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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少堂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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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董爺由獨眼肘著,在客房的會客廳中走來走去。

想想還是氣不過,停了下來,要罵一句:“哼,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他們住的是套房,爾爺自有一間臥室,而他有工作要乾的,畢竟雖然產業分給手下們,房子的出租事宜也是聶氏在打理,但總還要給手下們參謀生意嘛。

董爺轉了會兒,又來一句:“阿柔也太軟弱,要我說,賭什麼,就該殺一場!”

爾爺正在看公文,忍無可忍,摘了眼鏡說:“老匹夫,已經是新時代了,咱們那套打打殺殺的已經不靈了,阿柔知道該怎麼做,你消停吧。”

董爺非但不消停,還想不通:“什麼叫打打殺殺不靈了,要不是回歸,哼!”

其實爾爺看得更深遠,說得也沒錯。

到了新時代,即使政府不刻意打壓,曾經能雄霸港澳台三地的,拚人命,拚拳頭的那一套就要落幕了,因為隨著手機和電腦的普及,黑產就從線下轉到線上了。

陳柔不以武力服人,而是要以賭服人,應該也是因為這個。

被董爺吵的心煩,爾爺就免要跟解釋一下,勸他養足心神,明天見胡嘯天。

當然,那得是陳柔出手確實牛,賭得好,能以已之力叫胡嘯天害怕,並低頭才行。

董爺聽他分析得對,再著急也隻能等著,並時不時打個電話問情況。

他太老,日薄西山人走茶涼,隻能是孫女幫他爭排麵了。

就在樓下,大的跟迷宮似的賭場裡,專門清出來的廳,等陳柔進去時,已經有四個客人,並一個長得清清秀秀的男荷官在等著她了。

陳柔特地走向荷官並跟他握手。

荷官也特地雙手舉起撲克牌,以示它是未拆分的狀態。

陳柔的籌碼全在陳金寶手中,往桌子子上一放,就要開賭了。

而在四個人中,陳柔鎖定的,是坐在她對麵,已經大概四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穿著西服,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他身旁坐著個燙發,二十多歲的女人。

見陳柔進來,男人沒說什麼,但是那個女人打了個口哨,並點了一支煙。

賭桌上嘛,有心情大家就相互介紹一下,沒心情直接開賭。

先擲骰子看大小,大者為莊家,然後開牌,陳柔也就隨便一擲。

這局坐莊的,是個染了一頭黃發,講粵語,但是帶著南亞腔的年輕人。

但當然,由荷官來發牌,先發兩輪暗牌。

陳柔的陣仗,是整個賭廳裡最大的,一幫子黑西服圍著她。

但輕輕揭起一看,她拿到的牌卻是最小的,一個方片3,一個梅花6

德州撲克共五張牌,而雖然之後的3張明牌還能改變戰局,但就陳柔現在拿到的這兩張牌,哪怕後三張都很優秀,最多拿個高牌,連同花都搞不到的。

她自己還好,坐在她身邊當狗頭軍師的聶嘉峪搶著說:“咱不跟了吧。”

要決定跟不跟牌了,莊家,黃毛下注,對麵的中年眼鏡男不但跟,而且翻了倍。

另外兩人則跟黃毛一樣,隻是下了注。

陳柔握著兩張臭牌,就在聶嘉峪和王寶刀都覺得不行時,她也說:“加注!”

眼鏡男覷了她一眼,當然認識她,豎大拇指:“聶太真女中豪傑也。”

他身後的女人穿的是紅裙子,也對陳柔笑了笑,見人家不理她,又點了一支煙。

這時該發明牌了,陳柔的是一張梅花q。

王寶刀和聶嘉峪對視一眼,如果下張還是q,有個對子也還有救。

但不太巧的是,對麵的眼鏡男拿到的恰好是個方片q,而黑桃q,則在黃毛手中。

隻剩一個q了,被發到的機率大嗎,當然不大,所以他們這把贏不的。

又該加注了,而這一把,另外兩個賭客都表示不跟了。

但是莊家依然表示要跟,眼鏡男也依然是翻倍,而這時,賭注已經到20萬了。

狼蟲虎豹和威猛雄壯站在最外圍,比賭廳門口那幫保鏢還要威風凜凜。

他們看不到大小姐的牌,但今天,絕是在香江社團日薄西山,他們也都出來另謀差事,並整天糾結於生意的賠賺之後,最覺得最爽,也最快樂的一個夜晚。

他們的大小姐可不是普通女人,她那襲簡潔,優雅大方的黑裙,和脖頸間,耳邊熠熠生輝的珠寶,跟對麵,眼鏡哥身邊那位紅衣的金絲雀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她端莊又優雅,高貴,還霸氣十足,是所有古惑仔心目中最想要的大小姐。

也是他們覺得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少堂主。

而此刻,她纖纖細手把上藍色籌碼,嘩啦一把推,聲音不帶絲毫感情:“跟!”

哇,大小姐可太帥了,要問誰是賭神,她就是,行走的賭神。

不過也就他們開心,聶嘉峪和王寶刀作為哼哈二將,狗頭軍師,正在撓頭呢。

得,寄希望於下一張是個q,能拿個順子吧,不然這牌必輸無疑。

接下來就是第四張,也是明牌了,兩個狗頭軍師望眼欲穿。

陳柔卻突然問起了對麵的眼鏡哥:“先生貴姓,老家哪裡?”

眼鏡歌講起話來倒是文質彬彬,笑著說:“免貴姓倪,家在南洋,但從小家貧。”

這人或者說姓倪,也或者說姓李,就是個大電詐犯,而且是抓不住的那種。

陳柔瞟了王寶刀一眼,看自己的牌,好吧,一個2,而就僅憑現在能看到的,牌桌上的兩張明牌,她都沒有贏的可能性了,但是隨著眼鏡說要加注,她說:“跟!”

王寶刀有任務,暫且要忙,顧不上。

聶嘉峪騰的站了起來,但見所有人一副嘲諷的樣子看著他,又悄悄坐了回去。

對麵,眼鏡歌的新明牌是一張k,而隻要他有一張j,他就贏了。

這時賭注已經加到40萬了,而他是知道的,他細娘的牌不行,這一局會輸的。

下一把就要揭牌底牌了,但也如果她再翻注,就會到80萬,她還要跟?

這就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鬨了。

阿豹急的跟董爺打電話,形容他愛大小姐的威風呢:“阿耶,她一把梭哈。”

但就不說聶嘉峪了,宋援朝不懂也就算了,ra都上前了:“太太,不可以。”

陳柔抬手,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並揚手,示意荷官發牌。

正好這時紅衣美女坐到了眼鏡哥的大腿上,陳柔當然是故意的:“她是你女兒?”

那紅衣美女頂多二十出頭,眼鏡哥四十多了,看上去像父女嘛。

眼鏡歌笑著說:“聶太真會開玩笑。”

又親了紅衣美女一下,並用黏乎乎的粵語說:“女朋友啦。”

陳柔突然來了句:“我還蠻會相麵的,我相先生您眉有懸針,身上怕有命案。”

再看那紅衣美女:“不要惹他生氣,他看上去,是個下手蠻狠的人。”

看來她是說準了,紅衣美女突然眼睛一亮,咬唇,並掐了煙。

眼鏡男盯著荷官發過來的牌,笑著說:“沒想到聶太幽默風趣,很會聊天。”

看似賭桌上的閒聊,但陳柔是在給王寶刀提綱領。

因為那姓倪的眼鏡哥身上確實有年老難查的命案,對女人,下手也特彆狠。

但凡有個女人掌握了他的犯罪證據,想要要挾他,他都會殺掉。

且不說這個,陳柔是來賭的,也是來贏的,繼續看牌。

第五張牌了,聶嘉峪和王寶刀,甚至宋援朝,ra,全都翹首以盼。

聶嘉峪還想著湊個對子,在默念著q。

但他失望了,因為來的是個a,這也標誌著,陳柔手中就是一副爛牌。

而且是一副徹頭徹尾的爛牌,要不想輸個精光,就絕不能再跟。

眼鏡哥的牌其實也一般,是一張9,但是他另外兩張比較優秀,揭開底牌,這一把他應該是穩贏了,可偏偏陳柔手搭上籌碼,就又要推。

來做狗頭軍師的聶嘉峪還想找邏輯呢,不,現在他隻想不賠錢。

他伸手就要來攔陳柔,但被她給瞪了一眼,並說:“宋仔,帶走他。”

賭桌上,她玩得正嗨呢,他這不礙事兒嘛。

不過人慫就要乖,聶嘉峪倒是很乖,立刻手比拉璉:“我閉嘴。”

這回就連黃毛都不跟了,但是眼鏡哥一推籌碼,胸有成竹:“加注!”

陳柔也把所有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並說:“跟。”

五人一起賭,最後隻剩了倆,彆人就準備要翻牌了,而他們倆,也將翻開暗牌並比大小,來決最後的勝負。

中年眼鏡哥的表情既有點囂張,還有點可笑,該怎麼形容呢,就好比是,他本來是個功夫高手,可是迫於錢,不得不來跟個三歲小兒比劃功夫。

他當然會贏,因為他隻需要用手指點對方一下,對方就會倒下。

但他覺得很可笑,因為這聶太帶著烏烏泱泱,十幾號的打手,浩浩蕩蕩而來,他是真以為她有點水平的,也以為她能被香江二位大佬,爾爺和董爺所賞識,就該有點本事,但顯然,她也隻有外貌之美,在賭場上,她什麼都不懂,屁都不是。

他因為得意嘛,就站了起來,準備翻牌了。

可就在這時,陳柔一隻細手輕輕高高舉起,卻說:“慢著。”

手再一鬆,手中一張支票飄到了疊馬仔陳金寶的手中,然後,紅唇鮮豔,黑裙端莊,眼神中卻有滿滿的殺氣和霸氣的聶太卻說:“咱們再加注,賭把新的,如何?”

還要賭,她要賭什麼?

莊家黃毛準備要推牌了,但是荷官製止了他。

眼鏡哥也問陳柔:“賭什麼?”

陳柔雙指輕輕壓上自己的兩張暗牌,並說:“賭你的底牌。”

這時疊馬仔陳金寶捧著換好的籌碼回來了。

又是一百萬,陳柔手再撫過籌碼,嫣然一笑:“我來猜你的底牌,你敢不敢跟?”

要知道,這眼鏡哥就是胡嘯天的手下,而且是比較強的。

剛才陳金寶作為疊馬仔跟陳柔搭上線時,胡嘯天全程都在監視中。

就現在,不止他,還有聞家二太,就在監視器的另一頭。

剛才在大廳,老虎機,他們是沒有準備,但現在不一樣,他們有準備了。

而因為以為陳柔比較強,他們派的也是高手。

本來以為陳柔壓根兒就不會賭,胡嘯天和二太也隻想讓她吃個癟,然後離開。

但她竟然說她能猜牌,還要賭牌,起價就是一百萬,現在該如何應對?

她真能猜到他的底牌嗎,怎麼猜?

當然,這是聞家的賭廳,頭頂全是攝像頭,聞家二太就在攝像頭的另一端。

要說作弊,沒可能的,鏡頭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她要作弊,立刻就會被發現。

所以她不可能作弊。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那也是眼鏡哥能在德州撲克的牌桌上必勝的法寶。

但是,那個法寶可是他付出了超級大的代價才換來的。

按理來說,目前世界上最多隻有兩三個人知道。

聶太還那麼年輕,又還是個女性,她不可能懂吧,眼鏡哥不相信她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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