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你把我的手弄疼了,輕點,輕點。”
“放開我,我又沒做壞事,乾嘛抓我?”
倆年輕男人被反剪著手押回來,謝臨撿回兩個行李包。
小六踮著小步子急吼吼衝過去,抿著唇跑起來小奶膘一duang一duang的。
“爸爸,快搜證據。”
證據等於小六的獎勵。
小人兒跺著小腳腳催促。
“要等一下,先審問,確定有問題才能搜,乖,快回媽媽那裡。”
好吧。
小家夥再心急,也知道不能過於著急,乖乖回到媽媽身邊。
因為周苑的事,聚集的人不少,突發事件一出,吸引來的人就更多了,一聽是關於替代上學,個個義憤填膺。
兩個年輕男人沒多大骨氣,都沒怎麼審,就主動招了。
主要是大領導的警衛和特戰小隊往那一站,光氣勢就把人嚇得夠嗆。
他們是一個村的堂兄弟,手上的入學通知書是倆知青的,因為倆人的父親大伯是大隊長,輕易拿到了知青的入學通知書。
學渣周苑的家人付出500元和一份工作才拿到入學通知書,這倆兄弟一個子都沒花,就即將享受高等學府大學生的殊榮。
山高皇帝遠,那倆知青怕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點燈熬油的努力打了水漂。
大領導怒了又怒,拍凳而起,強大的氣勢震得現場噤若寒蟬。
“查,給我去查,如此多的蛀蟲,當真讓人心中悲涼。”
“祖國的人才受屈,相關部門責無旁貸,立刻聯係其他學校,一經發現,究責到底。”
“是。”
周家三口和兩男子如喪考妣般被帶走了,迎接他們的將是想都不敢想的地獄人生。
誰讓他們膽大包天又倒黴呢?
能入大領導的眼,是他們的“榮幸”。
“詩詩啊,幸好有你。”
大領導心痛不已。
要是沒有詩詩提供的先進技術,就今天,國家就失去了三個真正的人才,還要花費人力物力去培養酒囊飯袋,想想都氣。
詩詩吃瓜吃飽飽,終於舍得從凳子起來,拍著大領導肩膀安慰。
“不要生氣,氣壞身體了怎麼辦?乖,彆氣了。你看兩場好戲了,回去吧,有設備把關,虧不了你的人才,視頻呱呱會處理的。”
何朝陽兩口子和囡囡爸媽已經從孩子的口中得知眼前的人是大領導,知道詩詩跟他們關係好,沒想到好到這個程度。
大領導的肩膀是誰都能拍的嗎?
他們見過的最大領導蕭老爺子怕是都不敢伸手。
小丫頭膽子太大了。
四人牽著各自的孩子憋著氣,大氣都不敢喘。
“太爺爺,小六發現噠,要給小六獎勵啊。”
小人兒仰著小腦袋爭取自己的利益,因為太矮,小腦袋仰得太後,頭重腳輕,差點往後摔倒。
好在大領導及時蹲下把人穩住。
“好好,小六也有獎勵,你們都是好孩子,都有,太爺爺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
“嗯嗯,太爺爺不要忘了獎勵啊。”
嘶~
四人同時倒吸涼氣。
原來還有膽兒更大的。
不愧是傳人。
同樣吃驚的還有保安大叔。
他是退伍兵,大領導出現時他就察覺到不尋常,緊張半天就怕惹到那位。
結果人家跟小姑娘一樣,蹲著看來來往往的學生。
咱也不知他的目的,儘職做好本分。
兩起事件,他明白了對方日理萬機卻出現在此的緣由。
再聽一大兩小的邀功,他懂了。
那位就是被狀元請來撥亂反正的。
由此可見,狀元跟那位關係不凡。
看來他要把狀元身邊的人都記下,方便他們進出校園。
“大漂亮,小漂亮,又見到你們了。”
大領導走後,保安揮散了眾人,給周苑做了登記。
周苑一早就發現了詩詩母女,不敢打擾對方辦事,一直忍著內心歡喜。
再次見麵是這樣的場景,意料之外,又仿佛意料之中。
詩詩收起自己的折疊小凳子,隨手塞到謝臨手裡。
“我叫周詩,說你的人生不會被取代就不會。”
“好好學習,報效祖國啊,你的好日子在後頭,不過你的家人就難說了,這可怪不得彆人。”
要抓典型就不能心軟,隻要參與擾亂人才選拔計劃的,都彆想好過。
周苑心知今日起她不會再受無良家人的束縛,感恩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怪她?
“周同誌,謝謝你,謝謝大家,我會好好學習,爭取做一個對國家有貢獻的子民。”
抱負還挺遠大。
“孩子們,自己拿好各自的凳子,咱們送囡囡爸媽去工作。”
“好~”
保安大叔給後來的學生做了登記,眼前出現一對夫妻,聽說是食堂新工作人員,一點沒懷疑就給登記放了進去。
笑話,人家的孩子跟大人物都有說有笑,怎麼可能有假?
為了方便工作,夫妻倆在學校分得一間房,當場就搬了進去。
“爸爸媽媽,你們在這裡要好好工作呀,我和弟弟會常來看你們的。”囡囡小大人似的叮囑。
鄧月紅和薑偉國突然覺得閨女真的長大了,既欣慰,又心酸。
生了兩個孩子,大小都拿自己當潑出去的水,回家就是回娘家。
明眼人都看得出孩子養在詩詩身邊不凡,他們也不是迂腐之人,非要把孩子綁在身邊。
既然孩子不願回家,那他們就努力靠近詩詩,爭取跟孩子更近些。
“好好,爸媽會努力工作的,你們也要乖乖的,彆給詩詩家裡添麻煩。”
“我們知道啦~”姐弟倆齊聲應道。
兩人要去食堂辦理入職,詩詩一行人就帶著何朝陽兩口子回四合院。
陶老熟悉京市的醫院,由他帶何朝陽去軍區醫院報到,韓淑雲則在四合院住下和張桐一起帶孩子。
“媽,今天人齊,晚上要不要吃火鍋慶祝開學,我去備肉菜。”謝臨問張桐。
張桐覺得可以,讓孩子們去通知小夥伴的家長。
詩詩帶著大小六和囡囡姐弟去接鄧月紅兩口子,在學校外麵遇見一個熟人。
而且這個熟人在火力輸出。
單方麵的。
“家裡當官的了不起啊,有本事把這條路冠上你的姓啊,沒本事,那這條路大家都可以走。”
“你不長眼睛撞了我不僅不道歉,自己踩到狗屎還要我下跪給你擦鞋,想屁吃。”
“我是來上學的,不是來當下人的,你一會要強換床位一會又要彆人給你擦鞋的走資作派,你家人知道嗎?”
“時代在進步,你的小腦卻越來越落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自原始部落呢。 ”
“你,你……”
“你什麼你,以為結巴就能當酋長了,原始部落都帶不動你這種落後分子。”
“我就納悶了,就你這裹了十八層的小腦,是怎麼考上京大的?跟你同一間宿舍真是家門不幸。”
“要不是不想給學校增添工作量,我真想問問校管,非我社會主義新人類,是不是該安排你住野樹林,畢竟山豬吃不了細糠,野人住不慣床榻。”
噗~~
一道不合時宜的笑聲打斷了這激昂的單方麵“談話”。
熟人皺眉,扭頭瞪去……
下一秒,眉頭舒展,噴毒的嘴漸漸彎起,張開雙臂嗚哇哇撲過去。
“誒誒,同誌,彆生氣,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就是忍不住才……”陸燃嚇死了,趕緊求饒。
他也沒想到來踩著點來報到還能遇上這麼精彩的場麵。
小姑娘這嘴,跟他哥有得一拚。
求饒無效,眼見著人要撲過來,他抱緊自己蹲下,視死如歸。
“同誌,我雖然是男同誌,但出門在外也要保護好自……”
嗯?人直接越過他跑了。
不是討伐他的?
“詩詩,還記得我嗎。好久不見。”
陸燃:……敢情自己演了一出獨角戲。