劍道對決啊!”

隻見在距離林凡大概十裡左右的地方,一男一女正激烈地交手著。

能進入劍穀的,二人自然皆是劍修,那一招一式之間,儘顯大劍士的風采。

雖說此刻他們隻能發揮出涅槃三重巔峰的修為,可實際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明顯超越了這個境界。

按照林凡的估算,這二人的戰力,至少達到了涅槃四重,甚至有可能觸及巔峰之境。

“哦?

看來勝負已分!”

林凡靜靜地看了足足三分鐘,眉頭微微一挑,心中已然斷定勝負的局麵已定。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道求救聲從遠處遙遙傳來。

“兄台若能救我一命,我願以一枚劍心洗練令作為回報。”

劍心洗練令!

林凡的腳步猛地一頓,原本正準備離開的身影也瞬間停滯在原地。

他有些詫異地看向那個朝著自己疾馳而來的女子,即便隔著不短的距離,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臉上那難以掩飾的焦急之色。

劍穀為何能夠提升劍道修為呢?

原因就在於劍穀之中,分布著眾多武王留下來的劍碑。

這些劍碑裡麵,蘊含著武王強者對劍道的理解。

而若想從這些劍碑中參悟劍道,就必須得到那劍心洗練令。

這東西,就如同是開啟劍碑的鑰匙一般,隻有持有它的人,才能夠有資格去參悟劍碑。

當然。

這東西是一次性消耗品,一旦用了,再想去其他劍碑參悟,就得在劍穀中尋覓了。

劍心洗練令分布在劍穀各個角落,能不能找到,全看自己的造化。

林凡也沒想到,劍穀才開啟多久,竟然就有人找到了劍心洗練令。

他瞥了一眼遠端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處劍碑,眸中掠過一抹異色,就在那男子即將追上女子之際,他一劍揮出,劍芒如蛟龍出海般呼嘯而出,瞬間便朝著男子爆斬而去。

那劍芒仿若長虹貫日,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弧線,直逼男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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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察覺到這淩厲的攻擊,臉色頓變,匆忙轉身迎擊,手中長劍舞動,帶起一片劍影,試圖抵擋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鐺!”

金鐵交鳴之聲響徹四周,仿若洪鐘大呂,在這片空間中回蕩。

男子被這股巨力震得後退數步,每一步都在地麵上留下深深的腳印,揚起一片塵土。

“多謝兄台出手相助!”

女子趁著這難得的間隙,急忙朝著林凡的方向奔來,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

她身形輕盈,仿若一隻受驚的靈雀,在這危險之地尋得了一處庇護之所。

林凡微微收劍,目光在女子身上短暫停留,隻見她雖略顯狼狽,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靈動。

他淡淡開口道:“先彆忙著道謝,那家夥可還沒放棄呢。”

話語間,目光再次鎖定不遠處的男子。

男子穩住身形後,眼中閃過一抹怒色與不甘。

他死死盯著林凡,吼道:“閣下為何多管閒事?

這劍心洗練令本是我囊中之物!”

說著,他便再次提劍衝了過來,周身靈氣湧動,竟不顧剛剛的挫敗,再度掀起一陣激烈的劍風。

林凡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他側身一閃,靈活地避開男子的正麵攻擊,而後手腕一轉,長劍如靈動的蛇一般,從側麵繞向男子。

女子在一旁看著林凡的身手,心中不禁暗暗驚歎,這般精妙的劍術,即便是在她宗門內,也甚是罕見。

她不禁猜測,這墨袍青年到底是何來曆。

戰鬥的持續,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點燃,靈氣四溢,劍影縱橫交錯。

男子見林凡如此難纏,心中又急又怒,攻擊越發瘋狂,招式也漸趨狠辣,每一劍都似拚儘了全力,想要將林凡逼退。

但林凡又怎會被其輕易撼動,他的步法靈動,仿若與這片空間融為一體,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男子的殺招,而後趁機反擊,看似劍劍直指要害。

“哼,冥頑不靈東西!”

男子怒吼著,渾身靈氣陡然暴漲,竟是打算孤注一擲,使出了宗門內的一門秘法。

隻見他周身光芒大盛,劍身上符文閃爍,一道道靈力凝成的劍罡環繞四周,仿若化作了一尊劍神,氣勢駭人至極。

有點東西!

林凡見狀,眉頭微挑,他感受到了對方這一擊的不凡,換做尋常涅槃三重巔峰的修士,恐怕直接就會被這股威壓碾碎。

但他林凡又豈是常人,眼中閃過一抹吃味,體內靈氣瘋狂運轉,儘數灌注於長劍之中,同時腳下步伐錯亂,竟是打算以硬碰硬,正麵擊潰對方的這最強一擊。

“鐺!”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仿若驚雷炸響,四周的空間都泛起層層漣漪,仿若隨時都會崩塌。

林凡眉頭微蹙,他竟是感覺到了手臂有些發麻,虎口處傳來陣陣撕裂之感,但他雙腳卻如生根般穩穩釘在原地,一步未退。

反觀那男子,本以為能憑借秘法一舉將林凡重創,卻不想林凡竟能硬抗下這全力一擊,自己卻被反震之力震得氣血翻湧,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往後踉蹌幾步。

“怎麼可能……”

男子滿臉驚恐,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他這秘法乃是他的保命絕技,向來無往不利,今日竟在一個陌生青年麵前折戟沉沙。

“本事的確不小,可惜,還是不夠看。”

林凡可沒給他太多驚訝的時間,趁著對方身形不穩,大步向前踏出,仿若攜帶著千鈞之勢。

他周身肌肉緊繃,肉身之力全然釋放,那股力量仿若實質化的波濤,朝著男子狠狠碾壓而去。

男子還想掙紮抵抗,可麵對林凡這仿若太古凶獸般的肉身力量,他的一切反抗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林凡抬手間,一掌拍出,看似平平無奇,卻蘊含著無比可怕的力量。

男子隻覺一股巨力襲來,仿若被一座大山正麵撞上,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將地麵砸出一個深深的人形凹坑,揚起一片塵土。

“咳咳……

你肉身怎麼會……”

男子躺在地上,口中不斷咳血,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他望著仿若魔神般的林凡,終於意識到,自己與眼前這人的差距,猶如天塹。

“現在,可以放過這位姑娘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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