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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什麼叫豐收的喜悅,這就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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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有一種公認的認知是,毒販子死不足惜。

而混道,混社團,人們最恨一種人,叛徒。

就好比胡嘯天,他現在就等於是董爺的叛徒,欺師滅祖,自立門戶,十惡不赦。

而在博彩業,最可恨的人就是老千,也是行業中的敗類。

但凡是經營賭場的,見慣了各種千術,當然不僅懂得出千,而且是千中之王。

曾經的葉寒精通各種千術,不但幫賭王盯著賭場,而且專抓出千之人。

現在是胡嘯天,他自己精通各種千術,想耍誰就耍誰,同時,一旦賭廳裡曝出有人出千,他就要站出來處理事情,而澳城賭業的規矩就是,出千者,砍雙腿。

而且這些年中,因為在賭場出老千,並被胡嘯天砍了腿的人可不少。

但現在麻煩來了,眼鏡哥是他的人,但是因為作弊被陳柔給抓了,還要他來砍腿?

陳柔現在是真正意義上的九龍大佬,權力甚至比爾爺和董爺都大。

因為他們都是各管一攤,但陳柔不一樣,她帶的,是兩個堂口的精兵良將。

而隨著她一聲令下,阿威一把扯起眼鏡哥的頭發:“姓陳的,舉報!”

阿虎和阿壯當場逮了荷官:“你也是同夥,休想跑掉。”

聶嘉峪剛才最慫,現在最跳,往陳柔剛才坐過的椅子上一坐,舉起了錄像機:“你們這幫王八蛋,竟然敢出老千,彆想耍賴,我要看著老千被剁腿。”

荷官也被逮走了,陳柔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而本來有人出千,被舉報,賭廳的廳主就該立刻出麵,並來協調事情吧。

但是胡嘯天就在剛才,還給兩位大佬送了老泥鰍,而且他現在出去,是要剁眼鏡哥的腿嗎,要不剁,聞家賭場的信譽可就沒了。

但如果剁的話,眼鏡哥是他的得力手下不說,在柬埔寨也有勢力的,是個小黑老大,而他一旦惹惱了眼鏡哥背後的勢力,他們在柬埔寨的黑產可就沒法做了。

監控視頻裡,那位美豔又狠辣的聶太再拆一副撲克,正慢悠悠的玩著。

監控這頭,聞家二太沉吟許久,終於擺了擺手。

胡嘯天會意,出了監控室,一聲吼:“阿四,人呢?“

阿四,就是那個被董爺和爾爺當街暴打過,並暗矬矬的欺負霍岐和毛子哥,給董爺送老泥鰍的疊馬仔了,他鼻青臉腫的,躬腰上前:“阿耶,我在。”

胡嘯天說:“去,他媽的,給我處理事情去,處理不下來,我砍了你!”

阿四剛才還在想新方法欺負董爺呢,現在就要去賠情道歉了?

但當然,做疊馬仔的,都等於是在給人做狗,老大不能出麵,就該他去了。

所以這邊陳柔他們正等著呢,不一會兒,來了 一群漂亮的女荷官,有人捧著洋酒,還有人端著飲料,另有人端著一盤超級大的果盤,款款而入,進了廳。

緊接著就是阿四了,而且是陳金寶一腳踹進來的。

阿四也是順溜,躬著腰作著揖,點頭哈腰就到了陳柔麵前:“聶太好。”

陳柔明知故問:“你就是這兒的廳主?”

阿威阿猛他們一看,立刻就說:“不是,他隻是個小樂色,廳主另有其人。”

因為阿四屬於上香江拜過堂口的,阿豹他們認識。

阿狼走了過來,拎起他的耳朵就問:“胡嘯天人呢,他為什麼不出來?”

阿四就在剛才還狐假虎威,耀武揚威的,但現在慫了,賴笑:“阿耶忙著呢。”

阿豹當場一個耳光:“他媽的,胡嘯天跟我們同輩,也配稱阿耶?”

再踹阿四一腳:“去,把胡嘯天給我們叫來,不然我們就砸了這間賭廳。”

阿四跪到地上,麻溜的朝著陳柔磕頭:“聶太,您行行好吧。”

示意端果盤的荷官上前一步,他又說:“我們胡老大今天病了,不在賭廳,您吃點水果消消氣吧,還有,按規矩,今天賭桌上的籌碼全部歸您。”

今天這張賭桌上大概有三百多萬的籌碼,既然莊家自己出老千,按規矩,那些籌碼就屬於陳柔了,她可以如數帶走,並兌換成錢。

雖然一幫古惑仔急著想見胡嘯天,急著想打他的臉。

但今晚他不會出現的。

這是聞家的賭場,也是他的主場,他會裝病,並試圖把事情給賴過去。

陳柔也沒想一回就能逼到胡嘯天現身,今晚先小試牛刀,明天繼續。

她會把胡嘯天手下所有的老千一個個全給乾翻,直到他自己現身。

當然,最重要的是二太,她不是橫嘛,陳柔一把又一把,早晚讓她橫不起來。

打個響指,她站了起來,先說:“王仔,去收籌碼。”

王寶刀愣了一下才發現陳柔說的是他。

但他整個人都要傻掉了,因為他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所以他陳姐不但能賭,而且這一手又賺了幾百萬?

幾百萬,還是港幣啊,她一把就賺到啦?

但是古惑仔們並不樂意,他們不想要錢,更願意剁老千,他們喜歡血腥,隻想看眼鏡哥被剁掉腿,隻要能看到,錢,他們可以不要的。

不過當然,既然陳柔發話說收錢,他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

陳柔從荷官端的果盤裡叉了一牙子西瓜,一路走到角落裡,並把西瓜給了眼鏡哥的金絲雀,那個紅衣美女,然後回頭,笑著說:“既然廳主有病,那我們明天再來。”

又一笑,對紅衣美女說:“如果他打你,可以找香江來的古惑仔,他們會幫你的。”

紅衣美女心說真是奇怪,聶太怎麼知道眼鏡哥會打她的?

當然,她隻是男人的金絲雀,而聶太,是可以跟她的丈夫並肩而立的女人。

她們雖然都是女人,可就跟她們裙子的顏色一樣,她們的人生活完全不同。

紅衣美女接過西瓜,低低說了一聲:“謝謝聶太。”

一桌子的籌碼呢,王寶刀一個人收不過來,聶嘉峪也在幫忙。

擺進賭廳特製的托盤中,他們直接摞了個小山包。

收籌碼的時候彼此對視一眼,兩人忍不住都笑了,什麼叫豐收的喜悅,這就是。

宋援朝和ra是,陳柔走到哪兒,他們就會跟到哪兒的。

現在陳柔到了廳的門口,他們當然也跟著她一起出門,這就要離開了。

來時浩浩蕩蕩,牛逼轟轟,走的時候也是。

不,應該說聶太太離開的時候,那陣勢是愈發的威風,牛逼赫赫。

一間廳裡出了老千,而且彆看陳金寶不聲不吭,但其實他在胡嘯天名下行三,算是很牛逼的人物了,阿四行四,也是他的兄弟。

他們倆都是大人物,但同時進了一間廳,那就證明,那間廳裡發生大事了,所以就在陳柔率隊出來時,沿路又滿是疊馬仔和荷官,全在看她,也全在送她。

當然,她贏過了百萬,在賭廳裡還有個特彆待遇,就是鼓掌歡送。

所以所有的人全部都在鼓掌,歡送她離開。

這一把贏的莫名其妙,但大家就是開心啊,就不說一幫古惑仔出來時邁的都是螃蟹步。

端著一大盤籌碼的王寶刀都挺起了胸膛,笑的像豐收了的農民伯伯。

就連向來不苟言的宋援朝,嘴角都噙上笑了。

也太不可思議了,他家太太會玩老虎機也就罷了,撲克啊,她會花式洗牌法,大家就已經覺得不可思議了,但是,她還能把一副牌洗複位,她怎麼就那麼牛逼呢?

這會兒,就不說彆人了,來的時候暗暗發誓,堅決不賭的王寶刀都意猶未儘。

而且一出賭廳就問陳柔:“姐,咱們明天還來嗎?”

也不負他所望,他陳姐依然是莞爾一笑,然後說:“來啊,怎麼不來。”

再轉身,她對一幫古惑仔說:“天晚了,我就回去了,今晚發生的事,你們跟二位阿耶講一講,也把賬記下來,一個老千兩條腿,這賬,咱們明天再算。”

這會兒已經12點了,阿遠估計已經等急了,陳柔必須回去。

太晚了,她也就不上樓見董爺和爾爺了,他們,也隻要知道她贏了就好。

還得等一會兒,等聶嘉峪把籌碼換成錢,他們才能走。

陳柔先上車,ra比宋援朝還迫不及待,就要陳柔來解釋那個出千方法。

她剛才講的是粵語,ra沒聽懂,現在就想聽一聽。

但當然,不懂技術的人,像宋援朝,他也聽不懂,隻能聽個大概。

但到底是怎麼個洗牌法,陳柔又是洗了多少把,然後那副牌就會複位成原樣的。

而要荷官操作不好,洗亂了呢,對方還能出千嗎?

ra喜歡玩牌,剛才出來的時候正好順了一副撲克牌。

他拆開牌來,就要陳柔在車上再演示一遍。

不過就在這時聶嘉峪和王寶刀換好錢,提著一大袋的錢,也上車了。

而聶嘉峪呢,他關心的並非手法,而是計算公式。

當然,他不需要陳柔用手再來耍一遍,甚至,他都不會洗牌。

但是他有個好助手,那就是電腦,他可以用電腦來模擬牌序,然後進行計算。

而且出來的路上他複盤了一下,大概也懂得規律是什麼了。

他從ra手裡抓過牌,就說:“細娘,你剛才洗牌的時候,五指都在動,一次就能插花五張牌,假設每張牌都是按一張張的插花試,大概九次就能把牌序完全打亂,而在反複的打亂又打亂,牌序經過一個長時間的渾沌期後,第52把,它就會回到正序,對不對?”

陳柔點頭:“你說得很對。”

聶嘉峪得問一個關鍵問題:“是誰發現這個bug的?”

又說:“就算用電腦模擬,應該也沒有人會反複的洗,並觀察52張牌的序列吧,但是有那麼一個人,不但反複洗牌,還記下了每一次,每一張牌的序列號?”

宋援朝也說:“真有那麼一個人嗎,那也算是賭一行裡的大師了吧?”

確實有那麼一個人,而且正是曾經賭王的左膀右臂,葉寒。

而他在江湖上的外號,就叫賭聖。

關於賭一行,真高明的出千方法,也是他發明的。

於普通人來博,來賭,所依仗的都是運氣。

運氣好贏兩把,不好就輸。

但他們自始至終都不過賭場的傀儡和奴隸,他們也很難跳出認知,看到更高層。

可葉寒既說是賭聖,當然就有其牛逼之處。

陳柔之所以知道那個訣竅,也是因為他的秘籍。

至於他是怎麼發現那個bug的,陳柔也是做了很長時間的臥底之後才悟出來的。

既然這幫人想聽,她也正好跟他們講一講。

而它的核心其實跟賭,跟撲克都無關係,反而跟數學有關。

或者說,葉寒其人在數學方麵是個天才,他是個計算的天才,也是找規律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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