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昭微笑著回應她:
“芷蘭,咱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我很高興能幫到你,也希望衛氏能越來越好。”
兩個女孩相視而笑。
蔣家的客廳裡,氣氛有些壓抑。
薑昭靜靜地收拾著行李。
蔣家曾經的輝煌已經不複存在,蔣司令失去了權勢,再也不能用薑家威脅她留在這裡了。
這也是薑昭設計許言兮陷害連累蔣司令的目的,她可不是什麼聖母,蔣司令敢用自己的家人威脅自己,就要承受自己的報複不是嗎?
蔣楠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薑昭忙碌的身影,心中滿是愧疚。
他張了張嘴,幾次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終於,在薑昭提起行李箱準備離開的時候,蔣楠鼓起勇氣說道:
“昭昭,之前是爸爸做的不對,他不應該強迫你回家。
爸爸識人不清,為了蔣家的名譽把許言兮留在家裡,結果反而害了自己,也害了你,我替爸爸向你道歉。”
薑昭停下腳步,微微抬起頭,看著蔣楠。
她的眼神平靜而淡然,沒有了往日的怨恨,卻也多了幾分疏離。
“你不用自責,這都是蔣司令自己做的孽。
他現在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蔣楠看著薑昭,他很想問薑昭還認不認蔣家,以後還會不會回來。
可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知道,蔣家對薑昭造成的傷害太大了,自己沒有資格要求薑昭做任何事。
薑昭似乎看出了蔣楠的心思,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走上前拍了拍蔣楠的肩膀,說道: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你好好照顧自己和……他。”
說完,她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蔣楠望著薑昭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薑昭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薑昭打開門,陽光灑在她身上,溫暖而明亮。
門外,陳星野正站在車旁,微笑著看著她。
看到薑昭出來,陳星野快步迎了上去,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輕輕地放在後備箱裡。
“都收拾好了嗎?”
陳星野溫柔地問道。
薑昭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蔣家的大門,然後說道:
“嗯,都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陳星野為薑昭打開車門,等她坐好後,自己也上了車。
車子緩緩啟動,漸漸駛離了蔣家。
薑昭透過車窗看著蔣家的房子越來越遠,心中沒有了一絲波瀾。
“終於結束了。”
薑昭輕聲說道,仿佛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對陳星野說。
陳星野伸出手,握住薑昭的手,安慰道:
“是啊,都結束了。以後,我們會有新的生活。”
薑昭轉頭看著陳星野,眼中滿是愛意和信任。
“嗯。”
宋時川站在那曾經無比豪華,如今卻顯得空蕩蕩的房子裡,心中滿是絕望。
曾經,這裡擺滿了各種名貴的家具和藝術品,如今卻隻剩下承重牆了。
房子已經被他掛牌出售,買家隨時可能來看房,而他,不得不麵對從雲端跌落穀底的現實。
車子也早已被拖走,成了他償還罰款的犧牲品。
他的銀行賬戶裡已經所剩無幾,所有能抵押的資產都已經抵押出去,隻為了湊齊那筆巨額罰款。
“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
宋時川喃喃自語,被趕出衛氏集團,對他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那些曾經對他阿諛奉承的下屬,如今都對他避而遠之。
他在商界的名聲也已經徹底臭了,再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合作。
許言兮坐在娛樂公司辦公室裡,翻看著財務報表。
之前她並不拿這間公司當做一回事,但是現在,她和宋時川兩個人僅有的資產就隻剩下這間娛樂公司了。
公司的經營狀況本來就不佳,加上最近一係列的變故,更是雪上加霜。
員工們人心惶惶,不少人已經遞交了辭職信,公司的業務也幾乎陷入停滯。
宋時川走進公司,看到許言兮憔悴的模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許言兮抬起頭,看著宋時川,眼中滿是疲憊。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家公司眼看就要倒閉了,我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
宋時川皺眉,對許言兮經營不善有些不滿,畢竟這公司交給她的時候,多少還有能賺到點兒錢的。
“我們再想想辦法,也許公司還有轉機。”
許言兮自我安慰道。
“轉機?你覺得還有什麼轉機?公司現在已經沒有資金投入,也沒有新的項目,員工都快走光了,拿什麼來轉機?”
宋時川不滿地說道。
兩人陷入了沉默。
許久,宋時川打破了沉默。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撐下去。
我去想辦法找些投資,看看能不能讓公司重新運轉起來。”
許言兮對生意這一塊一竅不通,聞言點點頭,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宋時川的身上。
宋時川開始四處奔波,尋找可能的投資機會。
他拜訪了曾經的合作夥伴,試圖說服他們再次相信自己,給他一次機會。
然而,得到的卻隻有拒絕和嘲諷。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風光無限的衛大少嗎?
現在還想讓我們投資,簡直是笑話。”
一位曾經的合作夥伴毫不留情地說道。
宋時川感到無比的屈辱,但他還是強忍著怒火,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可是,結果卻都一樣,沒有人願意再和他扯上關係。
在薑家客廳裡,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柔軟的沙發上。
薑昭閒適地坐在母親身旁,薑媽媽輕輕抿了一口茶,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略帶嘲諷的神情,說道:
“最近宋時川到處拉投資呢,在圈子裡都快成笑話了。”
薑媽媽微微搖頭,語氣中滿是不屑。
薑昭原本輕鬆的表情瞬間一凝,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也有今天,現在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薑媽媽輕輕點頭,繼續說道:
“還有許言兮,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前幾天上門了兩次,指名道姓地說要見我,不過都被管家給攔住了。”
薑昭微微皺眉,疑惑地問道:
“她來乾什麼?她不是已經和薑家斷絕關係了嗎?”
薑媽媽放下茶杯,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我估計啊,她是想來找我借錢的。
現在圈子裡誰不知道她和宋時川的狼狽處境,宋時川的公司毫無起色,他們肯定是缺錢缺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